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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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烟云-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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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道:“为什么不一样?”

    女子道:“娘不会逼你,你爹更不会,娘只要看着我的宝贝女儿每天高高兴兴的,无忧无虑的长大已经足够!”

    女孩道:“只是爹为什么总是那样忙,更是很少来看我们?”

    女子道:“你爹是帮主,帮中事物繁多,所以才会没有时间来看我们,天下家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父母!”

    女孩抬头,“娘,爹是不是因为我不是男孩,所以才不疼我,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他看,他的女儿同样可以做到。”

    女子手臂紧紧将女孩搂在怀里,眼中不知何时早已满是泪痕。
………………………………

第一百八十八回 心易古,花忆容(六十二)

    不过是一双最为普通的脚确是引起女子的回忆,想起最为疼爱自己的娘亲,昔日的种种如同就在昨日,可惜再也无法捕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近乎左右蹒跚的步伐完全因为那双深受男人喜爱的小脚,不过是为了满足男人的那一点自私,为了突显女人摇曳的身姿,满足世家贵族的喜好,不惜以身体为代价,更是以一个近乎完美的称呼来掩饰其中的丑陋,三寸金莲。

    至于古代女子的三寸金莲,其中尚有一段鲜为人知的传说,当然只是传说罢了,多半是人们为了满足一些需要,所以用神话的色彩来增加一些神秘气息。

    相传太行山中有个不大的村子,因为一处自然形成的天沟而闻名,又名太沟村,很早以前,村西有座大庙,庙内除了观音,罗汉塑像外,在观音脚前还有一尊鸡的塑像,没有人清楚其中含义,即便村子里百岁以上的老人依然无法说清大庙之佛像之中为何有一个鸡的塑像,只是其中必有缘故,既然供奉在庙中与佛一同供奉,索性叫做佛鸡好了,这佛鸡倒也勤快,或许是因为得到供奉的缘故,每天天不亮就跑到河边去打鸣……

    这一天看到清澈的河水,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好主意,说来也巧,村里一个老头起大早出来拾粪,肩上担着粪筐,从村东到村西,手里拎着铲子不停忙碌,顺着村子一直走到河边,天刚蒙蒙亮,一抬起,不远处出现一堆东西,黑漆漆看不清,老头快走几步,近前一看岸上出现一堆鸡毛,只是似乎要比普通的鸡毛大上许多,未曾起疑,以为是谁家的鸡被狼吃了,近前一看,却是……吓得失声喊道;“啊呀!鸡成精了!”

    那佛鸡晃着脑袋正在水中嬉戏,恰巧被老者看到,声音响起,来不及穿上羽毛,顺水仓慌逃去。

    却说佛鸡拼命奔逃,跑了一程回头见没人过来,才收住脚步,四下望望,一片空旷。佛鸡不由叹了口气,心想,这下可完了,丢了羽毛,没法再回庙里去了,可是,到哪去安身立命呢?好在有法力在身,索性不当佛鸡了,变成一个人,到人间去走上一趟。

    想到这儿,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天仙似的美女,可是一双鸡爪子,变来变去,却变成了锥把似的那么一个东西,怎么也变不成人脚,没办法,只好用布一层一层缠起来,穿上一双小鞋,仔细查看十分满意,摇摇摆摆地向大路走去。

    这一日,走到平阳地面,进得城来,只见府门上高悬一张黄榜,上面写着当今皇上征收美女的事。正看着,只见两个公差挺着胸脯来回巡视,喜出往外地说道:“哈,到外找,找不到,今天却有这么一个美人送上门来了,走……随我入宫。”

    佛鸡不明所以只得跟在公差身后进入皇宫,只见走过的宫殿富丽堂皇,令人不由得眼花缭乱,若是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岂不是人间美事,更加可以享受富贵,心里高兴。

    佛鸡进入宫中,皇帝顿时被眼前貌若天仙的女子迷住,更是不曾见过这样娇小的小脚,从座位上站起,“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双娇小玲珑的小脚,真是令人犹见犹怜。”

    佛鸡猛然想起自己脚上的事,总不能实话实说,只得说谎:“小时候淘气,东跑西颠,翻墙上树,母亲怕闯出事来,就用布条缠脚,不想就变成这个样子。”

    皇帝道:“若是能天天见到这样迷人的小脚该有多好!”

    于是一道强制性圣旨传下,所有女子必须裹成小脚。就这样,留下了脚小为美的习俗。

    当然不过只是一个传说罢了,裹脚也叫缠足,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陋习,即把女子的双脚用布帛缠裹起来,使其变成为又小又尖的“三寸金莲”。

    “三寸金莲”也一度成为中国古代女子审美的一个重要条件。但是,古代妇女缠足起始时间以及裹足小脚被称为“金莲”的原因,却始终是一个谜。

    关于缠足的起源,说法不一。有说始于隋朝,有说始于唐朝,还有说始于五代。有人甚至称夏、商时期的禹妻、妲己便是小脚。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更无足够的史料可以考据。

    不说上文提到的佛鸡传说,中国古代的神话传说中同样留下痕迹。传说大禹治水时,曾娶涂山氏女为后,生子启。而涂山氏女是狐精,其足小;又说殷末纣王的妃子妲己也是狐精变的,或说是雉精变的,但是她的脚没有变好,就用布帛裹了起来。由于妲己受宠,宫中女子便纷纷学她,把脚裹起来。当然,这些仅仅是民间神话传说,含有较多的演义附会成份,不足以成为当时女子缠足的凭证。

    缠足始于隋,也源自民间传说。相传隋炀帝东游江都时,征选百名美女为其拉纤。一个名叫吴月娘的女子被选中。她痛恨炀帝暴虐,便让做铁匠的父亲打制了一把长三寸、宽一寸的莲瓣小刀,并用长布把刀裹在脚底下,同时也尽量把脚裹小。然后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莲花,走路时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莲花。隋炀帝见后龙心大悦,召她近身,想玩赏她的小脚。吴月娘慢慢地解开裹脚布,突然抽出莲瓣刀向隋炀帝刺去。隋炀帝闪过,但手臂已被刺伤。吴月娘眼见行刺不成,侍卫瞬间涌入将自己围住,不忍受辱,跳下龙舟投河自尽了。

    隋炀帝大怒,亲自下旨:日后选美,无论女子如何美丽,裹足女子一律不选。隋炀帝残暴人人皆知,于是民间女子为了不被选入宫中(另一说为纪念月娘),便纷纷裹起脚来。至此,女子裹脚之风日盛。

    缠足始于五代之说,则是源自南唐李后主的嫔妃窅娘,美丽多才,能歌善舞,李后主专门制作了高六尺的金莲,用珠宝绸带缨络装饰,命娘以帛缠足,使脚纤小屈上作新月状,再穿上素袜在莲花台上翩翩起舞,从而使舞姿更加优美,这种传说最为接近,只是依然缺乏足够的依据。

    宋代诗人苏东坡曾专门做《菩萨蛮》一词,咏叹缠足。“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立宫样稳,并立双跌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这也可称之为中国诗词史上专咏缠足的第一首词。应该看到,缠足诗的写作是以缠足习俗的出现为依存条件的,这说明,宋代确已出现缠足习俗。

    到南宋时,妇女缠足已比较多见,甚至南宋末年时,“小脚”已成为妇女的通称。但在南宋时代,妇女缠足还并不普及,缠足者主要限于上层社会,在社会观念上缠足尚未达到人人接受的地步。同时,缠足的风俗是由北方传到南方,大约是在宋室南迁之时,同样将这种恶俗带到南方。

    宋代的缠足与后世的三寸金莲有所区别。据史籍记载,宋代的缠足是把脚裹得纤直但不弓弯,当时称为快上马。所用鞋子被称为错到底,其鞋底尖锐,由二色合成。这种缠足鞋的实物已在考古中有所发现。从考古发现的实物推测,穿这种鞋所缠裹出来的小脚要比后来的大。

    蒙古贵族入主中原建元之后,他们本来不缠足,但并不反对汉人的缠足习惯,相反还持赞赏的态度。这样,使得元代的缠足之风继续发展,元代末年甚至出现了以不缠足为耻的观念。

    元代妇女缠足继续向纤小的方向发展,但这时不缠足者仍很多,特别是南方江浙、岭南地区。

    明代,妇女缠足之风进入兴盛时期,并在各地迅速发展。这时期,对裹足的形状也有了一定的要求,女子小脚不但要小,要缩至三寸,而且还要弓,要裹成角黍形状等种种讲究。

    缠足说白了不过是通过外力改变脚的形状,严重影响了脚的正常发育,引起软组织挛缩,这个痛苦的过程是用言语不足以描述的。而一千多年以来中国的千千万万的女性从小就要经受这样的痛楚,不情愿的忍受这种从心理和身体上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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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回 心易古,花忆容(六十三)

    来到铜镜前站定,铜镜前放着精致的木盒,慢慢打开,尽是女子用来打扮的物品,试问天下间历朝历代的女子哪个不爱美,粉色的纱帐,精致的妆台,只有悬挂的两柄利剑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中国古代妇女缠足是个“历史之谜”,至今仍难理解。缠足,何时产生?何以流传千年?让人迷惑不解的是:缠足成为一种通行的社会习俗有千余年历史,小脚在那个时代是一种美的体现,缠足是实现这种美的手段,都是不争的事实。在千余年的时间里,一个民族中的多数男子都喜欢小足,多数女子都缠足,是否可以简单地说他们是病态呢?很显然,一个民族集体“患病”千年,是说不通的。

    追求美更加成为永恒的主题,浓妆淡抹总相宜,美终究没有恒定的模式,盛唐以肥为美,环肥燕瘦各有所爱,

    女子纤细的手指轻轻伸出,每一个动作是那样的轻柔,犹如放在眼前的是天下间最贵重的珍宝,手指轻轻抬起,紫青色的圆盒握在手心,那是一盒上好的胭脂红,仔细端详,一遍又一遍,放下再次拿起,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喜色,始终不忍打开,最后小心收好。

    从中小心拿出平日梳妆的用具轻轻涂在脸上,今晚绝对不容有失。

    这是一个临街的院落,后院是两排整齐的瓦房,门前打扫得十分干净,雨滴顺着屋檐落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透过窗户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晃动的身影,院门打开,铁胆身披蓑衣从外面走入,径直奔着前院的三层小楼而去,那里正是帮主的居所,推开房门顺着楼梯蹬蹬蹬一直上到三楼停住脚步。

    雨水顺着蓑衣滑落,连成一条水线,铁胆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间内,女子手中拿起一朵鲜艳的黄花小心插在头上,脸上的粉饰恰到好处,完全凸显出女人所特有的美,浓妆、妩媚早已令人生厌,一朵刚刚摘下的黄花确是令人感到从未有过的清新,女子对着铜镜仔细端详,左鬓处一点极为微小的瑕疵还是无法逃过那双锐利的眼睛,手指轻轻一弹,瑕疵顿时消失不见,女子满意点头。

    脚步声早已听清,必然是铁胆,总是那样准时响起,顺手拿起两把飞刀,飞刀上面刻着花纹十分精致,即便再过漂亮依然是杀人的凶器,小心藏在腰间,站起身形,来到墙边摘下剑柄,金黄的剑穗不停抖动,右手抓紧猛然拔出,屋内顿时寒光一闪,抖出一道剑花迅速回到剑鞘之中,出手干净利索,眼中顿时显出一种杀伐之气与原来的阴柔幽怨完全不同。

    剑是两把,昔日的雌雄剑,人确只有一个,女子转身来到门前,门打开,映出健壮而熟悉的身影,铁胆一直守在门旁,蓑衣上落下的积水早已将地面打湿。

    女子声音响起,“准备得如何?”

    铁胆道:“帮主放心,一切准备妥当,沿途更是布下人手,严帮的人若是敢打帮主的主意必然有来无回。”

    女子道:“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量,随我一同赴约。”竹伞撑开,女子步入雨中,铁胆高大的声音始终不离左右,手中竹伞挡在女子头上,任凭雨水顺着蓑衣钻入。

    两道人影接近,来到一间酒楼前停住脚步,犹如两座雕塑一般纹身不动,目光落在漆黑的街道之上,雨中的苏州城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美,夜色之中最美要数山塘,夜色优美,两岸红灯次第亮了起来,一条水横贯东西,水乡红灯江南比比皆是,只是苏州山塘确是别有韵味,长街深邃,河道幽幽,游人接踵,小船纷至,即便雨中依然可见街边小摊,手持竹伞,姑娘依偎在情郎怀里,手里拿着一块梅花糕,不时的小声说着什么。

    梆梆梆,听得清楚,正是苏州评弹,声如百转春莺,醉心荡魂,曲终人远,犹觉余音绕梁,端坐茶楼,一碗清茶,品味其中滋味,看窗外美景,听醉人评弹,所谓人间极事莫不如此。

    蹬蹬蹬,一阵脚步声响起,女子目光落在远处,十几道黑色的影子奔着自己这边而来,身披蓑衣,双脚踏在雨水上发出啪啪的声响,影子向外一分,从中走出一人,一脸阴沉看着站在门口两人。

    女子道:“真是巧了,不想在这里遇到严帮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提到的严帮帮主严成,为人阴险,掌上功夫不弱,手下更是笼络不少好手。

    老者笑道:“多日不见,冷帮主倒是越发清瘦了,若是没人疼,我们严帮可是有大把的汉子!”身后弟子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铁胆身形向前,女子伸手拦住,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严帮主毕竟是前辈,即便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们这些做后辈的最不能赏个耳光过去。”

    老者顿时脸色一变,不想这个丫头还是这么牙尖嘴利,原本是想羞辱一番,不想确是被人暗中骂自己是狗,只是言辞之中丝毫没有提及。

    老者冷哼一声道:“不和你一个丫头一般计较,还不让开!”

    女子道:“严帮主这是要去哪里?”

    老者道:“这里难道只有你能来不成?”

    铁胆道:“这里已经被我们包下,严帮主不由改日!”

    严成原本心中有气,怒喝一声,“哪里来的奴才敢管老子的事!”手掌扬起直奔铁胆脸颊打去,铁胆拳头握紧,只是丝毫不动,如水一般的袖子扬起,女子手臂轻轻搭在老者扬起的手臂之上,看似轻柔其中确是暗含力道,老者掌上发力,女子手腕一翻,用的确是巧劲,早已看穿老者意图,手腕一翻顺势一推,“想动我的人也要问过我冷如秋才行!”

    老者呵呵一笑,“早闻冷帮主对属下钟爱有加,今日算是见识了!”

    女子道:“总好过严帮主对属下的纵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有一天栽了跟头!”

    老者哈哈大笑,“人在做,天在看,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哪里有天!这就是天!”说完一晃拳头,“有了它,所有人都会怕你,敬你,更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女子道:“今天不想和你争辩什么,今天本帮有事处理,还请严帮主行个方便。”

    严成道:“巧了,今天我们严帮同样要在这里宴客!”

    女子不由得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什么,严成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虽然已经做足准备,严帮的人或许会沿途对自己不利,只是不想确是如此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更是大言不惭要在这里宴客。

    铁胆声音响起,“这里本帮已经包下,不欢迎外人!”

    严成道:“包下,不错,只要有银子任何人可以将这里包下,只是在你走了以后,老夫出了四倍价钱,店家将这里转给了我们严帮,似乎你们才是外人才对!”

    铁胆怒吼一声,“不可能,做生意怎可言而无信,店家出来见我!”

    店家收了银子,多半猜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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