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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拿出吃奶的力气撩老光棍的姑娘？她拿你当情敌了？”陆华年嗤笑，“顾西北的桃花一朵比一朵烂。”
“不大像是桃花。顾西北跟我说他和基地里一个姑娘相亲来着。赵子文要是能打听出来顾西北的过往曾经，肯定也能打听得到顾西北要结婚了，她冲我来干嘛？我觉得赵子文另有目的，不是冲我来的，就是冲顾西北去的。 ”
陆华年赞同媳妇的看法，问：“这个杜子文，你知道多少？”
江初照整理思路，把她知道的所有和赵子文有关的事情都说给陆华年听。
“你转学去瑞大她就到叶城来实习，确实很有问题。我问问这姑娘走谁的门路进来的。”陆华年给不知道谁打电话，问了几句，挂断说：“顾西北给你办转学找的瑞大一位教授帮忙。这个赵子文来实习就是那位教授的人情。赵子文走顾西北的关系进单位，主动追求顾西北就很合理了，知道你不知道杜虹，把你当假想敌也算合理。但是这小姑娘父母是普通的工人，对这样的家庭来说，出国深造是比到穷山沟工作好得多的选择，小姑娘确实够奇怪的，我给顾西北打电话提醒下？”
江初照点点头，这个提醒电话陆华年打比她打合适。
顾西北散会后和老温喝了顿酒，才把人送走，这会儿正一个人在办公室喝茶醒酒，还不知道赵子文的事儿。陆华年把事情一说，他的酒意不翼而飞，“赵子文怎么找上谢林林了？”
中午赵子文缠他的时候他就想好了，要留这小姑娘给杜虹磨刀，就没料到赵子文居然奔江初照去了。
“如果没有监控视频，赵子文说谢林林故意指禁区是近路，必然要查谢林林，我也会停职审查吧？”陆华年说他的推测。
“没错，查她就肯定能找到理由让你停职。这姑娘背后有人，”顾西北和陆华年说话也不讲虚的，“我亲自去查，出结果我告诉你们。”
陆华年和顾西北客气几句把手机设了闹钟，搂着江初照的腰说：“咱们睡觉。”
“是冲我来的？”江初照很不安心，顾西北才打过保票说查不了她，赵子文闹个小花招就能查，她很没安全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她花在工作上都不够用，根本没精力和人家玩心眼啊。
“就算没有你。我想做出更大的成绩，不可避免要面对这样那样的明枪暗箭。”陆华年安慰他家小媳妇，“你不用操心这个，我回去和路丁说，这是他该干的工作。”
“路丁有时间？专案组撤了吗？”
“快了。绑架你和杀死王瑛的人都抓住了。再加上金小福假装伍又庭钓出来的那几条外国尾巴，元旦前应该能结案。”陆华年翻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套子。
江初照想说不，陆华年封住她的嘴，用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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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113
江初照在公事上只和她的助手有接触； 每天三餐不是在家吃就是吃盒饭； 和别人基本不交际； 闲言闲语传不到她耳朵里。
吃食堂还住宿舍的杜虹却听了一肚子的八卦，她自动过滤了作死的赵子文，把谢林林先是答应和顾西北结婚又始乱终弃勾搭上了年轻英俊又更有前途的陆华年闪婚这种话听进去了，回到宿舍一声接一声的叹气。
“我那天去找谢林林，正好遇上顾总也去找她； 我觉得他俩是挺熟的。但是谈婚论嫁应该不至于。”包秀尽心尽力劝说她的室友，“你算算时间； 谢林林今年才上大二，女儿都半岁了； 加上怀孕时间； 她差不多是满二十岁就领的结婚证吧。顾总这么稳重的人，能和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谈朋友？他家里能同意他和人家结婚？”
“陆家还不是同意陆华年娶了二十岁的谢林林嘛。”杜虹气恼的把抱枕砸床上； “亏我还觉得顾西北是个稳重踏实的好男人，原来他也是看脸的！”
包秀想了想，说：“你这样胡思乱想也不是个事，要不然你约顾总见个面问一问。你俩毕竟是相亲； 他就是不给你交待； 也要给你家里交待吧。”
“我不敢问……我怕他说他和谢林林真……”
“你上次劝我去问谢林林的果断和干脆哪去了？”包秀把杜虹充电的手机拨下来塞给她。
杜虹纠结了两个小时，终于还是约顾西北见面。顾西北爽快的叫她去他办公室说话。
“想问什么？问吧。”顾西北很坦然，哪些人传的什么话他一清二楚，他等着杜虹发作呢。
“我听说你和谢林林有过……婚约？”杜虹也问的坦然。他俩下一步就是领结婚证，她问的问题并不过界。
顾西北把手机掏出来，给杜虹看他带江初照入职那天拍的工作照，“你看看这个人。”
照片中的姑娘和谢林林五官几乎一样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一样，如果说谢林林是甜美多汁的樱桃，这姑娘就是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谢林林的姐姐？”杜虹不觉得这是同一个人，谢林林和照片里的姑娘气质差太多。
“小江是我们单位的研究员，有次休假失踪了，我们找了一个月才找到可能是处理她尸体的地方。”顾西北弹着手机说，“谢林林长得很像小江，她的照片流传到网上，有好几个人高额悬赏要她。我们怀疑悬赏的人中间就有杀害小江的凶手，说服谢林林假装小江和那些人接触。因为工作需要我和小江假装情侣拍了一些照片，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照片传到我妈那儿，我妈是个直爽急脾气，以为我谈恋爱了就跑去给我看婚房，结果闹出这么个误会。其实我和谢林林没有工作之外的联系。”
杜虹愣愣的样子有点傻气。这种反应在顾西北的意料之中，也符合他的期待。他按住江初照的照片点删除，继续解释：“这次谢林林转学到瑞大是我找瑞大的一位教授帮忙。赵子文就是那位教授介绍来实习的，她陷害谢林林的原因我们也问出来了，这姑娘知道我还是单身，有点不切实际的想法，又因为我给谢林林办转学以为谢林林和我有男女关系，小姑娘想取而代之就干了蠢事。”
顾西北是干什么的杜虹很清楚，他这番话说的很合逻辑，她虽然没有说话，嘴角却一点一点往上翘。
“你听到那些闲话首先想到来问我，我其实很开心的。”顾西北搭住杜虹的肩，“明天周六，咱们到市区看电影吧。”
老汪回来没两天，在青河休假加培训学习的陆锦年也回来上班了，还升任梁园集团叶城矿业公司财务总监。老汪比自己升职还开心，周六中午请要好同事吃饭，还把谢林林喊去了。
吃完饭谢林林先告辞，说要回办公室看书，杜虹也说她正好要回办公室有点事，要和谢林林一起走。
这是为那些闲话来的？谢林林停步，笑眯眯等杜虹穿外套拿包。
“原来汪总夫人是你大姑子。”
顾西北和汪善麒是好朋友，汪善麒的妻子又和谢林林的丈夫是感情颇深的堂姐弟，像今天这样的私人来往会维持一辈子，顾西北根本不可能和谢林林没有私人来往。虽然今天顾西北和谢林林见面只客气寒暄了几句，杜虹想到曾经假扮情侣的两个人年节庆祝都会聚一起吃饭，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走路说话都心不在蔫。
“第一次知道他俩是一对的时候我也吓一跳。”江初照挽住杜虹的胳膊。
“你和陆华年是相亲的？”
“我长得像陆华年死去的前女友。我们第一次见面他把我当他前女友了。”
江初照笑起来的样子又甜又天真。
“那你不介意你长得……”杜虹觉得她不介意丈夫心里给死去的前女友留一个角落，但是她绝对接受不了自己长得像丈夫死去的前女友。
“开始的时候有一点。但是死了的前女友总比活着的前女友友好。想通了就好了，谁还没一点过去呢。”
江初照猜杜虹是因为那些谣言心里不舒服，以后大家还要相处一辈子呢，她当然会和顾西北保持距离，但是她也不想有个风吹草动杜虹胡思乱想的目标都是她。
好在顾西北还有黑历史可以翻出来用，杜虹想不开掂记李清源多合适的。
江初照为难的拽了一把头发，“你听说了顾总前女友的事情？”
还有前女友的戏份？杜虹惊的差点踩空楼梯，还好江初照把她拉住了。
“嫂子你别紧张。到我办公室坐会，这事你早晚要知道的，我从头说给你听。”江初照其实有点同情杜虹，李清源这种死了的前女友还是小问题，最麻烦而且永远甩不脱手的是大坑货顾西宁，就顾西北那个护犊子的家长作风，杜虹这个长嫂真心不好当。
到办公室江初照打开电脑把她保存在邮箱里的李清源资料打开，给杜虹看照片，“这是顾总的前女友李清源，这是李清源的女儿李明明。”
李清源年轻时的照片没有ps，虽然眉眼略带骄气，却美得纯天然。女儿李明明眉眼酷似李清源，母女合照中李清源也显得年轻时尚，美貌程度不弱于赵子文。
这些照片看不出李清源的婚姻状态，杜虹拿不准谢林林的用意，沉默不语。
“李清源一口咬定李明明是顾西北的女儿，又不肯去做亲子鉴定。但是顾总的堂妹顾西宁相信李清源。顾总和李清源分手以后，几次相亲都被李清源破坏了。我转学到青大是工作需要，李清源也不知道听谁说的，认为顾总想和我结婚才把我转学到青大，就和顾西宁到青河找我麻烦。”江初照苦笑着说，“本来我和陆华年并没有马上结婚的想法，闹成这样陆华年回家也不好交待，干脆就抢在陆家有反应之前把结婚证领了。”
江初照烦恼的把鼠标扔了，“自从遇到李清源我就没摊上过好事。顾西宁把李清源带清河自己却跑了。李清源等不来顾西宁，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闹跳楼，死了。李明明又跑来我学校闹我，一副我妄想当她后妈的样子。”
陆华年和谢林之间只有一个意外去世的前女友。到顾西北这儿，不只有一个死去的事精前女友，还有一个事精小姑子，还有一个前女友女儿死缠活赖认爹！
杜虹瞬间脑补大姑娘在小姑子的支持下喊她后妈出阴招各种折腾。江初照再三说李明明的爸爸不可能姓顾，不然顾总那么有责任心的人不会分手，杜虹还是烦燥的要死。
送走惶惶然的杜虹，江初照愉快的打开习题本写题。
监控视频的证据摆出来，赵子文改口说她听老师说顾西北帮谢林林办转学，觉得顾西北有权有势值得争取，把谢林林搞下班她就有机会做顾夫人就下手了。但是朱科长牢记她进入禁区恰到好处停在安全线外的事实，又哄又吓还是让赵子文交了底：她的留学机会和基地实习都是她干爹宋石给她张罗的，在基地搞事情也是干爹教她的，干爹许诺她抱不上顾西北的大腿也没关系，犯这种小错最多提前结束实习，不耽误她出国深造，并且还会给她一大笔钱让她在国外安家。
宋石是瑞城一个规模不小的贸易出口公司的老板，老婆孩子在加拿大定居。赵子文这边才到叶城实习，人就出国看老婆孩子去了。朱科长用赵子文的手机给干爹发短信，说她搞定顾西北，谢林林已经被收押。
为了配合朱科长的行动，江初照休了几天假，悄悄回青河看孩子。她一到家阿布就来汇报他们在她安全抵达叶城之后头几天都干了什么。
“老金带人拿着你和伍又庭的照片，询问伍又庭的亲戚、朋友、下属还有客户，问他们知不知道伍又庭在哪儿，有没有看见伍又庭或者你。路丁和何昭平认为反应不对头的他们再去查一查，就把绑架你的人和杀害王瑛的凶手惊出来了。”
琴宝窝在江初照的怀里扭来扭去。江初照亲亲女儿的小额头，再亲亲女儿柔嫩的面颊，逗得琴宝咯咯笑。
“我在东北那边找你，跟过去的一群尾巴有没有被收拾我不知道，路丁没说。不过最近有几家公司跑来环轨重工谈合作，名单交给路丁，路丁说其中有两家跟尾巴有关系，他让我发招聘招业务经量、工程师和清洁工，还给了我一个名单让我收，我把名单上的人都招进来了。陆锦年看到招聘广告问我还招不招人，我说本来不需要，是路丁要塞人进来，她就没说什么了。”
“以后环轨重工新招员工，确定录用之前名单拿给路丁看，他那里划掉的人记黑名单，我们自己留一份，送回老家一份。”江初照让开琴宝的小手，又去亲她的额头。
“好的。梁和光完蛋了，甘城被他带下台的估计有四分之一……”
“太桥集团呢？”
“他们去德省投资去了，刘素月的另外三个闺蜜都在德省。有几家公司想在甘城投资办厂，但是甘城的钉子户比较厉害，拆迁都谈不下来。齐望岳约我吃过一次饭，替他舅舅当说客，拉我去甘城办蓄电池厂，开了很多优惠条件。我和他说我的主业是餐饮业，环轨重工就是为了自己玩跑车方便，对办厂没兴趣。”
齐望岳这是眼热齐望华和陆家关系良好？江初照笑了一声，问：“李阳波毫发无伤？”
“这个人生活简朴，夫人是甘城师范学院的副教授，也没有兼任什么职务，靠工资过日子，从来不收礼。老金悄悄调查过他，没破绽。”
“哦，这就有意思了。我嘉园哥以后要和他搭班子？”
“路丁估计明年嘉园哥书记他市长。”
“还是让齐俊明达到目标了呀。”江初照皱眉。
琴宝从江初照膝上滑下去，阿布把小人儿抱起来，笑着问：“初照你不想看到李阳波当市长？”
“人家明显是冲着卡喉咙来的，我当然不开心。”江初照琢磨了会，说：“你给路丁打个电话，就说我的建议，咱们帮帮李阳波的忙，破格提拨把他升走吧。”
“你自己打他电话吧，我去卧室给你拿手机。”阿布说着就站起来了。
“我最近也遇到事了，估计我用手机干什么都会自动备份发给保卫科。你和他说好了。”
“你遇到什么事了？”阿布吃了江初照一个白眼，老老实实给路丁打电话转达江初照的话，挂断电话观察江初照半天，说：“你在单位吃亏了。”
“顾西北招的事，本来也没什么，问题是顾西北打算结婚，相亲的姑娘就是本单位的，相亲前完全不清楚顾西北的过去。现在事情说破了，她有点计较顾西北和我结婚的谣言。”
江初照也只有在阿布面前可以随心所欲说点话，她苦笑着抱怨，“顾西北想和我结婚这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却一直在承受麻烦，我觉得我上辈子可能欠了顾西北的钱。”
“要是没有陆华年，顾西北的这些手段说不定能达到目地哦。”阿布把咿咿呀呀的琴宝放到床上去，“就算你不喜欢这款男人，也挡不住他不要命的喜欢你。”
“没有陆华年，孟小姐现在肯定在朱大当研究生，过着泰剧女二号却不作死的幸福生活。”江初照把乱糟糟的头发理一理，“我讨厌这种做个头发都要请示保卫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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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石很谨慎； 回国之后并没有直接和赵子文见面； 而是托一位家在叶城的老朋友转交给赵子文的圣诞礼物――几双新款的靴子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