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本窈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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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本窈窕-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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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心慈手软身体渐衰,不过是想利用她的名义统治明月楼,你们才是真正的造反!”

    听着旁边土楼里不时传出来的惨叫之声,那茶陀越说着,悠然的模样渐渐气愤起来,怒骂道:“魅主子此生,虽然做了许多有悖明月楼规矩的事情,可她在的这些年,是明月楼里自相残杀最少的几年,当初老楼主看中的,何尝不是这一点,若眼下明月楼果真是魅主子做主,便不会有今天你们灭绝人性,前来暗杀同门的事情!”

    侏儒男子鄙夷道:“都是自私的人,何必把自己说的那样高尚!茶陀,死在你手底下的人,也不为少数!”

    茶坨举起茶来再喝了一口,眼中迸发出了一道精光,“彼此彼此。”

    话音落下间,只听得平地一声巨响,盘龙的拐杖驻地,带着若有千钧的坠落之势,震的街上几人脚下的土地,似乎都嗡嗡颤动了片刻。

    那侏儒男子的圆盘再次出手了,这次不仅仅是将圆盘掷出,而且运用自身内力和秘法操控着,那几个带着利刃的圆盘,在空中飞舞盘旋,愈发像是有了生命,幻化出一道又一道诡异的虚影,直逼茶坨老者而来。

    盘龙拐杖不为多让,招招对敌稳然不乱,挥舞之间有着横扫千军的气势,百十招下来,那侏儒男子的圆盘,竟有些落了下风。

    与此同时,土楼里不断传出的惨叫声,渐渐停息了下来。

    侏儒男子和那老头子见此情景,却未曾退缩,只镇定的收了手,似乎是等着什么人的出现。

    天色越来越暗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静的仿佛能听到扑簌簌的落雪声音。

    不知什么时候,那街头昏黄的灯笼下,站了一道销瘦的身影,不知已经站了多久,肩上早已落了一层白,整个人静的如那飘然落下的雪,仿佛与大地天色,已经融为了一体。

    那人的衣袍被路过的风带的飞扬起来,头上带着一顶雨季时竹编的斗笠,怀里抱着一把用布包的十分严实的刀。那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垂着的眸子动了一瞬,才给在场的人一个讯号,这个青衣墨发的中年男人,是个活人。

    明月楼里高手如云,许多人虽然没见过,听也是能听过的。

    就比如明月楼的老者茶陀,就知晓几年前明月楼里来了个绝世高手,年岁不大,也从未有人见过他出手,只知晓派给他的再艰难的刺杀任务,他都能完成,且利落的,将见过他出手的人,都杀了。

    如今想来,那用刀的高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看见来人,茶陀和铁手未曾贸然出手,单凭那人神出鬼没的气息,便知晓他们不是此人的对手。

    空气仿佛凝了片刻,那静立着的人抬起眸子,望向了土楼的一处灯火幽幽的窗口。

    忽然,有极其细微的破空之声传来,仿佛纷纷细雨落下,又凌厉无比。

    那人收回目光,宝刀出鞘,握在手中一个利落的挥舞,将无数刺来的银针,打落在了地上。

    月伶自暗处缓缓走出,望着不远处静立的男子,七分妩媚三分妖娆轻轻一笑,唤了声,“甄辞,好久不见。”

    那人看看月伶,望了望跟在月伶身后的竹临,眼眸中有些轻蔑,深处又埋了些惋惜。
………………………………

第一百一十五章:甄辞落败

    这世上,是善是恶,或许还由人两方分说,可沾染上一个“偷”字,无论做什么,总是要被人不耻的。

    那侏儒的男子,此时的表现就极为不耻。

    由于眼下,双方无论是暗处还是明处,都算是势均力敌,如今比的,就是哪个技高一筹。侏儒男子似乎知晓月伶的软肋在哪里,便趁人不察,隐在夜色里,偷偷摸摸到了竹临的背后。

    竹临精通药理,可无论外在或者内在功夫,都俢的一塌糊涂,所以背后有了人,并没有及时的发现。

    不过竹临不曾发觉,不代表护短的苏钰也看不到,顺手抄起一旁边刚刚沏上的茶水,配上几分内力,从半开的窗子处,朝着那侏儒男人的后脑,毫不客气的砸了下去。

    片刻,一声破锣似的惨叫拔地而起,堪比得上方才土楼里杀人的阵仗,那滚烫的开水落下时,虽然减了几分热度,可茶壶在头上砸破的血窟窿经热水一浇,更是将疼痛放大了数倍。

    不曾看倒地哀嚎的侏儒,那被月伶唤作甄辞的男人,静静的抬头望向了方才窗口的位置,然后迈步,缓缓上前。

    月伶几步迎了上去,面对这位“老故人”手下并不曾留情,袖中的银针泛着微微的萤光,直夺那甄辞要害,于此同时,单手一挥,一道嵌了细刃的长鞭飞舞而出,化作一道流虹,掏向了那甄辞的心脏。

    甄辞怀里的大刀,拔的并不算早,在那银针近了身前的时候,才蓦然出鞘。

    鞭子的细刃缠上凌厉的刀锋,拉扯之间擦出星火点点。与月伶对打之时,那甄辞向前的脚步,一直都未曾停止。

    其实甄辞的出现,是出乎月伶意料的,就好比她觉得甄辞这般高傲自大的人,必定不愿意参与到他们这庸俗至极的争权夺利中。

    手中的鞭子舞的愈发凌厉了,月伶目光微闪,朝着那甄辞喝道:“你不是最不屑与我这种人打交道么?为何如今又来管我们的闲事!”

    甄辞脚步停顿一瞬,接招之间抬眸看了看月伶的眼睛,心头莫名柔软了一刹,可看到月伶身后的竹临,眼神又渐渐冷却,出刀比方才快了一些。

    “少废话,你不是我的对手,叫你们?藏在楼上的人下来吧!”

    月伶一听,紧握的指甲掐进掌心,出手的招式疯癫,甚至有些想与那甄辞拼了命的势头。

    那叫甄辞的男人似乎耐心已经磨尽,停下脚步握紧手中的大刀,挥刀之间,带着几分排山倒海的气势。

    月伶身形灵活,躲过了甄辞的刀锋,却被浑厚的刀气,震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胸腔一闷,吐出一口血来。

    第一时间上去关心的,必然是竹临那个家伙,灵丹妙药喂了多少,在场的人并不关心,只眼睁睁看着那甄辞紧握手中的刀,依旧抬头看着某处。

    寒夜里,雪花落的愈发急促了,土楼上面,一处的窗子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了,紧接着,有人听见暗夜里,似乎有鸟儿一生高远的长鸣响起,带着极其浑厚的内力,仿佛九宵之凤从天而降,惊的妖魔退散,诸神朝拜。

    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从土楼之上飘然落下,周身素白的衣衫随风翻飞,仿佛仙人踏雪而来,落定了,才发现那是一个极其清丽的女子,如天上皎皎明月,山巅皑皑白雪,仿佛不识人间烟火气,又像是尝遍红尘,诸事看穿。抬眸之间,众人无不惊叹,虽是女子,此人却尽带一股洒脱姿态。

    唯有一旁边竹临见了,才见怪不怪,出言提醒道:“老大,要小心。”

    苏钰点点头,看向那甄辞,知晓方才此人已经发觉了她,也只有真正的对手,才能感受的出自己威胁的存在。

    将手中的剑从左手换到右手,苏钰望着甄辞,淡淡道:“我看阁下并不是贪财重利之人,为何在此咄咄逼人呢?”

    甄辞将刀握在身前,神情毫不懈怠,“你是我的对手,出手吧!”

    苏钰点点头,“不为利,倒是个为了名的。”

    一旁边有人出言揭穿道:“她不是明月楼的人!”

    甄辞眼睛已经带了几分狂热,“无所谓,她是我的对手。”说罢,大刀一挥,带着斩天断地的气势,朝着苏钰砍来。

    苏钰也不曾退缩,几步向前,踏雪无痕,迎上了甄辞的大刀。

    刀剑相撞,都是名器,星火点点之间,竟都毫刃不断。

    霎时间,邬越之地的街道上风卷雪残,打斗之处震碎的瓦砾四溅飞舞,刀劈剑砍之间,仿佛簌簌落下的雪,也在方圆之间骤停了下来。

    相斗几十招,苏钰纵身飘然退回原地,看那甄辞踉踉跄跄几步才站稳脚跟,头上竹编的斗笠,也不知何时,被稍稍削去了一个角。

    这是苏钰自南疆回到大梁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全力打杀,不得不说雪芙蓉的功效果真强大,让她苦练三年,内力大增了不止一段,也不得不说,这甄辞,确实是个十足的高手。

    最后一招接下来,苏钰手中的凤鸣过了几息,才嗡嗡停止了颤动。苏钰把剑从右手换回左手,抬起来看了看,小指处破开的一道伤口,已经浸出丝丝的血来。

    缓了片刻,苏钰看那甄辞,见他调整气息外次上前,便也握紧凤鸣,随时应战。

    雪,似乎果真慢慢的停了,头顶的云中,竟透出了点点月光。

    甄辞双手握刀,愈是打斗,眼神里愈发燃起一股棋逢对手的热烈。

    大吼一声,甄辞甩掉头上的斗笠,披头散发,带着轰隆的震动之力,朝着苏钰砍来。

    苏钰此时,倒当真开始抱怨着甄辞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月伶那般妖艳的不喜欢,换个她一般风格的,照样下死手,可见明月楼里,果真都是怪胎,如此一比,他们之前骂以身试毒的竹临怪胎,都有些错怪了。

    估量这着甄辞这一刀,苏钰倒有信心接下,不过若接下了,结局或许只有两种,第一甄辞半死,她残废,第二,甄辞残废,她半死。

    总而言之,这两种结果,都不是什么好结果,不过为了竹临也好,为了战斗也好,这一招,她决不能退缩!

    向前一跃,苏钰长剑还未挥出,便警觉腰间一紧,被人忽然制住了动作,带进一个温暖的胸膛。

    耳畔轰隆一声巨响,苏钰只觉得剑光一闪,再抬头,却见那甄辞连连后退,闷声吐出一口血来。

    而怀里护着苏钰的人,身影悠悠晃了几下,腰间的手揽的愈发紧了。

    苏钰感受的出身旁熟悉的气息,也认得出这人手中的叱凰,只抬眸看看萧逸脸上装模作样蒙上的黑巾,有些忍俊不禁。

    萧逸握起苏钰的手,来回看了看,问道:“疼不疼?”

    苏钰摇摇头,嫉妒道:“隔了三年,你竟还是比我厉害。”

    萧逸一本正经道:“师傅说,软饭可吃不得。”

    苏钰笑笑,再看那甄辞,见他用刀驻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连连试了几次,却依旧不住的从口中溢出血来。

    一旁边从暗处慢慢聚拢过来的人,虽然并不认识苏钰和萧逸,可看看两人手中的剑,还是有明眼人惊呼道:“凤鸣!叱凰!你,你是小霸王萧逸!你是朝廷的人!”

    萧逸黑巾蒙面,看不出脸上表情,一双眼睛却冷的似冰,向前几步,手中叱凰蓦然出手,断了那人性命,然后竟睁眼说瞎话道:“我不是!”

    再看问话的人,早已经一命呜呼,若想指证反驳,也需得在阎王殿里了。

    一旁边苏钰面无表情,心里却暗道小霸王果然是小霸王,说谎,也会将质疑的人先杀了,以绝后患。

    人群中有人看向苏钰,指着她刚想开口,苏钰反应灵敏脸皮厚重,抢先淡然应到:“长得像,我不是!”

    那人看看两人手中的剑,又悻悻闭上了嘴巴。

    身受重伤甄辞倒不曾言语什么,眼神之中有些不甘,可看看萧逸,衡量一下彼此实力,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沉声道:“我输了。”

    一句话,宣告了一方的落败,以那侏儒男子和徒弟夺权的内乱,算是停息了下来。

    余下的事,便是明月楼自己的事情了。

    至于怎么处置余下的人,苏钰和萧逸便不再关心,只趁乱,悄悄退回了土楼的客栈里。

    苏钰方才的出手,已经将那凑在窗户往外看的小二惊掉了下巴,直到苏钰和萧逸进了房间,那小二才呆呆的从窗口转过身来,腿脚都已经开始哆嗦起来了。

    苏钰朝那小二摆摆手,吩咐道:“烧壶热水来吧,再带个茶壶过来。”

    小二木讷的点了点头,同手同脚的出了房门。

    萧逸扯下面巾,将一直护在手里的苏钰的小指小心翼翼的包扎好,瞧着果真不流血了,才叮嘱道:“少沾水。”

    苏钰点点头,朝萧逸问道:“不是说不用你来么,你怎么偷偷跑过来了?”

    “放心不下。”萧逸话说的十分自然,“所以安排妥当,便来了。”

    苏钰担忧:“皇帝不是下旨――”

    “只说不让去京城,邬越又不是京城,再者说,我又不曾承认是我。”

    苏钰点点头,鄙夷道:“脸皮真厚。”

    “彼此,彼此。”
………………………………

第一百一十六章:往事前尘

    自古以来,八卦这个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词语,往往会招得许多人的关注和喜欢,年纪大的,小的,男的,女的,无一例外。

    此时在这不大不小的房间里,自从八卦中心的两个人,竹临和月伶离开房间以后,人们便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本来明月楼内部商量事情,苏钰和萧逸该回避为好,可如今谈论的,尽是些男女风月的故事,而且还是有关于月伶和竹临的,这不由得让苏钰停下脚步,并且十分认真的,竖起了耳朵。

    却原来,月伶和夜里出现的那甄辞,还有过一些缠缠绵绵扯不断理还乱的前尘往事。

    月伶本是个穷苦人家的女儿,母亲劳累过重去的早,她那日日酗酒的父亲,在败光了家财以后,为了养活她那尖酸的继母,一狠心将幼小的月伶卖到了风月场所,就这样,月伶在那肮脏之地过了几年,大些了,受不得那老鸨子和欢客的欺凌虐待,便处心积虑,杀了那欢客,嫁祸到老鸨子身上,几经生死逃了出来。

    有时候,命运总会有许多许多的转折,阴差阳错之下,有心人看中月伶心狠敏锐,便将走投无路的她,带进了明月楼。

    从此,月伶出了火坑,又掉进了另一个地狱里。

    刻苦训练的日子,必定是苦的,有的和月伶一同进去的人,或者死在训练过程中的,或者坚持不下去逃走后,被人杀死的,零零总总到最后,所剩了寥寥无几。

    为了活下去,为了顺利完成任务,月伶利用了她能利用的所有东西,狠辣,勇敢,甚至美色身体,她都不惜代价,而她最终想要的,不过是从人人踩踏的泥沼中,爬出身来。

    有人这样评价月伶,说她心狠无情,因为她后来,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和继母,一把火烧了她自己曾经的家。这样毒辣的女人,这辈子,也注定了只能靠自己活着。

    甄辞进明月楼和月伶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不过是痴迷武学,想要找寻真正的对手不断挑战而已。

    据说,甄辞甚至还到天玄派下过战贴,只不过天玄派不爱争强好胜,从不理会这些闲人的挑战,下贴的文书,怕是已经不知被哪位派中师兄弟垫了桌子。

    不过说起来,这甄辞也有些真本事,江湖第一大派天玄派,天阶以下的弟子,也不一定是这甄辞的对手,而天阶以上,如知周苍术包括萧逸在内这些人,也没得几个,有兴致逗这些江湖小辈玩耍,怕是有那功夫,还不如给白发苍苍的老掌门菜园子里锄一锄草,哄师傅高兴来的值当。

    而明月楼这样充满杀戮的地方,倒才正真适合甄辞的野心。

    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甄辞和月伶曾被派到一起过,月伶的果断勇敢,是甄辞所敬佩的,甚至慢慢的,月伶的一颦一笑,都印进了甄辞的心里。

    有时候,爱情来的迅速,却也褪的干脆。

    甄辞是个内里清高的男人,在了解了月伶的过往以后,作为世俗大多男人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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