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方是调理身体的,不会有害处。”
“你这样说话让我有些不安,回到帝都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变化吗?”景歌皱眉,上官君月从来没答应过成为他的女人。但他知道上官君月是喜欢着他,也下意识的认为她就是属于自己的。
“回到帝都之后,我是将军府的小姐,你是镇国公世子殿下。”上官君月淡淡的回答。她的眼睛随着这句话变得平静而幽深,一如景歌初见她那般。
月明星稀,凉风轻拂,小院有春虫破土鸣叫。
景歌凝视着眼前平静的上官君月,把药碗放到台阶上,双手穿过青丝捧住她的脸。然后低头吻下去。
上官君月没有躲避,只是慢慢的闭上眼睛,等了好久,她发现景歌还没有亲下来。于是她睁开眼睛。发现景歌停在她脸前一寸的地方,靠得很近,但是止住了。
“怎么?有贼心没贼胆?”她有点小气恼,内心竟是有点期待和忐忑,不过她隐藏得很好,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你刚刚的样子会让我误以为在亲一块木头罢了。”景歌淡淡说道,“可不许在我面前做这般模样。”
上官君月愕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在她张开嘴的时候景歌看准时机毫不犹豫的吻下去。
她猝不及防,娇哼一声下意识的推了下景歌,想把他撑开。微冷的舌尖在她嘴唇上胡乱的滑动,呼吸却是炽热急促的。
原来这就是初吻的感觉,不是说初吻是甜的吗?为何这般苦涩还有一丝奇怪的味道,她心跳得很快,脑子有些空白,忘了那是景歌刚刚喝完药残存下来的味道。
过了很长时间,景歌才松开她。
她扬手扇了景歌一巴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些。“你这般熟练,想来跟那些烟花女子做得不少吧。”上官君月俏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他。
很熟练吗?这些都是本帅在小黄书上学来的,今天才是第一次实践啊。
景歌不答话,显然这个时候不能跟恼羞成怒的她讲道理,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果断的把上官君月抱起来,走进房间回身一脚关上房门,把她扔到床上,整个人压在上面。再次亲下去,堵着她轻呼的嘴唇。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上官君月脸色潮红,娇喘连连,身体变得滚烫柔软,抵在景歌胸前的双手越来越无力,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她不再挣扎,艰难的抬起头轻轻咬了一下景歌的耳垂,粗重而温热湿润的气息让景歌的动作不再那么粗暴狂野。而她趁这个时候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抱住景歌翻身,反过来把他压在床上。
景歌惊讶,原来她喜欢在上面?
她趴在景歌身上努力的喘着气一动不动,片刻后,她在景歌耳畔吐气如兰的轻声说道,“小禽兽,现在还不是时候,真的。”
说完这句话她翻动身体,滚落在床的另一边,紧闭双眼,似乎用尽所有力气,安静的躺在那里。
景歌此时整个人都在熊熊燃烧,哪里肯轻易停下来。正在再次动手的时候听到上官君月又补了一句话,“不过你非要继续的话,我也不会怪你。”
景歌听闻这句话语犹豫了下,终究是没有再扑过去。既然她还不想,怎么能够强迫她呢。
上官君月睁开眼,看到他止住了。嘴角翘起,娇笑一声,伸出手抱住他,把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激烈的心跳声,柔声说道,“今晚我就在这里睡,但你不许动我。”
“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你这样我很容易把持不住的啦。”景歌说道。
“我不管。”上官君月闭上眼睛。
“那你好歹也先把衣服穿好呀。”景歌无奈道,在先前的纠缠中,他和上官君月的衣物都所剩无几了。
上官君月不为所动,像是睡着了那般,呼吸变得平稳而富有节奏感。
景歌借窗台透进的月光看着衣衫不整的上官君月,雪白凝脂的肌肤在月华中反射出淡淡的光泽,凌乱的衣裙下隐藏着大好春光。她就像一只猫,微缩着把脑袋靠在景歌胸前睡着了。
今夜注定无眠,景歌极力忍耐着,脑海里两道声音天人交战,“上啊,这都不上,真是禽兽不如。”
“真的要上吗?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呢,女的都是半推半就的啦。果断点,不要怂。”
“有必要那么急吗?以后大把机会。先忍一下。”
“这都能忍?这样要是忍了她得以为你不举。”
“不会,她怎会这么想呢。”
“就算你不上,那也过把手瘾啊,就这样呆躺着干嘛,像你这样的人是要遭天谴的。”
“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言以对,那我就动手了。”
“快点,别墨迹,别犹豫。”
。。。。。。
天微明,晨雾仍未散去。一宿没睡的景歌小心翼翼的把上官君月移到床上,稍稍替她整理下衣物,盖上一层薄被便冲出房门到井边捧几把冷水浇到脸上。把脑中杂念祛除了不少,这才好受些。
房间内不知何时醒来的上官君月脸上浮现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却不睁开眼,而是带着笑意继续睡去,她知道怎样掌控那个男人。
姜无双起得还要早些,这个时候她正在小院劈柴,她看到景歌走过来微微点头致意。
“让我来吧。”景歌觉得一个弱女子劈柴什么的也不容易,他想帮下忙。
“不用。”姜无双摇头拒绝,“你去大堂歇着吧。”
她把坚硬的大块松木竖起来,手中小斧子精准的劈落在中央。每一次挥动斧子都劈开一块,而且那些木块大小几乎一样,很是娴熟。
姜太公年纪大了,想来这些活平日里都是她来做,她修长的十指布满了老茧,是常年编织和干粗活留下的。
景歌自付换做自己来也未必有她劈得那么好,于是他抱起一捆劈好的木柴生火熬起小米粥来。终究是客居别人家,能帮得上的自然要帮,不然坐在那里等吃成什么样呢,这是景歌一贯的想法,丝毫不见外。
等到姜无双劈好小院那一堆木柴的时候,景歌也煮好了粥和炒了几个小菜。
………………………………
第二十八章:姑苏姜家(三)
“会做饭的男人不多见。”姜无双这样说一句,姑且算是称赞吧。
“尤其是我这种又帅气又有内涵的男人,那就更不多见了。”景歌厚颜无耻的自吹自擂。
姜无双撇嘴,一脸鄙视不屑,不再接话。
景歌看着姜无双那纯朴的模样,发现她真如那破旧书籍描述那般。相貌平凡,却因独特的性格简单的心思而散发着一股惹人亲近的气场。
难怪像上官君月这样孤傲的人儿都愿意跟她唠叨大半个晚上。景歌一时兴起,故意挑逗她两句,“怎么?是不是看上我了?要不带着太公跟我去帝都算了。”
“昨晚才睡完我,今早就挑逗别的姑娘了?真是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一道幽怨的声音传来,刚起床的上官君月慵懒的斜靠在景歌房间门口,双手抱在胸前。
景歌腹诽不已,昨晚你是睡完我了,可我还没睡完你。瞧你这表情,这姿态,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昨晚跟你大战了三百回合。
姜无双听到上官君月的话猛地点头表示赞同,“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模样,全都不是好东西,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绝不会放过任何沾花惹草的机会。”
她顿了顿,想起自己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女,好像没什么资格说这话。于是补充到:“是花婶说的。”
“就是,花婶说得在理。”上官君月走过来,挽着姜无双的手臂,可怜兮兮的指着自己手背上的一小块淤青的地方。“你看这里,就是他昨晚弄的。”
姜无双看到娇柔的上官君月手背上的伤痕,莫名的有些生气。神色不善地哼了一声,冲着景歌说道,“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无双怜惜的看着上官君月,“要不要我帮你揍他一顿?”
上官君月偷笑着点头,“好呀好呀。”
景歌一阵无语,心中暗骂。你个小碧池,为何要诋毁我,还要让人打你相好,真是让人搞不懂。不过他到底有些心虚,那手上的淤青确实是他昨晚动作太过粗暴弄出来的。
景歌看着挽起袖子当真要上来揍他的姜无双,赶紧岔开话题道,“花婶是谁?哪个失足妇女?”
想来能说出天底下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的女人一定是被不少男人伤过心的。
嗡,景歌刚刚说完这句话,马上就眼冒金花,后脑勺狠狠的挨了一记重击。吓得他急忙向前一跳,回过身摆出防御的姿势。“谁?谁敢偷袭本帅。”
“你花婶我,失足妇女?老娘敲不死你。”只见一四五十岁的大娘手握着一块土砖,恶狠狠地瞪着景歌骂道。
她头发花白,脸带倦容,深深的眼袋发黑,面容看上去倒也不显老。
景歌一时大囧,表情精彩。
“哎呀,花婶你昨晚又去跟人打牌了啊。这样对身体不好。”姜无双看着一脸疲倦的花婶认真劝告。
“知道知道啦,我这不是回来睡觉了吗。”花婶打着哈欠丢掉手中的土砖,“哪来的臭小子?”
“他们是要去帝都的,在此借宿一晚。”姜无双说道。
花婶看了一眼上官君月,边走进屋边说着,“挺标致的一个姑娘儿,可惜插在了牛粪上。”
上官君月闻言冲景歌挑了挑眉毛掩嘴轻笑,然后跟着进屋吃饭了。
“花婶时常来我家吃饭,她就一个人住隔壁那院子,昨晚去跟人通宵打牌了。”姜无双指着旁边的一个院子说道。两个院子隔着一堵墙,墙上开有一个小门。
景歌无语,大娘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玩,请收下本帅的膝盖。
姜太公也起床了,看到花婶那个模样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样不太好吧。”
花婶一瞪眼,“你管我。”
姜太公噎了下,不敢继续说下去,“好吧,不管不管。”
景歌坐在餐桌的角落上不敢出声,看着姜太公跟花婶之间的对话。两人像是欢喜冤家那般,必不是单纯的邻居关系这么简单,想来两人之间是有着什么故事的了。
饭后,花婶也不搭理他们,自顾自的回去睡觉了。
景歌和上官君月两人牵马走出院子,姜太公和姜无双跟他们一起在门口。
“我要去织造局织布了,不能远送,实在抱歉。”姜无双略带歉意道。
“不必劳烦无双姐姐,若是日后有空闲可以到帝都河间将军府找我玩。”上官君月道。
“好,有空一定去。”姜无双说道。
若是别人听到河间将军府,免不得要惊呼一声,啊!原来你住将军府啊,询问一下河间大将军是你什么人。但是姜无双没有,并非是她反应迟钝,没有意识到将军府是什么地方,而是她发自内心的不在乎。
我只知道你是我认识的朋友,至于你是大将军的女儿还是侍女,是否有权有势,对我们的关系并无丝毫影响。更不会因为你是大将军的女儿而刻意亲近些。
“原来你是将军府的人啊,可不要忘了还欠我十两银子。”姜太公说道。
“自然不敢忘,等我回到帝都马上派人送来。”上官君月说道。
“臭小子你在干嘛?”姜太公看着站在门口沉默不语的景歌。
景歌指了指远处街道的尽头,姜太公他们顺着景歌所指的方向望过去。一道人影闪过,后面跟着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手持弩箭,紧追不舍。
“哇,有戏看。”姜太公提起袍子飞一般跑过去。
景歌一脸愕然,卧槽,这老货什么心态,竟然想去看戏。
“唉!这老东西。”姜无双按住额角摇摇头走去织造局,没眼看了。
景歌和上官君月对视一眼,决定去看看什么情况。
姜太公身子骨很硬朗,跑得贼快,清早街道上人烟稀少,不多时他们便赶上了。
景歌和上官君月跟着姜太公躲在街角,探出头去看着那里的情况。那些身穿黑色衣服的是第五司的人,他们把一个人围在街道的中央,这条临河的街道,三面都被第五司的人围起来。
站在场中央那个人很强,景歌早已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气息比起公孙羊来的还要强上一些,多半接近宗师境界了。围杀他的人境界要低上不少,他手握一把长剑,环顾四周,毫无惧意。
“那家伙死定了。”姜太公说道。
“第五司要杀的人,几乎是必死的。”上官君月说道。
景歌心中一动,开口问道,“他们是如何猎杀高手的。”
“第五司的眼线星罗棋布,到处都是,他们发现目标,就会悄悄的把你围起来,你看到他们手中的猎龙弩没有。”姜太公指着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弩箭。
“这是墨家设计的猎龙弩,每次上弦可以连续发射三支弩箭。就算是宗师级的高手,被围起来不能尽快突围的话也只有死路一条,齐射几次,一不小心受了伤,他们就会慢慢的磨死你。”
“在战场上,每支军队都有配备猎龙弩的小队,他们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战场上的高手的。在战场上,任你武功再高,落单了也只有死路一条,一旦被成千上万的军队围起来,用百十条人命就可以磨死你,所以再强的武林高手也很难左右战局。”姜太公继续说道。
“二十年前的护国神王慕容远山不是凭一己之力击退西凉吗?”景歌疑惑,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传说。
“事实并非如此,慕容远山不是正面对抗军队。他在军队中以极高的速度不断游走,避免遭受包围,在那一战确实杀了不少将官。但是远没有传说那么多,不过几十人而已。”上官君月在旁开口低声说道。
“那时他已经突破宗师境界,步入王境,几乎无敌于天下了,即便如此他也险些死在那里,最后是你父亲出兵把他救了回来。后来皇帝陛下担心你父亲功高盖主,故意宣扬他事迹,对你父亲的功绩倒是只字不提。所以世人流传的是护国神王以一己之力守护了大秦帝国的安宁。”上官君月继续说道。
姜太公点头道,“景青大元帅淡泊名利,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可惜最后死于宵小之辈的手中。”
景歌讶然,看来这皇帝陛下不是一般的忌惮我那个便宜父亲。
想必那时候他刚刚夺得帝位,朝中不稳,害怕景青声望日渐高涨会威胁到他的皇位,所以把慕容远山推出来掩盖景青的功绩。可后来坐稳了帝位,为何还让他手握重兵十七年。三年前又为何指使曹魁谋害了他?
“你怎知道他是大元帅之子?”上官君月问姜太公。
“你这傻丫头脑袋真不如那臭小子灵光,这不是你刚刚告诉我的吗。”姜太公说道。
几人交谈间,第五司的黑衣人已经开始进攻了。几轮齐射后,以付出十几条人命为代价,最后割下了那人的脑袋,挂在姑苏城门口。
看完这场戏后,景歌恭敬的向姜太公行了一礼,转身策马驰向帝都。上官君月同样恭敬的行礼,怀中揣着姜太公悄悄给她的一封信,跟在景歌后面。
冥冥似乎一切都有定数,想必老天让我来到这里,是有某些原因的。那么帝都,我,大元帅之子,回来了!
………………………………
第二十九章:海棠果子
帝都洛阳,座落在洛水河畔,这是最古老也是最雄伟的城池。它有着数千年的历史,比大秦帝国还要久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