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意识立刻冒出,萧明琦觉得自己要是不跑,那她似乎会很危险,不是生命上的危险,而是别的什么……
她连连后退,看着沧尧,泪眼汪汪道:“沧尧大侠,求放过!”
“放过,为什么要放过你?”沧尧一步一步逼近,冷冷地直视她的眼睛,“你说说,你做错什么了?”
摇头摇头,“没有没有!似乎……没有?”
“嗯?”语调微微一扬,萧明琦就很狗腿子地说道:“有!我不该轻薄沧尧教主您,不该吃您豆腐,不该叫您‘美人’,不该……呃,没有了!”
她越说,沧尧脸越沉,“若你不说,本座倒是忘了一些……”
后退一步,转身,颤抖道:“你……你待如何?”
“你猜啊,小蠢货……”
沧尧性格阴晴不定,他要是生气起来,有可能一只手把你捏死,也有可能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将你捅死,当然,结合他近来的一些行径,更很有可能是兽(河蟹)性大发,嘶吧嘶吧地将你的衣服撕碎,提枪就上,把你折腾成一个破布娃娃那样,才肯善罢甘休?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萧明琦所不想要尝试的!
萧明琦脑子里还在纠结沧尧到底会怎么惩罚她的时候,却听见身后的男人轻轻骂道:“小蠢货!”
哼!什么?沧尧真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
今晚,她辛辛苦苦策划了这么个妙计,为的就是给他拿回解药,不表扬赞赏就算了,还老骂她蠢货,一次也就算了,还一骂再骂,是个人都会有气的!
萧明琦气鼓鼓地回头,打算揭竿而起,怒斥他一顿,结果她还没开口,嘴巴就直接被人堵上了。
“唔!呜……”萧明琦大吃一惊,顿时瞪大了眼睛,直视对方。
目光专注又含情,仿佛凝视着的是一生的挚爱,只是单纯看着这双眼睛,连心肝都颤抖起来……
——可是,这个人是沧尧,并不是她深爱的长孙韫颖!
恍惚了一阵,萧明琦立刻清醒了,她死咬牙关,避开沧尧的唇舌。却不想对方捏住她的下颚,只是稍微一用力,就迫使她张开了嘴,任由对方的舌头长侵直入。
沧尧的吻蛮横又激烈,就像生怕怀里的萧明琦会消失飞走似的,他迫切地吻著对方,汲取对方口中的涎液,逼迫对方的舌头与自己缠绵。
“唔,不要了!沧尧……住嘴……”萧明琦挣扎着推开他,可是能力悬殊对比下,她所能做的,也就是抵死防守,不让对方继续攻城略地。
在这样密集的攻势下,萧明琦很快就败下阵来,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直到一吻结束,萧明琦只觉得自己全身像脱力了一样,像一滩春水般,软倒在沧尧的怀中。
“小蠢货,我和长孙韫颖,谁让你更舒服……”沧尧低着头,眼神宠溺地看着她。
“呼……沧、沧尧……你,唔!”可还没等她喘口气,也没等她的回答,对方的水润的双唇又覆盖了上来。
不是有句话说过吗,生活就像强煎,如果你不能反抗,就闭上眼睛慢慢享受!
因为自己的下巴被对方捏的发疼,所以,这一次,萧明琦学乖了,她直接张开嘴,任由对方予取予求……
没想到这次,沧尧却是出乎意料的温柔——他没有没有急着攻城略地,而是温柔地将萧明琦的唇瓣含在口中,轻轻地吸吮着,直到双唇变得红肿不已,才肯罢休……
沧尧的技巧太好,这种情(河蟹)色不已的亲吻,把萧明琦撩拨得神魂颠倒,心里好像有一群蚂蚁在啃噬着她的心脏,让她痒得受不了!
可是,她的意识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行,你这样子是在背叛长孙韫颖!你和别的男人亲近,你对不起长孙韫颖……
萧明琦的走神,沧尧是看在眼里,心里浮起了一丝不悦和愤怒,和他接吻,还能想别的东西,还是……别的男人?!
沧尧放弃对萧明琦红肿的双唇继续攻击,而是将舌头探入了她的口腔,舌尖扫过上颚,引得萧明琦忍不住的颤栗,缠住对方的唇舌,引得萧明琦终于受不住,发出甜腻的呻(河蟹)吟声……
“嗯,啊……”
萧明琦只觉得自己像进入了一个漩涡,身子被人拉住了,不断地往漩涡中心下沉,而这个迫使自己与其纠缠不休的男人,就是那漩涡中心的妖物,在漩涡的最底下,等待着自己的沦陷,然后——拆骨入腹!
如果说第一次的亲吻是疾风骤雨般,让人无力抗拒;那么,第二次的亲吻,便像是和风细雨,又叫她心痒难耐,不自主地自愿沉沦……
就着最后一丝清明,萧明琦心里暗暗吐槽,刚刚自己多么镇定自若地戏耍流墨,而现在的自己呢,终于知道流墨方才是几般无力了,她只能被沧尧玩弄于他股掌之中,无法反抗……
她要哭了已经……
终于,被松开时,萧明琦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是,这庆幸是短暂的,因为她发现,在她的大腿处,有一根硬硬热热的柱状体正顶着她。
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一瞬间,萧明琦的双颊绯红的厉害,她张了张口,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
“瓦槽!”
………………………………
教主的消失
沧尧却浑然不介意,反而摆动腰身,又往前顶了顶,伏在她的耳边,轻佻问道:“怎么了?”
“你、你……你不会……”羞得萧明琦都已经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舒悫鹉琻
沧尧瞧萧明琦那羞涩的样子,只觉得她可爱,更加压低了声线,故意要逗她,“你说呢,小蠢货?”
“那个,你就不能忍忍?”天啊!就算是屋子里还残留着春风一度的余香,可是你我不都是吃过了解药的吗?发什么情啊?
萧明琦恼羞成怒,抬头瞪他,“真不能忍忍吗?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谷欠 望,我想,沧尧教主应该不会比禽|兽都不如吧?”
看到你这么可爱,如果没有感觉的话,我还是男人吗?沧尧在心里暗想着,可是他脸上却依然装出平静冷漠的模样,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我忍不了呢?”
萧明琦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沧尧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哦,休想骗过本殿下的火眼金睛!就知道你是再耍我!心里肯定是笑翻了吧!
“对著你,我就觉得我是一只禽|兽,我怎么可能忍得了,你说怎么办?”沧尧脸上露出一幅“我把持不住的原因就是你,你得对我负责!”的表情。
禽|兽!沧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
萧明琦在心里直骂,装什么无辜啊,说得好像是本殿下勾|引你一样!这么羞耻play的话你也说得出口,还不带脸红的!
“我觉得,你、你可以自己撸一撸的,出来了就舒服了……”
沧尧拉过她的手,放到自己裆|部突出的那个地方,妖孽地笑道:“你看,它对你有多热情!你舍得让它受委屈吗?”
萧明琦被那滚烫的温度吓得连忙缩手,脸上更是红潮一片,声音轻若蚊音,说:“真是不行啊,沧尧教主……你知道的,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这些亲密的事情,真心对你做不出来……”
刹那间,阗寂无声。
满室暖甜,化为冰天雪地里的彻骨寒!
萧明琦抬眸,沧尧方才笑得惑人的脸上,早已经是寒冰凝雪,面无表情。
他的眼中有种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荡漾着一丝浅浅的痛楚的情绪,还带着水泽的双唇间隙抽|动,似乎,压抑着巨大的怒气。
萧明琦想,可能是她敏感了,可是,她却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对、对不起……”萧明琦垂眸,不敢去看沧尧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很慌乱,总觉得拒绝了沧尧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可是,她的意识很清晰,她爱的只是长孙韫颖一个人,不可能会有别的人了!如果,她要是和沧尧走出这一步,她知道,肯定有别的什么东西也会跟着变了……
惨白惨白的月光洒在屋内地板上,照着他有些落寞的脸、那双潋滟的双目,萧明琦不敢去看他。
沧尧抬起萧明琦的下巴,看着她两靥微红,眉眼饧涩的情态,连眼中也似盈起了一层水光,只是她与他一对视,便垂下眼帘,长睫轻轻垂下,映得眼下一片暗影,目光昏昧难辨。双唇亦有些肿胀,烛光映照之下分外丰润艳丽,越发叫人色授魂与……
他轻声笑了出来,声音清冷无情,“你对不起本座什么?”
“我……”萧明琦根本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是的,她根本没有对不起沧尧什么,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总觉得哪里不对似的……
“你对我是什么……”
顿了顿,沧尧什么都没说,而是冷冷地问道,“你就那么爱长孙韫颖吗?”
爱吗?
一直都爱的……从十几岁开始就爱上了,她从来就没有否认过!
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萧明琦最终是点了点头。
四目对视,然后是长久的沉默,久到萧明琦以为会一直到天长地久时,沧尧嘴角慢慢地弯起,浅浅的笑了,“好,很好!”
那是一个倾国绝色的笑容,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眼神里透着狠绝,萧明琦似乎觉得,那一瞬间,沧尧狠心将他的心血淋淋地掏出来给她,却被她不屑地一巴掌扫落在地……
沧尧转身而去,也没有留下一句话。
胸口像是被人刺了一下,并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怅然若失般,总是一次一次地刺着她……
怎么一回事?
我这是怎么了?我明明应该只是对先生才会有感觉的。
萧明琦嘴里发苦,连今晚算计了流墨之后的喜悦都消失殆尽了……
之后的夜里,沧尧再也没有出现在重华宫了。
萧明琦不得不承认,每天夜里没有和沧尧斗嘴,她总是要很晚才能入睡;没有他睡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提防他将自己捞到他怀里,提防自己不小心往他怀里钻,她是有多不习惯……
有时候,习惯真是一个很不好的东西!
必须改正!
日子很平淡,朝廷上的变化,按照着萧明琦的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她还是重复着每天练字、批奏折、练琴……
“殿下,若是心不在焉,还不如停下来休息吧……”
琴音骤停,师律那清润的声音随着而起,萧明琦茫然地抬头,望向了对方,“啊?”
师律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殿下,是为何事所扰才如此神游天外?”
这下,萧明琦是听到了,她走神被音乐老师发现了,她脸一红,有些窘迫地说道:“我,是在想一些事情……”
“殿下可愿和微臣说一说?”师律微微一笑,眉梢处带了一丝温意。
萧明琦干脆放开琴,拉了一把小凳子,坐在了师律身旁,她托着下巴,侧过脸看他,“师大人,冒昧问一句啊,我妹妹她,是不是去找过你了?”
“殿下是说,四公主?”师律看到萧明琦点头,便继续说道:“是,她找过微臣,让微臣带她出宫……”
“你没答应?”
“微臣不能答应她。”
“为什么?你应该喜欢明珺吧?”
………………………………
幼清的表白
“为什么?你应该喜欢明珺吧?”萧明琦问道。
师律稍作迟疑,便说道:“喜欢?微臣与四公主一同抚琴合奏,对四公主只能说是知己般的喜欢吧。再说,若是将四公主带出宫外,她该如何自处?德妃娘娘在后宫又该如何自处?四公主年纪尚幼,对感情之事尚是懵懂……她嫁给王统领,应该会很幸福的。”
郎无情妾有意啊,萧明琦抢着问道:“师大人也是认为,服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是对的吗?所以,明珺作为公主,就不得不听从命令下嫁王家?”
“也不能这么说,若是两情相悦,当然是可以为之一抗……”
是啊,明珺只是单恋,所以,师律才不会为了她,去冒险。只希望明珺嫁给幼清后,会喜欢上他,会等到幸福了……
“那,师大人有喜欢的人吗?”萧明琦问道。
师律抬眸,深深看了萧明琦一眼,浅笑着答道:“有的。”
“我认得的吗?”
他点了点头,“是殿下很熟悉的人……”
“真的?!”萧明琦惊喜,脑子里开始一波一波地过滤着人选,她身边未嫁的女子,有才有艺的,除了朝蓉姐姐好像没有别人了。
“是罗尚宫?”如果是她的话,倒是可以好好发展呢!
师律摇了摇头。
不是罗尚宫,那还有谁啊?萧明琦真心想不出,哈哈一笑,“该不会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殿下吧?哈哈哈……”
师律但笑不语,不摇头,也不点头,看着萧明琦,只是浅浅笑着。
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到了王幼清和萧明珺大婚的日子。
因为要代替安景帝去王家受礼,所以萧明琦早早就换上了华丽的礼服,梳了个繁复精美的飞天髻,罗朝蓉还特意给她戴上了精美的金宫灯耳坠,她便带上了太子卤簿,坐着车辇去了王家。
春雨绵绵,王家全家大小都整整齐齐地站立在门口迎接,萧明琦从车辇上下来,一群人就要下跪行礼,她连忙上前,扶住了王家的当家人,淡淡笑道:“诸位何必行此虚礼,今日是幼清和本宫妹妹的好日子,从今以后我们便是亲家了,诸位快请起……”
“臣等谢太子殿下!”
王家人毕恭毕敬站在两边,在王家家主的身后左侧,站着一个一身大红新郎衣裳的青年,正是今天的主角,王幼清。看到萧明琦的目光,他抬头瞟了她一眼,神色颇为怪异,在一群低眉垂首的人中间,特别显眼。
萧明琦正打算移开了眼,哪知他又一抬眼,他们俩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王幼清怔了一下,然后目光竟是不闪不避,直视着她,那眼神里,饱含着着莫名的深情,莫名的委屈,莫名的怨怼……
她知道,王幼清那眼神的意思,可是,她只能假装不知道,萧明琦只是对他无奈地一笑,由着王家家主带着往主屋走去。
烟雨之中,小桥流水,青竹翠松,掩映着亭台水榭雕梁画栋。王家家主在萧明琦身后半步处跟着,恭恭敬敬说着什么,不时指指点点,在向她介绍各处的景致。萧明琦心情欠佳,也只是乏乏地听着,没多久,萧明琦就叫他们都散了,让他们各自去准备接下来婚堂上的事情,便和罗朝蓉到花厅小院处休息。
“小琦,等我!”
闻声,萧明琦回过头,来人正是新郎官王幼清,她停下了脚步,回头微笑着等他走近。
“幼清可是紧张得很?”萧明琦笑着看他,拿他取笑,“没想到,幼清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本来,王幼清满面的浅笑,在听到萧明琦的话后,顿时凝固住,他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离她只有几步之遥。王幼清低垂下头,看着草木萌发的地面,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微臣,想和太子殿下单独说几句话可好?”
萧明琦没有拒绝,摆了摆手,罗朝蓉就无言退下,只留下他们两个人。
在一个楼亭处,萧明琦半倚着栏杆,眼观鼻鼻观心,等待他开口。可是,王幼清只是一直看着她,两个人四目对望,最后,萧明琦只好主动打破沉默,问道:“幼清,你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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