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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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爱-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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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应该死心谁教我错过了他啊

    我真是心情矛盾。想到这一层,我仿佛又能心安。我不是下过决心:与周立之间要建立那种非寻常意义的“情”的关系么我不是寻求与他只要能够互为知音、互相倾诉心曲就可以了么茫茫,茫茫,你不是尝过情话绵绵的滋味么那又怎么样又怎么样

    还没看透世情吗,茫茫

    青铜剑青铜剑

    许多出乎意料的事,都是在刚准备离开泰国时发生的,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平心静气地写下这一切

    先说第一件:

    在帕蒂亚参观兰花公园的那天晚上,我曾在一条专卖工艺品的商品小街逛来逛去,因为在这个古老的地方,我想买一件有意思的纪念品。

    我发现这里有种雕着大象图案的锡制小酒壶很好玩,扁扁的,只有口袋大小,很精致。那卖主是越南人,会说中国话,尽管那口音极像广东人。他告诉我说:这种酒壶是过去的骑士或牧羊人用的,做成这么大小,是可以用来揣在口袋里,牧人喝酒就是为了御寒。

    “很好的啦,又漂亮又方便的啦这么便宜,买一把啦”老板再次拖着长腔说。

    牧人,
………………………………

第25节

    牧场我突然想起了母亲和养父是的,以后,我可以用这酒壶装酒,随时祭奠他们

    我问也不问价钱就买了一个。这时,我突然发现摆着一格格酒壶的柜子上方,还悬着几柄很古老的剑,看样子,是作为这家店的摆饰。

    这几柄剑使我陡然心头一惊,特别是其中一把,短短的,那样子我连忙就问:这些剑是否也卖我特别指着中间的那把。

    卖主却摇头:这不能卖啦,这宝剑是非卖品。

    我说看看可以吗老板想了一下,大概看在我已经买了他一把酒壶的分上,将剑取了下来,我拿在手里细细一看,几乎惊叫出来:那不就是我外婆的那把青铜剑么

    天哪它怎么会在这里

    我当然会一眼认出来:因为,我在将剑交给w前,我这个一向十分粗心大意的人,破天荒地又一次细细看过那把剑,特别是剑柄上的那处烟熏的痕迹,我记得非常清楚,连那烟熏痕的形状、大小,我闭上眼睛都想得出来。

    那是火烧火燎过后的痕迹,也是我糊涂而可怜的母亲在它身上制造的伤痕

    天哪,它不是被那个混蛋w某赖去了么怎么会落到这里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老板:“如果有人出高价想买,你肯卖吗”

    老板一听,看了看我,马上从我手里把它拿了回去,说这是镇店之宝,没有人买得起,我得到它,是出了大价钱的。

    天哪原来,它果然成了文物贩子的囊中之物,被倒腾到这里来了

    我马上又问老板:你是在什么地方买的他含糊地说了个地名。

    我知道,他不肯告诉我。

    我无可奈何地走了。但我不甘心,我走到旁边的一家同样卖工艺品的店,我与那店主套了半天近乎,又买了他一些小玩意,才从店主口中问出来:他们和隔壁那家卖酒壶、卖古剑的那个店主的进货渠道都一样,他说的地方,是一个边界的小镇,在缅甸。

    缅甸我在云南时也知道,西双版纳和瑞丽边境都与缅甸相交,许多小镇都曾是走私贩子们活动之地。这么说,最终,w那个混蛋,是因为谋财,将它辗转卖到了走私贩子手里

    想到这一点我浑身打抖,我又回到那家店。

    我在心里盘算着,等会儿见了那店主,我就说这是我家里人想了多年的一把小东西,请你转让给我好么现在,我先给你想要的一点定金,我还要对他说,请你千万给我留着,好不好我现在如果买不起的话,等我有了足够的钱,我就来买你要多少钱都行。

    但是,等我再回到这家店时,那店主却将这把剑收起来了,一见我,他那眼神就充满了警惕和厌恶。我刚开口,他就不耐烦地挥手:什么青铜剑,没有没有

    嘿,仿佛我是一个故意来敲诈他的恶棍

    我气极了。但是,他却不是冤头债主,我又怎能奈何他

    那店主见我不肯走,就又一次瞪起眼睛凶巴巴起来:我说你这个小姐,你别影响我们做生意啦,我们是要吃饭的啦走走走,你到别处发财吧

    我气坏了,只好扭头就走。

    就这样,我再次与外婆的这件念物失之交臂,我好恨

    为了这件事,我心里怏怏,接连几个晚上都没有好睡。

    为外婆的这个纪念品,我还觉得特别对不起阿姨和滨声老师,他们都曾热心帮助我,可我却不曾好好对她真心相报,我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我真后悔没有听他们的话

    这件事,我又无法同梅妮说,说了她也不懂。所以,那天晚上我失魂落魄回来,她大概见我神情异样,马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能支支吾吾,力劝自己将心情调整过来。

    我好恨好恨好恨我真恨死自己了我真不能饶恕自己

    哪是真正的你

    我简直不知道怎样面对梅妮。

    梅妮就是带我离开云南的朋友,我一直认为她是侠肝义胆的救命恩人,但现在,我对我和她的关系,渐渐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我不知道她不断说起的她那个在英国苏格兰的家在什么时候抵达我也不知我们与她那个不久就要见面的叔父和弟弟杰奇,到底什么时候见面当然,她一直说我们最终是要在她的工作地点美国的密苏里州住脚的。这对于梅妮,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头衔是历史学家、人类学家,她是研究文明史,文化史的,长年都是在各国间东奔西走,她惯了。

    可是,对于我,我将如何适应这种四处奔波的生活,我最初曾那么向往这种东游西逛的生活,可现在,刚刚开始,却有点害怕而不安了

    而这一切害怕和不安,都是在泰国最后的日子里引起的,遭遇不复得的青铜剑是其一,更主要的是梅妮那天晚上带我去看的那场演出,既刺激了她又刺激了我,我只觉得从那时起她就有点反常,而我更是心生疑虑惶乱不堪。

    那天晚上,我在吃宵夜时喝醉了,现在写下这些记忆时,甚至还有点模模糊糊。但是开始的情形,我很清楚。而这一切,便是我现在不安的根源

    那天晚上,梅妮本来说是要带我去看一场演出的,她知道,我对那些具有民间风情的演出很感兴趣,于是,她便说要带我去看一场真正的泰国国剧。

    那出戏的名字我也忘了,好像是表现泰国古代一次最辉煌的反侵略战争的“象战”。内容就是描写那利暹王子与缅甸王的交战那利暹王子与我以前喜欢的“武生”十分相似,英武非常的那利暹王子大刀一挥,将缅甸王一刀挥斩于骑象之下这个惊心动魄的画面,我在前些日子的游历中,曾在许多博物馆的大幅油画中看到过。

    梅妮大概看到我那么专注于这幅画,就想到要安排我去看这个演出。她在这方面总是那样细致入微,可能就是因为我不经意地对她说过:我虽然是个女孩,却特别喜欢看武戏京剧中的武打戏。我从小就特别喜欢京戏中那些英勇善战的武生,我在很小的时候还一直想着长大了一定要嫁给武生,嫁给三岔口中的那个穿着雪白的短靠、与刘利华对打的矫捷英武的任堂惠呢我也特别喜欢马超追曹中英勇无比的白袍小将马超,我曾暗暗发誓说我长大后一定要嫁给马超、任堂惠这样的人物,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喜欢异常英勇特别悲壮的武生

    所以,梅妮一说带我去看这样的演出,我一听就高兴极了,我没顾上好好吃那顿晚饭,马上就跟了她往外走。

    不知道梅妮是临时改了主意还是怎么的,她并没有带我去那个国剧院,而是进了一个比蒂芬妮人妖剧院更喧闹的地场

    那是个色情表演的地场这地方,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们是怎么进门的,我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那个场地的舞台看上去不那么正规,中间有个很大的园台子,很像我们乡间表演杂耍的地场。开场曲,倒也是美妙的音乐伴奏,接着便有一群花枝招展边歌边舞的女孩子跑上台来,我还以为就是要看她们的歌舞呢。

    可是,紧接着,这些很年轻的女孩就越穿越少,越脱越光,接着就是全裸,接着就上来了几个与她们配合表演的男士,男士也是先半裸后全祼,先是三三两两,后来,这些全裸的男男女女就肆无忌惮的做起了各种各样的性表演

    真让人瞠目以对

    当然,一到泰国,我就知道这里有人妖,泰国有不少色情泛滥的地方,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当今世界,有人会设计出这种在大庭广众进行的毫无廉耻之感的性表演。令我更惊讶的是,这些表演的女孩子们,竟然没有一点羞惭或羞涩的表情,她们一直是笑嘻嘻的,面部表情完全像表演普通歌舞那样非常愉快

    我开始目瞪口呆,接着就面红耳赤地低着头,我实在捺不下自己是个女性观众而羞耻的心,不是说要来看那场国剧么怎么看到的是这样的表演我想请梅妮带我离开这儿,可奇怪的是,梅妮竟不知在什么时候没有了踪影

    我很恐慌,她怎么会在这时候丢下我跑了我一看我们座位的四周,全是一些近乎疯狂的、眼睛里充满了邪念的男人当然,这些看客也不全是男的,但女观众确实很少。当然,我也不敢说台下的观众全部是不知羞耻的坏人,但那一会儿,我真为看到了世上这种让人感官大受刺激又让人恶心得不知所措的场面羞耻非常

    怎么会想得出这样的娱乐标榜文明的人类,难道真的需要这样的娱乐来刺激感官么

    因此,当我一发现梅妮竟然突然不见了时,我真的吓坏了。刹那间,我还真以为她忽然起了坏心眼,把我领到这儿就跑了,我可怎么办人生地不熟,我到哪儿找她去

    当我正在惊慌莫名时,一只手从后边伸了过来,轻按住我的肩膀,我又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谢天谢地,原来,梅妮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的后排她轻轻对我俯耳说,刚才是去洗手间了

    我回过神来,说我们走吧。

    梅妮却摇头说:刚才因为阴差阳错出了问题。我们约定来接的汽车还不到时候,司机现在是不会来的。现在出去不行,我们要走很长的路,那是不行的。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同她争执,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我是她的“属下”,只得一切都听凭她的安排。我无奈地低头,皱眉闭眼,梅妮察觉到我的情绪,就越过边道,又坐在了我的旁边。

    台上的疯狂表演在继续,我又偷偷瞥梅妮,只见她十分安然地半闭着眼,像是十分惬意又十分熟悉。她这是怎么啦她可能不是第一次看这演出吧我真怀疑那是她事先有意识的安排

    等到这一场表演终于结束时,我才如释重负地随她走了出来。

    出了表演场门口,梅妮说自己饿了,问我饿不饿我点点头。的确,刚才那晚饭,我们都因匆匆出门没有吃好,于是,我们就进了附近的小吃店,各要了一种比萨、一点水果色拉和一盅汤。

    吃喝完后,梅妮接着又提议我们再到隔壁的酒吧去喝点什么,这回,她也不问我,为我及她自己各要了一小杯加冰的马蒂尼。可奇怪的是,在陪她喝了这一小杯酒后,我竟在刹那间就晕晕乎乎地酩酊大醉

    我真的醉了。

    后来的事就在那时开始模糊。我模糊地记得后来连上汽车,好像也是梅妮扶抱我进去的,别看她年纪比我大得多,可她的力气确实比我还大,也许,正因为她是外国人

    对了,我没有详细告诉过周立,梅妮现在的国籍和工作的处所填写的都是美国,但她祖辈和亲属却都在英国。当然,美国本身就是移民国家,这在她,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凭她的身份、职业,凭她的护照,她在英国法国等任何欧洲国家,都是可以往来自如的。

    梅妮在美国密苏里州圣路易的一个人类学研究所任职。但她是个混血儿,虽然是隔代的混血,她说过,她的曾祖母也是新加坡华侨。现在,她的家族遍布世界各地,她的叔叔和弟弟一在英国一在法国。她说她的父辈中许多亲属原来在欧洲各国还有美国的许多州都呆过,可是他们大多早年去世了。

    不知为什么,她从来没有问过我的家庭,当然,这是外国人的习惯。他们是非常注意个人**的。你要不说,他们是从来不会打听的。

    因此,她也从未对我说过她的母亲。但她不只一次说起她的曾祖母,老说自己有四分之一的中国血统,因为曾祖母是早年从中国福建到新加坡去的华侨。而这一点,就是她之所以对我“一见钟情”并且分外喜欢我的原因梅妮在每每说到这些事时,还总要提到她的弟弟杰奇。

    我很明白梅妮这样说,有她的用意,因为她一直说,她希望她在巴黎某银行工作的弟弟杰奇见了我,也同样能够喜欢我;她曾经说过:杰奇弟弟后面还有个妹妹,叫阿曼达,可阿曼达现在不在了。几年前,她到夏威夷度假在冲浪中丧生为此,她悲痛异常。

    梅妮反复说过,她之所以执意将我“弄”出来并一再要带我跟着她走遍天南地北,就是因为怀念丧生的妹妹阿曼达,她还说她的叔父和弟弟见了我,一定会同样喜欢我的。

    所以,我出来时拿的是中国护照,却是因为梅妮给我办通了留学手续并给做了经济担保,梅妮真有鬼使神差的能力,她不但给了我一个合法的身份,还给我顺顺当当地办好了这份可在欧洲各国旅行和前往英国、美国的签证;而我的名字,就是彻头彻尾洋化了的“阿曼达”;现在,我虽然是一名将赴美国的准留学生,却拥有了梅妮博士的秘书和助手的身份,有了这样的身份和护照,我当然就可以跟着她遍走世界各地了。

    梅妮让我充当秘书和助手的工作,更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简单。

    我已经学会了电脑,所以她交代我的工作实际是非常省事的:我每天只需帮助她整理、打印寄发一些寄往各处的文件和资料;如果她不在的时候,则为她应接一些四方来的电话,她说,到目的地后也是如此我以学习为主,附带帮她做些杂事。到时候我的学费完全不用忧虑,就凭她应该支付我的工资,绰绰有余。

    总而言之,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是一份非常轻松的工作,极好的机遇。迄今为止,我们一路相伴,而旅途生活中一切的一切,都是梅妮在照料我,很多时候倒像她是我的生活秘书,这使我一直对她感激不尽。

    喝了酒后,我昏昏沉沉地失了知觉似的回到住地,进房就倒头睡着了。

    醒来时我是被一阵钝钝的疼痛逼醒的,蒙眬中睁眼一看,床单都已经被血迹染红了。我一惊,冷汗遍布全身。

    我以前有过轻微的痛经毛病,“老朋友”来的也不正常,但这会儿不但小腹胀痛,而且像小产那样血水迸涌我冷汗淋淋地痛醒以后,努力挣起一看,原来,我依然躺在梅妮的怀中,只不过,是在床上,并且是在她的房间的床上

    梅妮好似一夜未睡,只穿着文胸内裤抱着我,我吓了一跳我恍惚记得适才的迷糊梦境,只觉得晚上看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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