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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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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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揣摩不透

    心中含怨,凝霜伸手试着瑶花额头的温度,“你是不是发烧了?这几天热坏了么?他若是后悔,贺凝霜自杀的时候他怎么没出现?”

    “什么?”瑶花觉得凝霜的话有点怪,但是一时又没反应过来,“小姐,你不是失忆了么?你记得跳水以前的事情呢?那你一定记得曾经你和皇上是多么相配的一对了!”

    “这个啊……”凝霜自知失言,佯装头疼,缩回手揉起了太阳穴,“以前的事情,我哪记得,不是你们告诉我的么?你们就当和皇上青梅竹马的贺凝霜,已经死了吧!”

    一提起夜谦然,她的心里还是那么不舒服!

    “这几天她很安静,废园也没有任何人来,她只让奴婢找了些纸和竹篾做了几个纸鸢!”

    自从搬到了废园,绿萼给袁锦铖汇报凝霜一举一动的时间,就换到了每天到厨房拿饭的空档,不过前几天来都没见到人。

    “做纸鸢干什么?”张远比袁锦铖还要心急,不过他的急躁也刚好衬托了袁锦铖的沉稳。

    “放纸鸢啊!聂副将没有玩过么?”绿萼不喜欢张远,从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他有种从骨子里渗出来的杀气,尤其是在他刺杀凝霜未果之后。

    张远锁着眉,狐疑的看着袁锦铖,他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这是一种暗号吗?是不是在向外面传递什么消息?对,一定是的!”

    “聂副将,只是几个纸鸢而已!”绿萼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总是一有风吹草动就神经过敏。

    当她是死人么?每一个纸鸢,可都是她亲手放飞的,能传递什么?

    “她的日子过得还蛮舒坦,挺有闲情逸致的嘛!”袁锦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总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

    “不,奴婢觉得她更像是在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吧!”三年,她太清楚袁锦铖的笑容了,这表示他对她的苦中作乐,很不满!

    “王爷不想知道纸鸢上画的是什么吗?”内心本能的同情,让绿萼必须要为凝霜的不得已辩驳一下!“每一个纸鸢上画的都是王妃与王爷相处的场景,从大婚第一日开始。王妃说也许将王爷给的那七天的宠爱全部画上纸鸢、放飞,她就能放下心中的执念了!”

    从第一天被袁锦铖派去伺候贺凝霜开始,她对她就一直持着保留的态度,可是一路走来,凝霜给她很多的震撼和感动。

    张远的心在绿萼的解释中变得柔软,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很感人,很完美。他看了袁锦铖一眼,他的眼底流动着他看不懂的神色,可他更怕袁锦铖的心变得柔软,失去斗志。

    “王爷,这不过是她的托词罢了,属下觉得绝不会这么简单的!”他转头看着绿萼,“你入府也有几年了,难道不知道她的底细,难道不知道贺连敬是怎么排挤王爷的么?”

    “正因为入府几年了?奴婢才看得清楚,自从王妃来到滇南,她做过什么了?她什么都没做过,却一直在为自己所背负的姓氏赎罪,就因为她姓贺,她就要受着所有人的鄙视和唾弃!”绿萼也不甘示弱,她亲眼见证了贺凝霜从天堂到地狱的日子,就好像她曾经历过的那些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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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难辞其咎

    “我看你也跟仲宣一样,被她灌了**汤了!”张远有些恼了,“是非不分,这里一切要以王爷为重!”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的两个人,袁锦铖的脸色始终是波澜不惊。“好了,你们都先退下吧!一切计划照旧!”

    他们之间横亘了太多障碍,她的身上又有太多他揣摩不透的地方。他尝试替她解释与身份不符的行事,对夜谦然的淡漠,但那夜的刺客又是怎么回事?根本不像要杀她那么简单?

    面前是素得不能再素的一菜一汤,一个白翻翻的炒豆腐,还能勉强看见几点油星子;那碗飘着几片绿叶子的小白菜汤,连半点油星都看不见。幸好绿萼从厨房偷偷拿了点萝卜馅咸菜,不然任凝霜再好的修养,这饭也是吃不下去的。

    自从遣散了丫鬟,三个人之间就没有过分细化主仆了,何况只有这么一点菜,三个人同桌而坐。

    扒拉了几口饭,绿萼放下筷子,怯怯的看着凝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有事你就说吧!”没有比这再烂的生活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他们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但好歹也有了夫妻之实,对袁锦铖的绝情,凝霜算是彻底见识了,所以无论绿萼要说什么,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嗯,王爷说废园荒芜已久,不堪入目。王妃身居府中女眷之首,实在是难辞其咎,所以,所以要王妃将废园的杂草打理干净!”

    凝霜正在夹菜的手,只是在半空略略停了一下,就听得“啪”一声,瑶花已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他疯了吧?府中的下人都死光了么?要我家小姐亲自动手?”

    绿萼埋着头不敢说话,她已经据理力争过了,可是主子的决定,是由不得奴才反驳的。

    瑶花站起来,焦急的在屋里打着转,“不行,小姐,这事儿奴婢一定要想办法通知皇上和丞相,决不能让你继续在这受罪!”

    软绵绵的豆腐终于入了口,凝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还嫌处境不够糟?京城不够乱?”

    话很轻,却很有分量,看着瑶花僵在那里绞着手指,她摇了摇头,示意她过来坐下,“吃饭吧,你心太急了!废园毕竟是我们以后要生活的地方,收拾一下自己的居住环境有什么不可以呢?总好过管家让我去前院干别的活,抛头露面的,受人白眼!”

    她没说去伺候人洗澡的话,她怕瑶花受不了,更怕她背后的陈秀英知道受不了。

    绿萼倒是很识趣,几下扒拉完碗里的饭,“王妃慢用,奴婢先出去干活,你们慢慢来!”

    “天气热,先从房檐周围的开始吧,小心蛇!”看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脱离房中沉闷的气氛,凝霜还是不忘关照几句。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还指不定是哪个房里的人呢?”瑶花看着阖上的房门,语言中颇为不平,“她在府中混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不能给小姐安排点像样的膳食?说白了,她就是和王爷同气连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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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墨色水莲

    “那么你呢?你又是哪个房的?”凝霜放下筷子,郑重的看着她,“说不定袁锦铖就等着皇上和贺相发难呢?你是不是要拉着大家往他布好的圈套里撞?皇上把我嫁过来是拉拢袁锦铖的,我的命他都不在乎了,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小姐,不是的,也许,也许,皇上他也是在乎你的!”看着凝霜的目光渐渐变得哀伤,瑶花眼角开始湿润。

    她的命真够苦的,明明是荣宠一身的大家闺秀,却一直以爱的名义被人利用。

    伴随着八个纸鸢,被放掉了六个,废园的杂草也除去了一半。

    这几天凝霜做得很少,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发难的几句话,触动了瑶花,这几天她总是很沉默,大多数时候都在埋头做事。

    绿萼还是老样子,除了去前院领饭,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忙前忙后的照顾着她,尤其是她放纸鸢的时候,她总会抢着帮忙。

    夜已经深了,凝霜望着桌上的第七个纸鸢,白日里一直坚强的眼神,已经变得柔软忧伤。

    画中的男女,同席而坐,言笑晏晏,正是她和袁锦铖共用晚膳的最后一夜,她迫不及待的交出了藏宝图,亲手将宠爱,终结在这第七日。

    他的话,犹在耳边:傻丫头,本王妻子的礼遇,自然是一世荣宠,相依相守!

    窗外一声石子相击的清脆声,将凝霜从回忆中拉回现实,警惕和好奇,让她立刻拉开门跑了出去。

    风寂寂的吹着,月亮将清冷的光辉洒在这一片空旷的荒芜上,空气只有衰草的气息,入耳是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可如同本能一般,她的目光自然的定格在唯一的树荫下,那里有一抹似曾相识的墨色背影,正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她感觉身体里有另一个声音呼之欲出,心不由得疼痛起来。

    如同受了魔咒一般,就算她闭上了眼睛,身体还是不听使唤的向那个身影走去,每一步都如同刀剑上的曼舞,凄美疼痛。

    “霜儿,别来无恙!”墨色的背影,终于转了过来,微微一笑,风光霁月。

    短短几个字,仿佛述尽两人间的无限沧桑。

    凝霜的手,紧紧的抓住胸口的衣襟,黑衣墨发间的那张脸,她从未见过,但是她心中清楚,能够让她这样难过的这时间除了袁锦铖,只有夜谦然!

    她以为贺凝霜已经放弃了,可她没有……

    清俊的五官,温柔的棱角,双眼濯濯如泉,脉脉含情,浅薄的粉唇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明媚的弧度。即使,这暗夜的天幕,也掩不住他身上的光华。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贺凝霜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就那样站在风中,温润浅笑之间,如同盛开在月光下的墨色水莲,一切繁芜皆是他的背景。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也可以美成这样样子。如果说袁锦铖的是俊朗中带着豪放,仲宣是俊朗中带着可爱,他就是俊朗中带着似水柔情,让人无法抗拒。

    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那个和他青梅竹马的贺凝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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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情之所起

    “你是谁?”压抑着心中那个呼之欲出的那个称呼,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镇定又冷静,“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没有锁眉,只是笑容中多了苦涩,他缓缓地走向凝霜,一步一步,停在最近的距离,伸出白皙修长的手,“霜儿,果然已经将谦然哥哥忘记了吗?”

    他的手有点冷,指尖只有一点点残存的温度,让人想要紧紧的把握;他的抚摸那样的轻,那样的柔,有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四周,让人沉迷微醉;他的声音那样忧伤、失望,让人不忍心拒绝。

    “谦然哥哥?”凝霜低低的呢喃重复,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她知道,那是贺凝霜胸口永远的伤,可她还是压抑住心中那个叫嚣的灵魂,抬头迎着他的目光,一字一顿,“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了!”

    微凉的手,就那样错愕的停在她的脸颊上,半晌,颤颤巍巍的缩了回去,无力的垂下。

    “是,一切都是朕的错!”他低下头,清明的眼神却愈发的透亮闪光,那里有波澜涌动。

    凝霜看得出他有多失望,多不开心,可是他却始终没有皱一下眉头,这一点就好像她在袁锦铖面前,又多恨都不肯放手。

    “你愿意给朕一个补偿的机会吗?”忽而,他又抬起头,唇边依旧挂着温润的笑意,眼中重新盛满了期待。

    脑海中,一幕幕绝美的画面,如电影般闪过,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关于年幼的贺凝霜和夜谦然,俊男美女,佳偶天成。

    却在皇权利欲中,裂帛一般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贺凝霜尘封的记忆,她已经完全看清了。

    “你这是后悔了吗?”静静的看着他,清辉冷月下,她分不清这一刻的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贺凝霜,但如果没有袁锦铖,也许她也会爱上这张脸,这个温润的笑颜,这个轻柔的声音。

    “是,朕后悔了,朕后悔放开你的手!”他将自己藏在深宫之中,连她出嫁都没有送她最后一程,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她,他以为皇权天下能填补他心中一切的空缺。

    可是当他听到她被袁锦铖宠爱,欺骗,囚禁,责罚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疼痛难忍,他从来不知道她对自己到底有多重要。

    他犹记得那年,他才拜师启蒙,父皇仍在。他在他耳畔淳淳教导:皇儿,这天下是为父和先祖数辈的心血,你一定要好好保住!贺相尽忠本朝,你拜他为师,要尊师重道,并且要善待他的家人,只有将两家人变成一家人,关系才会牢不可破。

    从小,他就将这句话牢牢的记在心间,他甚至没有去看别的姑娘,他知道,这一身他的皇后只是贺凝霜。

    他们若有似无的出双入对,人前人后都被称为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习惯了有她相伴的日子,也厌倦这样一眼就能看透未来的日子。

    他甚至恐惧继位,恐惧大婚,以至于铸成大错,误杀忠良。

    直到突犹犯境,有朝臣建议赐婚汝南王,以求拉拢人心,安固天下。可满朝文武,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将自己家的适龄女子奉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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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一往而深

    最终站出来的还是贺相,不负先皇的临终托孤。

    为了家国大业,他竟然提出将自己的女儿凝霜赐婚,以解燃眉之急。

    那时候他甚至还有一丝的窃喜,他终于不用娶她了,他的未来,终于可以改写了。

    可是,当听说她绝望至极,投湖自尽的时候,他的心还是没来由的痛了,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原就不是可以一刀两断的。

    好不容易,她出嫁了,他以为他自由了,可他才发现,他的生活中,到处都残留着她的影子,他也终于看清,他一直恐惧的并不是贺凝霜的光环,而是贺连敬为他按部就班的一切。

    你从来不知道这个人对你有多重要,除非她身边站着另一个人。

    每每听到滇南的细作传来关于贺凝霜和袁锦铖的一举一动时,夜谦然才真正看清了自己的心。

    贺凝霜已经像温柔的水一样,溶进了他的每一寸血液里,不管他承不承认,她都在那里。就算是同样出生高贵的皇后欧阳娴乐,也不能驱散她留在心中的影子。

    这世上再没有人拥有她那样倾城的容颜;更不会有人如她一般知书识礼、善解人意;全心全意,为他出谋划策。

    “你来这里,是来跟凝霜道歉的吗?”看着他的眸光中混杂这失望,悲伤,无助和不甘,心再次变得很痛,不同于以往的激烈,每一次抽搐,都像是温柔的一刀,有苦难言。

    “是,是谦然哥哥不好,对不起霜儿,让你受苦了!”他始终那样温柔的看着她,不管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上,挂着多么陌生、淡漠、疏离的神色。

    她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他,这样的坚守,让人感动,一股温暖的甘甜流进心里。

    听到那句久违的“对不起”,心,竟然不再疼痛,原来贺凝霜固执的坚守,为的这是等待这一句“对不起”而已。

    前世今生,她们都是一样傻气的女子!

    她感觉到那股压抑着的叫嚣的力量渐渐平静了下去,并且有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的从身体中流逝,是贺凝霜的灵魂终于得偿所愿,释怀放手离开了。

    “再见,凝霜!”她心底默默的叨念着,“若有来生,莫再投生帝王家!”

    想起自己,想起自己对待袁锦铖始终如一的执着,有那么一霎那,凝霜真的想将手放进夜谦然邀请离开的宽大手掌中……

    可爱情从来不是缺了就找,累了就换!

    “皇上,你回去吧!那个爱你的贺凝霜,已经在投湖的那一刻香消玉殒了!”她从水袖中翻出那块白玉令牌放在他的手心,那是霍斌奉他之命给贺凝霜的。

    贺凝霜已经走了,她自然要完璧归赵。

    “霜儿,真的不能再给谦然哥哥一个机会吗?”细腻的羊脂白玉,还带着她温暖的体温,这个人曾是属于他的,他不愿就这样放弃。

    “皇上,你误会了!那个你记忆中的贺凝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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