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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闲大概听明白了,赶忙点头道:“嗯!不错不错,看来我们得抓紧时间训练这圆阵的布法了!陈校尉,这个布阵就要倚重你了!”
郭振在一旁摇头道:“这办法倒是不错,可惜却用不上!”
卢小闲一听这话,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他焦急的问:“郭大人,为何用不上?”
“吐蕃骑兵向来以速度见长,他们既然是袭击,怎么可能给你时间让你布阵呢?”
卢小闲一听便傻眼了,郭振说的没错,吐蕃人难道会等你布好了阵再来进攻?
他把目光看向陈玄礼,陈玄礼苦笑,显然他起到了这个纰漏,没什么好办法解决。
卢小闲沉思片刻,向陈玄礼问道:“你估计这圆阵最快要多长时间能布好?”
“最少也得半个时辰!”陈玄礼回答道。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卢小闲嘴里念叨着,脑袋也没闲着,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过了好半晌,卢小闲对陈玄礼说:“陈校尉,你只管给大家训练布阵,这半个时辰我来想办法!”
陈玄礼奇怪的看着卢小闲:“卢公子,你有什么办法?”
“我想的是笨办法!”卢小闲苦笑道:“车队行进时派出斥候,发现吐蕃骑兵后迅速示警!车队分出二百人去阻挡吐蕃骑兵,为布阵争取半个时辰的时间!”
陈玄礼惊呼道:“壁虎断尾?”
卢小闲点点头。
郭振提醒道:“这二百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卢小闲反问:“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郭振不说话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陈校尉,你抓紧时间去训练布阵……”
“等等!”郭振打断了卢小闲的话,“这圆阵我也略有耳闻,枪兵必须要力大无比,否则根本抵御不了高速冲过来的战马。”
说到这里,郭振脸上显出无奈的表情:“广武县征召的这些团结兵,恐怕胜任不了枪兵的角色!还有,弓箭手要不停发箭射杀敌人,这个他们也做不到!”
卢小闲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二百条人命换来了半个时辰,若布的圆阵发挥不了作用,这二百人岂不是白死了?
卢小闲不停的薅着自己的头发,他要尽快想出办法来,不然真要碰上吐蕃人,那可就是一边倒的屠杀,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了好一会,卢小闲向陈玄礼问道:“吐蕃骑兵的优势就是速度快,有没有办法让骑兵的速度降下来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柴六在一旁道:“卢公子,我有法子,不知可行不可行?”
卢小闲眼睛一亮,冲柴六道:“什么法子?说来听听?”
“我们以前对付骑兵用过铁蒺藜,这东本虽然不起眼,但却很管用,它有四根铁刺,只要往地上一扔,总有一个刺头会朝上。只要马匹踩中铁蒺藜就会引起混乱,速度自然也就降了下来。另外,还可以挖一些陷马坑,只需圆三寸深半尺就行,只要马蹄踩进坑内,马腿肯定会被折断。”
听了柴六的话,卢小闲差点没抱着他的脸亲一口,简直太有才了,这么经济实用的办法都能想出来,真不愧是战场上的老兵了。
“好好好!柴老伯,你这法子好,我这就去让铁匠铺去打铁蒺藜!”卢小闲喜形于色。
陈玄礼从柴六的话中也受到了启发,他拍着脑袋说:“至于枪兵我也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用拒马来替代!卫公兵法曰,拒马枪以木径二尺,长短随事,十字凿孔,纵横安检,长一丈,锐其端,可以塞要路,人马不得奔驰。”
这个卢小闲知道,就是把多支长枪插在原木上,用以阻挡敌骑兵冲锋的一种障碍物。如此以来,枪兵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了,现在只剩下弓箭手杀敌一个问题了。
“若是我们这些人再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拈弓射箭根本就不算什么,现在年纪大了力气不济,射箭恐怕是没准头了!”柴六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他昂着头说,“不过,我们广武老兵都善投掷长枪,我原先可以将长枪投掷到五十步外,落地时还足以穿透两层的牛皮盾牌。现在虽然差些,但在三十步的距离上,射杀骑兵还是没问题的!”
“对了!”郭振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插言道,“我们押运的辎重当中,有不少弩,团结兵射箭不行,用弩应该没有问题!”
听了郭振的话,陈玄礼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
第二百零九章 旋风旅
陈玄礼的不屑是有根源的,大唐将领往往把获胜的希望寄托于短兵决战,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对以远射武器来克制骑兵奔突的打法似乎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以实战效果来说,弓与弩都有各自的优劣特点。但一个拥有大量会射箭人口的国家,弩往往是不容易推广或流行的。但凡擅长大规模使用弓箭的军队,都不会很重视弩的使用。
大唐就是其中的一个典型,彪悍的民风使得军队兵源比较优秀善战,入伍的士兵往往在参军前就会射箭,甚至是自备弓箭去军队里报到。
尽管军队中也有使用弩的士兵,但大部分士兵都是使用弓箭作为远射武器的,弩只是一种普通兵器,在军队中的地位不高,弓箭才是铁杆主力。
卢小闲来自于后世,对弩的认知当然和陈玄礼不尽相同。他觉得郭振的这个提议非常不错,弩对这些老兵来说是取适合的远射武器了。唯一需要解决的就是弩装填慢,难以连续发射的问题。对这一点,卢小闲心中大概也有了主意。
“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在卢小闲集思广益之下,一个初步的训练方案形成了。
众人都没有异议,毕竟这是为了保命,接下来就是按部就班的进行训练了。
这世上很多事情就是奇怪,卢小闲急着想去洮州的时候,偏偏走不了。可团结兵仅仅只训练了三天,还需要进一步磨合的时候,他们却不得不开拔赶往洮州了,因为王孝杰派来护送的军队已经到了广武县。
“王公子,怎么是你?”卢小闲吃惊的望着王海宾。
“我不是什么王公子了,我现在是‘旋风旅’麾下的旅帅!”说这话的时候,王海宾一脸的自豪。
“旋风旅?”陈玄礼吃了一惊。
陈玄礼久居军中,旋风旅的大名如雷贯耳。
当年,国师薛怀义,从大唐军中抽调精英,亲自训练组建了旋风旅,在征讨突厥时作为他的亲兵卫队。他们是大唐军中最优秀的斥候,同时也是最彪悍的骑兵。虽然只有三百人,但在屡次征战中却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大唐军中,如果说羽林军是一种荣誉和身份的象征,那么旋风旅就是军功和实力的体现。就算陈玄礼自视再高,听了旋风旅的名号,也是肃然起敬。
王海宾指着与他同来的两名将领,“卢公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旋风旅校尉赵朗!”
陈玄礼本以为赫赫有名的旋风旅主帅是个五大三粗的猛将,谁知却是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如果不是身着戎装,还以为他是个读书人呢!
赵朗向卢小闲敬了个军礼,不卑不亢道:“末将见过卢公子!”
从见到赵朗的第一眼,卢小闲就感觉到他是个沉稳之人,对他颇有好感。
他赶忙向赵朗回礼:“有劳赵将军了!”
王海宾又向卢小闲介绍另外一人:“这位是旋风旅的副尉丛晨!”
丛晨与赵朗不同,一看就是个标准的军人。
他的嗓门很大:“见过卢公子!”
卢小闲同样回了礼。
赵朗直截了当对卢小闲道:“卢公子,王大总管命令,旋风旅到广武后,迅速保护卢公子赶到洮州!”
“保护我?”卢小闲不由一愣,“你们不是来保护辎重队的吗?”
丛晨在一旁道:“这些日子运往洮州的辎重多了去了,若都派军队保护,那还不乱套了?我们是奉大总管的命令,专程保护卢公子的!”
听了丛晨的话,郭振和陈玄礼倒没有太大的反应,连陛下都派了羽林军保护卢小闲的安全,王孝杰派人来也算不得什么。
可是,柴六再看向卢小闲的眼神就不一样了。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位卢公子是什么人,竟然会让大军统帅专门派出亲兵卫队来保护。
卢小闲摇摇头:“如果你们来是帮助押送辎重的,我欢迎!如果仅仅是来保护我的,对不起,恕我不能从命!你们回去告诉王大总管,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要和辎重队一起赶往洮州!”
“这怎么能行呢?”丛晨一听便急了,“王大总管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要保护卢公子尽快赶到洮州,我们怎么能违抗军令呢?”
“你们有你们的军令,我也有我的军纪!”卢小闲毫不示弱道,“我现在是的身份是团结兵,我的任务就是和文武的其他团结兵将辎重押运到洮州城!”
“你……”丛晨没想到遇到卢小闲竟然如此不可理喻,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赵朗在一旁说话了:“如今大敌当前,卢公子万万莫要意气用事!王大总管既然这样安排了,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等只是奉命行事,望卢公子莫为难我们!”
卢小闲对赵朗就客气多了,他叹了口气:“我真不是故意要为难你们,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要和辎重队一起赶往洮州,望赵将军见谅!”
“不得已的苦衷?”赵朗皱皱眉,“卢公子可否明示?”
卢小闲不答反问道:“赵将军,你在战场上若遇到了强敌,会不会扔下你的兄弟们独自逃命?”
“你这是什么话?”丛晨一听差点没蹦起来,“大哥对待兄弟们没得话说,他宁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扔下兄弟,他至少救过我两次命呢!”
卢小闲冲赵朗微微一笑:“我所说的不得已的原因就是这个!”
说到这里,卢小闲指了指柴六:“他们为大唐征战了一辈子,现在老了还应征做团结兵为前线运送物资!我答应过他们,要把他们安全的从战场上带回来,让他们安享晚年!赵将军,你在战场上不愿意丢下兄弟,难道我就能丢下他们吗?”
听了卢小闲这番话,柴六的眼眶红了,他偷偷抹了把泪。
赵朗目光闪动,良久,他点点头:“卢公子,我答应了,你可以和辎重队一起去出发,我和兄弟们一路护送你们!”
“大哥!”丛晨一听便急了,想要劝阻赵朗。
赵朗摆摆手:“大总管命令我们保护卢公子的安全,并没有说卢公子不能和辎重队一起走,这事就这么定了,有什么问题我来负责!”
卢小闲郑重其事的向赵朗抱拳:“多谢赵将军!”
赵朗还礼道:“卢公子重情重谊,一诺千金,末将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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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雄鹰谷
旋风旅果然不一般,为了防止吐蕃人偷袭,他们在前后和两个侧翼都派出了斥候。
尤其是正前方,共派出了十二队斥候,每队五人。这五个人在侦查时要注意彼此相望,不能脱离各自视线。每队斥候之间相距一里,散布范围最大可达二十余里。
斥候都配备有响箭,以便遭遇突发事件时给后方报警。除此之外,他们还带着旗枪,枪长三米,枪头下置一面一尺多宽的小旗帜。发现敌人队伍,就左右急摇旗帜,后边的斥候看到后,即层层传递信息至赵朗处。
如果敌人距离还很远,不是突发遭遇这种情况,只需要慢慢点动旗帜。要是敌人大部队气势汹汹,那么就要画圆圈摇动旗帜。
但凡遇到山地险峻、骑兵上不去的地方,就由步兵拿着五方五色旗上山探查,所有山谷、密林之处都不能错过。
有了旋风旅的这些斥候,等于辎重车队有了眼睛和耳朵。
两百里路对骑兵来说,要不了两日便能赶到。但辎重车行进就慢的多了,三天时间走了还不到一半。
每天中间歇息和晚上宿营时,卢小闲总不忘记让团结兵们先训练布车阵。几天下来,这些团结兵布阵的速度明显比出发前快了许多。
丛晨在一旁看了,忍不住摇头:“运送辎重的团结兵,还用练习布阵,有这必要吗?”
赵朗却很欣赏卢小闲,他反驳道:“有备则无患,卢公子这么做是对的!”
……
雄鹰谷是一道不过两里长的峡谷,过了峡谷再走三十里就到洮州城了。
“玛本!玛本!”一个吐蕃哨骑滚鞍落马,三步并着两步奔到,筋疲力尽的战马喷着口沫被人拽到一边,“唐军的辎重队距雄鹰谷大约二十里!”
若按莽布支的想法,辎重队一出广武县,他就可以率骑兵发动突然袭击,一举将他们全歼,可仇恨水执意要在雄鹰谷设伏。
仇恨水的理由很简单,在一望无际的荒野中袭击对方,万一被卢小闲逃脱,如何向大论交待?
见仇恨水将自己的父亲搬出来,莽布支便不言语了。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勉强同意仇恨水的建议。
莽布支听罢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仇恨水,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只要他们进了雄鹰谷,注定只有死路一条了!”
莽布支带来的这一千骑兵,是从一万人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可谓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在历次战争中所向披靡,战功卓著,每名骑兵胯下坐骑皆为健硕无比的青海骢,号称来无影,去无踪,锋芒无敌。以这样彪悍的军队去袭击一支慢腾腾的辎重队简直就是浪费,莽布支已经秿凯旋而归的那一刻了。
……
辎重队缓慢地行走在荒凉的旷野里,按照计划今天本应该穿过雄鹰谷后扎营住宿,明日一鼓作气在日落前赶到洮州城。
可计划没有变化快,这八百团结兵中有一半人超过了四十岁,为使这些辎重车翻越大山,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几乎累散了架。这几日下来,很多人已经吃不消了,速度自然是越来越慢。上午又有几辆大车的轱辘坏了,修好再出发时,三不折腾两不折腾便已到了下午时分。
又走了几个时辰,到了距雄鹰谷十里开外的地方,卢小闲见天色已晚,便下令众人宿营。
“卢公子传令,歇驼!扎营!”口令在团结兵中传了开来。
当然,卢小闲没有忘记在扎营之前让团结兵训练布阵,团结兵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忙碌的团结兵个个蓬头垢面,人人都感脚软筋麻。卢小闲也狠狠伸了个懒腰,离洮州城越近,他们的安全越有保证。当然,离洮州城越近,他的心情也就越好!
扎营之后,赵朗像往常一样派出警戒的士兵,这是他多年形成的习惯。
不远处,广武团结兵们喧闹着拔开了酒囊的塞子,将面馍和狼肉架在了篝火上,烧刀子和食物的香味顿时悠悠然飘了开来。
丛晨耸了耸鼻子,咽了口唾沫,恨恨骂道:“军中居然还敢饮酒,就这么散漫的军纪,要放在咱旋风旅,足以砍掉他们的脑袋!”
丛晨酒量极大,赵朗知道他是肚里的酒虫被勾出来了,所以并没有搭腔。
丛晨说的没错,旋风旅军纪极严,执行任务的时候禁止饮酒,违者斩首。至于团结兵,不是本部人马,赵朗也懒的去管。
团结兵宿营后可以饮酒,是卢小闲同意的,酒也是卢小闲给准备的,不过他也很有分寸,只允许团结兵每人饮一口解乏。
赵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