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畅低低的一声,就那么皱着眉忍着怒意望着一窗之隔的那个男人。
“什么”
“我从头到尾没想过伤害你,我要的是傅赫的命。”
“当年你还给我大学时候的东西,我以为你是打算放过我了,可是那场爆炸又是为什么”
他点了点头,自从刚见面第一眼他没在抬眼看她。
“当然是在傅家那边。”
“傅佳的墓地”
只是再见面的时候他竟然已经颓废的满脸胡渣,几乎没个人样。
倒是有一事她想要当场问问他。
小畅仔细回忆他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分手,再到后来跟他的种种,还见吗
监狱里打电话给戚畅,说安逸想要见她。
窗帘被遥控缓缓地关上,然后房间里渐渐地黑暗下来,晚上的气氛立即来了,小畅无言以对,只感觉有点凉意的手已经伸到自己怀里,眉眼间被温柔轻吻,转瞬就有点喘不过气。
她以为她能拖到晚上的,结果傅总突然伸手摸了床头柜的遥控器。
“等到晚上。”
“你勾引我了,傅太太。”
“嗯”
“我很痛苦,需要你的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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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7
“谁的电话”
“安家”
“安家”
“安逸死了,在几天前。看小说到网l”
她的声音平静而没有波澜,她只是那么认真的望着他,眼神里多多少少的悲伤。
小畅试图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是最终却是失败。
她心里想他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安逸的死到底跟他有没有关系
她想起那晚他对她说的话,他说她越是想要饶了安逸,他就越是想要折磨他。
她的心狠狠地一颤,目光依然无法从他深邃的眸光上移开。
“喂,你们夫妻俩在那边干嘛呢过来开席了。”傅遥在去饭厅以前吆喝了一声。
吃饭的时候还可以佯装没事情发生过,大家依然热热闹闹的过新年。
三个小孩子也格外的开心,讨红包讨到小嘴巴合不拢。
只是下半夜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床上,两个人却都睡不着。
灯已经关了,他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女人翻来覆去,明显是心不安。
“我没做。”他淡淡的一声,在黑暗里说出她的疑惑的事情。
小畅的身子不再动,只是昂首在黑暗里寻找他的脸。
“安家的人说他在几天前就出事了,就在那晚。”
“那晚我大概还没时间去做那件事。”
他的声音很确定,但是听得出带着些隐忍的怒意。
小畅开了床头的灯,她转头去仔细盯着他:你再告诉我一遍,这件事不是你做的,你一丁点都不知道。
她就那么执着的眼神望着他,在昏暗的光线下就那么紧逼着他的眼神。
“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没什么好不能承认,那晚我们一直在一起。”
“可是安家人赖在你头上。”她转了身,因为他的坦诚所以她忘记自己的另一个问题。
她转了头侧躺在一旁,然后静静地想着安逸的事情。
她想起安逸说那些人怎么羞辱他,她在想,会不会是那些变态做的
“你在想什么”
“我怕他们伤害你。”
昏暗的空间里,他那低低的一声讯问后她柔弱的答案,他转头看她一眼,然后翻身去将她从后边抱住。
“没人能伤害我。”
“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不能,我们都是差点死过的人。”
她说完转头看着他,然后转身将他抱住。
“傻瓜,我们命好着呢,不然怎么能那么多次死里逃生嗯”
小畅不说话,听着他的轻哄,她只是更紧紧地贴着他身上。
“宝贝,有反应了。”
“嗯”
“是你自己蹭的,你得负责灭火。”他邪魅一笑,半眯着眼望着她开始泛红的脸。
“傅赫你”
他的吻来的那么迫切,那么霸道,那么不留余地。
仿佛所有的不愉快,所有的烦恼,都在那一刻被迫消失。
“宝贝,你身上好滑。”他低声在她耳边说,沿着她的耳后一路往下亲吻着。
一双带电的性感手掌更是沿着她的腿上一路往上,那感觉
不仅他觉得好,身下的女人也快要疯了。
第二天一早她还没起床他就悄悄地去把门反锁,好像是防止那俩小鬼在悄悄地溜进来。
小畅趴在他的枕头上看着他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声,他也笑,跑到床上再次把她抱住。
“这么好的日子,干脆多睡会儿再去拜年。”
“那怎么行每年都是那个时间去,突然晚去长辈们会着急的。”
她说着,一双手轻轻地捧着他的脸:我原本想让他在监狱里孤独至死,没想到他还是被人害死了。
“嗯”
“安逸啊。”
“干嘛还去想他早就是跟你我无关的人,嗯”
“嗯,不过监狱竟然没有给我打电话,毕竟我们前不久才见过。”
漆黑的鹰眸一闪即过的复杂情绪,之后却是浅浅的一笑,将她整个的抱在怀里压着。
“你个傻瓜,他们为什么一定要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是家属。”
小畅心想傅赫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自己没想起来,却是没再多问。
大年初一要保持好心情,她不怀疑他,他说不是就肯定不是。
她只是担心安家再有极其变态的人来找他们的麻烦,别的倒是没什么了。
中午饭的时候小畅才说起安逸的事情,凌美跟傅之南也是吓一跳:死了
“哼,死得好,他早就该死了。”凌美恨着他呢,听着小畅的话立即说了这样的话。
小畅知道凌美因为傅佳的事情一直对安家耿耿于怀便是也没说别的。
“死了也便宜他了,这安逸啊,是个没活明白的年轻人,真是枉了那条命。”傅之南说完摇了摇头,不住的叹息。
两个小萌货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安静的吃着盘子里的水饺。
他们家很少吃水饺,所以过年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盼着。
“我们小佳若不是遇上了他,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仔细想想他当初来我们家提亲那人模狗样的时候”
凌美说着那话,眼里的泪就涌了出来。
傅佳好像还活着,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
番外8
深黑的夜色中。;乐;文;小说 l
玻幕里映着男人英挺的身影,细长的手指间夹着那根已经燃了一半的烟。
整个房间里都特别的安静,如果不是还开着一盏灯,如果不是他指间的点点红光,可能很难让人感觉到房间里有人在。
漆黑的鹰眸里闪烁着淡淡的愁思,他应该是安逸出事后第一个得知情况的人。
那时候小畅甚至就在他身边躺着,如果当时她不是已经睡下,他或许就跟她说了。
但是第二天他却突然就不想再跟她说,不为别的,只是他们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他不想让那个已经死去的男人打扰。
因为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为了那个男人差点吵架,那样破坏气氛的事情就那么被他搁下了。
却没想到安家人竟然会给他老婆打电话,那时候他是生气的,但是却什么都没做。
安家与戚家还有傅家的恩怨,就在此结束。
此后安家跟戚家还有傅家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今晚她再问他安逸的事情,那么他便报备一下,如果她不问,那就是她已经放下,他也没理由多提。
她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才转头,棱角分明的轮廓上多了丝温暖,低头又抽完最后一口烟,然后捏着烟蒂朝她走去。
那样的缓慢,又那样的坚定。
“帮你吹头发好不好”
“当然好了。”小畅立即答应,并且把藏在身后的吹风机立即呈现在他眼前,立即抿唇努力忍笑。
傅总无奈的笑了声,然后将烟卷又叼在嘴上,一只手接过她的吹风机,一只手拉着她往床边走去。
小畅便乖乖的坐在那里等着他服务,傅赫将烟蒂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然后插好电去给她吹头发。
开了吹风机以后他眸子一动又将吹风机关掉,就那么举着突然问她:还记得那年你拿烟灰缸砸破我的头
“你还真记仇,都多少年了”
“我不是记仇,我是可惜被砸了也没能上到你,反正早晚都是我的人,当时还那么执拗是为什么”
“女孩子当然要矜持的啊,赶紧吹头发。”小畅立即说了句,然后坐在床上转过头去背对着他。
“矜持”这俩字挺新鲜。
还是耐着性子给她吹头发,头发一寸寸的干了,柔顺的触感在手里甚至连到他的心里。
他到底是先爱她的头发还是先爱她的人
嗯,这显然是个很白痴的问题,自然是因为她的人出众,他才会高看她一眼,才会爱上她的发。
浅薄的唇角微动,就那么专注的盯着手里的头发,头发被风吹起来的时候那飘逸的感觉都让他觉得是一种享受。
夜深了,她也不知道是因为小雪的事情还是安逸的事情让她的心这么不安,只是在他身边翻来覆去。
他不想多管小雪跟李云的事情她也明白,男人本来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就不怎么感兴趣,何况他其实要忙的事情挺多的。
她只是担心小雪再在感情上吃什么亏,那个女人并没有再出现过,可是已经消失的女人或许也能让夫妻之间的感情渐渐地变淡
就好像身上有道很深的疤再也褪不去,常年以往,没没看到,心里大概也会不好受
傅赫也没睡着,终是睁开眼去看她,她一抬眼便闯进他的深潭里。
“想什么”他抬手给她当枕头用,望着她有些沉闷的样子问道。
最不愿意的便是看到她为了别的事情烦恼。
“说不好,就是心情不怎么好。”
“如果是李云跟戚雪的事情,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想太多,他们有自己的感觉,我们管的太多或许对他们并没有好处,他们都有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的能力,你说呢”
“是啊,我也总不能整天揍李云。”
“嗯,我傅赫的女人还是很矜持的。”
小畅被他拥在怀里,听着那俩字小畅心情好了些。
都说男人总是有办法让女人开心的,只要他想。
晚了点,两个人躺在床上聊了没几分钟傅赫就突然欺身而上。
小畅怔怔的望着他,脸上还有些泛红。
“宝贝,做点有助于睡眠的事情嗯”
他轻哄着她,骨感的手却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抚着,一双漆黑的眸子更是要吞了她的样子。
“我算是弄明白了,晚上我是你的宝贝,白天呢,女儿才是你的宝贝,对不对”
小畅突然抓住他的手很是较真的眼神望着他问道。
傅总浅笑,抬起另一只手将她的下巴捏住,就那么直勾勾的注视着她那双如黑曜石般璀璨的杏眸。
“不管什么时候,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的心肝宝贝。”
小畅对此竟然无法反驳,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声音有魔力,还是因为他说的让她心服口服。
直到他垂眸去吻她的唇,只是一下,将她的唇全都包含过,小畅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狂跳了一下,然后又漏跳了半拍。
当背后像是绷着一根弦,他的亲吻却是越发的狂妄霸道,甚至是在侵略性的霸占。
他本想今晚可能会不太好,却没想到顺其自然到这样美好。
夜再深一些,她躺在他身边睡着,他却是久久的凝望着她不舍的合上眼睛。
如获至宝,这一生再无什么能代
………………………………
番外9 傅总教训傅太太了
傅赫去过墓地看过傅佳,曾经如疯如魔的活着的女孩现在只留下那张遗照在墓碑上。
她终于安静了,只是他也永远的失去了那个妹妹。
唯一不遗憾的是,自己在做哥哥这件事上显然比做丈夫要成功的多。
回去的路上他还在想她,只因为夜里一个梦,他便跑到她的墓碑前,也是为了告诉她安逸也走了那件事。
凌美跟小畅在家互相陪伴着,电视剧里的情节有些苦闷无聊,凌美把遥控器放到小畅面前。
“你自己换喜欢的台看吧。”
“您看就行,我都可以的。”小畅柔声笑着说。
“这种剧情我都不愿意看了,想当初咱们家比这个可是繁杂的多。”
“不过您可不是个会哭闹的婆婆。”小畅笑着对她说道。
凌美羞愧的低了低头,小畅却是看着她如今收起锋芒后的样子。
“妈,其实您在我心里一直是那种很强势的女人,其实我也是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您的地位身份决定了您的锋芒很难隐藏,而我涉世太深,又是晚辈比较容易低头,抛开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您一直是我有点畏惧的长辈。”
小畅说着有点尴尬的笑起来,还有点小俏皮的样子。
“你这孩子,哪有人像是你这样实在,什么都跟当事人说出来。”凌美无奈的望着她,眼里却全无怪罪。
“因为现在的我们不受别人的挑拨,我们是真正的一家人reads;。”
面对小畅的直言不讳,倒是叫凌美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到一家人,你爸妈现在还分开着吗?”
“嗯,上次我爸生病我妈还过去陪了他几天,但是我爸病一好我妈就回乡下了。”
凌美听着点点头,眼里再也没了嫌弃,只是一个过来人的样子看待那件事。
“两个人这一辈子啊,真的很难说能不能熬到最后,尤其是现在这花花世界,男人有几个能坐怀不乱的?只可惜我们做女人的不会因为男人贪玩就理应选择将就的道理,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嗯!”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些道理,她才不管父亲母亲之间的事情了。
他们要怎么相处到老她都不会管。
不久前她回乡下,外婆还跟她说起镇上有个离异多年的男人挺喜欢她妈妈,并且条件还算不错。
当然条件再好也比不上他们戚家,小畅心里也不是没有芥蒂,但是陈颖没有表态,她便也不好多发言。
“爸爸就很好,只爱您一个人一辈子。”
“这可难说,这一辈子这不是还没到头?”
凌美听着小畅那羡慕的声音却是心有余悸,离婚时候的情景还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她可不敢忘。
“爸爸是那种很知道自己要什么的男人,所以傅赫才也是那样的人。”
“我以为你在夸你爸呢,原来是借着你爸夸你自己老公。”
凌美被小畅后面的话逗笑,小畅也嘿嘿的笑着。
电视里的情节不再重要,过不急佣人端了果盘出来,娘俩一边吃一边聊天看剧,这一个上午倒是过的也容易。
小畅难得不想去办公室,航航去了学校,苏苏也跟爷爷出去玩了,娘俩在家很舒心。
至于傅总,小畅看他早上像是有心事,虽然他没说她也没问。
她并不觉得自己该知道他的所有事情,就像是自己有些心情也不会说出来。
有些心情其实来得快去的也快,可能过会儿自己也都忘了。
她只希望他能开心,就像是他期盼她的那样。
他们对彼此的祝愿都是一样的,自私的希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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