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节运的宿命,有没有破解的方法?关键是这些,需要现在的蒋竹山考虑和解决。
假如留在东京,首先要面对的就是一场京城保卫战。
也不知道金国的大军什么时候入侵,太原,真定,河间估计守不住。后面就是汾水,既然提前知道了,似乎可以做点什么。
正在沉思间,秦桧觐见。
蒋竹山突然一拍额头,这个秦桧来得真巧。
“宣,户部侍郎秦桧觐见。”
蒋竹山看到秦桧进来,也是有些感慨。
“秦侍郎来得正好,朕正有事问你?”
“陛下,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蒋竹山笑道:“假使金兵大举入侵,突袭太原,真定,河间,计将安出?”
秦桧答道:“陛下圣明。当未雨绸缪,召百官详细讨论、加强守备,拒金国于国门之外。”
秦桧所答,倒是有些出乎意料。或许他心里也在揣摩,只知道书画风流的陛下为何突发此言,出语试探一二。
蒋竹山笑道:“侍郎忠心为国,朕心甚慰。前番侍郎出使金国,定下连金抗辽之计。陈亮张安国出使辽国,更有西夏,首鼠两端。之后便无动静。朕欲让侍郎再次出使金国,侍郎以为如何?”
秦桧道:“臣万死不辞,敢问陛下,可有交代?”
蒋竹山道:“侍郎到了金国,就说西夏同意借道,大周联合金国,共同进攻辽国。若是金国想要入侵大周,大周宁愿割西南诸州,也要联手辽国西夏,抗击金国。”
秦桧惊道:“陛下,若如此说,岂不是让金国洞悉我朝计划?再者,割地万万不可。”
蒋竹山笑道:“无妨,侍郎可以说的决绝一些。就说陛下知道金国韬光养晦,就是想要偷袭大周,大周做好准备,并不怕他。”
秦桧道:“臣愚钝,还请陛下明示。”
秦桧有些惊讶,不知道蒋竹山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哪有出使敌国,把自家的打算明明白白告诉对方的?而且,大周哪有什么准备。陛下近来流连东京名妓李师师家,朝廷无人不知。也不知是受了谁人蛊惑,突然来这么一着。
蒋竹山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何况,金辽犯我大周,由来已久。辽国对金国有灭国之恨。西夏左右逢源。难道朕不如此说,金国就会改变心意?入侵大周,抑或连周抗辽,难道还有第三个选择?侍郎不需担心,就这样递了国书就回来。并不需对金国假意好言。”
秦桧拿了国书圣旨去后,蒋竹山又让太监宣陈亮,张安国觐见。
陈亮和张安国前次去辽国之后只是得了个候补的虚职。本来,范公是想让两人跟随一起剿灭宋江,但是两人不愿,淹蹇住了。每日无事可做,只是闲谈论道,聊以度日。
这日,张安国正有些后悔没有和范公一起,不然也能有些军功。只是心里也清楚,范公自身难保,跟谁他,前途晦暗。可是要去走六贼的门路,也是不能。
陈亮叹道:“可怜白发生,莫不成就要这样虚度岁月?去了数次,都说等待时机。没有银子送,总是虚补!也不知那蒋竹山现在清河镇如何,真是难熬。”
张安国笑道:“蒋竹山不过是个千户,还能如何?范公不过是怜惜蒋竹山是有用之身,不愿他就此颓废。不行,还是去找范公罢。”
陈亮道:“当时,范公相邀,你我不去。现在又要去,无名无份,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两人嗟叹一番,突然外面有人进来,说陛下急宣陈亮,张安国觐见。两人都是喜不自胜。
蒋竹山看到两人虽然别后时日无久,却是成熟也沧桑了许多。想必两人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
蒋竹山笑道:“不知你二人为何不愿随范公剿灭宋江,立下军功?”
张安国抢先答道:“陛下命我二人出使辽国,凡事有始有终。陛下并未召见,怎敢就此离开。”
蒋竹山笑道:“此番召见,正是为了出使一事。张安国为兵部员外,出使辽国,正式递交国书,共同抗击金国。大周一旦和金国交战,辽国借道西夏背后夹击。陈亮为吏部员外,出使西夏。西夏对大周称臣,此番出使,劝说西夏借道,最好说动西夏也对金国用兵,事后共同瓜分金国土地。”
陈亮道:“若是西夏不愿出兵,臣当如何?”
蒋竹山笑道:“西夏最为狡诈,早有立国之心。陈亮可许他出兵之后,大周许他自立为国。”
张安国惊道:“陛下万万不可。西夏已有不臣之心,怎可让其得逞心意?”
蒋竹山笑道:“军国大事,你却不懂。一旦卷入四国大战,西夏能有多少兵力粮草,耗也耗死了他。有些事情,一旦入局,就不是想怎样就怎样。西夏一旦对金国出兵,再想收手反悔,怕金国也不会相信。战争,能改变一切。”
既然乱,不妨再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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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臣服
把水搅浑,才有机会。
现在的局面很像是一桌麻将。面前赢钱最多的无疑是金国一方。但是多方博弈笑到最后的赢家往往难以预料。
贪婪和恐惧,假如抽出来讨论,几乎所有人都能说出一番大道理。但是当局者迷,身在彀中,没有人能一直保持清醒。
这,或许就是蒋竹山的机会。
蒋竹山也有些苦恼,难道就这样一直扮演皇帝的角色?蒋竹山永远只能活在阴影里面?至少目前看来,遥遥无期。
颜贵妃似乎变得极为安分,但是蒋竹山并不是特别信任她。现在是利益纠缠,但是,心理上多少有些满足。
做一天皇帝也是皇帝。
蒋竹山看到颜贵妃进来的时候,有些恶趣味地想到,假如在前世的贴吧或者论坛里面做个调查。
假如给你做一天皇帝的机会,但是第二天就会丢掉性命。你会选择做一天皇帝吗?
蒋竹山现在其实已经做了选择,他不知道是第二天抑或第几天会结束皇帝生涯。所谓的第二天不过是个陷阱。
“陛下如此勤政爱民,妾身虽然不懂国家大事,也知道宫里流传先皇的事迹。都是像陛下一样。不过,陛下每日只召妾身侍寝,也不怕后宫闲话。”
“爱妃可有平日交好的姐妹,不妨一起唤来掩人耳目。”
“原来陛下也是个一样的。妾身哪里有交好的姐妹?见面只说三分话,哪敢露出一片心。怕转眼间就把妾身卖掉了。”
蒋竹山失笑道:“哪有这么夸张,爱妃和朕说话,说的是几分话?”
颜贵妃扑哧笑道:“若是没有陛下照拂,哪里还有妾身说话的地方?妾身心里明白,陛下千万宽心。”
蒋竹山看着颜贵妃的姿态,一时也不知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或者只是为了生存。
此时太监早已悄然退了出去,在门外听用。
或许也可以在床上彻底征服这个女人,蒋竹山这样想着,早已掀开了颜贵妃的衣衫。
一个白美的胴-体站在自己面前似乎有些手足无措。
蒋竹山笑道:“跪下,既然专宠,就要有专宠的本钱。”
颜贵妃不明所以,下意识地跪了下来。
蒋竹山笑道:“今天看你带来的宫女似乎换了人,是不是在暗中调查朕?”
蒋竹山其实只是吓唬她,但是颜贵妃却是心头巨震。想要掩饰,却被蒋竹山全看在眼里。
颜贵妃不敢起身,伏在蒋竹山身上,也不知陛下会不会突然发难,要了她的小命。
蒋竹山坐在龙椅上,一动不动盯着颜贵妃。看她的脸色早已吓得苍白,都能听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颜贵妃哽咽道:“陛下饶命,妾身岂敢调查陛下。陛下好,妾身就好,那个宫女只是家在附近,回去看看而已。”
蒋竹山伸手捏住颜贵妃的下颚,笑道:“朕逗你玩呢,还不为朕宽衣。”
颜贵妃也不知道陛下是真知道还是假试探,看到蒋竹山的眼睛望过来,像是在他面前没有丝毫秘密。
这个陛下,一直都是温婉如玉,如沐春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宫女,看来,留不得了。
颜贵妃看到陛下的昂藏巨物就在眼前,被蒋竹山用手一按,掀起的衣襟盖住了她的脑袋,下意识就伸手握住,用嘴吞吐。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陛下彻底放心。她以前都没有这样做过,但是此刻,只想着讨好蒋竹山,彻底臣服。
蒋竹山甚至还想过是否要用点工具之类,把颜贵妃驯服。但是,他错估了这是大周。不是前世。
他不介意颜贵妃的专宠,但是那应该只是表象。在这里,他是绝对的主人。
蒋竹山不想在颜贵妃身上付出感情,事实上,只是相互的利用。但是今天,蒋竹山想把它变成单方面的利用。
他不想浪费时间和颜贵妃勾心斗角,他可以站在颜贵妃身后,让她有机会和别的嫔妃勾心斗角,仅此而已。
蒋竹山很明白自己喜欢的女人是谁,至于皇宫里面的这些佳丽,只是偶然的搭错车。
假如颜贵妃明白,她可以活得很好。表面风光,接下其他后宫所有的嫉妒。自己才可以放手去做想做的事情。
清河镇才是他的家。皇宫仅仅是旅馆。
蒋竹山不愿在皇宫迷失自己。龙椅和玉玺就像看不见的枷锁,美丽的罂-粟。
如果可以,蒋竹山甚至想离开。前世的整日都是玩弄心计还嫌不够多吗?刚刚摆脱了西门庆,又要和庙堂之上,四方豪杰去争斗不息。
输了,就是失去一切;赢了,就是千古流芳。
蒋竹山有些矛盾,主要是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摆脱现在的身份,似乎没有明确的时间表。
游刃有余地摇摆于皇帝和蒋竹山两个角色之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艰难。
看到颜贵妃似乎也越来越迷乱,蒋竹山仅仅抱住了她的脑袋,不让她逃走。
蒋竹山能够感到颜贵妃皱起眉头的模样,但是,这正是他需要的,彻底在她的香唇里面爆发。
颜贵妃也感到有些不妙,她敏感地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屈辱中甚至被呛住了,忘记了怪怪的味道,因为蒋竹山捏开了她的嘴唇,她的脸突然血红一片。
蒋竹山轻声道:“不许吐,咽下去。”
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把那些脏东西咽下去,这在颜贵妃看来,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但是,又有一个声音在让她屈服。
已经吃了那么多,当着他的面做与不做,还有什么区别?万一这个陛下又想出什么变态的花样,怎么办才好?
颜贵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听话。她感觉自己要完全听命于这个男人了。
她甚至还张开嘴,让蒋竹山看到她的听话,想要结束这尴尬的场面。
蒋竹山笑道:“爱妃做的不错。让你咽下去,还真的就咽下去了。”
颜贵妃突然想哭,但是只能掩饰地闭上眼睛,趴在蒋竹山身上。等待着蒋竹山的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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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兄弟会
现在蒋竹山心里最大的敌人无疑是金国。
如何迷惑敌人给敌人迎头痛击,还真是一道绞尽脑汁的难题。
蔡京的寿诞蒋竹山没有过去,正好趁着时机溜出去和杨再兴,罗延庆见面。
至于李吉道的那点事情,几成末节。交代一声,给以方便就好。
朱知府问及蒋竹山为何不见,也找好了借口。就说清河镇千户营出了点急事,要赶回去处理。反正寿礼安然无恙。
朱知府倒是有些遗憾,他对蒋竹山还是有些好感的。
蒋竹山现在坐在李师师屋里,有些头大。不知如何自处。
本来,说破天都是自己占尽便宜。但是许多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耶律雪儿和范文芳用目光示意,是不是依旧点了李师师和可儿的睡穴。蒋竹山轻轻摇头。
李师师见蒋竹山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而且,自从那天之后,对自己彬彬有礼,心里多少有些奇怪。
可儿眼睛盯着蒋竹山,虽然恼恨皇帝一脚踢晕了她,对现在这个蒋竹山却是恨不起来。
李师师笑道:“可是师师琴声唱曲不堪入目?”
蒋竹山笑道:“不是,国事维艰,前人诗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其实亡国与歌女何干?故有感慨。”
李师师道:“陛下说言,师师竟无言以对。师师只知以声色娱人,这一条街的勾栏青楼,夜夜笙歌,那些王公贵族,可没有陛下这些感喟?”
蒋竹山笑道:“师师这院落,可有后门能够偷偷溜出去的?”
李师师道:“莫非陛下又有新欢?让师师代为遮掩?后门没有,不过,倒是楼上有个扶梯,可有出去。”
蒋竹山知道李师师定有疑惑,挑明了是来会李师师。结果又来了耶律雪儿和范文芳,傻子都知道,肯定不是要流连花丛,巫山**的。
只是,陛下还有什么事情,要这样躲躲闪闪,瞒着外面的太监。好生奇怪?
蒋竹山笑道:“若是有人进来,还请师师掩饰一二,文芳不如留下,外人询问,就说朕在隔间暂歇。”
可儿嘟嘴道:“小姐,那我先去睡了,省得碍手碍脚。”
蒋竹山扔了一朵宫里新制的绸花给可儿,笑道:“这是新式样,送给听话的可儿。”
可儿瞄了蒋竹山一眼,还是被宫花吸引住了,一边欣赏一边踱步走了出去。
李师师张口欲言,终于叹道:“陛下但去无妨,不要太晚就好。”
李师师也不知道陛下对她是何想法,难道,只是得到了身子就弃之如敝屣?却也不像。这两个女子,一看就是和陛下关系亲密。到底是为什么呢?
李师师看到蒋竹山离开,笑道:“文芳姑娘不知和陛下是何关系?若是嫔妃,却又不像。”
范文芳支吾道:“不是啦,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也没有就是出什么来,倒是把李师师逗得扑哧一笑。
李师师笑道:“谁都有几个不能说的秘密。文芳姑娘想来也是和师师类似,陛下的外室,不能带进宫里的?”
范文芳倒是一愣,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和李师师解释她和蒋竹山的关系。这个女子又聪慧。说假话她不愿意,只怕李师师听了也不会戳穿。
范文芳有些气恼蒋竹山,一掌一个打晕多好。真要舍不得,告诉李师师你是假扮的看她如何,终究是歌妓,如何能信?
李师师笑道:“姑娘喜欢陛下,只是尚无名分?左右无事,当做闲聊。”
范文芳脸红道:“谁会喜欢他!大坏蛋一个。那你喜欢吗?”
李师师道:“喜不喜欢,又能如何?师师可有选择?不过,陛下或许是喜怒无常,所言往往判若两人。也是蹊跷。”
范文芳一愣,不知怎么开口。只恨不能和师姐一起离开。
蒋竹山和耶律雪儿顺着扶梯跳到墙外,笑道:“只怕那燕青就是这么进来的。”
耶律雪儿道:“你若怕燕青和李师师有些首尾,杀了就是,为何要放?”
蒋竹山笑道:“还不是为了文芳的爹爹。要不要先把面具取下来,我怕杨再兴和罗延庆看了会不习惯。”
这时,月朗星稀,街上行人稀少,顺着狭长的小路行走,讨论的话题却略微有些煞风景。
耶律雪儿笑道:“不习惯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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