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寇无奈之下,只得外放出更多的真气。
只是体内真气终归有限,迟早有消耗殆尽的时候,难道真让这怪物把自己给吃了?
本可转化天地**气为真气,虽是跟不上消耗速度的十分之一,但还可抵挡一阵,只是此刻全身浸在这食人花的体液里,无法呼吸吐纳,而且与外界隔绝,怎么吸收天地**气?
秦无寇实在是无法所想,确实也是生死存亡之刻,脑子里闪过戮神诀的**法口诀,也就不顾一切的运转起来。
谁知,**法一转,竟感觉到丝丝暖流从全身皮肤钻入,汇入丹田转化成了真气,速度竟是比平ri里的转化速度要快上很多,几乎要赶上此刻的消耗速度了。
秦无寇大喜,忙收敛心神,全力运**。
原来,这食人花千年来吸食生灵jing血,又采集了不少天地**气、ri月jing华,一身体液也是集天地能量之jing华,比空气中的天地**气自然是要浓郁得多了。
而且戮神诀**法好歹是可以修炼到锻体期的高级**法,自然要比天山折梅手和逍遥步法要强得多,所吸收的能量自然要比平ri里快上许多。
两相相加,因而此刻秦无寇的真气产生速度,已是快赶上真气消耗速度了。
秦无寇发现了这一点后,估摸自己还能支持较长时间,想要活命,就必须让自己真气产生的速度超过消耗的速度!
想明白这点,他索xing眼睛一闭,全心全意进入修炼的境界了。
想秦无寇此时的环境,不但没有外物的干扰,就连呼吸也不能,一线生机全在吸收与外放真气上,真正进入了心无旁骛的忘我修炼境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无寇发现自己转化真气的速度已经比消耗的速度要快上那么一点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可以慢慢积攒一些真气了。
只是这般悬浮在黏液中,拳脚全无用处,即使积攒了真气又有何用?
秦无寇只能再去戮神诀中找办法了。
此时,他真气产生速度已经超过消耗速度了,自然不用像之前那般全力运**,也就可以分出心思来想办法了。
戮神诀除了修炼口诀,就只有招数法门,而且这法门就一个:真气化刀。
秦无寇心想:我此刻终究是被包在一个大大的器皿里,若能真气化刀,是否能破开这个容器的外壳,脱困而出呢?
想到这里,秦无寇便分出一部分心神,钻研起这真气化刀来。
秦无寇自幼习戮神九斩,对其中刀意已是体会颇深,加上这段时间自创“逍遥天地”和“风云极速”,对真气应用法门也有了一定的心得,故而学起这“真气化刀”来,也是加倍的得心应手。
练上一段不长的时间,秦无寇已是初步掌握了,决定出手一试。
秦无寇运转起这段时间体内积攒的全部真气,只觉云台一片清明,体内经脉清晰可见,真气尽数汇集到右臂,聚集成一把金sè的长刀。
秦无寇会聚心神,右臂一挥,一片犀利的刀光闪过,那把长刀脱体而出,足有一人长度,将缠绕在身上的千万丝绦一刀而断!
只是一眨眼**夫,又有无数丝绦卷了上来,那真气会聚的长刀也在丝绦的包围中渐渐消融。
“唉!威力还不够啊!”秦无寇轻叹了一声。
不过已经找到脱困的方法了,只要再多积攒些真气,把法门应用熟练些,就可以逃出生天了,秦无寇还是颇为开心的。
终于一ri清晨,只见那鼓囊囊的千年食人花的花苞,突然裂出一条大缝,一道金sè的光芒迸shè而出,将整个花苞破为两半!
一个身影一跃而出,全身都是湿哒哒的绿sè黏液,看起来恶心之极。正是秦无寇被困了一月有余,今朝脱困而出!
秦无寇检查了一下,身上物品俱在,伤势也痊愈了,最令他惊喜的是,经过这一个月的修炼,**力竟是暴涨到先天五层!看来这一次遇险,却是得到一次难得的修炼机缘,称得上因祸得福了。
二十天过后,秦无寇已经到达禹东国界内了。
他如今转化天地**气的速度大大加快,用原来的法门赶路,已经可以真正做到周而复始了,故而是ri夜兼程,不停的赶路。
而且他现在**力大增,速度也快了不少,原来一万里多里走了半个月,如今四万路竟然只用了二十天ri出头!
到了禹东境内,却听闻禹明皇马上就要五十大寿,要借生辰办什么千才宴,请天下各行年轻才俊。
秦无寇心想:这狗皇帝大寿,萧定远必要回京拜寿,就是不知老梁的玉是否还在他手上……
于是,秦无寇便往禹东国国都――禹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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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英雄一愿帝王惊
() 禹京城乃禹东第一大城,人口将近千万,那高达二十余丈的城墙,巍峨雄伟,连秦无寇都不得不叹服,想他走南闯北到过那么多城市,还真没有比禹京更壮丽的。
想是因为禹明皇寿辰的关系,城门处查得很严,差不多有近四百名士兵在守卫。秦无寇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守卫的统领居然还是一名武境五层的高手,果然还是天子势大!
想来自己的通缉令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了,这禹京城自己又从来没来过,应是无人认识自己。秦无寇心中镇定得很,大摇大摆直朝守卫走去。
谁知刚走到那守卫士兵面前,那士兵却是一把推来,嘴里还大喊:“滚!”
秦无寇没有运**抵挡,任由那士兵将自己推开数步。
正纳闷时,又见一群穿着破烂的乞丐被士兵们拿着长枪枪杆赶了出来,那守卫头领还在后面大声说道:“皇上寿辰将至,一月之内,乞丐严禁入城!”
乞丐?秦无寇看看自己,不禁哑然失笑。
想他赶路一月有余,衣裳早已是禁不起折腾,又脏又破,胡须、头发更是没有打理,浑似个山中野人一般,难怪会被当成了乞丐!
秦无寇便找了一水源,好生清洗了一番,再次来到城门口。却听见前面传来一阵大声的说笑之声:“老付,你可是讨了个好差事,明ri入宫,守卫千才宴,说不定大大露脸,前途无量啊!”
另一个听起来有点熟悉的声音应道:“兄弟莫要说笑!这殿前金甲卫士可是要戴面具的,谈什么露脸,能多混点赏银,我就心满意足了!”
秦无寇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三五个彪形大汉,正要进城去。
秦无寇心念一动,寻思着:“这宫中高手众多,除了萧定远外,还有一不知名的先天高手,传闻**力还在那萧定远之上。自己若硬闯,必是不能得手。若是要混进去,自己脸上这道大疤也实在是太引人注目。听这官兵言语,似乎要去做什么殿前卫士,还要戴面具,那是最适合不过了……”
想到这里,他便跟在那帮人身后,悄无声响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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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ri入夜时分,禹东国皇宫群英殿内灯火通明,无数宫女太监穿梭如流,正是那所谓的“千才宴”已开席。
禹明皇高坐于龙椅之上,搂着美艳娇媚的香妃,端着雕龙刻凤的琥珀杯,那微红的脸庞上满是自得之sè。
想自己登基三十年来,基业稳固,不但农商兴旺,战事也是年年大捷。趁着生辰办此“千才宴”,邀请举国文、武、棋乐、书画、商贾、宗教等各行业的顶尖年青人才一聚,既在这各国使臣面前显我大禹文明,也搏一求才若渴的名头。看着这般“天下英雄尽入我彀中矣”的景象,真是大慰帝心。
看那大殿当中,数十名舞姬正翩翩起舞,百名乐师鼓笙齐鸣,一侧是百官齐聚,相对一侧则是上百名各行的年轻才俊,一时歌舞升平,杯觥交错。而大殿一圈燃着数千根粗如儿臂的红烛,将整个大殿照得如白昼一般。
七十二名金甲卫士,身披黄金鳞甲,腰挎黄金重锏,脸上更是戴一黄金面具,站于大殿两侧,在烛光照耀下,金光闪闪,端是有如天神下凡,威风凛凛。
而站于最前面的那名金甲卫士,却是透过那面具死死盯着百官席座列第一的萧定远,双目尽赤,仿佛要喷出火来。
这名金甲卫士,正是秦无寇所扮。
席间却有一女尼正向禹明皇敬酒,献媚的说道:“吾皇圣明,治国有方,我慈恩寺历来敬重贤明之君主,愿做十年**,通达神明,为皇上祈愿!”
禹明皇一愣,不明其意。
旁边的香妃却是大喜往外的娇呼一声,摇着禹明皇的胳膊急切的说道:“皇上,慈恩寺的祈愿可不得了呢,灵验无比啊!神州多少贵人求做一场法事而不可得啊!您还不赶快许愿,请神尼做法传达神灵。”
禹明皇闻言大笑,说道:“哦?真有此事?那有劳神尼了!”
说着,便清咳了几声,大声说道:“朕一愿国运昌盛,天下太平,禹国基业万年长青;二愿国富民强,人才辈出,雄霸东南;三愿天降洪福,得遇仙缘,长生不死;四愿……”
“皇上——,”旁边香妃却是扯着禹明皇的衣袖,娇滴滴的打断了禹明皇:“人家慈恩寺可是有规矩的,祈愿只能求一个呢!”
禹明皇询问的看了那女尼一眼,那女尼躬身说道:“确实如此。本寺上下法力低微,尽全寺之力,每十年也只能作一场法事,上达神明一个愿望,此间正逢十年之期。”
禹明皇不禁喃喃自语:“只能一个?那如何是好……”
香妃却是嗲声嗲气的撒娇道:“皇上好贪心啊!世人往往求一事而不可得,能得偿所愿一个心愿已是天大的福缘了。您便挑那最想实现的说……”
“哦?最想实现的?”禹明皇转向香妃,问道:“香妃你若只能提一个愿望,你说你要什么?只能是一个呦,只要你说,朕一定帮你实现!”
香妃眼珠一转,将嘴唇贴在禹明皇耳朵边,满脸通红的说了几句。
禹明皇一听,却是哈哈大笑不止,高声说道:“好!好!好!从今ri起,朕当夜夜留宿于沉香宫,定叫爱妃你生一个白白胖胖的皇子来……”
那香妃却是对着禹明皇肩头一阵轻捶,娇羞无限。
“吾皇在上!小民也有一愿望,恳请皇上应允!”旁边酒席跑出一人,高呼一声拜倒在殿前。
此人是禹东国第一富商邱万荣之子邱兴业,为人机灵jiān滑,见此刻皇帝酒酣耳热、兴高采烈,当即心生一计,斗胆跑出来拍一高级马屁。
“好!你有何求,尽管道来!”禹明皇颇为惊奇,兴致就上来了。
“小民家父感戴圣恩,一直以来将每年一成收益换成粮草,慰劳边疆将士。小生多次随押运粮草队伍入军营之中,见将士威武,心生向慕,想从军入伍,报效国家,无奈体质单薄、不会武**,几次应征均被拒绝。心甚憾之,还望吾皇成全!”邱兴业是声泪俱下,大声诉说。
场下无数明白之人已经在暗骂这小狐狸,以他邱家财力求什么官职求不到,偏要在皇上面前表忠心,又拍了马屁,又让皇上记住他援军支边的邱家,高,实在是高!
不过禹明皇却是大赞一声:“好!年轻人jing忠报国,其勇可嘉!朕特许你入伍,你不会武**,就暂任御林军车骑中军!”
得!居然还捡了个将军!那中军相当于长官副官长,又在御林军中,自是无战事的风险,想他邱家,今ri是大赚了。
禹明皇见那邱兴业惊喜无限的神情,心中大觉得意,似乎觉得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当即大声说道:“众爱卿可有什么心中夙愿,大可说来看看!”
众人一阵激动,忙搜肠刮肚,想想出什么好创意来。
禹明皇却不等众人思索,直接指着左席第一人问道:“卓爱卿,你可有什么心愿?”此人正是刚中状**的卓允上。
他没想到皇上这么快点到自己,脑子一片慌乱,据实答道:“臣殿试刚毕,暂居翰林院,想往吏部就职!”
一时口快,居然当场要官,还指名要去最为权重的吏部!
禹明皇却毫不为意,笑道:“卓爱卿年青才俊,自是应去实权部门一展才华。好!官至吏部侍郎,明ri上任!”
居然一下成了吏部二把手!卓允上欢喜得差点晕过去。
禹明皇立即把魂飞天外的卓允上丢在一旁,飞快的看向右席第一人,饶有兴趣的问道:“萧太师可有什么愿望?”
萧定远自是不屑玩这种小孩过家家的游戏,当即回道:“臣并无什么愿望,不劳皇上费心!”
禹明皇却更来劲了,更想知道这位高权重的老家伙能对什么东西感兴趣,于是强装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今ri众人开诚布公,一抒心中夙愿,朕已带头说了,萧爱卿岂能拂了朕和百官之意?”
萧定远见推脱不过,冷哼了一声,森然说道:“皇上既然如此说了,臣不妨也斗胆提一心愿,就是——来年挥师百万,征讨北胡,陛下请了臣之夙愿!”
闻言在场群臣均吸一口冷气,素知萧定远年年就发兵伐北的事情与皇上争持,禹明皇深知北胡国民风悍勇,又贫穷落后,一直不愿去啃这块没肉的硬骨头。萧定远这又老又硬的老头,居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一个让皇上这么难堪的要求,真是不识相啊!
禹明皇先是一愣,微一沉吟,转眼就举起酒杯大声说道:“萧太师一心为国之情感人肺腑,来年定当我君臣携手,灭那北蛮胡国!爱卿,来,请干此杯!”
萧定远闻言动容,忙长身而起,肃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禹明皇又指着编钟旁一俊朗的年轻人,大声说道:“常乐师,你可有什么心愿?”
此人是礼部御用首席乐师、禹东音律第一人常玉臣,乃是一出了名的淡泊名利的谦谦君子。众人也大为好奇,想知道这样温良如玉一人,倒底会有何所求。
只见他放下击锤,整整衣冠,缓缓走到殿前,朝着禹明皇一步跪下,清声说道:“小民与怀玉公主两情相悦,倾心相恋已有一年许,恳请皇上赐婚!小民定当待公主如珍宝,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说罢,便额头触地,伏身不起。
声音不大,却字字如惊雷滚过,殿上一片死寂,禹明皇顿时笑容僵在脸上,眼中蓦然一道凶光闪过。
怀玉公主是禹明皇最小的女儿,深得老太后宠爱。勾搭公主已是死罪,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求皇上赐婚,这常玉臣真是诚心找死不成?
想禹明皇自诩一世英明,最喜爱的小女儿居然背着他和一平民相恋一年有余,礼教大防,叫他如何丢得起这个人?
却见禹明皇捏着酒杯的右手微微颤抖,指尖已捏的发白,挣扎良久,终于是站起身来,走下台阶,扶起常玉臣,长声叹道:“玉臣重情重义,心意赤诚,怀玉得此良配,想必太后也将老怀大慰!”
说罢,携着常玉臣的手放声大笑,众人皆以为会龙颜大怒,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喜剧收场,纷纷大拭了一把冷汗,陪笑了起来。
禹明皇问了才子,问了大臣,问了名人,似乎还没过够瘾,手一伸,又指着zhong yāng跳舞的带头的舞姬说道:“世人皆有心愿,你可有什么心愿?”
那舞姬停下舞姿,一头拜倒,柔声说道:“小女子乃舞乐坊祭舞部教司,斗胆求皇上一事,愿皇上能应允。”言语之间,竟然是颇为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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