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宠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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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宠成群-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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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杯具了。

    就在方绾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一声低喝:“是谁?!”

    原本出于习惯四处巡视的司暮槿被黑暗中坐着的人影吓了一跳,连忙拿出火把照亮,只见一个满身泥土的书生睁大了眼睛在看着他,满是脏污的脸上也看不清面容,边上还躺着个孩子。

    被发现的一瞬间方绾沁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信息,跑?太没义气了,不跑,怎么死都不知道,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赌一把这伙人没那么十恶不赦了。方绾沁于是学起了前世看过的各种电视剧里的求饶情节,跪在地上磕头:“大爷!求求您救救我弟弟!他病了!求求您……”

    当然方绾沁没那么傻实打实地磕到地上,一直用手背垫着。

    听到动静的山贼们也都跑了过来,司暮槿把火把给了一个同伴,走上前扶住不住磕头的方绾沁让她不要再这么磕了:“你们是什么人?”

    “我、我们兄弟俩是从玄武边境逃过来的,弟弟的身体一直不好,现在生病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大爷,求求您帮帮我!”方绾沁说完又要磕头,却被司暮槿扶着肩膀弯不下腰。

    司暮槿就着火把的亮光仔细地端详着方绾沁,别的倒是没看出什么来,只是方绾沁那双眸子在水色流转下亮的有些晃眼,再看她那瘦弱无骨的小身板,司暮槿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探了探地上躺着的方和的额头,温度不是一般的烧手:“大猛,快去取些清水来。”

    山贼其中一人应了一声就跑出去了,司暮槿放开了方绾沁,转而为方和诊脉,嘴上倒是没闲着,和方绾沁白话了起来:“小兄弟今年多大啦?”

    “十四。”方绾沁蹲在边上伸长了脖子查看着方和的情况,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这段流亡的日子都是方和在边上陪着,她早已认可了方和是她弟弟这件事。

    司暮槿半晌后收回了手:“应该是受了风寒又身子疲惫的缘故,只是这里没有药草,只能给他用凉水敷到天亮然后再去找大夫了。”

    听到他的话方绾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皱起了眉头,碎银没剩多少了,不知道够不够看病的,身上虽然有银票,可是面额太大她都不敢去钱庄兑,万一人家要是起了什么歹心她和方和两个人完全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料。

    看方绾沁不说话皱着眉为难的样子,司暮槿也便明了了:“是没钱了?”

    一旁的几个山贼一听到司暮槿说出这话来,立马露出了“又来了”的表情,要说这三当家的有什么不好的地方,那就是同情心太泛滥了,每次出去打劫都会被他送掉不少银两给路上遇到的乞丐、难民之类的,为了山寨里养着的百十口人着想,一名山贼走上前说:“咳咳,三当家,我们实在是没能力接济他们了,寨子里也没有余粮了。”

    司暮槿无言,兄弟们似乎对自己这个习惯颇为看不惯啊,白了说话的山贼一眼,司暮槿把手伸进怀里掏了掏,拎出一个布袋,好,这玩意儿实在是看不出有钱袋的样子,在手里掂了一下,里面约摸有六七两的碎银,全都扔给了方绾沁,完全没有准备的方绾沁接的手忙脚乱的:“我身上也没什么银子了,这些你拿去给弟弟看病。”

    方绾沁拿在手上的布袋还残留着司暮槿的体温,对于司暮槿出乎意料的举止还真是有些不明白,傻傻地接了句:“那我该去哪里还给你?”

    司暮槿一怔,这小子还真是有些可爱,笑了一下:“你若是日后想还我,那就来御风寨找我,就在鱼龙山的山坳里。”

    方绾沁这才有空好好地看看司暮槿的模样,墨色长发轻轻地束在身后,让整个脸庞略显稚嫩的轮廓都清晰可见,不像现代的那些男人都懂的用发型修饰脸型,朗眉星目间透着一股子书卷气,鼻梁挺而直相比人品也不差,上薄下厚的唇形笑起来端的好看,又是一个极品美男啊:“那你叫什么?我总不能上去就说喊你们三当家的出来?肯定当我去找茬呐!”

    “你这娃儿也真是有趣,我叫司暮槿,姓司马的司,日暮的暮,木槿花的槿。”司暮槿好笑地答,这小家伙可真有意思。

    “嗯,知道了。”方绾沁接过大猛递过来的水袋,这荒郊野外的也没人会带水盆出来不是,方绾沁想帅气地撕下一片衣角,电视剧里的人都是这么干的嘛,奈何自己那点小力气不够,使了好几下劲都没使上,好险脸上灰扑扑地看不出颜色来,不然一定是更丢人。

    几个山贼哈哈大笑,还是司暮槿忍着笑从自己身上撕下了一块料子递了过去:“没事没事,咳咳,以后等长大了就行了。”

    就这样,山贼们占据了前厅,而方绾沁在后面照顾方和,司暮槿也在后面照应着,就怕方和出现什么状况方绾沁无法应付,这一夜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天大白了,几人才分开,司暮槿带着山贼回山寨,而方绾沁则背着方和返回了昨天经过的镇子寻找大夫。

    镇子离废宅不远,也就一小会功夫就到了,方绾沁满街看着招牌,目光定在“回春堂”三个字上面,自语道:“这应该是医馆?进去看看。”

    方绾沁背着方和走进了回春堂,进门就是一排又高又大的柜子,柜子上布满一个个的小抽屉,抽屉上贴着一张张纸条,一眼扫过去,都是方绾沁听都没听过的中药名字,几个小伙计撑着下巴打着呵欠,一看见进来的方绾沁,连忙走出来招呼:“这位公子是要看诊吗?”

    “是,我弟弟受了风寒,大夫呢?”方绾沁随着伙计的引领将方和放在了一张软塌上,方和的情况很不好,面色苍白呼吸急促,额头上滚烫,四肢却是冰凉。

    “我这就去叫先生。”伙计犹犹豫豫地看了方绾沁一眼就进了内堂,看这小哥这一身邋里邋遢的打扮不像是有钱的样子,先生多半是不会医的,不过人不可貌相,还是先去请先生出来。

    当年过半百的大夫从内堂一步三摇地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方绾沁心里有些恼,真要是什么急症病人不是就被他给耽误死了,再看那货脖子里有她小指粗的金项链,方绾沁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这家伙不是个庸医就是个爱财如命的家伙,自己手上就那么点银两看来绝对不够,银票……估计这头刚拿出来那货就能联系人把自己给宰了。

    大夫慢条斯理地在方和边上坐下,袖袍里不经意露出来的双手上竟然有五六个嵌着宝石的金戒指,看得方绾沁一阵无语。

    “小兄弟,咱们先把诊金谈一下再诊脉。”大夫半眯着眼睛,一串数字就从他嘴里冒了出来:“诊脉五两,药材上面三排十两一钱,中间三排八两以前,下面三排五两一钱,你要是钱不够就走。另外,从我这里出去的病人别的医馆是不敢收的。”

    大夫这番话说得方绾沁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这分明是黑诊所啊!这五两十两八两的,她身上的碎银加上司暮槿给的也不过才十两左右,这病怎么看得起?

    大夫看方绾沁不说话,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没钱还来看病?带着你弟弟出去,兴许身上的钱还够买一张草席卷一卷的。”

    战乱时期,人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方绾沁此刻陷入天人交战之中,到底要不要把银票拿出来?拿出来,说不定他俩还没出这门口就被谋财害命了,不拿出来,方和的病怎么办?

    此时,方和从昏睡中幽幽醒来,正听到大夫说的那句话,模糊的脑海里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有气无力地说:“哥哥,我们不在这里看,我还能坚持。”说着就要坐起来。

    方绾沁毕竟不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被呵护得很好的尚书千金,不会干那种让自己和方和陷入险境的傻事,咬一咬牙,便搀起了方和,现在只能试试看是不是能追上司暮槿一行人了,如今在她看来,这打着悬壶济世招牌的庸医却是连山贼都不如了。

    大夫也不阻止他们,仍是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本来嘛,没钱来看什么病?浪费他的时间。

    方绾沁沉默地背起方和,拦住了一个路人讯问了鱼龙山的方向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镇子,烈日当空,脚底下的鞋子磨破了也没有知觉,只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男人的脚程是背着方和的方绾沁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虽然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可是这之间的差距也只是越来越大,背上的方和烧得迷迷糊糊的,时而清醒时而昏睡,这让方绾沁心急如焚,万一要是真给烧傻了那可怎么办?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在镇子里清晰可见的鱼龙山竟然这么远,而天色已近日暮,在这深夜里带着个病人在山里面赶路方绾沁实在是有些心悸,看来看一片通红的西方天幕,方绾沁闷头赶路,只求能在太阳下山之前找到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过夜。

    山里本来就没路,要不是方绾沁的方向感还不错,说不准就迷失在这山林里了,就在她考虑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宿营的时候,前方灌木后面却出现了一大片空地,然后就是用粗壮的树木围起的粗糙栅栏和瞭望台,足能同时进出四辆马车的大门紧闭,上方悬挂着一方匾额,铁画银钩的“御风寨”三个字在傍晚的霞光下显得异常狰狞。

    夕阳连最后一点光都隐没在山的背后,方绾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了。

    我不会告诉你“推倒”之所以这么短是因为被河蟹了。555555555555555555555   我琢磨了好几个钟头的床戏吖。!14号开始每日发文改至早上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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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代替阳光照亮了整个山坳,刚接班的两个山贼有说有笑地爬上瞭望台,其中一个山贼一眼就看见了正站在那片空地不知道怎么进去的方绾沁,大声喝道:“什么人!”

    “呃,咳咳,我是来找司暮槿还钱的。”方绾沁回答得一点都不心虚,本来就是,司暮槿给她的钱她一分都没花,现在可不是来还钱的么。

    “小二子,咱寨里有叫司暮槿的吗?”有吗?好像没有这么拗口的名字?

    “你真是,司暮槿不是三当家嘛!”小二子不在意地回道。然后:“啥?还钱?”两个山贼面面相觑,三当家难道出去放高利贷啦?怎么还有人来找他还钱的?

    刚刚问话的山贼皱着眉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今儿个下午大猛回来跟我抱怨说三当家的又乱发善心,昨天夜里在一个破宅子里过夜的时候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一对乞丐兄弟,还把陆姑娘给他缝的钱袋也一并送了。大猛好像提了一句那小乞丐挺有意思,还说要还钱给三当家呢。”

    “那,我进去禀报一下,你在这看着他们。”说完小二子就飞也似的跑了下去。

    宅子里朝南房间中的一个,刚吃完晚饭的司暮槿点燃了煤油灯,取出前几日没看完的书准备继续看,打扰的人却在这个时候跑来敲门了:“三当家,门外来了个人说要还钱给您。”

    “嗯?还钱?”司暮槿微微一愣,一时间竟没有想起是怎么回事来,目光不经意间瞥到桌上煤油灯上那如豆跳跃的灯火,瞬间想起那双因水色流转而亮的很是晃眼的眸子,于是笑了:“是一个大一些的男孩带着一个小孩吗?”

    “是,大的背着小的。”小二子因司暮槿的笑而晃了眼,三当家笑起来真是好看呀。

    背着的?司暮槿敛了笑容,然后想到他一个小孩给弟弟看了病哪来的钱还?又想到从废宅到山寨他们几个大人都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到达,他一个十四岁的小孩还背着弟弟,岂不是从他们走了之后就跟过来了?那他弟弟有没有看病?思及此,司暮槿霍得站起来:“走!领我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地小跑至山寨门口,司暮槿没有直接开门出去,而是上了瞭望台,借着不甚明亮的火光,认出了方绾沁:“你怎么……”

    早已听到动静的方绾沁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背后方和的呼吸越来越浅,她觉得心里没底:“司暮槿你快下来看看我弟弟,镇子里的庸医说钱少了不给治,你快下来看看他!”

    命令小二子下去把侧门开开,司暮槿直接从瞭望台上一个纵身跃了下来,从方绾沁背上抱下方和让其躺平,右手三指搭上他的脉搏开始把脉,面沉如水,没一会便唤来小二子:“你现在赶快去把二哥请到我房里,速度要快!”说完自己利索地抱起方和往寨子里走去。

    司暮槿知道自己的半吊子医术断断小病还行,方和的脉象他都看不懂,只好让人去请二哥。

    “司暮槿,我弟弟要不要紧?”方绾沁亦步亦趋地跟在司暮槿旁边,心里不住地发慌,她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就应该顺着那庸医开的价让他给方和看病?方和的脸色好白,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没事的,我二哥是出了名的神医,你弟弟的这点小病还难不倒他,你尽管放宽心。”司暮槿脚步不停,一边安抚着方绾沁的不安。

    方绾沁紧步跟着司暮槿,没走出多远却双腿一软跌倒在地,背着方和走了一天的山路,再加上司暮槿的面色让她觉得不安,此刻没走两步双脚就再也支持不住了。

    听到动静的司暮槿回头,看见方绾沁跌坐在地上,再看那破烂的鞋子和脚上伤口沁出的点点血迹不由皱起了眉头,正要有所动作,却见一人似从天而降般突然落在方绾沁身边,一袭黑色长袍被风带出一丝潇洒的味道:“你先去,我来。”

    “大哥!”司暮槿的声音透着惊喜,外出办事三月余的大哥终于回来了。

    “快去。”上官御风抱起地上的方绾沁,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施展轻功飞跃而去,临去前不忘催促司暮槿。

    轻功实在是门再好不过的功夫了,方绾沁被抱在上官御风的怀里,也就几个起落的功夫,来到了离正门很远的后院井边,上官御风让她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自己提了水桶去打水:“洗洗伤口,回头去给你找双鞋。”

    方绾沁只觉得火气噌噌噌地往上冒,这个男人是什么玩意儿?也没问人家同没同意就直接把人掳来了。加上白日在回春堂受的气,背着方和走了一天山路的委屈,方绾沁在此刻爆发了,破口大骂:“混蛋!谁允许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我有说你可以吗?我流血是我的事情要你多管闲事做什么?我跌倒我走不动我爬也会跟过去!谁要你多管闲事了?你这只自大的沙文猪!”方绾沁连珠炮似的指责其实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谁管他知不知道沙文猪是什么意思,只管骂出口就是了。

    背对着方绾沁打水的背影明显地顿了一顿,方绾沁只觉得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身体,再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努力试了几次,方绾沁因惊吓而理智回笼,擦!这是传说中的隔空点穴啊!

    方绾沁在现代是标准的85后,从小被武侠小说和电视剧电影荼毒,在明白眼前的家伙会隔空点穴这一手后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妈呀,这家伙的武功那么高,要让自己死那办法多得是,想到电影里面功夫高手将对手生生撕成两半的情节很没胆地吞了口口水,嚣张的气焰也偃旗息鼓了。

    上官御风将盛满了清水的木桶放在了方绾沁的脚边,从怀里拿出一条手巾浸入水中,蹲下身子轻轻地抬起方绾沁的左脚开始帮她清洗伤口。要是此刻有山贼经过看见这一幕,表情一定精彩。

    上官御风本应在今晨抵达山寨,但是在进山的时候看见了有趣的事情,所以便一路尾随方绾沁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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