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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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贼-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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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让两家结成亲家。

    但在临城还有一个李姑娘,这让他有些难办,不过想来也好办,萧明轩不喜欢李姑娘,若是可以让萧明轩喜欢上柳芊芊,就算丢了老脸让他亲自去李家赔罪也是可行的。

    归根结底不是萧峰一定要萧明轩娶李姑娘,而是不许萧明轩娶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姑娘,恰恰凌茗瑾就是这样的姑娘。

    有了这门子心思,萧峰便有了计划,在萧明轩闲暇的时候他就会让他跟柳芊芊出去走走,感情是可培养的,多接触接触就好的,原来小时候萧明轩是挺喜欢柳芊芊的,萧峰认为此主意大有可行之处,柳如清也是成了精的商人,萧峰在多久有意无意在他面前赞扬柳芊芊的时候他就大致想到了这位老友的心思。

    两家向来交情不浅,若是真的联姻那便就是亲上加亲,他很是乐于撮合,但为了不再发生向之前萧明轩逃家出走的悲剧,自信满满认为两人感情可培养的两位长辈心照不宣的达成了协议,有意撮合,但不用父母身份订下婚约。

    柳芊芊性情冰冷,唯独与萧明轩在一起的时候话就多了些,柳流风现在病情减轻,她便有了大把的时间,两位长辈常借着让她带萧明轩看看旦城风光之由出门,有时一出去就是一个下午。

    而凌茗瑾却没了这个好命,每日去柳流风的屋子看看陪他谈心成了她每天必进行要完成的任务,经过这次的折腾,柳流风似乎也成长了很多,谈话之时也只是说些闲话,不再说起感情方面的话题,凌茗瑾大松一口气之余,更加纠结于自己的感情世界,虽说这段时间柳如清也没找过自己进行什么深度的谈话,但柳夫人那一脸的怨念却是看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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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当年情事

    更新时间:20120529

    到底是自己害得她儿子成了这副模样,凌茗瑾每每见到柳夫人都会觉得心虚。

    就在这一个宁静的午日,怨念了五天之久的柳夫人突然到了凌茗瑾的院子。

    正在哼着小曲折着衣服的凌茗瑾没料到来了这么个贵客,愣了愣后赶忙给柳夫人拖出了一把椅子。

    柳夫人扫视了屋子一眼,端庄的坐了下来。

    凌茗瑾想,自己与她算来算去也就只有柳流风这个话题,在这么个时间在找自己,肯定不会是她吃饱了撑着了来自己小院遛食的,这十有九成九就是为了柳流风。

    果不其然,柳夫人在瞥了一眼凌茗瑾折了一半的衣服后张开了嘴:“凌姑娘,你对风儿,到底是什么心思”

    这话问得,真直接,与那日在柳流风隔壁院子里的话就像出自两人之口,想到那日还有另一位柳夫人在耳今日只有一人,凌茗瑾轻松的笑了笑,也回答得很直接:“我不贪图富贵,您也看到了,是您儿子喜欢我,若说我没良心,我大可走了就不回来,但是我回来了,既然我回来了,我就算得上是柳家的恩人,柳夫人,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

    两个女人,说话说得这么直接,那是要出大问题的,好在凌茗瑾也只是逞口舌之快,心里却并不如话意里那般斤斤计较。

    柳夫人皱了皱弯弯柳叶眉,显然她没有想到凌茗瑾会说出这样的话。

    “凌姑娘,风儿是因你才会这样,你还真是撇得干净,我今日就把话挑明了,如果风儿病好了之后还是要娶你,你也只能是个妾室。”

    高高在上施舍裁决者一般的态度,凌茗瑾皱了皱眉,她自认自己算是心性好的人,但柳夫人这番话,还真是让她愠怒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你儿子都说不娶我了,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巴着柳流风不放要嫁入柳家了

    “柳夫人,你去问问你那位儿子,到底是谁要娶谁要嫁,柳家虽是百年望族,但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个铜臭味泛滥的破宅子,我不稀罕,不稀罕。”

    一副呲牙咧嘴的模样,凌茗瑾让柳夫人气得双唇发抖。

    说到底,凌茗瑾前前后后活了五十年,在柳夫人这里,没有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饭要多姜还是老的辣一说,柳夫人有她的精明,凌茗瑾也有自己的一套,谁也别招惹谁,谁让惹不起谁。

    “好好好,凌姑娘果然是眼界高得很。”

    “啊,去看流风的时间到了,柳夫人,要不要同行啊”每日这个时候凌茗瑾都要去柳流风的院子,她无意再起争执,在她眼里柳夫人很可笑,总是把自己的想打强加于人的人,都是这么狗眼看人低的。

    “我还有事,先走了。”柳夫人怒而拂袖,起身离去。

    屋内,凌茗瑾无奈耸肩,突然到来的是你,劈头盖脸乱喷一通的是你,现在受了气怪得了谁开始见到柳夫人的时候她就不觉得她是个聪明人。

    折好了最后一件衣服,凌茗瑾关上了屋门去了柳流风的院子,窗外的两株梅树依然只是光秃秃的枯枝,柳流风看着这两株梅树莫名的笑着。

    柳流风现在的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恢复了些红润,那看着让人心酸深陷的眼眶也有些神采,总的来说,柳流风要好了。

    作为最大的功臣,凌茗瑾到没有多大的荣誉感,这事到底是因她而起,她可以对柳夫人说那番话,但不代表她是这么看待柳流风的。

    她心中有愧,所以这五天来,她总是以柳流风为重,两人就这么坐着未免太闷,她用闲暇的时间整理出了一些笑话趣事,每日来了柳流风的屋子就会说起,现在柳流风还不能下床,不然也可出去走走。

    柳流风头都未偏,就猜想到了这脚步声是谁的。“你来了。”

    凌茗瑾嗯了一声,如往日一般拖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今日,我不想听你那些故事了。”床榻上柳流风偏头一笑,面上的枯黄之色已经褪得差不多了,两眼深邃如幽谷,这样的柳流风,才是原来那个柳家少主。

    “那你要听什么”凌茗瑾心里想了一通,自己的故事每次柳流风听得也是津津有味,说到趣处他有时还会笑上几声,医学上说病人心理字重要,她想不通柳流风怎么就不想听了。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要听吗”身体渐渐恢复的柳流风说话已不如那日一般有气无力。

    凌茗瑾点了点头。

    看着凌茗瑾的双眼,柳流风有了片刻的失神,整理了一下情绪后,他将目光望向了窗外的梅树。

    这是关于他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是他十四岁,那是青春懵懂的年纪。

    那年,他正好遇到了他这一生第一个喜欢的女子白浅。

    他说,那是他正在临城回来,在旦城城外,他见到了一辆马车。马车走得快,于他的马车相背而过,他只看见了一张脸,一张美丽而笑得明媚的脸。

    那正是白浅,随着出远门探亲的白浅。

    他并不知道白浅的名字,也不知道她要去的是哪里,一直到他再次出门,去了青州,虽然他还只是十四岁的年纪,但柳如清已经在要求着他做一些同龄人不会去做无法完成的事,比如谈生意。

    他去青州,就是去谈一宗生意。在青州,经过两天的交涉,这宗生意就已经谈妥,念着回家无趣又时间充足,他便在青州逛了起来。

    青州最有名的地方,莫过于南山天阑与二十三弦河畔长安忆,但天阑是皇家行宫他去不得,所以他去了二十三弦河。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凌茗瑾笑了笑,继续听了下去。

    他长的俊美,加上很早就被柳如清带着涉足商场,这一身的气质远远超了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模样,长安忆的妈妈只当他是谁家小公子,化为多说就拉着他进了长安忆。

    偏生他不喜这长安忆里的喧闹,就付了银子租了一艘画舫,出手阔绰,长安忆的妈妈自然欢喜,哪个公子哥到长安忆来不死寻乐,所以在他上了画舫后,她带来了几个姑娘。

    听着二十三弦河上的歌声乐声,看着二十三弦河上的华灯初上,柳流风早已痴醉,他出身大家,自然是很早就知道风月这种事,在家的时候一直被父母管教着不得一尝滋味,这出了远门正是尝一尝的好时刻。

    到底是年少轻狂加上兜里金银富足,情窦初开的柳流风虽受了二十三弦河上奢靡之气的影响,但要求还是很高。许多公子去青楼寻乐都是有些要求的,比如是未接过客的姑娘。

    柳流风也有这样的洁癖,而且他兜里的金银足以让他有这样的洁癖,于是在他要求下,几个还未接过客刚刚被调教出来的姑娘被带到了他的面前。

    本是一件风流韵事不值得一说,柳流风会说起,自然是有原因,在这五位姑娘里,他一眼就看中了一个。

    那是在半月前他在旦城城外见到过的姑娘。

    他还记得那张脸上的笑容。

    当时长安忆的妈妈见柳流风目光直直盯着白浅,媚笑着带着其他姑娘退了下去。

    一时这画舫里除了弹奏的乐师,就只剩了柳流风白浅两人。

    当时,他与白浅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来了这里”没有问起白浅的身份,柳流风问得很肯定,他肯定眼前的这个姑娘正是半月前他在旦城城外所见的姑娘。

    而且,在那匆匆一瞥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姑娘,好不容易重逢,却在这烟花之地,这让他如何不震惊。

    但他把他的震惊隐藏得极好,说话不露痕迹,他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到像是个惯于风月的高手。

    白浅还未接过客,虽也经过了几天的调教,但还有着女子的羞涩,她不记得这个少年,深知长安忆妈妈手段的她,不敢说实话,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正在饮酒的柳流风一愣,复而抬头看着白浅,他很确定,没错,于是他挥了挥手,让奏乐的乐声退下。

    画舫里,这下就只剩了他们两人,白浅紧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她还以为是柳流风起了那样的主意,她做了一死保住自己贞洁的准备。

    谁知,柳流风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旦城人”

    紧咬的牙渐渐松开,一潭死水的眸子,有了一抹希翼,但白浅还是未说实话,她是知道长安忆妈妈的手段的,就如她听说,妈妈们会让人扮作恩客来试探刚入青楼的姑娘,若是她现在说了自己的不由衷冤屈,只怕等这位恩客一走,自己就会被带回那黑屋子关上十天半月。

    所以她依旧只是说道:“我是青州人。”

    还是未经过严格的训练,就是回话也不似青楼女子那般自称奴家,听了这句话,当时柳流风又说道:“我曾见过你,在半月前的旦城城外。”

    本想这下白浅该是放下心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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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从未开始却又深藏心中的恋情

    更新时间:20120530

    但白浅没有。

    一个肯定自己认识她,一个否认,这场面,顿时就有趣了。

    可惜柳流风虽然是心态早于同龄人成熟稳重,但到底只是个情窦初开初涉情场的少年。他在笑了笑后,起了身。

    他却不知自己这一个起身对白浅来说意味着什么,白浅后退一步,目光决然。

    他再向前,她再后退。

    一直到,她退到了画舫的花窗旁,正是夏日,画舫的花窗没有糊窗纸,夏日河上凉爽的风吹进来,很是让人舒坦。

    但此时站在花窗旁的白浅并不舒坦,她紧握成拳的手心满是热汗,她想,若是他再前进一步,她就跳下来。与其生不如死,倒不如来个痛快。

    可这一步,柳流风还是踏了出去。

    于是,在二十三弦河的靡靡之音中,有了一声扑通跳水声,画舫正在河中央,有人跳水岸边的人自是可见。

    随之炸开的人群爆出一句有人投河了的声音。

    当时的柳流风有些自责的捶了捶自己的脑门,纵身跳了下去。

    他识水性,但白浅却不会,他说,就是现在,白浅依旧怕水。

    凌茗瑾回之一笑,等着他继续说。

    白浅最终,还是被他救了起来,他没有再问,只有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替她赎了身,长安忆的妈妈见白浅性子烈是没办法调教了,也乐于赚这么笔钱。

    于是,白浅,就成了柳流风的,是他买下的。

    凌茗瑾屏气,她从没想到柳流风与白浅这段荒唐史里,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月花雪月的往事,瞬时,她看向柳流风的目光,更加明亮了些。

    柳流风缓缓道来的口气,时不时的摇头轻笑,是悔不当初还是笑自己没用凌茗瑾不得而知。

    事后,白浅告诉了柳流风真相,原来在去安州探亲的路上,她被贼人劫持,被卖到了这长安忆,她在长安忆的黑屋子里,已经呆了五天了,若是柳流风不来,她想她可以就死了。

    柳流风说他很伤心,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他冲到了长安忆,找到了长安忆的老板。

    凌茗瑾心中一惊问道:“可是杜松白公子”

    柳流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红妈妈。”

    凌茗瑾轻哦了一声,让柳流风继续。

    虽然长安忆做这些事官府也是知道,但长安忆有钱,区区一个知州还不是随便买通,柳流风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打算将这事闹大,但却被白浅的哭声劝住,到底她还是个未嫁人的姑娘,一个姑娘名声最重要,若是这事捅了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柳流风说他当时很气愤,那一夜他是喝了一夜的酒。在第二天的时候,他带着白浅踏上了返回旦城的路。

    他对白浅,是满满当当的情意,但白浅却说,自己是有了婚约的,而且她的未婚夫,对她很好。

    柳流风哑然失笑。

    他总觉得,自己与白浅眼前的其他男子是不同的,所以他起了执念,他有了妄想。

    回到旦城,两人对青州这段事情守口如瓶,白浅家中问起,白浅也只是说遇上了贼人幸被柳家公子所救。

    柳流风是白家的恩人,但也只是恩人,晏家公子也就是白浅的未婚夫对白浅也是一往情深,白浅对晏家公子也一直就是有感情的,柳流风的胡搅蛮缠落在白家人与旁人眼里,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柳流风的名声臭了,对一个有婚约的女子胡搅蛮缠,甚至还在闹市与晏家公子大动干戈,柳如清是什么性子,他自然是容不得柳流风给柳家抹黑。

    爱情,是会让人丧失理智的,在知道白浅婚期将近后,柳流风疯了。正好那时梅不忘在柳府做客,正好梅不忘巧合得知了柳流风的打算,梅不忘将这事告诉给了柳如清。于是,一顿暴打,让柳流风下不了床。

    他由始至终守口如瓶,他喜欢她,不想伤害她,但是他也想自私一回,床榻上,柳流风笑着说:“我一直觉得,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她嫁给了我,我会让她幸福,时间久了,她也就会爱上我了,我就想这么自私一回,但偏偏,就是这一回,都没有机会。”

    是的,他没有机会,他被打得半个月下不了床。等到他勉勉强强可以下床跌跌撞撞跑去找白浅的时候,白家的人只说,白浅已经嫁人了,让他不要再来骚扰他们家了。

    本事一段佳人公子的情事,曲折不断,结果也是与那些美好的爱情故事南辕北辙,就如凌茗瑾所说,爱情,最是磨人。

    若不是青州长安忆里那段因缘际会,柳流风怎么会对这个女子铭心刻骨若是没有这件事,只怕就是再见了白浅,他也只会笑着说世界真小。

    是啊,世界真小,小到了命运弄人,让他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救了不该救的人。

    他的执念,成了他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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