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瑾儿在起觉寺的后院跟魏延道别时呼了他一声“老爹”,是魏延老泪横溢;魏延已经把薛瑾儿视为自己的女儿,可是……
魏延心中䋷乱地思想着薛瑾儿,广元老妪陈婷走过来;在魏延耳语咕哝着着,说她心慌意乱好像是发生什么的危险的征兆。
陈婷说着定定神道:“那天夜里我做梦梦见儿子唐孝业和书童米星儿,就是这样的心情!”
魏延一怔,不无揶揄地笑了起来,道:“老妹儿在睡梦中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那你还不是神仙了吗?”
魏延这话讲得很调皮,陈婷嘿嘿一笑,道:“人家说错了好不好,是做完睡梦起来后的心情;你这个老古董就是爱抓别人的话把子,怪不得诸葛亮当年收拾你;立了那么多的功劳嘴上把不住门白费油蜡!”
魏延笑得前仰后合,定定神郑重其事道:“老妹子突然有这样的心境,那就说明你家儿子唐孝业和书童米星儿一定活着!哦对了,”
魏延说着话,蹙蹙眉头冷不丁道:“瑾儿姑娘上起觉寺的后院侦察去了,说不定能找见你的儿子和书童!”
“瑾儿姑娘上后院侦察!”广元老妪陈婷大骇道:“她一个人?”
魏延点点头,陈婷在魏延胸前戳点了一手指头心有余悸道:“你怎么能让瑾儿姑娘一个人去?知道哪有多危险!”
陈婷抱怨起魏延来了,魏延很尴尬;他正在这里为瑾儿姑娘担心,陈婷这么一抱怨便有一阵无地自容的囧迫;痴愣愣凝视着陈婷不知说什么才好!
陈婷见魏延语塞,一把拽住他的胳臂;两人来到一个角落旮旯处陈婷诡秘地把目光四处扫扫,对魏延道:“魏大哥!老妹儿发现一个秘密赶过来要给你说道,没想到你提到瑾儿;我才这样将了你一军!”
陈婷把魏延呼喊魏大哥还把自己称呼老妹儿,看来这女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谁说不是啊!
魏延跟陈婷的先祖陈式同为三国时蜀国大将,陈婷是陈式不知多少代的孙子辈;怎么能跟魏延称兄道妹……
打住吧!三国时的魏延距离宋朝景德元年已经770年,魏延被马岱那厮斩杀后重生了还能与陈式同朝为将?
魏延重生的年龄在40岁上下,广元老妪陈婷的年龄也是40岁左右;两人称兄道妹在年龄上不犯规。
不过陈婷在五丈原魏延城甫一见面时还是称呼他魏老将军,可是经过亲密接触觉得这种称呼不大合适便就改作魏大哥、老妹子了。
大哥、老妹的称呼听起来十分亲切,魏延心中自然高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老妹子快说,你发现啥秘密哪?”
陈婷定定神清清嗓子道:“老妹儿刚才在大雄宝殿那边跟着弘远方丈诵经,方丈见老妹儿善良;突然在我的耳边叽咕几句:施主可要当心,起觉寺的地下有蹊跷!”
魏延听陈婷如此讲,惊诧不已道:“这个我们出发时就已经估计到,而且还判断出渭河聚贤楼有暗道直接通起觉寺;而魏风见过的那个面容凶悍的西元妖僧就潜伏在起觉寺的地下,瑾儿姑娘就是因为这个才上后院侦察去的呀!可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魏延喋喋不休地说着,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多了,顿了一下对陈婷道:“老妹儿你接着讲,弘远方丈还给你说了些什么?”
陈婷将嘴巴贴在魏延的耳畔说了声:“方丈说僧人斋房有通往地下的口子,后院有眼竖井;那是老魔出入上下的通道……”
魏延瞠目结舌,回过神来紧紧抓住陈婷的手道:“老妹儿你提供的消息太重要了……”
陈婷扬扬手臂打断魏延的话道:“魏大哥你先甭急,听老妹儿把话说完!”
魏延打住话头,陈婷咽咽喉咙道:“弘远方丈还说你们晚上最好不要睡觉,天明以后立即离开这个地方!”
魏延听得目瞪口呆,亟不可待地问了一声:“老妹儿你说弘远方丈提到的老魔是谁?”
陈婷张目结舌地凝视着魏延道:“这个方丈并没有说,奴家也没顾上问!”
“老魔一定就是魏风那天夜里看到的狰狞妖僧!”魏延血气方刚道:“方丈警示我们晚上不要睡觉,那就说明妖僧要对我们下手!”
陈婷听魏延讲得蹊跷,凝视着他大惑不解道:“魏风见过妖僧,这又是怎么回事?”
魏延简明扼要道:“魏延的孙子辈在五丈原开办了一个关中粮行,长安以西地面上的寺院、道观给养全由关中粮行配置、供给;那一夜魏风带人给起觉寺送完给养在寺院里面转悠,见大雄宝殿亮着灯,便就有点好奇地伏趴窗户上观看;发现坐在大殿正位子上的方丈面容狰狞不像中原人;便就怀疑起觉寺深藏猫腻,魏风没有声张悄悄离开;事实说明他看见的面容狰狞的西域和尚就是弘远方丈说的老魔!”
魏延说着顿了一下道:“现在可以肯定,有两个方丈在起觉寺活动;一个在地上一个地下,地下的那个一定就是西域妖僧!”
魏延说着,立即把胜似春风几个孙儿召唤到身边;让魏胜带20个庄客保护陈婷同时保护大雄宝殿那边的弘远方丈。
魏似带20人立即赶到渭河聚贤楼对那里进行包围。
魏春带20人在僧人斋房那边守着,见有通道打开来立即给里面灌烟,喷辣椒水不能让通道走出人来。
魏延自己和魏风带领40人赶去后院的竖井那里,等候西域妖僧爬上来和他厮杀……
………………………………
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145章:鏖战(3)
阿莫异能和大辽契丹国北院枢密使古里一凛,亲信石斛逸林,以及二十多个打手在古墓室没有找见伊塔虎徒、三棱包壳、八不楞登、十二嘎嘣四人,便就说了声:“伊塔虎徒四人可能上大雄宝殿那里去了,我们马上赶过去!”
阿莫异能说着话,便和众人走出古墓室;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按动山体上一个机关将悬在空中的大石门放下去封死出口,使薛瑾儿、唐孝业、米星儿、十二嘎嘣四人感到古墓室黑暗加重,另辟蹊径。
阿莫异能一行离开古墓室向逍遥宫这边走来,走一路封闭一路出口;石斛逸林突然说着:“教宗,您傍晚时辰安排伊塔虎徒和十二嘎嘣以砂糖名义给热粥里面投放蒙汗药,但十二嘎嘣那厮关键时刻竟然找不见伊塔虎徒给他的那包物事;让100个猪猡直到现在还活蹦乱跳,那么接下来我们咋办?”
阿莫异能扬声大笑几声,道:“孤兔亦有三窟,我们在热粥里面投放蒙汗药失败;不是还有这个吗?”阿莫异能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根金属管来。
金属管有两拃来长,阿莫异能将其拎在手中骨碌碌转动片刻欣欣然道:“这叫喷雾管,将蒙汗药参了水装进去能喷出雾气来;现在猪猡们可能正在酣睡,我们上去按在窗户上喷他几管子;100多猪猡还不全部麻翻,那时候我们动手抽取脑浆也不算迟!”
古里一凛听阿莫异能如此讲,憨笑一声道:“国师为什么不把这些人直接杀死,而是要用蒙汗药麻翻?”
阿莫异能一怔,看了古里一凛几眼道:“把猪猡们麻翻不直接杀死,还不是为了提取鲜活脑浆;把人麻翻和杀死不一样,麻翻后血液还在流动;杀死后血液便就停止,这是有区别的!”
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枢密使可能还不知道,老衲九蛤禅杖上的九只蛤蟆是要吞吃鲜活脑浆的而不是人死后的脑浆!”
古里一凛面面相觑,惊叹一声道:“鲜活脑浆如何讲?僵死脑浆又怎么说?”
阿莫异能笑得山响:“鲜活脑浆就是人的血液还流动的情况下提取出来的脑浆,僵死脑浆自然就是人死后拿到的白色液体!呶,你看这里!”
阿莫异能说着,让一个打手将羊皮灯笼往跟前举了举;灯光罩在九蛤禅杖上,阿莫异能指指镶嵌在禅杖上九只癞蛤蟆道:“老衲的蛤蟆要吃活人的脑浆,吃了活人的脑浆就会变得精气神俱佳;骁勇无阻,嘴里能喷出致人死地的毒液,反之喷出液体就杀不死人!”
古里一凛大惊失色,凝视着着九蛤禅杖的九只蛤蟆;见它们一个个没精打采地紧闭着眼睛,不禁问道:“国师,你这九只蛤蟆怎么一个个紧闭着双目没有精神……”
“还不是没有吃上鲜活脑浆的缘故!”阿莫异能打断古里一凛的话,直言不讳道:“最近一段时间老衲的蛤蟆儿吃的是古墓室中这几个劳工的脑浆,这几个劳工挖完地道后就被蒙汗药麻翻弄到古墓室这边来;可是提取的脑浆喂给蛤蟆儿后不长精神,什么原因老衲也说不上来!”
“一定是苦力劳累过度,脑浆早就死了的缘故!”石斛逸林自以为是地说。
阿莫异能瞥了石斛逸林一眼道:“此等理论不能成立!老衲让伊塔虎徒、三棱包壳、八不楞登,还有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厨子十二嘎嘣一行四人对最后两个还在昏迷中的苦力唐孝业和米星儿的脑浆进行提取,再喂一次蛤蟆看看情况;但伊塔虎徒四人早就弄完事走了,八不楞登那厮还将那个女的脑袋也给拿走,八不楞登真是玉米地里冒烟烧棒啊!”
石斛逸林笑声呵呵道:“教宗,八不楞登那厮可能对女尸体进行了xx,尔后才把脑袋割下来带走的!”
石斛逸林说着饶有兴趣道:“教宗,那个女子怎么就死了啊!实在有点可惜,要不不死给你老人家做盘菜岂不美哉!”
阿莫异能笑声盈盈道:“这也是个偶然,傍晚时辰老衲想从竖井那边上去看看弘远方丈带领众僧在大雄宝殿诵经的情况;走到竖井跟前却见上面吊下一个人来,那人落到井底里面的平台上了;老衲不由分说掂起一根棍子兜头打去将其打翻在地,走过去一看却是一个女的已经死亡;便让几个弟兄拉到古墓室那里去了,没想到八不楞登竟然将她的头颅砍下带走了!”
阿莫异能自以为自己老奸巨猾,可他哪里想到被薛瑾儿玩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那个没有脑袋的尸体是八不楞登的,只不过身上穿的是薛瑾儿的女装罢了。
古里一凛见阿莫异能对鲜活脑浆说得头头是道,不怀好意地说了一声:“国师,起觉寺有那么鲜活的小沙弥,您为什么不把用他们的脑浆喂九只蛤蟆?”
古里一凛一语激起千重浪,只见阿莫异能将手中的九蛤禅杖在地上墩了墩讪讪而笑,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蛤蟆儿吃了古墓室几个苦力的脑浆后没有精神;老衲也想过弄几个小沙弥来提取脑浆,可这些小沙弥全是弘远老东西的弟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杀几个和尚提取脑浆是小事,如果被他们跑出去几个报官,那老衲在起觉寺的地下石窟,刁三的渭河聚贤楼;乃至牛洪的喇嘛山都会受到株连被官家剿灭,一想因小失大;老衲只好采取近交远攻的策略!”
古里一凛趁机奉承道:“国师真是伟人,运筹帷幄,谋略高远!”
阿莫异能讪笑几声接着前面的话道:“好事多磨啊!刁三从渭河今天从聚贤楼那边送来口信,说有一支百人送丧队要上山东去被他说服上起觉寺这边做道场来了,现在弘远老东西正和他的那些弟子在大雄宝殿那边阿弥陀佛,我们马上过去看看!”
阿莫异能把话说完,忽又转向石斛逸林道:“石斛你说刁三送来的100个猪猡是不是在大雄宝殿?”
“没有啊教宗!”石斛逸林向阿莫异能跟前近了一步道:“大雄宝殿那里是弘远老家伙带着他的弟子在诵经,一开始还去了二三十个猪猡,可后来全被一个红脸汉子召唤到大经房里面去了;伊塔虎徒想用蒙。汗。药冒称砂糖将他们撂翻,但十二嘎嘣想给热粥锅中抛撒时那包蒙汗药不知所踪!”
“红脸汉子是哪个?他是不是识破我们以静制动的妙计!”阿莫异能有点惊惧地说着,忙对身边两个打手道:“独狼、蚂蚱,你们两人陪枢密使从竖井通道攀上寺院跟我们在僧人斋房会合;老衲和石斛逸林带人打开斋房那里的出口攀上去撂翻!”
古里一凛听阿莫异能如此讲,不无震惊地问:“国师为何这么安排?我们已经达成君子协议,要赶往云中府相见承天皇天后萧绰吗?您这样做是不是想甩开下官……”
阿莫异能扬声大笑,把手指着古里一凛道:“枢密使大人像只狐狸,咋就这么多的心眼儿?老衲安排你和独狼、蚂蚱3人从竖井上去的原因是更安全一些不会遭遇惨烈的打斗,而僧人斋房那边就不一样;弄不好红脸汉在那里设下埋伏,要和我们打斗一番……”
阿莫异能这么一解释,古里一凛扬声大笑道:“下官愚笨,误解国师的意思啦!”
古里一凛和阿莫异能分道后,在独狼和蚂蚱的陪同下来到竖井跟前;只见那只能坐进一个人大网兜在井底的平台上搁着。
独狼对古里一凛道:“枢密使大人,您先坐在网兜里面;小人和蚂蚱把你送上去,我们两个最后再上!”
古里一凛一怔,仰头脑袋向上面看去;只见坨坨大的一方天空已经显出亮色,便就对野狼和蚂蚱说了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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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146章:鏖战(4)
古里一凛说了声“好吧”,便就坐在网兜里面准备道井上去;忽又想到这是一眼竖井绞动的辘轳在井上面;他和野狼、蚂蚱3人在井下面如何上得去?
古里一凛心中想着,便就对一旁的野狼和蚂蚱道:“二位兄弟,我们3个在井底下如何才能上去啊!”
野狼听古里一凛如此讲,不禁笑得山响;指指一旁的滑轮道:“枢密使你看这是什么?”
古里一凛看了一眼不认识野狼指给他的物事,摇摇头示意只见不知那是什么东西。
古里一凛还算诚实,他是北国人见少识微;自然不知道滑轮这种在中原地区已经开始流行的垂掉工具。
蚂蚱讪笑一声喋喋不休道:“枢密使大人,这种东西叫滑轮;尽管我们在井底下面,可是绞动滑轮照样能把你打坐的网兜拉起来攀到井上面去!”
古里一凛“哦”了一声在网兜里面把身子坐定,蚂蚱和野狼开始绞动滑轮;古里一凛的身子便一点一点向上吊去。
野狼一边绞动着滑轮一边在下面呐喊:“枢密使大人你记着,这只滑轮时间长了可能不太保险;你一旦上到井上面后,最好使用辘轳把网兜放下来再讲我们吊上去!”
古里一凛嘴里应答着,道“知道了二位兄弟,你俩快把本阁往上绞啊!”
古里一凛乘坐的网兜在滑轮的助力下一点一点向井上升去。
常言道墙里说话墙外听,古里一凛和野狼、蚂蚱在井底下说话的声音早被赶在井栏上的魏延和40个庄客灌进耳朵里面去了。
魏延将100个庄客分成四个小队,一队由魏胜带着保护广元师太陈婷和起觉寺的方丈弘远以及几十个小沙弥,一队又魏似带领赶往赶往聚贤楼擒获刁三、活活、兔兔那些小杂碎。
一队由魏春带领在僧人斋房那里堵住口子不放下面的人上来。
魏延和魏风带领40个庄客来到后院竖井这边等候西域妖僧上来。
魏延和魏风带着庄客来到寺院后面,很快发现那口竖着的水井;见井栏上有井台、辘轳、井绳。
井绳是垂到井底下去的,魏延不无兴奋地对魏风道:“孙儿,瑾姑娘弄不好就是看见这口竖井后下去的;可是这么长时间不见回转,弄不好发生了意外!”
魏风听老祖如此讲,摩拳擦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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