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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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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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那你带上这个。”袁锦铖抓住她的手,掏出怀中的腰牌塞到她手中,“万一用得上。”

    “你都被贬了,还有用么?”凝霜看着手中的玉牌,感受着上面残余的属于袁锦铖的体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你拿着,或者让我跟着!”袁锦铖不知道应该怎样去表达此刻的心情,他们这么匆匆的相见,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她说话,好好抱抱她,好好亲亲她,他们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看着袁锦铖诚挚的表情,凝霜心里刚刚萌生出的那点不舍,还没来得及茁壮成长,就瞬间被红鸾冰冷的话扼杀在摇篮里。

    “东西我们收了,袁公子你赶紧回吧,两位王妃还在府上等着你呢!”她可没凝霜那么多进退维谷的感情,直接摔开袁锦铖的手。

    玉牌在凝霜的手中握紧,她低着头在白芷的搀扶下上了马车,袁锦铖还想挽留,可红鸾就那么直挺着身子挡在中间。

    初相见的那天,没有旁人的打扰,他没有把握机会跟他诉说思念,他以为上了画舫,他就有新的机会;从王府回来的路上,也没有旁人打扰,可因为凝霜的嫌恶,因为所谓自尊,他也没有把握机会;他以为只要在一起,他就还有机会,可转眼,就要分道扬镳。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袁锦铖回头,看着几个侍女从河里拽出一个大箱子,正是白天推下去的。

    “那是你的东西,”正在袁锦铖疑惑之间,凝霜从马车里探出头,微润的睫毛在夜里闪着光,“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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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悔不当初

    “那是你的东西,”正在袁锦铖疑惑之间,凝霜从马车里探出头,微润的睫毛在夜里闪着光,“保重!”

    看着车帘缓缓落下,袁锦铖忽然有种疼到窒息的绝望,一如那个清冷的雨天,浑身湿透的凝霜,苍白的脸上绽开的莞尔一笑,从此一别三年。

    “锦铖,锦铖,等等我们!”看着他追着绝尘而去的马车,袁鹰趴在袁鹫的背上,大声的呼喊。

    因为先前洗澡的缘故,袁锦铖的头发还披散着,在凄冷的风中纷纷扬起,让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的状态。有一种感觉叫痛彻心扉,他感觉自己的心正被一点点的被割开,切成一小片一小片,他好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因为挥刀的人,正是自己。

    “凝霜,求你,等等我!”他多想撕心裂肺的喊出来,可他说不出口,因为今天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不珍惜,一个踉跄,他跌倒在河岸上。

    正面扑倒在地上,十指深深的抠进泥土里,他没有力气再站起来。那个叫月潇的人,比他更适合照顾凝霜。

    袁鹫将袁鹰放在草地上,自己才好不容易追上来,却看见袁锦铖趴在地上,肩膀微微的耸动着,“王爷,王爷,你怎么样?”

    “鹫,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他抱着袁鹫,失声痛哭。

    即使他脸上布满了灰尘,袁鹫也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和哀痛。这二十多年,他第一次看见袁锦铖脸上出现这个表情,就算,先王妃去世的那一年,他也不曾如此狼狈落泪。

    “只要你能保证不再伤害她,那么就去追吧!”说这句话的时候,袁鹫的心也很痛,他也希望可以陪着凝霜走下去,可她想要的从来不是自己。

    “她会原谅我吗?”袁锦铖看着袁鹫,露出孩子一般胆怯的表情,他做错的事情太多,多到他自己都无法原谅。

    袁鹫沉默的扶着他站起来,替他拂去身上的尘土,“如果不去追,你们会带着遗憾一辈子;如果追下去,至少能让她看见你的心。你承袭爵位的那年,你说,你的结局,应该由你自己来写。”

    彼时的袁锦铖脸上还带着失去双亲的悲痛,可挥剑起誓的样子,却带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就凭着那股气势,硬是镇住数万兵士,令无数将领心悦臣服。将继位的数年中,他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他活着,南疆子民活着,南疆安定,凌天安定。

    “我的结局,应该由我来写?”袁锦铖看着袁鹫,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的话,渐渐由疑惑变成肯定,“我们的结局,应该由我们来写!”

    拭去脸上的泪水和尘垢,袁锦铖的目光变得明澈,“走,我送你们回王府!”

    “你,不去追吗?”袁鹫愣住,他分明看见,锦铖的眼中燃着一团火焰。

    “我这样是追不上,走吧!”袁锦铖拍了拍袁鹫的肩膀,朝袁鹰躺的地方走去。片刻后,扭头才发现袁鹫还僵在原地,面色失望,“快点啊,我要回去牵追风,靠我这两条腿,何时才能追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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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芳心互许

    透出车厢的后窗,看着袁锦铖在风中奔跑,一路追逐,凝霜唇角一弯,笑了,他是在乎的。这三年,她没能忘记,他也没有!看着他跌倒在地,渐渐变成一个黑点,渐渐消失不见,手中的窗帘被揉成一团。

    爱情啊,这时间最折磨人的东西,偏偏无数人争先恐后的想要体会!

    红鸾摇头唏嘘,温柔的拨开凝霜的手,将窗帘放下来,将她拉到怀里,“睡吧!睡一会儿就好了!”

    凝霜乖顺的挪了挪身子,将头枕在红鸾的腿上,他们错过的时间太久,牵涉其中的人也太多,他有他的舍不下,她亦有她的回不去!

    缓缓的阖上眼,一滴清泪顺着凝霜的眼角滑落。这一摔,他肯定也追不上了。南疆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天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参与,有很多人需要他,唯独自己,不再需要。

    这样也好,从此相忘江湖,终此一生,再无交集最好。

    “凝霜,凝霜?”红鸾轻轻的唤了两声,才发现她真的睡着了。她看了看白芷,面露疑惑。这三年,凝霜的睡眠,一向很浅。

    白芷立刻会意,扣上凝霜的脉,“这是一种慢性毒,不是一击致命,像是蚕食一个人的体力,然后让他慢慢死去。”

    “难怪她今天睡这么快!”红鸾释然的同时也更加担心,凝霜的身体一向娇弱,不知道能不能熬到突犹,找到仲宣,更不知道仲宣要以什么为代价才能解毒。

    看她的表情,白芷也面色凝重。

    这样走走停停的两日,凝霜每天大半的时间都在车上睡觉,好像要把以前欠下的全都补回来。

    白芷负责煎药和给凝霜熬制各种各样的补汤,一天三顿,至今没有重样。红鸾就一直跟着凝霜,无比如影随形,陪她说话,负责她的安全。

    可今天凝霜不想睡,因为她们很快就要出南疆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回来,仲宣恢复记忆后的各种手段,让她发指,却恨不起来。他们的过去,他不记得,她却记得。

    沿着街道缓缓的漫步,白芷说睡了几天,要凝霜活动一下筋骨。幸好鸾凤轩旗下的各种商业店铺,遍布每一个乡镇,所以无论走到哪里,她们的生活起居都得到极大的照顾。

    “待会我们会跟着商队出城,我们几个人上路,实在太单薄,这一趟是直达突犹王都葛格木的,我会让他们路上抓紧一些。”红鸾挽着凝霜的手,尽量的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

    “你安排就好了,这么多年都是你在安排,我很放心!”凝霜拍拍她的手,温润的浅笑。她去见仲宣,打得是张温情牌,所以他们都没有女扮男装,而鸾凤轩商队中,也有不少女子,所以也不会引人注意。

    “你看,那个蝴蝶琥珀好漂亮!”未等红鸾反驳,凝霜就指着一旁的小摊惊叫起来。

    “买买买!”见她开颜,是真的喜欢,红鸾也笑起来,随手扔了一粒碎银在案板上,将琥珀塞到凝霜手里。若是她知道,琥珀里静止的是一只黄钩蛱蝶,而看见这种蝴蝶的时候,凝霜和袁锦铖在一起,那么她一定不会买得这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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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拓跋银雅

    凝霜的手摩挲过蝴蝶的翅膀,蝴蝶的触须,“红鸾,我娘说,一个人若是开始念旧,剩下的日子就不多了。”

    “是吗?”明明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红鸾却假装不知道,强颜欢笑,“从认识你开始,就一直觉得你很念旧,不也折腾这些年?哇,你不会死好多年了吧?”

    “你说对了,我真死好多年了!”凝霜看着她,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认真。

    “去,你是千年人魔么?死好多年,那身体早就烂掉了!”看着她的表情,红鸾的心没来由的一颤,隐隐觉出一丝不祥,“噗,大吉大利,什么死啊死的!”

    “我是说真的!”凝霜正色,那些属于她的秘密,如果再不找机会说,恐怕就只能随着她一起长眠。

    “哎,我想起来了,彩凤这会儿该到了,我们得赶紧回去,想让她看看你是不是完好无损,否则她会杀掉我的。”红鸾岔开话题,拉着凝霜就掉头。

    第一次看到两个老大一起出现,整个商队显得格外兴奋,行程很紧,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

    白芷的诊断也很值得安慰,凝霜的身体损伤不大。一切看上去都那么顺利,唯一让人揪心的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凝霜还是越发的嗜睡,整个人变得慵懒,除了方便,她就是醒着也赖在马车中不肯下车走动。

    红鸾和彩凤只盼望早点抵达葛格木,早点见到仲宣。

    **

    冬夜,没有虫声蛙鸣,静得让人发冷。比夜更萧瑟的,是寂寞的心。拓跋银雅躺在床上,看着随风摇曳的烛火,彻夜难眠。

    三年的时光,比她过去的十几年还要长。她一开始并不想嫁来南疆,甚至想过接受鸾凤轩的帮助,在和亲的路上逃脱,可终究没挡住王兄的糖衣炮弹,那些家国天下的责任。

    三年,她从一个小姑娘,长成一个适龄的婚配女子,可袁锦铖看她的目光,永远像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曾是她想要的结果,可末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早就乱了。

    她仍记得初嫁那天,满城的张灯结彩,袁锦铖一身新郎服,高大英俊,他是俊,夜谦然是美,而且他的身上带着阳光的感觉,让人觉得炫目。可他的眼中,从没有一刻有过自己的影子。

    那日的晚宴,还因为玲珑居的着火,最后不欢而散。翌日,她躲在廊下,看着袁锦铖跪在大雨中哭泣,想起那个有着精致五官的女子,她以为这个男人是不懂爱和怜惜的,可他的痛却在那一刻,如此清晰刻骨。

    政治的事情,她不太明白,只知道一切都朝着王兄预计的方向发展,南**立了,战争开始了。预计之外的是袁锦铖的父亲忽然出来了,然后强迫他们住在一起。

    袁锦铖只是失望的望着袁尚武,然后一言不发,没有反驳。

    那一晚,她多害怕,凝霜曾说自己只是个孩子,内心自己也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可裹着狐裘进房的袁锦铖只是平静的看她一眼,然后上了榻,手中握着一串华丽的手链。

    自此之后,他们同在一屋,却各不相干。

    正人君子,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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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百转愁肠

    拓跋银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可以折服于他的人品,他的大气,他的孝顺,他的隐忍。总之,就像忽然一日,她开始羡慕那个叫贺凝霜的女人,她死了,却可以永远活着他的心里,他的梦里。多少次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听见他的呓语,一遍一遍的叫着:霜儿、霜儿……

    有时傻笑,有时低泣,脆弱得像个孩子。天一亮,他又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严肃着一张脸,在外斡旋,在外征战。

    当袁尚武强迫她向仲宣求助借兵的时候,她只能低低的哭泣,如果她有那么重要,为何会被送来这陌生的地方,成为牢笼里的囚鸟。是他冷冷的为她拭去泪水,他说:好好的长大就行,政治是男人的事。

    政治是男人的事!那句话她一直铭刻于心,那时她不懂,为什么为自己撑开一片天地的,是一个视自己无关紧要的人。现在她明白,这个男人的心里,装着责任,装着担当。除了贺凝霜,他心里根本容不下别的女人。

    今天,王兄又派人送来消息,袁锦铖出现在突犹境内,为她可知道什么情况。她不知道,她只记得那一晚,袁锦铖忽然闯进房间,因为在此之间,她知道他被贬为庶人。

    他只问她:你可愿离开?可想自由?

    若是三年前,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他点点头:你好好考虑,等我回来再告诉我。

    他说,等我,等我,不是本王!不是旁的!

    她倚在门口,看着他大步离去,伟岸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说:我想留下,你可愿要我?

    她给王兄的回答是一无所知,即使她分明在墙根下听见袁尚武暴跳如雷,说他去了突犹。她不指望自己有一天能穿上正宫王妃,绣着神鸟朱雀的宫装,只希望有一天他能送自己一套南疆的常服。

    三年,她能穿的只有突犹的服装,一开始是自愿;后来,就没人在意了。就像他们,从一开始就属于不同的立场。

    这一次,他潜入突犹,是要和王兄,拉开正面的战场了吧?所以,才会想到要问清她这个所谓突犹公主的立场。

    心中的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向袁锦铖一边。只有这种睥睨天下的男人,才能够真正的造福百姓。

    可王兄,正在展开他新一步的计划!天下,岌岌可危!

    **――**――**――

    冬季的葛格木,天空是灰黄的,空气中弥漫着沙尘的味道。这一路顺利得出奇,到达这里是剔透偏西的黄昏。

    斜阳的余辉笼罩着这座古老的城池,融融的橘黄色分明写着温暖,却让凝霜觉出一种不祥,但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她坐在突犹鸾凤轩的后院中,这里不比凌天的华贵,也不比南疆的雅致,粗犷中透着简约大气。这一路受的颠簸比从京城到南疆还要多,到处是黄土和崎岖,大部分地方都受着干旱的煎熬,她理解为什么仲宣如此迫切的想要扩张疆土,可不接受他的做法,他没有找到改变国情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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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此毒可解

    想着想着,凝霜的倦意又涌上来。红鸾带着她的向日葵香囊去王宫求见仲宣,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她干脆移步到软榻上,先睡一会儿。

    醒来,夜幕已经降临,柔柔的灯光中,一个人蹲在榻前,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脸,这画面似曾相识,凝霜先是一惊,旋即反应过来,“小宣,跟你说过多少次,这样会吓死姐姐的!”

    就像本能的条件反射,那句话不假思索就蹦了出来,可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对。

    眼前的男子一身华服,虽然依旧是那张她熟悉的面孔,但装束已然完全不同,头发披散下来,编着许多小辫,在齐肩的地方用丝带松垮垮的束着。左耳打着耳孔,带着一个明晃晃的银环。他的眼中流动着温柔潋滟的光,动了动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感觉,熟悉又陌生。

    凝霜惊坐起身,却因为身体虚弱而晃了一下,仲宣想要伸手扶她,却被红鸾占了先机,仲宣的手僵在半空,只得讪讪的缩了回去。

    待在石凳上坐定,凝霜点点头,红鸾才识趣的离开。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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