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凝霜的手划过他胸口的汗水,湿湿的、腻腻的,这种感觉真好!
“傻瓜!”袁锦铖紧紧的拥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弥足珍贵,心中感慨:幸好她还在,幸好她还在!
贪恋他的温度,将头枕在他的肩窝,望着渐渐泛白的天际,凝霜轻声诉说,“锦铖,今生我们谁也不欠谁,来世你也别对我那么好!”
“不。”袁锦铖的脸蹭着她的额发,将她抱得更紧,“你说过,我们没有来世,我只能今生加倍对你好!”
说过的话,他有记在心上,凝霜觉得心里暖暖的,抬高身子抵在他的下颚厮磨,“对,我们没有来世,来世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
“嗯,都听你的!”浮华散尽,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袁锦铖觉得此生无憾,嗅着她的芳香,他的思绪渐渐溃散,“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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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前途未卜
他太累,若不是白芷医术精湛,猛士那一掌至少让他卧床三天,今日又打了一场硬仗,晚上这一战也算不得休息,他真的撑不住了。
歪着头看他安睡的模样,凝霜的唇边浮起一抹浅笑,她真想这样永远看着他,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她轻浅的吻烙印在他的唇边,“等着我,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站在铜镜前,凝霜抚摸着身上的吻痕,羞赧的傻笑,刚才他们竟然是如此疯狂,可自己却浑然不觉。讪讪的摇头,换上一身白衣,将三千青丝梳成一个男式的发髻,随手扣上袁锦铖的发冠。
出得门来,寻千已经等在那里。
“来很久了?”
“不久,一会儿!”寻千望向凝霜的身后,空无一人,“他不送你?”
“嗯,都听你的!”浮华散尽,最爱的人就在身边,袁锦铖觉得此生无憾,嗅着她的芳香,他的思绪渐渐溃散,“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太累,若不是白芷医术精湛,猛士那一掌至少让他卧床三天,今日又打了一场硬仗,晚上这一战也算不得休息,他真的撑不住了。
歪着头看他安睡的模样,凝霜的唇边浮起一抹浅笑,她真想这样永远看着他,可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那么快。她轻浅的吻烙印在他的唇边,“等着我,为了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
站在铜镜前,凝霜抚摸着身上的吻痕,羞赧的傻笑,刚才他们竟然是如此疯狂,可自己却浑然不觉。讪讪的摇头,换上一身白衣,将三千青丝梳成一个男式的发髻,随手扣上袁锦铖的发冠。
出得门来,寻千已经等在那里。
“来很久了?”
“不久,一会儿!”寻千望向凝霜的身后,空无一人,“他不送你?”
“他,睡了!”其实她明明知道他有内伤,明明知道他很累,可她还是主动诱…惑他,与他缠…绵,让他更累,因为她怕自己离开的时候会舍不得。当然,这也不能让寻千知道。她答应他们,要活着,还要回来。
“走吧,再迟就来不及了,霍斌在门口等你。”凝霜频频回头,望向袁锦铖的方向,寻千忍不住催促,“早去早回!”
“对,早去早回!”心里纵有前途未卜,凝霜也不敢露出分毫不舍。
“保重!”她紧着怀中的银质面具,最后看寻千一眼,打马疾驰出城,夜谦然要求只见她一个人,而她也不想带寻千趟这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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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参见皇上。”凝霜半跪在地上,对着帐中高坐在上的男子恭敬施礼。
夜谦然身子颀长,又长得柔美,他总是喜欢穿黑色,他觉得那样能让自己看起来刚毅冷峻一些,可凝霜总觉得他就像一朵墨莲,盛开在水中,迎风招摇。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看着她这刻意为之的衣着,爱与恨在心中交织,夜谦然强压住心里一阵阵的悸动,缓缓抬手,“起吧!”
“谢皇上恩典!”
霍斌不知何时已经退出去,整个大帐中冷得像要结冰,凝霜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夜谦然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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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娶我为妻
霍斌不知何时已经退出去,整个大帐中冷得像要结冰,凝霜静静的立在一旁,等着夜谦然的发难。
时间好像静止,良久,才听到夜谦然压抑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爱么?凝霜垂着头静默,她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夜谦然问的是先皇的死,还是今天这一身衣着,还是自己为何选择了袁锦铖,他们有太久没见,他们有太多问题……
她的沉默,耗尽夜谦然的压抑和忍耐。在她面前站定,他伸手钳起她的下巴,迫使两人的目光相接,“为什么?为什么要毒害先皇?”
他一字一顿,眉头紧蹙,说得咬牙切齿,看着那张美到让女人嫉妒的脸,凝霜唇边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自觉的抬手为他抚平额间的褶皱,“你答应过我,不再蹙眉的。”
她的眼神那么哀伤,伏暑的炎热中指尖冰凉,夜谦然仿佛被蜂蛰一般弹开,用加重的语气掩饰心中的不忍和慌乱,“为什么要毒害先皇?”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会站在对立的一面,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那年我五岁,你七岁,我的生辰,你因为偷跑出宫陪我玩,荒废功课,先帝责你宗庙罚跪一夜。那年我六岁,你八岁,我说喜欢广仁公主那只金刚鹦鹉,你便偷来给我,半路飞走还被先皇发现,又责罚你一顿板子。那年我七岁,你九岁,为了跟欧阳娴乐抢一支朱钗,你帮我打肿她的眼睛,先帝说的见色忘义,难为国之栋梁,罚你禁足三月,抄道德经五十遍。那年我八岁,你十岁,你说他日你登基为帝,必定娶我为后,让我受人万世景仰……”
那些尘封在往事,在凝霜压抑低沉的嗓音中似江南水墨画一般次第在眼前展开,带着他们的思绪回到懵懂的青葱岁月。
“够了,够了,我只问你为何谋害先皇?”夜谦然粗暴的打断她的话,脸色煞白,身形摇摇欲坠。见她这一身男装,他就想起她送自己离开南疆的情景,可她宁愿留在袁锦铖身边,都不肯跟自己会凌天。
“因为我自私,我自私的想要你早日登基为帝,早日娶我为妻。”双眸黯然,两行清泪顺着凝霜的眼角滑落,为自己的前世今生。
这些都是属于贺凝霜一生最美的记忆,因为她深爱着夜谦然,所以才会想到害死先皇,让他早日登基,可她机关算尽以后一切尽在掌控,却被最爱的人赐婚远赴南疆,倾心为他筑建的一切瞬间崩塌,也便有她站在假山池畔绝望的一跳。
“不,不,这不是理由,你骗我,你骗我!”夜谦然的泪落下来,神情悲愤不安,他对凝霜的那些好,只是因为先皇说要拉拢贺相,只是因为她本是内定的皇后而已。当看着自己用虚情换来的真心再被自己亲手捏碎的时候,他输掉一整个世界。
“不,你定是骗我的!”夜谦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倾城容颜,犟着头满心的不甘,“由此说来,你心中的人必定是我,可你爱的分明是袁锦铖!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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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一了百了
当看着自己用虚情换来的真心再被自己亲手捏碎的时候,他输掉一整个世界。
“不,你定是骗我的!”夜谦然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倾城容颜,犟着头满心的不甘,“由此说来,你心中的人必定你我,可你爱的分明是袁锦铖!你这个骗子!”
“骗子?”凝霜苦笑,眸中泪光粼粼,“皇上又何尝不是呢?你骗得我心甘情愿为你招兵买马,铲除异己,转眼看着你风光迎娶欧阳娴乐,绝情将我赐婚南疆,我众叛亲离、生无可恋、袁锦铖就像你塞给我的救命稻草,我爱上他又有何不可?”
这些不全是真话,凝霜是真的没想好怎么跟夜谦然解释借尸还魂这个事情,但她说这些话的心情绝对和真正的贺凝霜一样,因为她带着贺凝霜所有的记忆,她们的心跳在这个时空重叠。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骗得你招兵买马,铲除异己?”夜谦然话音未落,就看见凝霜自怀中取出那一阙银质面具,声音由强变弱。
“我花了五年时间苦心造诣鸾凤轩,终使其成为天下第一楼,帮你诛杀了多少朝中的奸佞,瓦解多少朋党之争。”凝霜的情绪开始激动,她想和夜谦然好好谈谈,她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想到前世今生自己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她情难自控。
“你不过是为一己私利,想登上皇后之位。”心如刀割一样的难受,夜谦然跌坐在椅子上,五指收紧。他来是为兴师问罪,却反被说得哑口无言,他承认自己对她好的初衷有错,可他已经受到教训,永远失去父皇,为何她还要雪上添霜。
“我没有!”凝霜恼怒。
“你有,你有!”夜谦然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既然是月潇,你和南疆结盟,不就是为了对抗朝廷,不就是为了夺这天下,为了母仪天下!”
“若你真觉得是这样,那我便将这天下给你。”凝霜的目光变得清冷,声音归于平静。她化身月潇,躲在宫中辅佐夜谦然这么久,没想到他还是那么没有长进,像个孩子一样暴跳如雷,如何统领天下。
“给?你给的起吗?你愿意,袁锦铖可愿意?”夜谦然怒不可制,连声质问,“这天下原本就是朕的,朕会自己打回来!”
他的盛气凌人,他的步步紧逼,他的咄咄逼人,让凝霜心疼不已。一步错,步步错!
“对,这天下本是你的,可百姓何其无辜?将士何其无辜?若你认为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的过错,你今日便将我的命拿去好了!”退无可退,凝霜靠着身后的桌框,让自己看上去从容镇定。
若是以前,死对她来说真的无所畏惧,可有爱就有牵挂,有了牵挂人就会变得胆小。夜谦然透过她颤抖的指尖,看出她心底的怯意,“好,朕成全你!”
当夜谦然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禁锢着凝霜的脖子,窒息和缺氧让凝霜憋红脸,可她没有挣扎,她看着夜谦然的目光逐渐由哀怨变得平静,“再见,呆子!”
她扬起嘴角,努力给他一个微笑,双眼却无力的闭合,这样也好,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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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骨肉亲情
“柳依?你怎么在这里?”看着有个鬼祟的身影沿着墙根行走,绿萼赶紧跟上去,直到看清她脚下的绣鞋。
“没,没什么?”因为是熟悉的声音,杨柳依才没吓得大叫,只是恐惧的僵在墙根下看着绿萼发抖。
“你不是应该和袁鹰一起走了吗?”绿萼审视着杨柳依,离开无疑是她最好的结局,她为何执迷不悟。
“我,我舍不得姐姐。”
“舍不得我?我看你是对王爷不死心吧!”绿萼一针见血,“我们都是戴罪之身,你何苦纠缠不休?”
“我,我只想留在王上身边伺候而已。”杨柳依的泪落下来,拉着绿萼的手哭诉,“姐姐,求你,念在我送走拓跋银雅,你帮我求求凝霜姑娘,求她留我在王上身边,哪怕做个丫鬟也好,求你!”
“你死心吧!大仇得报,你出力不少,如何能与王上坦然处之?”绿萼虽愤怒的甩开杨柳依的手,终归还是心疼她,“况且,他们很般配,根本容不下你的!”
“我不在乎,只要能随侍左右,抵偿罪孽,我余愿足矣!”杨柳依拉着绿萼的手,声泪俱下,“姐姐,贺姑娘很疼你,你帮我求求情吧,求你!我对天发誓,若在对王上有半点非分之想,便见我不得好死!”
“唉!”绿萼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毕竟是嫡亲姐妹,杨柳依对袁锦铖的情意,绿萼到底是看在心里。“你先躲起来,凝霜日出前就去了敌营,待她回来,我帮你求求她吧!”
绿萼跟凝霜说,若是真的城破,她就是孤儿一个,请求加入鸾凤轩追随左右,凝霜心软就答应了她,她本以为会就此和杨柳依分开,如果两姐妹都能留下,自然更好!
杨柳依抹着泪,面露喜色,“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你先别谢,你得保证,对王上绝不能再有非分之想,对贺姑娘务必要恭恭敬敬。”爱会让人迷失心智,翠红就是个好例子,绿萼知道留杨柳依在身边迟早是个隐患,可斩不断的是骨肉亲情。
专挑幽僻的回廊,绿萼想将杨柳依暂时藏在柴房之中,可发现连后厨的火头军都开始往外走,不由惊异。
她随手拉住一个兵士,“请教大哥,你们这是去哪?可是战情有变?”
“鸾凤轩的贺姑娘日出前便去了敌营,至今未归。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若是日落之前贺姑娘还不回来,王上就会出城营救,要我们早作准备。我看两位姑娘也帮不上忙,不若早些逃命去吧!这一战,凶多吉少!”
那汉子撂下话便匆匆离去,留绿萼和杨柳依愣在原地。
“姐姐,我们上城楼吧!”杨柳依咬着牙,死,她很怕,可她更怕今生到死都没有机会跟袁锦铖说清楚。
“对,上城楼,可不是你,是我。你先去柴房躲着。”绿萼往杨柳依将柴房里推,知道她肯定不甘心,又附上解释,“你这样名不正言不顺,被王上发现一定立刻送你走,先躲起来,等我消息。”
看着绿萼的匆忙的背影渐行渐远,杨柳依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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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情深缘浅
不知道过去多久,凝霜幽幽醒来,仍然身处大帐之中,只是不见夜谦然的身影。摸着脸上的银子面具,看着衣领下脖子上的青乌和袁锦铖的吻痕连成一片,她怔在铜镜前不知所措,当时她真的以为这次必死无疑!
帐帘撩起,照入一抹斜阳照进来,夜谦然仿佛从万丈金光中走来,王者之气十足,“你醒了?”
“是,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凝霜拢着衣襟,俯身下拜。
“朕真的很奇怪,你濒死的时候叫朕呆子,为何清醒的时候又一口一个皇上,到底那一个才是真的你?”夜谦然靠着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看着凝霜,“你如此反复,让朕不知道要怎么对你才好?”
“我……”凝霜心酸,如果毒杀先皇的事情,不是尘封在记忆中,就不会走到今天的局面。如果不是她执意寻死,但求与袁锦铖再续前缘,也不会有今日之苦。
“千错万错都是凝霜的错,要杀要剐我都无怨无悔,但求皇上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说服袁锦铖献出南疆,免黎民百姓受战火之苦。”凝霜虔诚的匍匐在夜谦然的脚下,她从来不喜欢跪人,可这一跪不为别人,但求终结这场战役。
“你,你这是何苦?”夜谦然慌忙将她拉起来,那一声呆子足以让他柔肠百结。当替她戴上那副银子面具时,他更是惶惶不安,三年辅佐,亦师亦友。若是先帝之死贺凝霜罪不可恕,可归根结底她也是为了自己能早日登基为帝,而且她已经尽力补救。
“你虽毒害先帝,但我也亲手将你的一片真心毁去,险些连累你丧命。”他不敢直视凝霜哀凉的表情,只能背身负手而立,“若你能劝服袁锦铖更好,若不能,朕也会攻下南疆,肃清逆党。”
“谢皇上恩典!那我即可回去通知他们!”凝霜心里高兴,语气也变得欢快,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夜谦然的敦厚善良。
“慢着!”能见袁锦铖她果然就那么喜不自胜?夜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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