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来;便就追着歌声而去。
    薛瑾儿在撑着小舟在湋河上的芦苇荡中采撷莲藕,一边采撷一边歌唱的婀娜姿态;一下子把郑爽征服了。
    瑾儿姑娘刁蛮、野横、颇具男子汉的豪爽、开朗气质,但也不失。精明、诡谲的狡黠使郑爽跟她十分投缘;郑爽曾经在心中说过:“薛瑾儿就是他来宋朝的第一老婆!”
    薛瑾儿似乎也能猜出郑爽的心境,在郑爽拥抱、亲吻时显得非常主动;薛瑾儿甚至生出把自己交给郑爽的心态,但郑爽的自控力十分强大,高潮时急流勇退……
    郑爽和薛瑾儿相识不到一天便就如漆似胶难分难舍,这时候突然间又闯进来一个于鲜儿;薛瑾儿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在郑爽后脑勺上凿着栗暴毫不客气地忠告:“敢对鲜儿姑娘生出歪念马上劁了他!”
    然而异性相吸的力量是巨大的,巨大得是郑爽难能自己;郑爽心中那根青春的琴弦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弹奏,还在低声吟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是宋朝大诗人苏轼的诗,苏轼这时候还未出生;可郑爽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人,自然熟识苏学士的这首脍炙人口的词;苏轼的这阙词是后世人标榜爱情的典范,郑爽自己牢记心间。
    鲜儿姑娘见自己的目光跟郑爽相撞一起后,心中波澜滚滚翻涌,狂奔不羁;慌忙把目光收回来看向一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但一见钟情的种子已经深深扎在她那深厚的泥土中……
    药蠹师太见郑爽乖巧帅气,禁不住看向薛世三问了一声:“三哥,这孩儿是谁?”
    药蠹师太这声三哥叫得太有意义了,一声三哥叫出她跟薛世三关系的不一般;一声这孩儿却使郑爽十分的尴尬。
    郑爽是孩儿吗?没错,穿越来到宋朝后他是回归到16岁那个年龄段上去,可实际年龄却是32岁……
    郑爽正在遐思,薛老将军给药蠹师太答话了:“这孩儿姓郑名爽字乃器,即将展开的接活胳臂手术就由他来承担……”
    药蠹师太听薛世三如此讲眼睛一下子瞪得愣直,不大相信地凝视着郑爽;有诧异的眼神打量着他。
    鲜儿姑娘拽拽她的衣袖小声说道:“你不相信小哥哥?难道也不相信甘罗12做宰相的事!”
    薛世三听鲜儿姑娘如此讲,禁不住扬声大笑,道:“鲜儿你没有说错,有志不在年高迈;郑子在湋河湾一把手术刀嫠断两个鞑子兵的喉管送他们上了西天,张浪将军的断臂接活手术郑子一定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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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068章:手术(3)
    郑爽对张浪的胳膊反复做了查验后用银针刺激穴位进行试探性的麻醉,一根银针刚插在穴位上;药蠹师太走到他跟前问了一声:“小哥你叫张爽字乃器?”
    郑爽觉得药蠹师太问得蹊跷,瞥了她一眼道:“是啊!小子是叫郑爽名乃器!”
    药蠹师太莞尔一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莞尔一笑;道:“看来老身小瞧后生了,从你找准穴位下针的手段看并不外行;可老身还是不明白你小小年纪咋能学到如此精湛的医术……”
    郑爽猛然醒悟,慌忙站起身来对药蠹师太打躬作揖道:“晚生狂妄自大了,在师太面前班门弄斧!”
    郑爽说着十分恭敬地摊摊手道:“薛爷爷把师太召唤过来一定有他的用意,可晚生自以为是没有向师太请教就自作主张给张浪做手术!”
    伸长脖子咽下一口唾沫,指指已经躺在床铺上的张浪道:“张将军的胳膊是被鞑子兵砍断的,他似乎懂得一些医疗常识把断裂后的胳膊按在原来的位置上防止了流血过多;可也带来一些麻烦,必须把粘结一起的胳膊重新拉开来再接上;因此必须对张将军进行针刺和麻服散饮服双重麻醉,师太您看……”
    不容药蠹师太搭话,站立一旁的鲜儿姑娘抢了话头道:“小哥哥,我们师徒只是试制草药的,跟针刺、医病、疗伤的事不沾边!”
    鲜儿姑娘说着提高嗓子道:“小哥哥你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弄瞎弄好我们师徒也看不出个张道李胡子来!”
    于鲜儿的话使郑爽瞠目结舌,他疑惑不解地凝视着药蠹师太和于鲜儿心中犯了叽咕:“她们师徒只试制草药?跟针刺、医病、疗伤的事不沾边?那么薛爷爷喊她们过来干么……”
    郑爽心中想着,把时才有点惊悸的心绪平静一下继续在张浪身上试针;一边试针一边盯看药蠹师太。
    薛爷爷说药蠹师太40多岁,可郑爽见她根本就不像40多岁的女人而是30多岁,药蠹师太的体型和相貌十分姣好;轻盈身段、丰满的前胸、滚圆的后臀,能把十几岁的小姑娘比趴下。
    即便是四十多岁,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才是黄金期;身体、心理各方面均趋于成熟;诱人之处不言而喻……郑爽为薛爷爷能有这样一个相貌端庄,气质尤佳的相好而高兴……
    心中正想,只见薛世三和薛瑾儿从门里走进来。
    薛世三手里端着一只碗,碗里盛着熬煮好的麻服散;瑾儿姑娘手中却拎着一只火盆子。
    薛世三把麻服散端给张浪然一旁的人给他灌下,见郑爽已经给张浪作了针刺;便对药蠹师太讪笑一声道:“老朽和瑾儿熬煮了麻服散还弄了些雄黄拿来了!”
    郑爽觉得奇怪,走到薛瑾儿跟前,见他手中的铁盆子里面放着木炭正在熊熊燃烧;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薛瑾儿嘿嘿笑道:“这是燃烧的雄黄!爷爷说用雄黄在火中烧烟可以消毒灭菌,爽哥哥要给张浪接活胳膊;室内消毒这个环节不能少是不是……”
    郑爽眼前一亮,心想薛家爷孙想得就是周到;他在后世就看过医书典籍,说古代人用雄黄燃烧后杀毒效果十分良好;看来薛家爷孙深知此道。
    郑爽用感激的目光凝视着薛家爷孙,心中默默说道:“怪不得薛爷爷能配兑出眼药来,人的眼睛被金雕鹐瞎伤害后点上薛也爷配兑的眼药会复明;那个名叫周汉河的归顺者看来是站了薛爷爷的光……”
    郑爽心中想着,向薛瑾儿打躬作揖道:“感谢瑾姐儿!感谢薛爷爷……”
    薛瑾儿狠狠瞪着郑爽,没好气地说:“谁让您感谢!”
    薛瑾儿的话里面嫉妒重重,火辣辣的眼神似乎在说:瑾儿走了这一会儿,登徒子郑爽一定是跟于鲜儿打得热火了……
    鲜儿姑娘好像读懂薛瑾儿的眼神,听出她的话中有话,不敢示弱地嘻嘻笑了一声道:“用黄芪、川芎、当归大锅水煎,药气充满室内也能消毒,不过那叫空气消毒!”
    鲜儿姑娘这话是明敲暗语,好像指的是瑾儿姑娘说的雄黄消毒;可也是对她嫉妒之心的反击。
    鲜儿姑娘早从瑾儿姑娘的眼神和神态中看出来,这个妖女想独吞郑爽;她想独吞鲜儿偏偏不让,因此才有了以牙还牙的场面。
    鲜儿姑娘说着顿了一下咽咽喉咙道:“藜藿、虎头、雄黄、鬼臼、天雄、皂荚、芜荑等药碾末团成蜜丸如枣子一般大小,燃一丸于床上可以防止瘟疫;治疗外伤时用酒给伤口消毒;对于治疗时使用的器具用火消毒,或者用沸水、盐水、花椒泡煮都能起到杀毒作用!”
    鲜儿姑娘喋喋不休的谈吐俨然一个消毒师,最后又慷慨激昂道:“鲜儿跟师傅赶来这里是要在小哥哥施行完手术后涂抹一种止疼愈合的药,这是薛爷爷的意思也是鲜儿和师傅的意思!”
    郑爽见鲜儿姑娘声情并茂地说着,对她师傅药蠹师太的底细更就琢磨不透。
    郑爽狐疑地打量着鲜儿姑娘和药蠹师太,突然发现两人的容颜有点厮相;脑子不禁“嗡”地一响,无厘头地寻思:莫非鲜儿跟药蠹师太是母女俩,而薛爷爷弄不好就是鲜儿的生身父亲……
    郑爽这么想过,眼睛便就瞪得仿佛牛铃;把目光扫向薛世三,见他身躯魁伟;63岁的人健壮得还像三十四岁的年轻人,而薛世三的那双眼睛跟鲜儿姑娘的眼见太厮相了;我的天……
    郑爽不敢想下去可是他又不得不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思忖:鲜儿姑娘的年龄顶多超不过16岁,16年前的薛世三好像还在大宋宫廷的殿前司都指挥使位上;一个职位地位都十分显赫的高级官员,莫非薛爷爷是在皇宫……
    郑爽心中无厘头地遐想着,对自己此前听薛瑾儿讲的:爷爷由于得罪宋太宗赵光义主动请辞交出军权离开皇宫的;对了,薛爷爷离开皇宫还是寇准给出的主意。
    问题是薛世三酒醉怀疑赵光义诛杀了亲兄赵匡胤,赵光义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置好像不符合这个职业杀手的性格;如果换一个另外一个思路似乎才合理——那就是薛世三玷污了宫女主动请辞,而这个宫女就是药蠹师太;可能还不是宫女而是皇上的嫔妃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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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大宋风云 第069章:手术(4)
    如果是薛世三没有把握住自己跟赵光义的嫔妃搞到一起,赵光义以薛世三诽谤自己有诛杀兄长之嫌来处置他;这样的话似乎才合情又合理。
    从这个断想推开去可以想象,薛世三搞的这个嫔妃身份很不一般;一定是赵光义非常重视的人。
    郑爽兴趣盎然地寻思半天做出这样的结论:薛世三不是因为诽谤宋太宗而被逐出宫闱,而是玷污了皇上的嫔妃;寇准和赵光义见生米已经做成熟饭,想了一个保护双方名誉的完全之策;让薛世三解甲归田回到湋河湾做乡老。
    为此赵光义还下诏支度司拨给薛世三10万缗钱币在湋河湾修建鹦鹉洲和府邸。
    事情真是是郑爽想象的这样,那就说明宋太宗还算仁慈;为了保全薛世三和皇帝的名声和尊严采用了偷梁换柱的手段。
    郑爽琢磨着薛世三这个为大宋建立了不朽功劳的勋臣,又寻思药蠹师太和鲜儿姑娘。
    药蠹师太恐怕就是薛世三玷污的那个嫔妃吧!
    说是玷污多么不好听,一定是两人日久生情生米做成熟饭弄出了“没脸事”。
    关中口语“没脸事”指的是男人女人之间的那种事,那种事是什么事大家都知道;但一旦做出来还是被称作“没脸事”。
    关中话没脸事通俗大众一些讲就是见不得的事情。
    世界本是男人和女人组成,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事天经地义,怎么会成没脸?究其原因自然存在一个正当和不正当的道德范畴界限。
    人毕竟是有思维和有理智的高级动物,跟其它生物的不同点就是能自我克制;也就是说必须要把握好法律和道德的底线。
    人如果背离道德和法律,那么整个社会就会混乱不堪;也就跟禽兽就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从另一个层面讲,男女之间就那点事;不存在有脸和没脸的问题。
    要是没脸做不得的话,那么世世代代的男男女女前赴后继相互追逐结合一起还不早被禁锢?人类也就无从谈起繁衍后代……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一只蝉在地下生活十七年才能破蛹而出钻出地面,一到地面要一刻不停地鸣叫奔袭刷存在感;呼唤异性快来相爱,从而完成蝉生的旅途;把后代留在自然界。
    人生何尝不是蝉?鲜儿姑娘可能就是薛世三和药蠹师太蝉动的结果。
    薛世三一定十分疼爱这个媾。和而出的女儿,因为这个女儿跟自己的孙女薛瑾儿的年龄相差无几。
    一个多国家对朝廷功勋显赫的老将军,在生活上犯一点小错误似乎很正常;这样更能说明薛世三是薛仁贵真正的后代,而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
    问题是薛世三和药蠹师太的风流韵事倘若成立,那么就太有传奇色彩了……
    郑爽瞻前顾后地遐想着薛世三的老当益壮韵事,薛世三走到他跟前讪讪笑道:“郑子你在想什么?”
    郑爽迅速反应,嘴里“哦哦哦……”几声道:“爷爷,我在想如何给张浪将军把胳膊接活的事!”
    薛世三捋捋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嘿嘿笑道:“老朽相信郑子一定会成功!”
    郑爽感激不已,向薛世三深深鞠了一躬道:“有爷爷的吉言,郑子一定使出浑身解数让张将军成为一个浑全的人……”
    张浪被郑爽安排的人扶进草料库这间不算小的寝室后,躺在床铺上;接受郑爽的针刺麻醉。
    郑爽针刺麻醉是局部的,张浪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见郑爽和薛世三谈对接活自己胳膊的事情精心备制;不禁潸然泪下道:“张浪疏于警惕被萧挞先砍断手臂,郑兄弟全心身地投入拯救张某;张某感激不定!”
    顿了一下神情亢奋道:“郑兄弟小小年纪便有起死回生之术真是张某的福分,张某一定好好配合你把手术做好!”
    郑爽笑声呵呵道:“有这大哥这句话,郑子就信心百倍;不过此前郑梓一直担心张大哥过补了疼痛这一关!”
    “小兄弟放心!”张浪慷慨激昂道:“关云长刮骨除毒眼睛眨也不眨,张某也是一条汉子;更何况郑兄弟已经做了局部麻醉,哥哥一定能挺立过来……”
    郑爽听张浪的讲得温馨,胸有成竹道:“张将军放下一万个心,郑子一定会让你康健如初……”
    郑爽把钛合金手术刀放在火上烤了烤,开始对张浪实施手术。
    张浪自行其是地把被萧挞先砍断的那条胳膊按在原来的位置上防止了出血过多,但砍断地方的肌肉黏连一起一定肿胀得像根棒槌。
    这样的情状郑爽早就预料到的,可情况比他预料的严重。
    手术有了难度,但郑爽是医学博士;这点难度好像还阻止不了他。
    郑爽必须把黏连一起的胳膊重新拉开来,进行对位续接;这样一来巨大的疼痛是惨烈的,前所未有的。
    但为了保证整个胳膊血液、神经、骨髓、脉络的彻底通畅,必须这么做。
    拉断胳膊重新续接是眼下最好的选择,一旦续接成功;张浪在日后的生活中不断加强功能锻炼,新生的骨组织将根据生理上的需要重新进行改造与朔型;承力的部份由成骨细胞不断加强,对功能不需要的部分由破骨细胞将其清除;骨髓腔逐渐通畅,骨的结构也会完全恢复。
    郑爽想着这些,便对张浪喊了一声:“张大哥一定要坚持,郑子开始手术了!”
    郑爽在言语中用钛合金手术刀在肿胀了肌肉上嫠开一道口子,将错位黏连一起的胳膊活生生拉开来。
    郑爽力拔千斤的手臂这时候完全派上用场,十分坚强的张浪还是疼痛得昏晕过去。
    郑爽针刺一下使他苏醒,开始用手术刀清除赘肉、淤血、续接神经、血管、正骨位……
    伫立一旁观看的薛世三紧张得大张着嘴,忘情地把药蠹师太的手紧紧抓住;药蠹师太见薛世三抓住他的手不好意思推辞,见大家都没注意便就把自己的小手在薛世三的大手中轻轻抠挠着。
    薛世三为郑爽捏着一把汗,情不自禁地说出声来:“佛祖保佑我家郑爽大功告成!”
    郑爽听见薛爷爷如此讲,回头笑了一眼;见薛爷爷和药蠹师太的手紧紧牵在一起,心中便就暗暗高兴:看来郑子的判断没有错,薛爷爷和药蠹师太果然是一双难分难解的野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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