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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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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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言承看着她有些古怪的神情,有些怀疑地问道:“是吗?那就更要摸一摸它了,它可是很认生的,我很想看看你能不能马上和它熟悉起来。”

    林琭在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这个莫言承,存心让她难过是不是?没办法,只能抱着不怕牺牲的决心,极度小心地抬起手伸过去,象征性地拍了拍它的背,只拍了两下,即刻将手给缩回来丫。

    那匹马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兀自懒懒地站着不动,长长的尾巴左右摇摆,鼻子里兀自呼呼地哼着气,姿态高贵而傲慢,莫言承看了忍不住一笑,道:“看来它是完全没把你放在眼里呢,根本不理你。”

    林琭见他一副看笑话的得意模样,不由恼了。她林琭这么大个人,居然被一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牲畜给无视了,叫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她上前一步,站在那匹马的侧面,和它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像电视里看到那样伸出手去拍了拍它的头。

    本以为这匹马一定会依旧淡定高傲地保持现状,谁知它却忽然不满地狂性大发,昂起头颅尖声嘶鸣,前蹄随之高高扬起,在空中乱踢几下,眼看就要失控媲。

    林琭见此情景,完全吓傻了,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现在处于怎样的危险境况。莫言承猛然一惊,一把将她拉过来。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地一下,便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

    他护着她退了好几步,站到较远的安全地带后才停下来,他发现她缩在自己的怀里,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他叫了她两声,她不应。

    他有点急,想拉开她看看到底怎么样了,她却固执地抓住他的衣襟不放,头依旧埋着,不让他看清她现在的状况。

    她越是不让他看,他就越是心慌,莫非是刚才马蹄扬起来的时候划到她的脸了吗?

    “阿琭。”他尽量温柔地唤她,轻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低低地道:“给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没有。”她瓮声瓮气地回答道,仍然不肯动。

    “阿琭,不管怎么样,先让我看看再说。”莫言承比她还要坚持,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阵势。

    她无奈,只好松开手中攒得紧紧的他的衣料,缓缓扬起头来望着他。

    他看见她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只是她的双眉紧紧皱着,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模样,那双大眼睛里湿润润的,明明想哭却要强地忍着,就这么泪汪汪地看着他,那盈盈的目光直直地透过他的瞳孔穿透到心里去,让他既又心疼又心慌。

    不过幸运的是,总算没什么事,他不由轻轻舒了口气道:“以后一定要记住,不要随随便便离马太近了,它们发起狠来,可不是好惹的。”

    “它们不好惹,我也不是好惹的!”林琭撇撇嘴,不甘地吐出了这句,眼中蓄积的泪水却一颗颗地掉落下来,别开眼睛看着地面。

    “是啊,你也不好惹。”他看着她哭花了脸的斑驳泪痕,伸出手指替她揩了去,可是她这个样子又让他不由地笑起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林琭没好气地瞪着他,看着他愈发爽朗开怀的样子,再想想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熊样,也忍不住也破涕为笑,而且被他感染得越笑越停不下来,最后力气都没了,蹲到地上去。

    莫言承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也那么开心?”

    明明是她受了惊吓、吃了瘪,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不过一会儿就又笑得这样无忧无虑,真是个足够无厘头的女孩子。

    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停下来,喘了一会儿气后才仰起头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不开心?想开心就开心不好吗?”

    他弯下腰将她扶起来,凝视了她片刻,那泛着莹亮泪泽的面庞上却偏偏挂着感染人心的无邪笑靥。

    哭和笑,这样明明是完全对立的反义词,这样融合在她的表情上时却丝毫不显突兀,反而格外地招人疼爱,还真是奇怪。

    “是啊,果然没心没肺。”莫言承觉得自己快要看她出神了,这才不舍地收回视线,道:“你就在这里看着,我过去骑了。”

    “嗯,好。”林琭点点头。

    莫言承走过去,拉住马的缰绳,顺顺它的毛发,很快就让它乖乖地平静了下来,一双大大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一眨。

    林琭在旁边看着,忽然就有些不高兴了,这匹马是母马?不然怎么会这么不待见她,却对着莫言承“眼光盈盈、暗送秋波”?

    她努努嘴,郁闷地转身走几步坐到场边。

    只见莫言承查看了一下马鞍、肚带等一系列的装备,单脚一踩马镫,一个漂亮的翻身便坐上高高的马背,意气潇洒地牵起缰绳一拉,两腿力度正好地夹一夹马肚,马儿便像得了指令一般,即刻扬起脖子回复了一声高吭的嘶鸣。

    林琭不由地绽出一个微笑,莫言承这个样子,真的很像是骑马而来的英俊王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贵族的优雅气质。

    莫言承朝她略略挥手示意一下,便驱了马匹在跑场上奔跑起来,他两眼直视前方、神态专注,身体微微前倾、贴近马背,随着马匹的跃动而调整着自己的动作,随时与它保持着相当默契的一致性。

    骏马疾速奔跑,蹄声阵阵,急促如雨点,响彻整个场馆。它油亮的皮毛闪着傲然的光芒,脖颈上长长的鬃毛迎风飘舞,而骑在马背上的莫言承更是操控自如、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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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第二更奉上~~不好意思,稍稍比平时晚了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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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愿景如今安在(七)

    林琭看着莫言承在场馆的跑道内飞快地转了两圈之后,慢慢减缓速度,停在了自己面前。

    她站起身来,下意识地就往旁边躲了躲,和这匹冤家路窄的马保持一定的距离后,这才放心地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这匹马虽然很凶,但是的确很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莫言承答道:“我从来没想过,也就没给它取什么名字。”

    “不会,”林琭挑挑眉,道:“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呢,你连名字都不帮人家想一个?媲”

    莫言承一笑,道:“好啊,那你就帮它想一个名字,或者它感激你,以后就不会对你那么凶悍了。”

    “切,我为什么要想啊,这是你的马儿诶,再说它又不喜欢我,我不是自讨没趣吗?”林琭刚刚不过顺口一问,可没想过要尽一个主人的责任丫。

    “我的马儿不就是你的么?”他反问一句,思索片刻后道:“嗯,我知道了,以后就叫它悦琭。”

    “悦路?”她听了,有些奇怪地眨眨眼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为琭而悦嘛。”他略有深意地笑。

    她明白过来,不乐意地说道:“不行,我的名字不能送给它。”

    “阿琭,众生可都是平等的,人和动物都有权利自由地取名,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它,否则它可是会记仇的。”

    林琭被他一唬,愣了一愣,立刻警醒地看了一眼那匹马。

    “好,便宜你了。”这是她对那匹“悦琭”说的。

    莫言承见她同意了,便鼓励似地拍了拍马脖子,道:“悦琭你看,她批准了,你是不是应该稍稍地报答她一下?”

    那马匹似听懂了一般,但它只是拽拽地晃了晃脑袋,一副不屑的态势。

    林琭有点来气了,和一匹马同名,自己还没嫌委屈呢,到委屈它了?这是什么世道!

    “莫言承,你看到了,是它不喜欢,可不是我不让它取这个名字的,我给你提个建议,你直接给它改成‘悦承’好了,它肯定特别喜欢。”她气呼呼地说道。

    莫言承一怔,而后大笑道:“阿琭,你这是在跟一匹马争风吃醋吗?”

    林琭的面皮立刻窘得像红番茄一样,急急忙忙地辩解道:“你搞错没有?我怎么、怎么可能和它争风吃醋,你你……”说到后面竟然结巴起来。

    莫言承看着她方寸大乱的模样,觉得可爱到了极点,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用手抬起她的下颌,看向她慌乱的眼神,暧昧地轻语道:“解释多了,就是掩饰了,我看你还是放弃。”

    林琭从没见过他这么不正经的模样,面上尽是风流邪魅的表情,仿佛是在逗耍一只豢养的宠物猫,她的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滋生出一丝奇怪的不安和犹疑,像藤蔓一样缠住她的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将这份犹疑说出了口,她郑重地回望他,问:“莫言承,我是你什么人?”

    她想知道,对他来说,她到底占据着怎样的位置、意味着什么,如果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有趣的玩伴,那么她不愿意,因为她是付出了真心的。

    莫言承吸口气,看着她格外认真的眼神,忽然从马背上跳下来,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说:“阿琭,你听见这里跳动的声音了吗?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的心。”

    其实这并不是她预料中的答案,她想要得到的是一个更加简单明确的答复,比如让他笃定地告诉她——她是他的女朋友。她本来,只是想有一个被他亲口确认的正式身份,以此说明他对自己的认真。

    然而他并没有按照她的设想来答,他说的是他的心里有她,然而他心里的想法究竟如何,却始终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可是她依旧信了,那样信誓旦旦的回答,那样坚定不移的眼神,她抵抗不了,她缺乏足够强大的免疫力。

    曾经深爱过、曾经痴心过、曾经沉溺过,最后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痛。当然这些,都还是后话,没有受过伤的人,往往是很勇敢的,曾经的她以为自己懂了,懂了他的心意与坚决,也就再也没有提起过这样的问题。

    那一刻的她,感受着他强劲热烈的心跳声,觉得自己的手掌都被震得有些发麻,她点点头表示认可,不再说话。

    他看着她安静平淡的回应,有些心慌,握住她的肩膀道:“阿琭,跟我一起去骑马!”

    林琭回过神来,连忙摇摇头道:“我不要,会被摔下来的。”

    “阿琭,我说过,你要相信我,跟我一起,我不会让你受伤的!”莫言承牢牢地锁住她的眼眸。

    “我……好。”林琭原本的踟蹰被他诚挚恳切的眼神驱散开去,她告诉自己,他是值得依靠的,他是值得信赖的。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上马,那也是一项需要练习的技术,所以他几乎是被他抱上马去的,跨坐在马背上的她看到与地面变远的距离,有些惴惴不安,然而眼神与望着自己的他相接时,嘴上不自觉地就溢出一个微笑。

    他很快也干净利落地上了马来,坐在她的身后,用手臂将她整个圈住,同时让她的背可以靠着他。

    “抓住缰绳,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松,身子再往前倾一点。”他俯在她耳边,细致地嘱咐道。

    林琭深呼吸一口气,尽力稳定了心神,一一按照他说的做。

    “好,现在我们出发了,我会尽可能保持慢速前进,不用担心。”他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出语安慰道。

    她轻轻地回答一声:“嗯,好。”

    莫言承微微一夹马腹,马匹便开始不疾不徐地围着跑道散起步来,速度并不很快,只是坐在上面总是要不停地上下颠簸,这让林琭有些许的不适应。

    “我觉得有点头晕。”她小声地说道。

    “没关系,第一次骑马会头晕是常有的情况,你别紧张,调整好呼吸,放松些就好。”莫言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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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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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是谁面目全非(一)

    林琭慢慢放平心态,适应一段时间之后,终于觉得不再那么难受了,她对莫言承说道:“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骑马呢。”

    “所以你应该感谢我。”

    “嗯,我感谢你,行了。”林琭随口敷衍道。

    “你这也太偷工减料了。”他不满地说:“至少也得送点实际的东西。丫”

    林琭兀自顿了顿,道:“我送了啊。”

    “是什么?”莫言承微微皱眉思考着,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反正是我有但是你肯定没有的东西。”林琭略略局促地答道。

    他见她故弄玄虚,更想要刨根问底了,问道:“到底是什么?你不说清楚,我可不会承认。媲”

    林琭半回过头来白他一眼,道:“随便你,你要是真那么迟钝,就当我没说。”

    他看着她精致的侧脸,忽然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可以用“娇羞”来形容,他的眼神从她的嘴唇掠过,忽然明白了什么,忍不住笑了。

    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多笑容的一天了。

    她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温柔对待的人了。

    只可惜,好景不常在,佳人亦难留。

    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想要守护的人,费尽心机,却最终什么也没守住。

    时间一晃就是七年,这七年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隔,已经繁盛如遍地丛生的荆棘,每当他想踏近一步,都会鲜血淋漓、钻心疼痛。

    现在的阿琭,甚至不允许他这样亲密地唤她,她觉得他,没资格。

    她坐在他的眼前,可面上的表情冷凝如冰,像是要拒他于天边。

    楼上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下来一个女佣,急促地道:“大少爷,二少爷刚才不小心摔倒了,好像有些严重,要不要马上送到医院?”

    林琭一听,立刻转过脸去看莫言承,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镇定自若的,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先把二院的梁医生请过来看看。”

    林琭微微眯了眯眼,蓦地站起身来,道:“不能现在就做决定,先上去看看再说!”

    说完,她已经离开沙发向着楼梯走去,飞快地迈着步子上了二楼去。

    莫言承见状,也跟了过去。

    林琭推开门,看见莫潇已经被人扶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上有豆大的汗珠,她走过去,半蹲下身,急急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莫潇摇摇头,咬着牙齿不说话,表情有些扭曲。

    林琭立刻站起来,也不询问一旁的保健医师具体情况,只是冷眼看着莫言承,道:“你应该马上送他去医院!”

    “叫医生过来是更快捷的方法。”莫言承道。

    “不行!他必须马上去医院!”林琭坚持,她挺直了脊背,声音分贝也提高许多,透着一股绝不退让的气势。

    莫言承和她对视片刻,回头对一个女佣吩咐道:“打电话叫救护车来。”

    林琭这才将一直瞪视的眼睛眨了眨,重新在莫潇身前蹲下来,握住他的手,小声地安慰着。

    莫言承站在较远的地方看着他们,眼神渐渐变得阴霾,面部肌肉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楼下,几个穿白褂的医护人员上来,小心地将莫潇移到车上,林琭也打算一同上去,却被莫言承悄悄拉住袖子。

    她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放开。”

    “你跟过去能做什么?”莫言承不放。

    “我什么都不能做,但是一样会过去。”林琭的眉眼越显冷淡,明显不耐烦。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他齿关相磨,吐出来的声音也是森然的。

    林琭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道:“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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