《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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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王盛烈第二部难水不云-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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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这人也怪,精神一紧张,什么都忘了,精神一放松什么都来了,方才没觉得肚子有多饿,现在闲下来了,肚子饿的有点咕噜咕噜的向我不满……我想下去买点吃的去行吗?”

    王盛烈朝那个姓于的画家问了一句。

    “刚说完注意安全,你就……我看最好别出去,免得被人发现!……你若是饿了,我看他这里吃的用的都有,这还有炉子!待我看看这炉子里的火……”

    那个姓于的画家,说着从煤箱子里拿起炉钩子,把炉盖子勾起来。

    “哈!这火还挺旺,咱们做点吃的,刚巧我也没吃呢!你们等一下……我看他这里竟有什么吃的……”

    那个姓于的画家说完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向碗柜走去。

    他打开碗柜。“呵!这里有苞米面,还有咸鸭蛋,葱,酱……我看咱们打点苞米面糊涂,就着咸鸭蛋,小葱蘸酱,热热呼呼吃一顿,不是很好吗!你们看如何?这不比在外面吃那些小商小贩的东西,冷一口热一口的不是强多了!”

    “好,好,好!太好了!正合我口胃!苞米面糊糊,又解渴,又解饿,吃到肚里还热呼呼的!在外面吃,干净不干净先不说,不小心呛一口凉风进去,闹起肚子也不上算,关键出门在外,他不舒服不方便呀!不过……若是李师傅回来知道了,能高兴吗?”盛烈担心的说了一句。

    “他呀?没事!我给他写一幅字,什么都有了!他还乐不得呢!”

    那个姓于的画家说着就掳胳膊挽袖子干起来。他先端来一小锅水坐在炉子上。

    “对了,方才提到写字,我想起来了,盛烈你知道吗?我哥去了奉天,他说顺道想到抚顺你家看看你,不知……”

    “是吗?我不知道啊!他什么时候去的!”

    “也就是最近这两天!”

    “是啊,我怎么没见到?”

    “那……有可能错过了。”

    “我想也是,这么不巧!”盛烈不无遗憾的说了一句。“他去看我……想是有什么事吧?”盛烈问了一句。

    “是有一件事,我听他说,要为一个朋友……对,一个叫云鹤长老的出本书,他听说你父亲那里有云鹤长老亲笔题字……”

    “啊,有,对,有!那还是我小时候跟我父亲去中华寺,拜访云鹤长老时,云鹤长老写给父亲的。”

    “他走的很急,我知道他把出书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只是你不在家,他和你父母又不熟悉,成不成……这事我有点担心!你父亲会不会舍不得拿出来……”

    “我父亲舍不得拿出来那是肯定的了,但是他要听说为云鹤大师出书……我想老人家还是会慷慨献出来,关键是我母亲,我母亲那人见钱眼开……”

    “钱的事你放心,我兄长那个人,在这方面,花钱绝不吝啬……”

    “那是,那是……但是我父亲那个人很要面子,家里有困难,哪怕揭不开锅了,也不想让人帮他一把……我想你那位兄长,一个大文人,也是一个顾面子的人,两个人都顾起面子,这事真就不好办!咳!等着看吧,实在不行,还得我回去一趟!作我父母工作!千万别为这事,闹的双方都不愉快!”

    “不会!不会!都是讲文明讲礼貌的人……另外这次跟他去的还有新京时报的韩记者!”

    “韩记者?哪个韩记者?”

    “啊,韩记者,就是那次画展,到处拍照的那个韩记者!”

    “是他?……他不是郭大姐的妹夫吗?他怎么也跟了去?”

    “他们是同行!说是有采访任务,他想去奉天见他小舅子,他那小舅子日语哇啦哇啦的,想让他小舅子帮忙采访!采访完他和我大哥两个人再取道抚顺,一个是求云鹤长老那张真迹,一个是替郭大姐还钱!”

    “哦,还钱?还什么钱?”

    “你是不是在郭大姐困难的时候,对郭大姐解囊相助过!郭大姐想还这个钱!”

    “咳!我当什么钱!那才多少钱?你想想我一个学生能有多少钱,我只是听说后,为郭大姐难过,你知道吗?她家困难的……她家的小四,那个叫春雨的险些给了人!作为一个母亲,不到万不得已,她能这样做吗!再说郭大姐曾经帮助过我,而且是那么无私……如今她有了困难,我表示一点心意不应该吗!我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想不到郭大姐还念念不忘……还打发妹夫还这笔钱!咳!这叫我多过意不去,如何能接受……我想爸妈知道也不会收这钱!”

    “是!见到郭大姐的人,没有一个不说郭大姐的为人,那可是太好了!她妹妹那个人也不错!”

    “她妹妹?”

    “是啊,她妹妹待人也十分热情,她妹妹在长春图书馆工作,我常去她那,借书查资料……和她姐姐一样,十分热心!不厌其烦!她还见过康德……康德有个娘娘,还是图书馆的工作人员……

    “是啊……”

    两个人正说着,只见信号师傅提着灯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姓于的画家不禁扭过头去问了一句。

    “有点情况……我发现了,站台上多了些形迹可疑的人,东瞧西看像在找人……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已发了信号,火车马上就要开走了。

    话还没落,就听脚底咣当一声,接着火车向前动了一下,再接着火车轮滚动起来,不久这串火车就出了站台,之后越来越快,不一会就消逝在夜幕中。

    大家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他们看见炉子上烧的那锅水已经响了边,不一会便翻了花,那个姓于的画家见了,忙把预先稀释好的一小盆苞米面糊糊,倒进锅里,他一边倒一边搅和,据说这样不起疙瘩,他做这玩意还挺内行。稍时一锅香喷喷的苞米面糊糊就成了。

    “嘻嘻,老李!不好意思,我这也经你允许就擅自……你不会怪罪于我吧?”那姓于的画家,朝那个负责信号的李师傅一笑。

    “说哪里话,我还得谢谢你呢!若不然我还得自己做,如今吃一顿现成的!岂不美哉!我这个人最不喜欢,自己煮饭自己吃!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吃那该有多好。”

    “那好啊!那咱们大家就热热闹闹一块吃,不过,还须把你碗柜里的咸鱼,大葱,大酱贡献出来!”

    “那你还跟我客气啥!你尽管去拿!”那个李师傅说道。

    “盛烈,你听见没有?李师傅发话了,咱们就别客气了!你离那碗柜近,你去碗柜里把碗筷和那些吃的全都搬弄出来,今天我们来个席卷残云!”

    “好啊,我还正愁没人帮我消灭呢!”

    “好!大方!敞亮!表现不错!再下棋时,我让你一盘!

    “谁让谁呀!臭棋篓子!”

    “哈哈!吃大车的棋都看不出来,还说我臭棋篓子!行了,都快过来吃吧!”

    他们说说笑笑各自盛了一碗,热火朝天围着火炉吃起来。

    那个李师傅看了一眼李满多。“我说一家子,你犯了什么事?坐火车跑来这么远,还有人抓你!”

    “那还用问,抗日呗!”姓于的画家替李满多说了一句。

    “我知道是抗日,外间传言可蝎虎了,都是从抚顺那边过来的人说的……”

    “是啊!他们都说了什么?”李满多是亲历者,当然对传言很感兴趣。

    。“说有一个胖所长,被特务头子打死了,胖所长的儿子一怒之下,大闹了招待所!把正在密议什么事的日本鬼子弄的,懵头转向!险些炸了庙!军警们把一个招待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最后你猜怎么样,那个所长儿子竟然面无惧色,在那么多鬼子的眼皮底下,竟然坐着特务头子的吉普车,昂首挺胸驶出招待所!你说厉害不厉害!胆子大不大!”

    “厉害!胆子是够大的!不过,怎么听怎么有点像传奇故事!”那个姓于的画家说了一句。

    李满多在一旁听了心里别提有多骄傲自豪!他笑着看了一眼王盛烈,没有说啥。

    王盛烈也为李满多的英雄壮举感到自豪,尽管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尽管很多都是欧阳大侠所为,但是李满多毕竟参与了,毕竟也做了工作。

    于是盛烈不服气的说道。“这可不是什么传奇故事!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就问问……”

    “我问谁?”盛烈的话让那位姓于的画家吃惊不小。

    盛烈笑了笑,他指了指李满多“你们知道他是谁?”

    “他……他是谁?”

    “他就是那胖所长的儿子!他就是大闹招待所中的两个人之一!”

    “哦!是啊?原来你就是……”那个李师傅把视线落在李满多身上。“我说一家子!你是掌鞋不用锥子――针(真)行啊!英雄啊!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以为英雄都会很高大威猛,不像喝断当阳桥的张飞张张翼德,也像杀得草兵个个愁的赵云,赵子龙!想不到,想不到……失敬,失敬!我这一家子的,也沾光了!哈哈!”

    那个李师傅说着,瞪大了眼睛,露出敬佩的目光。

    “了不起,了不起!真为我们国人出气!看来我得对你这个英雄的年轻人另眼相看!请上座!”

    这里的上座,就是他坐的自己床铺。那个李师傅说着真的就站了起来,用他有力的手,把李满多拉过来,硬是将李满多按在床上坐下,自己则坐到那小床铺上去。

    李满多简直是受宠若惊!他没想到有人会称他为英雄!如此这么大荣誉,受之有愧啊,他知道,他根本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他做的那些事情只是有些无奈……是跟着欧阳大队长,一步一步稀里糊涂走过来的,所有的一切,他都是借了欧阳大队长的光……

    “我,我……我算哪门子英雄!实在担当不起!要说英雄那也应该是抗联的欧阳大队长!欧阳秋实!是他带着我……我是借他的光了!”

    “欧阳秋实是很了不起,但是他是他,你是你,若是没有你的配合,那关系重大的情报也得不到!”王盛烈说到这把视线挪向那个姓于的画家,还有那个李师傅。“你们知道他获得的情报有多重要吗,挽救了好几支北上的抗联队伍!”

    王盛烈就是这样,发现同学做出什么好事,都是竭力夸奖。

    “啊!那功劳真是不小!”

    “那也是我……咳!瞎猫碰上死耗子!我还以为就是两个军人谈话,没什么了不起,谁知欧阳大队长听后,却成了重要情报!”

    李满多也是个实惠人。

    “这里的人都传说你为报父仇,才干出这惊天动地的事情!以至传出这么多佳话!”

    那个李师傅说了一句。看来你也是个大孝子。

    “我哪是报父仇……很大程度上是父亲为我而死!我干出这些事,都是为了逃命!当时军警们把大门关上了,四处搜查,眼看就要搜查到我……我都吓懵了,若不欧阳大队长临危不慌,镇定自若,若不是他想到那台吉普车,我们真就出不来了!事情发生后我才得知父亲……”李满多说到这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不下去了。

    “满多,你真是个实惠人!换一个人,谁愿意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呗!你可倒好把真相全都抖搂出来……”那个姓于的画家感叹的说了一句。“真朴实!好人啊!

    “你们知道吗!他还在日本鬼子的刺刀下,挺身而出救过黄毛姑娘!”王盛烈说了一句。

    “听说了,听说了!原来这也是你……看你不言不语,竟干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听说那黄毛姑娘叫什么火凤凰……那火凤凰在我们吉林长白山一带享有盛名……传说是仙女,金发!从天池出来,穿着一身红,像一团火……她下界来人间是除暴安良!”

    “这可是传奇!”那个姓于的画家说了一句。

    “不!这不是传奇!”

    没想到王盛烈又说一句。
………………………………

第五十一章对付杀手有妙招

    当王盛烈和那个姓于的画家,在火车末尾的那个小车厢里,谈到发生在抚顺招待所的那次事件,谈到了那次事件的风云人物,竟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李满多。这让那个姓于的画家,还有姓于的画家朋友那个李师傅十分惊咤,他们未免对面前的那个不多言不多语的年轻人投去敬佩的目光。

    这之后,王盛烈又谈起,李满多另一个感人的故事,那就是在日本鬼子的刺刀下,奋不顾身救黄毛姑娘的故事。并由这个故事引发他们对传说中的“火凤凰”的议论。那个姓于的画家对“火凤凰”的神奇故事,显然报有疑问,所以说了一句:“这是传奇故事。”但是让他没想到的,王盛烈却提出不同的看法,他认为“火凤凰”的故事不是什么传奇。

    “这还不是传奇?那什么叫传奇?长白山上的天池有仙女吗?”那个姓于的画家对着王盛烈眨巴眨巴他那惊异的眼睛。

    “有关天池的传说很多,神呼其神。有的说有龙,有的说有怪兽……我听说清朝开国皇帝努尔哈赤是天池仙女所生,是三个仙女在天池沐浴的时候,头顶飞来一只神鸟,那神鸟叼一颗红果,正掉进那个最小的神女口中,这之后那神女就怀了孕,后来生下努尔哈赤!要说这故事绝对是传奇!但是“火凤凰”不同,他只是将现实人物神化了,现实中……”

    盛烈说到这没能说下去,因为现实中的这个人正是他的……他不愿意讲出来。

    但是那位姓于的画家想问个明白。“那现实中会是谁呢?”

    王盛烈笑笑没有说,一旁的李满多却憋不住了。

    “咳!我说盛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光明正大就说出来得了呗!你不说我说,现实中就是黄毛姑娘!就是他的……”

    李满多说到这,也没能说下去,他在这个问题上,也有心理障碍。

    “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的了?说半句留半句!人家都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之间是不是话不投机呀?”

    “不!不!我是一提黄毛姐姐就有点……不好意思,嘻嘻。”李满多涨红了脸。

    “我,我也是!呵呵!”王盛烈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们说的那个黄毛姐姐……是不是你要赶着去长春救的那个姑娘!哈!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了!原来是你的……难怪,难怪!”那个姓于的画家说到这,又转过脸问李满多。“你为何也羞于出口?”

    “我……”李满多有些不好意思。

    “哼!你快快回答呀!笑话人不如人!你不说,我替你说了吧,黄毛姐姐也是他的……“

    “哈!不奇怪!不奇怪!一家女百家求啊!看来这女孩一定是非常漂亮!有让人神魂颠倒,愿为她付出一切之处!从这个意义来说,说她是神女也不为过!”那个姓于的画家说到这笑了笑。“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她有危险呢?”

    “是欧阳秋实说的!”李满多冒出一句。

    “欧阳秋实?哪个欧阳秋实?”

    “他是抗联的大队长,也是和我一起大闹招待所的那个人,要说英雄人家才是英雄!我只是小小的配角!,黄毛姐姐有危险,是他得到的消息,不会有错!因为情况紧急,他才星夜派我们赶往长春!”

    “噢!看来这事是真的了!那怎么才能赶在那杀手的前头,救出黄毛姑娘……”那个姓于的画家皱起了眉。

    他坐在火炉前,拿着喝完糊糊的空碗,愣愣的想了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只好站了起来,把碗送到洗手间的水盆子里。

    在一旁王盛烈也在沉思,他沉思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他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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