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你们长得对不起群众吧?”
顿了顿,萧明琦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笑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你们了,长得不好看不是你们的错,要乖就怪你们当年选了个不好的肉|身,现在你们要是直接这样!”
她比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重新投个好胎,或许还能与现在的客人在一夜春|宵?”
红衣服的女人听了,满脸怒容,伸过手一把就要抓住萧明琦,萧明琦连忙示弱,轻易地闪开了,她可怜巴巴地求饶道:“你们要干嘛……人家好怕怕了啦……”
绿衣服女人叫嚣道:“这小骚蹄子,耍嘴皮子得倒是厉害!红梅姐姐,扇她几个巴掌吧!”
萧明琦绕开绿衣服女人,一边轻快地拍着手,一边挑衅般地喊着:“我好害怕啊~好怕怕啊~”那模样,怎么看怎么让人想要扁她。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戏码了,以前在宫里面为了维持太子的形象,都没有和萧明珍好好地来一次无理取闹的口水战,现在有人主动邀战,她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话便说话吧,别动手动脚的……”萧明琦嘴上说着,手指轻轻一指,点了她们的动作,她们竟然便听了萧明琦的话,真的没有动手脚。
“哟~这眼神倒是不错,够犀利!”红衣服女人直直盯着萧明琦的眼睛,她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对方那红艳的唇和白得不自然的铅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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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英雄救美(2)
“我倒是要看看,这小骚蹄子这面纱下的面目有多好看,迷得客人们七荤八素的!”
绿衣服的一把就扯下萧明琦的面纱,直到看到萧明琦的脸,她们都倒抽了一口气,然后轻蔑地笑出来了,“也不过是如此的姿色,哼!还以为有多好看呢!长得这么丑,干脆死了算,趁着现在赶紧投个好胎,希望下辈子有个好看的脸皮子!哈哈哈……”
说完,将面纱重新扔回萧明琦身上,然后朝地上啐了一口,大笑着。舒悫鹉琻
萧明琦嘴角一勾,拿起面纱重新挂上,扫了扫衣服并不存在的轻灰,淡淡说道:“人生自古谁无死,贱|人先死我后死!”
那个脾气不好地听了萧明琦的话,冲上来就要打她,“还以为有什么姿色呢,现在还耍什么嘴皮子?就这么模样?嗤!”
萧明琦看到那匆匆赶过来的宇文斌,一个闪身,脸上的表情立刻化为无助怯弱,“不要……”
宇文斌虎着一张脸,气冲冲地瞪着两个女人,恶狠狠道:“你们在欺负小明姑娘?”
见来人是个英俊的男子,红衣服的女人眼露爱慕,然后举着扇子半捂住嘴,傲慢的笑着,“原来是小明姑娘的新恩客么,倒是个英俊的公子呢,只是小明姑娘那副模样,公子您硬的起来吗……”
那话难听得让宇文斌微微皱眉,萧明琦却眼里带笑,上前一步,轻描淡写道:“我呢,也只是偶尔和文人墨客谈谈诗词歌赋,这事是整个怡红楼都知道的,哪像这两位姐姐,夜夜笙歌,陪一些满肚肥肠的商贾呢……哦,对哦,最近两位姐姐可是闲得很吧?”
说着,意有所指地瞥了她们一眼。
“……你!你!”
被踩到痛脚的两个女人哑口无言,只要将怒火诉诸于暴力,她们带着宇文斌的脸,扬手就要往萧明琦脸上招呼,可萧明琦却一动也不动,镇定自若地任由对方的掌风袭来,然后那巴掌就在离她的脸颊几厘米时,便被生生停止住了。
是宇文斌抓住了女人的手,“喂!你们要对小明姑娘做什么?”
“宇文公子?”其中一个女人怯弱地后退一步,另一个女人却挣脱开宇文斌的手,咬牙切齿道:“我非得撕了这个小骚蹄子的嘴巴!”
萧明琦只是微微一笑,轻轻说道:“我知道,我不过是怡红楼一个新来的人,却抢掉了姐姐眼中的贵客,谁知,那些个什么贵客对我来说,却什么都不是……常言道,猪有猪的思想,人有人的思想,我不能理解两位姐姐猪一样的思想,是我的错,请两位猪一样的姐姐原谅妹妹则个。”
说完,她眨巴了眼睛,然后露出人畜无害的温婉一笑。
“哈哈哈……”
锦衣青年宇文斌笑道:“小明姑娘果然牙尖嘴利,在下佩服佩服……”
“纠正一下,是‘伶牙俐齿’哦,宇文公子……”萧明琦对他微微一笑,心想这人真是装的太假了。
这两个女人分明是宇文斌找来的托,为的不就是让她萧明琦在他的英明神武之下“芳心暗许”嘛,恰好还让他看到了她面纱下的容貌,在他知道她是个很“丑”的女人后,没什么自信的资本了,那么只要他宇文斌稍微地对她热络一些,她始终会被他温柔折服,然后她一定会深深地爱上他,任他利用差遣吧?
哈哈,这种沙文猪思想,还真的特别符合宇文斌这种有外貌又过度自信的男人呢!
可惜了他遇到的是深宫里勾心斗角着长大的萧明琦,而不是养在深闺里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呢!
她萧明琦一定会好好地利用这一点,然后……哈哈,只能算是他宇文斌倒霉了……
宇文斌摇动着象牙骨描边金扇,翩翩道:“若是在下的话,小明姑娘可会对在下另眼相看?”
萧明琦扑哧着笑了,“那还得看宇文公子的诚意了……”
宇文斌做出一副失落打击的表情,“小明姑娘好狠的心,在下一片冰心在玉壶,却被姑娘弃之如履,在下好生伤心呀……”
虽然是虚伪了些,但是帅哥做出什么奇怪的表情还是帅哥,不然那两个“托”也不会如此的痴迷了……
“是吗,看样子,这两位姐姐可是对宇文公子仰慕已久,不如公子你在她们那儿寻求一丝安慰?我还有事情,便不和诸位多说了……”这一招便叫做欲擒故纵!
说完,萧明琦转身就朝着安康王府走去。
宇文斌却是几步走到萧明琦的身边,凑在她的耳畔,瞥了那两个惶恐不已的女人一眼,“细声”地说道:“小明姑娘,需要在下帮你出气吗?”
说着,宇文斌便要拉起萧明琦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冷淡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吗?既然小明姑娘不和她们们计较了,那就请两位姑娘就给你道个歉就好了吧!”
宇文斌还是把他的狼爪放到萧明琦的肩膀上,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往他怀里一搂,笑着扇风给两位姑娘扇香风,把她们的刘海也吹飞起来,头上的珠钗在清风下,叮叮咛咛。
萧明琦心里厌烦不已,实在不想自己的演技出了什么意外只能强忍住,“不用了……”
宇文斌一个眼神过去,一张笑脸之下仿佛藏着一把刀,两个恶言相向的女人顿时哆哆嗦嗦,朝萧明琦福了福身:“方才是我们姐妹俩一时冲动,还请妹妹原谅姐姐则个。”
摇了摇头,萧明琦笑道:“两位姐姐真是太客气了,妹妹我一直心胸宽广,也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是某人太多管闲事了……”
宇文斌就当做是没有听到萧明琦的嘲讽,笑道:“要不,叫人弄些荆条,她们负荆请罪?”
“……”
萧明琦真心想要揍这只沙文猪了,耳朵聋了么,完全没有听到她说她不介意了吗?非得做到哪种程度,这个人才会觉得自己“芳心暗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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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转洛京
萧明琦真心想要揍这只沙文猪了,耳朵聋了么,完全没有听到她说她不介意了吗?非得做到哪种程度,这个人才会觉得自己“芳心暗许”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头无害地笑道:“宇文公子,我知道您是为了小明出气,不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果然,在萧明琦无理取闹后来一句大道理,这个沙文猪竟然面露钦佩说道:“小明姑娘真是深明大义啊,你们还不快点滚!”
“是是是……奴家立刻就滚……”
一场无聊的闹剧,最终在宇文斌收获萧明琦的一颗“芳心”结束。舒悫鹉琻
还好是结束了,不然萧明琦真心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有什么难以控制的举动,她真的好想扁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一拳!想来想去,虽然长孙韫颖冷了一些,还喜欢骂她什么蠢货,可是行为举止比起这个外邦骚包,磊落多了!帅多了!
“琦儿!”
“小明姑娘?”
一时间,两个声音从萧明琦身后响起,她一回头,原来是她要找的二哥正和安康郡王缓步街上而来,而面色臭臭的安康郡王旁边还有一个大大的灯泡赵雅鹤。
萧明琦顿时绽放了一个笑容,甩开恶心了她一天的宇文斌,迎着他们走上去,“哥哥!赵公子!”
萧明琰也笑笑,上前一步,拉住了妹妹的手,“你是来找我的?”
“是,我见哥哥好久还没没回来,我又有事情和哥哥你说,所以就自己出来了,你怎么和赵公子在一起了……”她示意萧明琰,眼神分明就是说,快点给我制造机会啊二哥!
萧明琰轻轻地瞥了她一眼,侧过脸淡淡道:“司马云之,你不是有事情要和宇文公子说吗?”
安康郡王连忙反应过来,道:“是啊,宇文公子,你不是说要谈江南赈灾的事情吗?方才我和赵公子也说好了,不如,现在我们现在去我府上商议具体的事宜?”
宇文斌疑惑地看了萧明琦一眼,面有迟疑,萧明琦连忙道:“宇文公子若是有要事,那小明便不做打扰了……”
萧明琰道:“赵公子,有你送回去,我也放心些。对了,我妹妹整日都待在怡红楼里,这商州她还没怎么逛过呢,若赵公子有空,早日陪她出去走走……”
赵雅鹤儒雅地拱拱手,道:“绮蝶公子请放心,在下一定将小明姑娘安全送到怡红楼。”
说着,他转过身笑着对萧明琦说道:“小明姑娘,请吧!”
……
洛京。
一身白袍的长孙韫颖看着底下单膝半跪的人,缓缓地开口问道:“怎么,去了一趟江南,似乎水润了许多?”
底下半跪的人丝毫不能理解为何自家教主突然变得如此有“幽默感”,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只能干笑道,“江南风景美,自然是让人流连忘返……”
然后,这个人就看到教主整个脸都黑了下来,似乎是因为自己说了“流连忘返”?那个人连忙说道:“教主,属下带回了太子殿下的手谕。”
“拿来本座看看。”声音不阴不阳,完全可以看出教主的心情很不好。
那人将手谕递过去,然后就垂立在一旁,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长孙韫颖打开那封信,一下子就看完,因为纸上只写了一句话,“计划照常进行。”
——除此之外,别无他字。
正是因为如此,长孙韫颖的心情感觉糟糕,就算是萧明琦被他设计,她仍然可以不当做一回事,然后和他公事公办地讨论事情?是因为她再也不介意了?还是她真的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可以一次次地原谅他?
虽然长孙韫颖坚信着是后者,可是他的心却在潜意识在想另一个可能,是萧明琦再也不和他好了,萧明琦要实施她出宫前说的承诺,从此“君君臣臣”,他长孙韫颖只会是她萧明琦的得力属下……
得力属下?他长孙韫颖会按照她的意思听她的?她萧明琦一个蠢货有什么资格来命令他?
从来,只有他不要的,没有没有他被人不要过的!
如此一想,长孙韫颖冷冷地问道:“太子有别的手谕上京吗?”
那个人微微一颤,连忙答道:“这手谕是有太子殿下的暗卫交予属下的,那暗卫回洛京后同时去了谢丞相府上、薛将军府上以及平安郡主府上……”
长孙韫颖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那个人又断断续续说道:“属下不敢偷看殿下的书信,只注意到写给他们的信封都很厚实……”
长孙韫颖冷哼一声,许久才又问道:“那蠢……太子殿下在商州又是做了什么?”
“殿下一直都久居商州怡红楼,几乎足不出户,但杜侍郎去找殿下时,亲自送杜侍郎出门上车,有时也会和前太子外出散步……”
长孙韫颖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她……有和什么男人来往过密吗?”
那个下属犹豫了很久,知道答案教主一定不会喜欢,最后还是如实说道:“昊天门门主赵雅鹤和擎龙楼楼主宇文斌与殿下来往甚密……”
“好,很好!”长孙韫颖冷冷地说道,可是听在那个下属耳里,竟然像是咬牙切齿般,恨不得要将太子殿下生吞入腹。
见长孙韫颖没有什么话要问,那个下属连忙找了理由退下了,然后一直坐在一旁不开口的萧明珺却冷笑着开口,“我的太子姐姐现在可是真的放下你了,教主大人……”
说着,萧明珺咯咯地笑起来,“之前不是还无情得像什么,就连太子姐姐被太后下了那阴狠的毒药都可以无动于衷,现在呢……哼,现在泛酸呷醋做给谁看?”
“你闭嘴!”
长孙韫颖扬掌一个掌风过去,萧明珺竟然像是被击中了喉咙,一下子发不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却仍然不怕死地讽刺道:“你在心虚,长孙韫颖……所以说,男人就是贱啊!之前她一心一意爱着你时你就把她的感情当做是儿戏,现在她要和别的男人好了,你却想要重新获得她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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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放弃你
“你在心虚,长孙韫颖……所以说,男人就是贱啊!之前她一心一意爱着你时你就把她的感情当做是儿戏,现在她要和别的男人好了,你却想要重新获得她的芳心?”
长孙韫颖听了也不怒,冷冷地笑着,然后自信道:“所以你对那小蠢货便不了解,她爱我,是永远不会变的,只要我对她好一些,她一下子就会黏上来的……”
萧明珺嘲讽地骂道:“贱男人!我家那口子还肖想着和我那蠢货太子姐姐再续前缘,而你,不过是仗着自己的脸长得好看些罢了,比起那些全心全意爱着萧明琦的人,你一点儿胜算都没有。舒悫鹉琻你根本不懂女人的心……”
长孙韫颖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懂男人?你连自己喜欢的男人是爱男人还是爱女人都弄不清楚,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说三道四?”
说着,长孙韫颖站起身,“萧明琦这个小蠢货在江南待久也快变野了,是时候去调|教调|教她了……”
“呵呵,那我倒是要预祝沧尧教主马到功成呢!希望到时候别回来这里耍脾气给我们看才好呢!”
“怎么可能?”长孙韫颖看着萧明珺,安排道:“本座离开洛京,这宫里面的事情便由你来管理,萧明琦让谢婴宁做什么事情,你便由着他主意,提防太后那边,其他的,你就别管了……”
“我才懒得管!”萧明珺白了他一眼,说道:“我最后奉劝你一句,你最好想清楚你要的是什么,别再将人心当做是一场游戏戏耍,萧明琦那蠢货看似大大咧咧,那心思可细腻着呢!”
“本座是她的夫君,本座会不知道吗?”长孙韫颖冷冷地一甩衣袖,转身回去重阳宫,开始安排“太子南巡”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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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赵雅鹤办完了事情,回去江南了。
萧明琦以为她打入赵雅鹤内部的计划就这么破产了,她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洛京那边早就传来“太子”南巡的消息,时间是开春汛期一到,便会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