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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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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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算了,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反正说不通的。以后她不会再来找他了,那个心之所向的社团名额,她也只好放弃了。

    “再见!”她愤然转身,迈着坚决的步子走出去。

    “慢着。”他忽然开口叫住她,说道:“其实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你如果答应的话,我就可以答应你演讲的要求。”

    林琭半信半疑地停下脚步,犹豫片刻终于还是转过身来,脸上尽是审慎的表情,这只商界狐狸不会又在给自己下什么圈套!

    “什么提议?”她略略一挑眉端问道。答应与否是其次,反正先听听也无妨。

    “你也看到了,我家里缺一个照顾饮食方面的厨师,你如果愿意在我这里工作一年,你的工资就可以抵去请我办演讲的钱了,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你是说让我天天来帮你当下厨的女佣?还要做整整一年?”林琭没好气地反问着,明显不屑于此。

    “你可以仔细考虑考虑,我们各取所需,你也没什么损失。”莫言承还是那副自信不已的神态和语气。

    “哼,不愧是奸商!”林琭冷笑一声道:“我不过请你去做半个小时的演讲,就算加上准备的时间也不超过两三个小时,你却要我为你做苦力做一年?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精了,这还真是赚大了。”

    莫言承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林小姐,你的一个小时和我的一个小时是无法对等的。我三个小时创造的五十多万美元,你即使是工作一年也挣不到那么多,这笔生意其实是你赚了,而我却亏了。”他摊开手,一副惋惜的样子。

    林琭僵愣在原地,细细的双手不由握成拳头,隔了半响之后,却突然开颜笑了,用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好啊,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成交了!”

    莫言承,看来你的人生活得太一帆风顺了,所以根本就是欠缺收拾和打击!你想要吃我做的菜吗?好啊,不过你可得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了。

    “空口无凭,我们签一份合同好了。”莫言承郑重其事地站起身来,去往书房拿纸和笔。

    林琭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一撇。莫言承不愧是久经商场的人,心思竟比她这个学法律的人都要缜密,什么时候都不忘签一纸具有法律效力的合约。

    他很快重新走出来,将纸张放在餐桌上,坐下来说道:“好,我们现在就来拟定草稿,我会把内容和要求都写上,有什么要补充的地方,你就提出来好了。”

    “嗯。”她爽快地点头,而后也走过去,拉出一张椅子,坐在他身边看。

    他速度很快,握在手中的钢笔刷刷地滑动,不一会儿便拟定完毕。林琭在一旁看着他龙飞凤舞的动作,不得不承认他的字写得相当好,刚劲有力、豪爽大气,应该是有练过的。

    林琭凑近些,仔细地看了看他完成的初稿,补充道:“再加上两点:我平时要上学,不是周末的时候只负责准备晚餐;另外,我做出来的饭菜,你不得挑三拣四,不得随意浪费!”

    莫言承思索片刻,并没有说什么,提笔又再后面加上了这两条。

    “好,这便是草稿,我去把它打印出来,双方各自签字后,即日生效。”他站起身来,朝着书房里走去,林琭也跟在后面。

    用打印机将这份合约打印完毕后,两个人都签了字,而后各持一份,就算是达成一致了。

    莫言承满意地翘起唇角对她一笑,可那笑容落在林琭眼里,总觉得有点像是嘲讽。她于是也不甘示弱地扬起头颅,灿烂如阳光地回给他一个微笑,心中却暗暗盘算着怎么让他吃点苦头。

    莫言承签给她一张两万港币的支票,说道:“这是本月的食材费,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林琭也就不跟他客套,直接伸手接过来,看也没看就揣到包里,点头道:“嗯,既然如此,那今天的午餐就由我来负责了!”

    “很好,我上午还要出去看一场赛马,希望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回来,能够准时开饭,我很期待你的优秀表现。”莫言承眼角眉梢都噙着亮色,饶有兴致一般。

    林琭知道,自己多半是被人给当成宠物狗一样逗着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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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歌曲播在过去(八)

    中午十一点半左右的时候,莫言承从外面归来,一跨进客厅,就闻到有饭菜诱人的香味,这栋萧索空荡的大房子里,忽然就渗出了一点类似于家的独特味道。

    他的心底有片刻短暂的动容,脚步也随之放轻了些丫。

    他走进客厅,将外套脱下来,随意搭在沙发上,循着那香味的源头,向厨房走去。

    足足有七十平米的宽大厨房,昔日里都是安安静静冷冷清清,而此刻却显得格外地明净温暖,午日的熏暖阳光十分澄澈,透过玻璃窗细细密密地洒落进来,清晰地勾勒出她窈窕美好的背影。

    她此刻正在忙忙碌碌,一会儿切菜、一会儿搅汤、一会儿又揭开锅盖翻炒,一副相当娴熟的自信姿态,透着引人注目的别样魅力,不同于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下,端着酒杯、盛装出席的女子。

    他以前从未见过女人下厨的模样。

    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思考过,曾几何时,自己的母亲是否也亲手做过可口的饭菜让他品尝?他的脑海里早已没了印象,所以答案不得而知。

    至于父亲后来的妻子谢堇惠,则更是从来不会进厨房的女人,她懒得进,当然也没必要。

    莫言承默默地靠在门边看着,黑色瞳孔里倒影出她匆忙移动的影子,那抹浅淡的亮色将他的深邃无波的眸子也渲染得有了几分光彩。

    她弯腰去开烤箱时,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他,愣了一下说道:“你回来了?再等一等,应该很快就好了。媲”

    他微微恍神,只是轻轻点了点下颌,依旧看着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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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点整的时候,所有的菜品都已上桌,冒着腾腾的热气,五菜一汤,将白色的餐桌桌面点缀得生机勃勃。

    “莫先生,请用餐。”林琭站在一旁忍住偷笑的***,一本正经地看着莫言承。

    “你也可以坐下来。”他软了声,示意她道。

    “您吃就好,您吃就好,没有主人和女佣同桌用餐的道理。”林琭摆摆手,忙拒绝道。

    “那好,你就先饿着。”他拿起筷子,将每一种菜品都夹起来尝了尝,眉间轻轻一蹙,抬起头问道:“你这是马铃薯全筵?”

    摆在正中间的是玉米土豆浓汤。

    旁边围绕的依次是青椒土豆丝、土豆烧鸡、炸土豆泥肉丸……

    最重要的是,每种菜都没有放盐。

    林琭绽放出一个纯真无邪的微笑:“怎么样?莫先生还满意吗?”

    哼,既然让我做,我就让你天天吃一样的菜,而且每种菜都是白味的,我倒想看看你忍得了多久,等到你终于受不了的时候,就是我大解放的时候。

    他的筷子没有停,依旧夹了一束土豆丝放进嘴里,品味片刻后说道:“还真是难为你了,居然能用一种原料做出这么多种菜。”

    嗯?林琭狐疑地看着他,不会,他这是在夸赞自己?他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失灵了吗?

    果然,下一刻风向就变了。

    “不过,既然你喜欢用一种原料做菜,而且不需要加任何调料,一个月的原料费大概也要不了多少,下个月就缩减到1000港币好了。”他的话锋陡转,眼眸中一道精光闪过,流露出十足的调侃意味。

    林琭就知道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是想用削减费用来吓唬自己呢!香港的蔬菜可不便宜,一个月一千块钱根本就不够,到时候岂不是还要让她自己掏腰包倒贴?

    她告诫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于是,林琭急忙调整了一下表情,在一旁半是讨好半是道歉地笑着说:“莫先生,我看还是这样,以后想吃什么,怎么个吃法,都由您来定好了。”

    “哦,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先把晚餐的菜给点好。”他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很是悠然自得。

    “嗯,您请说,我马上拿纸记下来!”林琭在一旁用力地点头,心想他的意思是说不会克扣下个月的原料费了,她不由地松了口气。

    谁知莫言承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她几近绝望。

    “法式鹅肝煎鲜贝、意式火腿起司牛排、韩式炖真鲷、日式刺身拼盘、泰式酸辣海鲜汤、德式香肠色拉……”

    林琭手脚发凉地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像是被雷击中一样愣在当场。

    这个人肯定是在打击报复她!

    是不是全世界所有的菜,他都想让给她做一遍啊?她哪里会那么多啊?如果是几个家常小菜,她还能勉强应付,他说的那些,有很多种她连吃都没吃过呢!

    她稳了稳心神,试探着问道:“莫先生,全吃荤菜会闷的,而且对身体也不好,我们还是吃简单一点好了。”

    “哦,那就再加上些中式素菜好了,你随便选五个,川菜、粤菜、闽菜、苏菜、浙菜这五个菜系中各选一个就行了。”他的食指放在腿上轻轻地弹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逐渐涨红的脸,她那副作茧自缚、悔不当初的样子,实在是有意思得很。

    林琭的嘴角僵硬地抽了抽,等了许久之后,才像用尽了半生的勇气一般,机械地点了点头,用一种破釜沉舟似的声音说道:“嗯,好的,谨遵莫先生您的吩咐。”

    后来她想起那时候的自己,总是那么幼稚、那么天真,被精明睿智、洞悉一切的莫言承玩弄于鼓掌之间,任何一点点的小反抗或是小心机,最后都会演变成失败的妥协。

    他永远是赢家,而她却始终是输家,一开始只是小打小闹,而输到最后的她,可谓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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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看到现在,你们喜欢哪个男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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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前进像是退后(一)

    第二天早晨,林琭是被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看着仍旧睡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莫言承,怅然若失的眼神凝固了几秒。

    昨晚失眠到半夜的她,终究还是睡着了,而且做了很漫长而旖旎的梦,梦到了他们的从前。

    只是他和她,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关系了,她也好久都未曾主动下厨了,仿佛只是为了刻意地将那段记忆封闭起来,让仍有不甘的它被锁在里面,一点点地死去。

    他们之间,到底还剩下些什么媲?

    茶几上手机的铃声停了一会儿,又再次响起来,而莫言承却始终没有伸手去接,睡得很熟的样子,就连姿势都没有变一下。

    林琭被***扰得心烦,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把他的手机拿起来,摁下接听键:“喂。丫”

    “喂……”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听见这边的声音是纤柔的女声,不由得错愕了几秒,而后犹犹豫豫地问道:“请问莫董在吗?”

    “他还在睡觉,要我帮你叫醒他吗?”林琭如实回答。

    “不用了,不用了,等莫董醒之后再打给我就好了,打扰你们了,真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对方立即惶恐起来,慌慌张张道着歉,挂了电话。

    林琭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对方语气中的局促是为了什么,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莫言承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生出些怨气,弯腰推了一把在沙发上睡得沉沉的莫言承,没好气地喊道:“喂,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都上午十点了,你是真不用去工作吗?”

    他平躺着的身体微微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句模糊的“嗯”,然而双眼却依旧阖着,头也依旧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莫言承!”林琭怒吼了一句,脸色愈加难看,见叫不醒他,干脆不管了:“算了,你继续睡,我先走了。”

    而当她转身之时,莫言承的手却搭在了她的小臂上,不松不紧地握住,口中迷糊不清地道:“阿琭……”

    他手上的皮肤滚烫,像火一样熨贴在她的手臂上,带了灼人的温度。

    “你,怎么了?”她忍不住停住脚步,担忧地回头望了一眼。

    “阿琭,别走……”他喃喃地喊着,虽然微微睁开了眼,但眼神却似乎迷茫得没有焦距,轮廓深邃俊朗的面容上,分明有一层绯红色。

    她的心挣扎半响,终究不能丢下这样一个病人不管,蹲下身来,手抚在他的额头上。

    的确,他是发烧了,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高烧,是被她推到水里闹的?

    “放开,我先去找块湿毛巾。”林琭皱了眉,想甩开他的牵制,但即使是神志不清的他也格外地固执,与她较劲似地不肯松动一点。

    “阿琭,很冷……”他沉闷沙哑的嗓音像是哽咽在喉里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吐了出来。

    “胡话!明明就是在发烧,怎么会冷?”她这样说着,还是不确定地再次把手放在他的额头上,掌心里依然是一片灼烫。

    “你不在,真的冷……”很低很低的嗓音,如同梦中呓语。

    他的头脑此刻混沌一片,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她的大体轮廓,像是在做梦一样,虚无缥缈。阿琭,你一定不知道,没有你的陪伴,连照在我脸上的阳光,都是没有温度的,我所在的世界里,已经是一片肃杀的冰封。

    林琭的指尖触上他的胸口处,眼神中结了薄薄的冰霜,她语气淡淡地问:“冷吗?你的心都是凉的,又怎么可能不冷?我可帮不了你。”

    莫言承,你的寒冷是由内而外、从心至身的,所以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挽救你,当然也包括我。

    “你可以。”他含含糊糊地说着,双眼努力地睁大些,似乎想将她的脸看得更清楚,可是依旧朦朦胧胧的,无法分辨出她此刻究竟是怎样一种表情。

    林琭讥讽地笑笑,我可以么?我若是可以,早在几年之前就应该做到了不是吗?可是我失败了,一败涂地。

    被欺骗的就是笨蛋,会心软的就是傻瓜。你以为我还会再不知死活地去尝试第二次吗?

    她用另一只手一点点地掰开他紧握在自己小臂上的手指,终于摆脱了他的桎梏,起身去浴室拿了一根毛巾,用水浸湿后叠起来,走到他身边,放在他滚烫的脑门上。

    随后,她再次拿起他的手机,翻了翻昨天的通话记录,而后揣测着打通一个已拨号码。

    “喂,莫先生您好。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对方的声音传来,的确是昨天那个医生。

    “你好,莫言承他现在生病发烧了,在昨天那个酒店里,你过来给他看一看。”她简单地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

    挂断电话后,她正准备离开,忽然想到自己的手机电池还在他那里,她四处找了找,没有发现,心想难道他是随身带着,以防自己拿回去?便蹲下身来在他的睡衣口袋里翻找,当她将手伸进去后触到一块硬质的方形物体,她估摸着应该是电池了,握住后取出,却听到“叮”地一声,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她弯下腰去捡起来,是枚色泽黯淡的旧戒指。

    她的眼神猛地冻住,僵硬地转过头去看重又昏睡过去的他,一时间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莫言承,这枚戒指,你竟然还保留着?

    你知道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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