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ri了狗了。
明明就叫纸,你们非得取这么长的一摞名字,李阳算是彻底的服了他们这两贱逼了。
试问,这世上还有比这俩货更贱、更不要脸的吗?
正当李阳想叫他们去掉那个阳字的时候,只见扶苏朝身后招了招手,唤道:“史官,过来!”
接着,一个史官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左手拿着一竹简,右手执一毛笔。
扶苏道:“如实在史书中记下今日之事,大秦中丞相李阳、长公子扶苏及将作少府何章,始皇三十七年阳春三月,发明纸,取名阳苏章纸。”
史官点点头,赶紧执笔写了下来……
连史官都带来了,李阳真是服到他姥姥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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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只写出一章来。还有一章,半夜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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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疯子
在青史上留了名,扶苏和何章笑得跟个傻子似的,毕竟这对他们俩来说,今天是伟大的一天,有重大意义的一天。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事,但都是平凡之事,而在这一生中,要想做一件能在青史上留名的事,却是难之又难,非寻常人不可及。
而今天,他们却做出了这样一件脱离了平凡范畴的事情,自然会为此感到无比的自豪和高兴。要知道,这纸,不久可是会彻底取代竹简的东西,而且,它还不仅仅只是一张纸,更是代表着文明的延续,意义非凡。
这是扶苏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作成就感,那是一种兴奋,一种幸福的滋味。
“给,这些赏你了!”
扶苏心中大悦,将手里捧着的纸张通通赏给了那个史官。
史官是干嘛的,就是专门记载大秦大事的,每日都忙于书写,记载,所以对他来说,其实更加的了解纸的意义之深远。
双手颤抖的接过纸,轻轻抚摸,史官的两眼放光,就好似捧在手中的并非是纸,而是一堆无价之宝。
身为史官的他,每日要书写许多文字,一片片的竹片,书写完后,还要将竹片钻孔,再按文字的顺序将一片片的竹简串编成简。
这对于他来说,竹简不仅仅只是笨重,而且还非常的费时费力、极为的繁杂不便。
而以后若是能用这种纸张来代替竹片的话,那效率简直就不敢想像了。
一张大大的白纸,不需要钻孔,不需要串编,只要直接在纸张上面书写下文字,然后一张一张的整理成册,如此一来,岂不是以往一年的记事,数十车的竹简,直接就会变成了一本不太厚的纸册子了?
想到于此,史官内心无比的激动,甚至连眼眶都有些湿润了,捧着这些纸张叹道:“此为神物也!”
扶苏听到此赞美之言,更是自豪,问道:“史官,你真的也认为此为神物?”
史官连连点头:“殿下,此物必会引发天下浩大声势,先祖留下的思想、知识和智慧,都将更加容易的流传于后世子孙,此物发明之功劳,不可估量。”
扶苏一听,心中更为高兴,史官给与了如此高的评价,想必父皇也定会被此物惊艳。
想到这里,扶苏高兴地对史官道:“你先回去,介时本公子定派人再给你府中送些纸过去,以后你这史便可以改用纸张书写了。”
史官一听,激动的热泪盈眶,深深躬身一揖:“臣,谢殿下。”
将史官打发走了,扶苏回头喜不自禁的道:“太傅,您听到了吗,史官说我们发明的纸是神物,神物啊!”
李阳笑了笑,对史官的这番评价倒是十分的认同。
纸确实可以称之神物,因为中国民族的宝贵知识和思想、智慧,就是靠它,得以延续下去的,也正是因为纸,普通百姓才有了掌握知识与文字的资格。
不仅如此,哪怕就算是在李阳来的那个时代,纸的地位也依旧无法替代。
虽然后世发明了电脑,发明了手机,许多文字、书籍都可以在手机与电脑上阅读,但是,作为文字和知识的载体,电子产品作为的载体依旧无法替代纸张的地位。
哪怕他们天天在宣传着无纸办公,但根本没有谁能做到无纸办公,因为纸的用处实在是太多了,还没有任何一种东西可以代替它的存在。
看着他们两个为了造纸,把自己逼的如此狼狈,说实话,李阳是真的有些心疼他们,于是道:“如今这纸算是大功告成了,你们二人也累了,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何章赶紧点点头,虽然他此刻也因为纸的成功感到高兴和激动,但身体却真的是快支撑不住了。
扶苏却好似吃了兴奋剂似的,一脸亢奋的样子,道:“本公子不累,不过……我得马上进一趟宫。何章,你继续在此帮本公子盯着,让匠人用心给我造纸,不能停!”
何章一听,都傻了。
李阳也是醉了,扶苏这真是不怕何章死啊。
不过,扶苏的心思全在纸上,他自己都顾不上休息,自然不可能有心思去考虑别人想不想休息。
交代完一声,然后抱着一叠裁剪好的纸就跑了个没影儿。
何章哭了。
世人都说长公子仁也,这简直就是骗鬼!
李阳都有些同情何章这可怜的家伙了,于是赶紧叫他回去休息去了。
这一天,注定了是扶苏装逼的一天。
他拿着纸,离开将作少府后,便直奔咸阳宫。
没错,他要去装逼,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人如果长期被人否定,一但做出一件事情之后,便是急于去证明自己。
而此时的扶苏,就是如此。
咸阳宫,政务厅,是大臣们平时处理全国政务的地方。
每日早朝,各公卿机关的大臣们,都会先在此集结等候,待早朝要开始了,这才会由右丞相冯去疾带领着前往麒麟殿早朝议事。
此时,离早朝尚早,所以各位大人都在政务厅中等候着,同时三三两两的说着话。
这时,有个姓魏的侍郎一脸担忧道:“大家可知,昨日陛下于章台大怒!”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一惊,之前有些嘈杂的政务厅顿时变得无比寂静。
冯去疾也是一怔,赶紧问道:“陛下为何事发怒?本相可不曾听闻呐!”
众人也纷纷问道:“是啊,难道是谁惹陛下不高兴了?”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每日之早朝,皇帝或喜或怒,都关系重大,这些大臣们不得不小心谨慎,只有了解了皇帝的喜怒,才知道什么话当讲,什么话当慎言。
侍郎道:“昨日我侍陛下于章台,陛下听闻长公子近日迷上了奇淫技巧之事,而荒废学业,为此惹得陛下大怒不已。今日,我等早朝可得小心些,别惹得陛下动怒了。”
“什么,长公子迷上了奇淫技巧?”
这一下,众人都惊呆了。
一位中大夫道:“长公子不是才刚从边疆回来不久吗,还刚拜了李中丞为老师,怎么可能会迷上奇淫技巧之事。”
众人纷纷点头疑惑道:“是啊,长公子向来勤奋好学,怎会如此?”
魏侍郞道:“这等大事,我怎敢胡言,据闻长公子自边疆回来后,就不曾有一日学习过,每日一门心思扑在了将作少府,与一群匠人为伍,总之为了此事,陛下真是动了肝火。”
“这……长公子怎么会这样做!”顿时,众人纷纷叹息了起来。
特别是属于长公子阵营的那些大臣们,更是又气又急,这不是胡闹吗!
众人纷纷望向了冯去疾和蒙毅,道:“冯相,蒙大人,长公子如此行径,二位大人可得好好规劝他啊!”
冯去疾和蒙毅也是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因为最近皇帝刚派李阳做扶苏的老师,所以大家也就没太去关心扶苏,认为有李阳教导,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是,谁会想到,今天居然会听到这样一个糟糕的情况。
冯、蒙二人此刻也是又气又急,气的是,扶苏身为未来大秦的接班人,居然不思学业,而与匠人为伍,这简直就是荒唐。急的则是,皇帝已然大怒,定然是会对扶苏极为的失望,这可会影响到太子之争啊。
特别是,扶苏这才刚从边疆昭回来,皇帝本来就对他的儒弱无能十分的不满,现在倒好,反而变本加厉,干脆心思不放在治国之学上面了,而去鼓捣起奇淫技巧之事来,难道他真的就不怕再次发配到边疆去吗?
想到这里,冯、蒙二人真是气到肺疼,蒙毅怨道:“李中丞身为太傅,他怎能如此放任长公子,他难道不是要每日过去教学的吗?”
冯去疾忧愤不已,无奈苦笑:“当日,陛下拜他为太傅之时,我便觉得此事不妥,如今看来,何止是不妥,简直就是误我大秦!”
众人纷纷点头,对这话一致的认同。
身为太傅,长公子的老师,如果扶苏犯如此荒唐之错,大家自然把错误归于李阳身上。
于是,有人提议道:“不如今日我等便一齐进言,请陛下罢去李中丞太傅一职,可好?”
众人纷纷点头附议,最后不约而同的望向了冯、蒙二人。
冯、蒙二人对视一眼,叹了口气,最终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是谁,是谁说要罢了太傅,给本公子站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疯子突然冲了进来。
此人满身污垢,青面獠牙,怒气冲冲,一幅要咬人的疯样,十分的恐怖……
突然之间,冲进来一个疯子,真的是把众人吓了一跳。
要知道这里可是咸阳宫啊,宫里怎么会跑出来这么一个疯汉啊?
众人纷纷惊慌的退后,同时紧张的大喊:“来人,快来人!”
………………………………
第五十四章 误国?
随着一声叫唤,立刻便有两个禁军步入厅中,问道:“诸位大人何事?”
众人赶紧指着眼前的疯汉道:“快,快将此疯汉赶出去!”
两个禁军一听这话,看了一眼身旁的疯汉,二人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一幅好像要死的表情,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众位大臣一看,似乎也意识到好像气氛不太对劲,不由皱起眉头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禁军吱吱唔唔道:“回……回诸位大人,这……这位是长公子。”
“啊?”众人一惊!
笑话,长公子是何许人也,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幅鬼样子啊?
众人心中诧异,但还是赶紧定眼朝疯汉瞧了过去,这一看,顿时许多人都心里一惊,因为这个突然间冲进来的疯子,还真的就是长公子扶苏。
“…………”
这一下,众人都懵了!
这他妈是什么情况?
堂堂大秦的长公子,怎么会变成一副疯子状?
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了,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
再说扶苏,原本他也算是一个彬彬有礼,温文尔雅之人,平时对这些大臣们,那也是礼敬有加。
可是,现在他真的是气坏了,脸色变得铁青。
这些人把他当成了疯子,这也就罢了,他们居然刚才还在商讨着要一起进谏,请父皇罢去李阳的太傅之职,这对扶苏来说,是绝不能容忍之事。
太傅是谁?
太傅可是自己遇到过最牛逼,最有才华的人。
自己做他学生不过二十余日,在他的教导之下,自己就取得了无比骄傲的成绩,完成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之大事,甚至于青史中留名。
自己能够得遇如此良师,是多么的幸运啊,你们居然要向父皇劝谏,罢去他的太傅之职,这简直就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是谁,是谁说要罢了李中丞的太傅之职!”扶苏气得那是两眼冒火,一双怒目扫视着众人,喝问道。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因为他们还从来就没见过扶苏发火,这是第一次,大家都有些吓到了。特别是,刚才大家还把他当成了疯汉,叫着要将他赶出去。
见没人答话,扶苏义愤填膺道:“太傅乃是本公子之太傅,尔等不与本公子相商,便擅自商讨,欲向父皇劝谏,要罢去李中丞的太傅之职,尔等可曾将本公子放在眼里吗!”
“…………”
依旧没有人敢答话,整个议事厅里气氛变得死寂。
一些人甚至都被扶苏发火的样子,吓得有些心惊胆颤了。
当然,更多的人则是惊得有些说不出来话。
因为他们发现,今日的长公子,完全不像是往日的那个长公子。
是的,他好像变了,变得不再是那样的柔弱、客气。他变得好像比往日更有底气,更有自信,更加的有脾气了。就好像,以前的那位长公子,跟今日的这位长公子,完全是判若两人。
当然,冯去疾也是惊得张开了嘴,一脸诧异的看着扶苏,就好像不认识他了似的。
不过,按道理来说,扶苏虽然是皇子,但却还并非是太子,所以原本是不可以怒斥这些大臣们的,甚至扶苏见到这些大臣们,他都还给这些大臣拱手施礼才对的。
可是,今日这些大臣被扶苏一阵怒斥,心里头却是没有半分怨气。
原因无外乎两个,一是他们今天确实是无礼在先,得罪了扶苏,居然瞎了眼,把他当成了疯汉,这能怪扶苏生气发火吗?
其二,扶苏发火的怒言,也说的极为的占了一个理字。
太傅是谁的太傅,当然是他扶苏的太傅。
大家要想劝谏皇帝,把李阳的太傅之职罢免掉,按照情理来讲,又确实是应该先跟扶苏交流,得到了他的允诺,这才妥当。
虽说,大臣们也可以不经过扶苏,直接去向皇帝进言,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是不尊重扶苏。
你们都没有尊重他,难道还要他来尊重你吗?
所以,如此理亏之下,扶苏这顿火气发出来,大家也只能认栽被骂了。
扶苏发完怒火,看着眼前这些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的样子,他竟莫名的感到一种很爽的感觉。
以前自己对这些大臣们礼敬有加,结果换来的却是大家都看不起自己,认为自己性格太过仁弱,以后难堪大用。
而今日,直接把这些人骂一顿,他们反倒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对自己充满敬畏的样子。
这让扶苏有一种错觉,难道这些人都是贱骨头,平时不该对他们太好了?
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想,扶苏这时也稍微冷静了一些,于是道:“诸位既然欲向父皇进言,罢去太傅,这总得给本公子一个理由吧?”
“这…………”
众人一时语塞,总不可能说是因为你自己迷上了奇淫技巧之事,而李阳负有不可推卸的失督之责,所以大家才商议罢去李阳的太傅之职吧,这岂不是当面说扶苏的错误么。
大家自然不会蠢到这个地步,于是纷纷望向了冯去疾,因为如今也只有他才有资格去劝导扶苏了。
冯去疾将众人的想法看在了眼里,倒是没有过多的迟疑,因为他原本就是打算要去找扶苏好好劝导一番的,于是拱了拱手道:“殿下切莫怨各位大人,众人会有向陛下进言之意,难道殿下自己不知道吗?”
“你们要罢去太傅的理由,我怎会知道?”扶苏一愣,不由撇了撇嘴。
看到扶苏那毫无半分知错的样子,冯去疾更加的难过,怒其不争,不由气道:“老臣有一事要问,殿下最近是不是没有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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