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兮点了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叶洛将这事情安排的妥当,又与冥兮闲聊了片刻,冥兮话题便说道了靳骁赫的身上,不想叶洛还没有接话就听到叩门声传来。
叶洛与冥兮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谨慎,叶洛对着门外问道:“谁啊?”
“娘娘,是臣妾。”
安嫔柔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叶洛一听是她神经松了松给冥兮一个眼神,冥兮会意的一跃身上了房梁,这一手露的让叶洛羡慕不已。只叹道如今她也只能看看别人耍轻功的份了。
见冥兮藏的妥当才示意明莫给安嫔开了门,安嫔笑着走了进来道:“娘娘闷在房间里做什么?臣妾见刚刚来时看到不少的花草,这样般的好环境臣妾倒是想邀娘娘同游。”
叶洛听她文绉绉的说了一圈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于是笑着点头答应了,她和冥兮的事情已经说的清楚了,没什么好顾及的了。对于安嫔而言出宫一趟不容易散散心也是应该的。
宁肯庵的后院种满了花草,安嫔虽说是请叶洛同游可心思明显没有放在这方面,叶洛知道她心里一直挂念着宫外面的人和世界,就不免在心里叹气,人这辈子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说起安嫔倒也是个可怜的,因为长相貌美就被纳兰。惠茵挑中利用,悲剧的人生算是有了起点,稍微不听纳兰。惠茵的话就会被要挟,亲妹妹也被送进了青楼,好在没出什么大事情。
听说她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可如今一朝被迫为嫔妃已经是与之无缘了,纵使她现在脱离了纳兰。惠茵的魔爪却陷入了更大的泥潭之中。
这样的人身处在让她厌恶的深宫之中如何能快乐的起来,事事不如愿的痛苦和寂寥是叶洛这个事事顺心如意的人所不能感同身受的。
想到这里叶洛禀退了身边跟着的宫人,和她散步一般闲聊起来:“是不是又想你爹娘了?”
安嫔顿了顿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娘娘也知道我无心留在宫中只是被情势所迫,有些事情就由不得人。”
叶洛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开口安慰道:“你若真的能够放下一切的顾忌,我可以帮你一把。”
听了这话安嫔显然吃惊不小,叶洛这是在给她机会吗?什么机会?离开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吗?
见安嫔一脸的不确定叶洛笑了笑:“虽然我不能确定会不会成功,可是若是你考虑清楚了可以和我说一声。”
安嫔看着叶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久久才问道:“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冒险这样做?这么做对您有什么好处?”
叶洛嘴角浮上了一抹笑容语气里带着反问:“是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安嫔并不打断她的话继续的听着,只听叶洛在这里话峰一转:“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愿意这么做没有什么特别或者是特殊的理由,人总是要做些事情让自己快乐不是,你可以理解为,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快乐!”
算是给了个交代和理由,可平心而论叶洛不过是个平凡的21世纪少女,性情有些多愁善感有些心慈手软,叶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东西,既然帮助人可以让自己过得快乐,那么她又何必吝啬呢!
深宫内院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虽然很不幸她叶洛进了这个大院之中,可即使皇宫是个大染缸,足够渲染所有人,可她叶洛不甘心也不愿意被这么渲染,人生和心都在自己的把握中,她不相信自己若是不把人生和心交出去,别人能夺了去。
安嫔看着笑的从容淡定的叶洛,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羡慕来,与叶洛相识不久,可看的出她心慈手软并且有些许的爱管闲事,雪咏公主的事情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其实她可以完全不必理会这样的事情,她是皇贵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可是她仍然冒着危险去做了,也许她从来不知道她身上有股神奇的魔力让很多人看了挪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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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每个人心里都有个他
她天生有些心慈手软在加上处事比较感性这一点她清楚的很,前世的时候和然研聚在一起看电影时,这一点就会体现出来,同样一部电影别人看了会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可她却能看得泪流满面,那时然研总是拿此打趣她。
不过叶洛也清楚虽然她会心慈手软会同情心泛滥,可她并不是什么好人,她虽然真的在帮雪咏公主他们可必须有一点要说这都是她一厢情愿去做的,有时候所谓的好心会办坏事。
帮雪咏也好愿意帮安嫔也罢只是因为她是个21世纪的新人类,她只是想帮她们脱离她们脱离不了的环境,她希望自己幸福也喜欢看到别人幸福。
和安嫔进了一个凉亭坐了下来,叶洛看着面前开满百花的后院,心里却是打趣这真是个静心平气的好地方,福临将孔四贞送到这里当真是送对了地方。只是地方对是对了可孔四贞在这般平和的环境下却没有思悔到半点,方才见到她仍然如同在宫里一般,不知收敛自己的性子。
看来只要人的内心放不下,就算外面的环境有多幽静也是徒然。一切爱恨情仇都由心生,这一点果然没有错。
叶洛想到这里不由得摇了摇头,孔四贞啊孔四贞你这般是与何人赌气呢?是和她叶洛吗?可真的到头来不过伤的只有自己而已,何必这么执着呢!
花从深处一个淡蓝色的身影慢慢的往着叶洛她们这边移动了过来,明莫眼明的远远的便看了出来,对着那身影道:“是何人在哪里?”
叶洛和安嫔听到明莫这一句话默契的一同抬头望去,只见那身影被明莫这么一问忽然呆在了原地,叶洛这才看清楚那身影,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多远,只见那身影是一个略显清瘦的男子。
男子五官端正脸上带着柔和的神情,见到凉亭内坐的是两位女子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口里道歉:“抱歉了,在下不是有意要唐突两位姑娘。”
看清那男子的样貌安嫔先是一愣随即眼里浮上了点点泪花,看着那男子有些不敢置信,叶洛扭头见安嫔呆在了原地且眼里带着泪花知道有些不对了。
“安嫔,安嫔。”
叶洛叫了两声安嫔,安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一些不妥的神态来,忙收回神,只是眼前时不时的偷看那男子,这让叶洛觉得有些奇怪,便让明莫带着几个随身伺候的宫人带了出去。
安嫔显然心不在焉,叶洛又看了那个垂头的男子一眼,随即心里现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来,虽然被这个想法吓到,可是越看叶洛越觉得自己的猜想是对的。
注意到身边的宫人被禀退了出去,安嫔显然放松了些身子不想之前那般的僵硬,只是看着那男子眼泪却是落了下来。
那男子一直垂着头不敢再抬头看叶洛她们,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男子以为这么久不说话叶洛她们已经走了,想抬头看看怎么回事了这事?可不想一抬头却是一惊,激动之色难以言喻:“菘儿。”
菘儿?叶洛扭头看了眼安嫔,不想安嫔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叶洛这下明白菘儿也许是安嫔的闺名,所以说吧她就知道这个人和安嫔定然是有关联的,那男子情绪激动的身子有些发抖,同样脸上的肌肉也明显有些抖动。
“菘儿?是你对吗?”男子再次开口了句,目光里的期盼让人觉得闪动着光芒。
安嫔没有回答只是眼泪流的更加凶了,叶洛一看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了,对着那男子回道:“是的。”
安嫔和男子听到这一声都是吃惊不小,安嫔有些呆呆的看着叶洛,眸子里带着些许的惊慌、不知所措。
男子同样觉得有些吃惊,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老天都让他们碰到了,这当真只能说是缘分了。
叶洛有意给他们搭了线,古时的人可真够沉的住气的,所以她出来帮了一把,这事情不管安嫔怎么选择,不管是怎么样的结果总归要有个答案不是。
叶洛知趣的走出了凉亭,走进了不远不近处的一片花从之中,余光扫视着一圈未见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心里方才安静下来。
叶洛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走到听不到凉亭里对话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只是却没有放松下来,只是四处谨慎的看着,要知道若是让外人或是有心之人见到安嫔和一个男子独处凉亭,要是传出去了可就不是个简简单单就能混过去的。
虽不知凉亭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见那男子走后安嫔一个人呆坐在凉亭之中,一双漂亮的眼睛红的有些发肿。
叶洛见她没有要和自己说说的意思,便安静的陪着她坐着。不得不说她是有些同情安嫔的,一个明明有了心上人却被迫留在宫里的女人,她心里的苦和痛或许真的除了她没有人能够明白。
安嫔只安静的坐在凉亭内,一双哭的红肿的眼睛,同样有些发红的鼻子,只是她没有在流泪也不在小声的抽泣。
叶洛一句话也不问只安静的陪着她坐,她不主动说就算这个时候问了也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时间过了许久才见安嫔动了动身子,开了口声音有些嘶哑:“娘娘您愿意帮我们吗?”
叶洛一听说这话就猜想安嫔已经做好选择了,于是慎重的点了点头:“嗯,本宫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
安嫔的脸上的神情有些松动,看着叶洛的双眸口气肯定的托付:“娘娘今日的话臣妾记下了。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娘娘。”
安嫔的目光直直的看到那男子的身影到消失,嘴角勾起的微笑有些苦涩的意味,只是叶洛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叶洛此时心里盘算着事情再抬头时,安嫔脸上只剩下一抹淡漠,这让叶洛吃惊了不少,方才还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怎么这一会就像是变了个人呢。
叶洛心里虽然有所不解,可是安嫔随后便不再开口了,她也不好过问。这天下之大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就像是爱情,每个人心里都有个他(她)。只是她叶洛幸运的是心里放着的和现在生活在一起的,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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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然而
回去的路上叶洛和安嫔挤在了同一辆马车上,才听到完整的关于安嫔的事。
安嫔本名安芷菘,一年前因为家里穷困父母没有办法将她送进了宫里,那时候她便已经与青梅竹马的程茆文订下了亲事,按理来说她的年龄是可以嫁给程茆文了,可是程茆文当日不过是个穷困潦倒的书生,别说养活安芷菘了,就是养活他自己都难。
现实是很骨感的,美得不像话一般,所以当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安芷菘入宫。在宫里待着总比在外面恶死的强。
姑娘在宫里五年便可以回到家里了,到时候与程茆文谈婚论嫁也不为过。只是没想到安嫔会被纳兰。惠茵看上。这一点是计划之外的事情,万万是没有是这样。
宫里这样的故事虽不敢说有几千可少说也有几百了,安嫔的事情和叶洛想的差不多,这让叶洛心里有了个底,只是觉得安嫔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只是这种感觉虽然有可是却让叶洛抓不到感觉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到宫里天色已经是晚了,坐了一天的马车让叶洛觉得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叫来了复醇看了后只说是一路颠簸厉害所致的,叶洛听完安心了不少,毕竟这个孩子是她和福临日日夜夜盼望着得来的。
夜里福临抽了时间来陪她,让叶洛觉得暖心了不少,如今宫里大小事务已经不用她来处理了,人忽然空闲了下来倒是真的有些不习惯,可为了腹中的宝宝她还是认了。
福临也是知道这个原委,平日里没少跑承乾宫。
今日的书哲尔一身粉红色的宫装,显得有些喜气让人觉得她面上都染上了喜色,肚子已经可以看的出来了,一手扶着宫人一手抚摸着肚子走了进来。
“臣妾给娘娘请安了。”
书哲尔一脸的笑容像是有什么大喜事一般,看的叶洛心里疑惑,可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嘴角也浮上一丝微笑道:“珍贵人还是起来吧,如今身子不方便了可别出什么幺娥子了。”
叶洛这话说的直接,书哲尔两次三番没事找事来承乾宫,让她不得不小心翼翼起来更不由得觉得这事极可能又有什么阴谋。这是最好解释为什么书哲尔会没事常来。
书哲尔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脸的笑容不减:“臣妾听说娘娘怀了龙嗣后身子虚弱,所以就特意带来了一支千年野人参来,给娘娘补补身子。”
书哲尔身边的一个宫人忙将捧着的锦盒打开露出里面一只人参来,叶洛看了一眼刚要开口拒绝却被书哲尔抢了先:“臣妾知道娘娘宫里不缺这个,不过这也是臣妾的一片心意还望娘娘能够收下。”
她这么一说叶洛再不收着就有些说不过去,只是叶洛心里不免的警惕起来,无事又是亲自登门又是送礼的,让人不怀疑都不行,这丫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啊?
让明莫收下了人参,知善也知趣的给上了茶,即使再不喜欢书哲尔,可如今人家是贵人,她最起码要尊重自家娘娘不是,既然书哲尔来了她就要给自家娘娘争个面子,不就是倒杯茶水吗。
书哲尔亲手接过那茶水面上露出了笑容,青花瓷盖碗茶的杯子里一抹明黄色的茶色倒是惹人爱的很,书哲尔随即抿了一口。
叶洛余光看着她喝了下去,心里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只是再仔细想想哪里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只好暂时放到一边去。
书哲尔不知是何意送了礼喝完茶却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拉着叶洛聊了起来:“娘娘近来和臣妾生疏了许多,臣妾知道有一些事情娘娘心里很难释怀,可臣妾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的。”
叶洛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怎么这话听着像是临终遗言似的,越听越发觉得不吉利的意思,这书哲尔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吗?跑到她这里来撒药疯啊!
书哲尔显然没有看到叶洛的神情继续说道:“娘娘,您与臣妾相识已有十多年了,想想这十多年来您待臣妾如同亲妹子一般……”
叶洛看了身边的明莫一眼,明莫也是摸不到头脑的模样,看着滔滔不绝的书哲尔心里只道,今个是疯了还是魔怔了?怎么无缘无故的跑来说这些?
叶洛却是充耳不闻,不敢也不愿意听下去,她和书哲尔闹到今日这种地步,虽不能说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可若不是因为书哲尔处心积虑的爬上了福临的床,若不是她不顾十几年的姐妹情谊,她叶洛是断然狠不下心来这样对待她的。
十几年的情谊,从小到大,可是她书哲尔先背叛了她与别人联手对付自己,如今还来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不过是让叶洛心里烦躁。
书哲尔像是看不懂脸色似的继续说着,叶洛心里越发的烦躁起来,抿了口茶水打断了她:“听说珍贵人近来一直嗜睡,想来怀胎到了这个时候也是有些了,你如今身子大了还是要多听太医的话好好休息才是,心里就不要每日算计着以前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让它过去吧。”
叶洛的话里虽然没有带着不耐烦的口气,可话已经说的够直白了,以前的事情现在说着还有什么意思,她这话里既没有说原谅了她书哲尔,也没有透露出不原谅,模棱两可的话让人听了觉得像是打太极一般,来来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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