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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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无法说爱你(完)-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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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到身后的动静,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她两步便跑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失态地冲他喊:“你不想活了?!”

    他愣住,抬起头看着她泪痕斑驳的面容,很轻地说了一句,像是在安慰她:“我没事。”

    “你没事?!”林琭才平复下来的心情却又掀起狂风巨浪:“你现在这个样子也叫没事?!是不是一定要下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才算是有事!你要真的那么想,你就尽管出去胡闹,尽管出去打架,看看最后吃亏的是你还是别人!”

    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像是气恼到了极致,平日里总是温柔恬淡的面容,此刻却凶得有些可怕,一双纤细的眉紧紧地蹙着,两只眼圈红得很厉害,嘴唇却显得异常地苍白。

    他深深地凝视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她,良久之后,却扯了薄唇,轻轻地笑了,他说:“想不到,你竟还是会关心我的。”像是在自嘲,却又像是在讽刺。

    他本以为,她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再也不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林琭握住他肩膀的手松弛地垂落下来,别开眼睛不再看他,声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软的,她说:“你好好养身体,我先走了,以后再来看你。”

    他却不容分说地拽住了她的手,虽然他身体尚在恢复中,但手掌的力道依旧不减,他像个小孩子似地,自顾自说:“我饿了。我要吃东西。”

    她暗暗地使劲,想要将手挣开来,谁知却被越握越紧,她皱了皱眉,没好气地道:“想吃东西为什么找我?你这样尊贵的病人,难道医院还敢不给你饭吃?”

    “医院那么难吃的饭菜,只会让人越吃病得越久!”他跟她狡辩。

    “那是因为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大少爷!”林琭瞪他一眼,猛地甩开他的手,就朝门口边走去。

    莫潇明显急了,忙道:“你站住!你去哪儿?”

    林琭却真的依言站住了,她停在门边,扭回头来,语气有些生硬地问道:“你想喝排骨汤还是乌骨鸡汤?”

    莫潇征愣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喜出望外地看着她,开口却不合时宜地问了句:“有没有清炖鸽子汤?”

    林琭不由扯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这个人一贯如此,不管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可以跟人若无其事地插科打诨。

    以他现在这个样子,居然还跟自己讲条件,她索性忽视掉他的回答,直接丢了句:“那就排骨汤。”而后便举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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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昨天送我的鲜花和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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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石心肠自欺欺人(五)

    中午的时候,林琭出现在莫潇的病房里,手中理所当然地提了一个保温桶,银色的不锈钢圆筒,为了保持热度而封得很严紧,可是莫潇看到它的那一眼,就觉得自己已经闻到了诱人的香味。

    他知道这是因为心底的那份喜悦让自己产生了幻觉,但是这种幻觉太美好,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一直这样沉浸下去。

    他看着她走到身边,看着她坐下,看着她打开保温桶的盖子,然后是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香,这次是真实的香气。

    她看了她一眼,把勺子塞到他手里,说:“我替你端着,你来喝。”

    他看见她将保温桶拿到自己面前,在适合的高处举着,他却摇了摇头,并不肯答应,他有些不讲理地说:“我们换一换,我自己端着,你负责喂我。”

    “你!”她很想发怒,威胁了一句:“你不喝就拉倒!”说着,就想把汤桶拿走。

    他见状急忙拖住她的手,软了声说:“好,我自己喝。其实我是怕这桶汤太重了,你一直这么捧着会累啊。”虽然口口声声都是为她着想,其实,私心里也不过是想让她喂喂自己而已,莫潇在心里说。

    他举了勺子,在保温桶中舀起一勺汤来,轻轻吹冷了喝入,鲜美十足的滋味便从舌尖荡开,愉悦了他的每一个小小的味蕾。

    他砸了一下嘴,睁大了眼看着林琭,问道:“这是,清炖鸽子汤?”

    她对他的惊讶视而不见,只是催促地说了句:“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快点喝掉,我端得手都酸了。”

    “不许剩下一点,肉也全部都给我吃干净。”她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道,而温润的眸中却有晶莹的期待。

    他洞若观火地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满足地笑了笑。

    她在他面前总是心口不一的,关心的时候往往表现为满不在乎,开心的时候往往看起来水波不兴,伤心的时候又总是装得若无其事。

    看着他风卷残云似地将满满一桶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后,她脸上终于有了浅淡的笑容。

    她很认真地问他:“你的腿什么时候能好?”

    他开着玩笑答道:“这个嘛,你和我都不知道,医生也说有待观察,所以只有上帝知道了。”

    她见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很是无语。

    人家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痛,他倒好,还在医院躺着呢,就又开始不知轻重了,实在是一副长不大的少爷心性。

    她脸色一沉便道:“那我是不是该去问问教堂里的神父,应该买几只鸽子放到冰箱里存着?让你这么混浊的人吃这么有灵性的动物,简直就是罪过。”

    他领会出她的意思,俊朗的眉眼一下子便渗出了欣然的神色,急急问道:“你是说以后还会到这里来看我?”

    她瞥他一眼,貌似无奈地叹口气答:“是啊,谁让我还欠着你钱呢?”

    他立时就笑了,只觉得心情万分舒畅,腿上的伤也好像都好了似的,不过他倒希望它晚点好,这样就能多几次见到她,多几次喝上她亲手为他煲的鲜汤了。

    他想了想后,得寸进尺地说:“明天不想吃鸽子了,我要喝老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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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此景堪惊(一)

    见他吃完了,她也就准备走了,站起身来,提上保温桶,听到他欠抽的话,冷哼一声道:“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莫潇见她要离开,面露不舍之色,道:“这么快就走了?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很无聊的。”

    “这就是代价。”林琭直接无视他哀求的眼神,背上包转身接着道:“谁让你这么意气用事?没被抓到警局里就已经……”

    她的声音在此处离奇地戛然而止,手中的保温桶却“咚”的一掉落到地上,金属与地面的巨大碰撞声,在安静的医院里显得响亮异常。

    莫潇吓了一跳,冷不丁地哆嗦一下,抬了头不明就里地看向身姿僵硬如柱的林琭,却发现门口处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人——莫言承和白婳。

    莫潇感到十分意外,同时掩不住自己的慌乱,心里暗自喊着不妙。要是大哥知道了自己腿受伤动手术的事情,还不告诉给父母?到时候自己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于是他即刻在心底盘算起瞒天过海的对策,将被子扯过来把腿部遮得严严实实。

    而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也像是被这声巨响给惊住了,都是半响无语地站在原地。

    一时间场面沉静到了极致,怕是落根针也能听到声音了。

    终于,林琭弯下身,捡起摔在地上已经有个地方瘪下去的保温桶。

    “那个,大哥、婳儿,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莫潇迟疑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气氛。

    “哈,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病了。”白婳也回过神来,一双眼睛却好奇地看着林琭,暧昧地笑道:“哟,潇哥哥,这是你的女朋友?”

    莫潇故作神秘地笑而不语,然而奇怪的是,林琭竟然也没有反驳,只是身形凝滞地站在原地,没有一个动作,也没有一点声音。

    白婳便自来熟地跑到林琭身边,拉住她的胳膊,灿烂地笑道:“姐姐你好,我叫白婳,是跟潇哥哥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现在我得叫他哥哥,但是以后他还得乖乖叫我一声嫂嫂,呵呵。”

    而林琭空落落的眼神完全没有投射到身旁的白婳身上,她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僵硬姿势,与门口处的莫言承相对而立,彼此间好像存在着一条天悬地隔的鸿沟。

    她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在剧烈地颤抖,腿在抖,手在抖,眼皮在抖,心也在抖……

    他们刚才的话让她犹如五雷轰顶、电击全身,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扩张开来,吸掉她现在所有的力气。

    莫潇竟然叫他大哥!莫言承竟然是莫潇的大哥!

    他们居然会是兄弟!怎么可能!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她没有听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提起过。

    她以为他们都姓莫,那不过是个离谱的巧合,可是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远远比这更离谱、更可笑的巧合还在后面悄悄地埋伏着等她!

    这一定是个陷阱,命运为她设好的陷阱,令人毛骨悚然的陷阱,待她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进退维谷的地步,只能傻傻地坠落进去,而后摔得尸骨无存。

    别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她一无所知,她永远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她永远是最后才明白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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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偶今日乖乖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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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此景堪惊(二)

    她只感觉脊背上爬过一阵可怕的恶寒,额头上直冒冷汗。胃开始刀绞一般地剧痛,她抬起手努力地按住,却还是觉得酸水直往口腔里涌,她觉得好恶心,不管是对这两个兄弟,还是对自己,又或者对这个世界,她现在唯一能够知悉的感觉就是恶心。

    受不了了,她必须马上离开,离开这个连呼吸都不能进行下去的地方。

    没有留下一句道别,面色苍白如鬼魅的她,匆匆地逃走。

    莫潇似乎在身后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她权当没听见,一步也没有停。

    从莫言承面前擦身而过的时候,她能感到他落到她身上的眼神,似乎是带着怜悯的意味。

    莫言承,你觉得我很可笑很可怜是不是?我竟然先被你这个哥哥狠狠玩弄一通,又栽到你弟弟的手里!我真是这世界上最最愚蠢的女人!

    待到林琭失魂落魄地离开,白婳才一头雾水地看着莫潇,不解地问:“潇哥哥,你女朋友怎么了?为什么我问话,她都不理我?”

    莫潇同样一筹莫展,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我也不太明白,或许是身体不舒服!”

    白婳就如释重负地笑了,说:“我还以为是她讨厌我呢!”说着走过去,她将买来的精致水果篮拿过来放在他的床头,有些奇怪地问:“潇哥哥,你是什么感冒,这么严重?居然还要这样住院?谢阿姨很担心,叫我们一定来看看你。”

    莫潇因为牵挂着林琭而有些心不在焉,他胡乱地搪塞道:“没事,很快就出院了。到是你们,怎么来上海了?”

    白婳回头用下巴指一指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走进来的莫言承,解释说:“言承哥哥来是忙总部迁移的事情,这个你知道?至于我嘛,以后再告诉你。”

    莫潇提不起兴趣来,也没有细细地探问,只是点了点头说:“嗯。”

    “言承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站在那里?快进来坐会儿啊!”白婳看着莫言承冷凝沉重的表情,脸上显出迷惑的神色。

    莫言承这才走进来,看着病床上的莫潇,开口却问道:“刚才那个人,真是你的女朋友?”

    莫潇正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听得他问也没有多想,只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莫言承闻得此言,脸色不由一变,这时似乎来电话了,他从裤带中掏出手机接起来,低声说了句:“喂。”朝病房外走去,听电话去了。

    等他一分钟后返身回来,含了歉意地对莫潇说:“我现在得去分部一趟,公司有事,婳儿就留在这里陪陪你,我先走一步。”

    莫潇恍惚地点点头跟他说了句再见,就见他的身影来也匆匆去匆匆地消失了。

    然而白婳却不经意间留意到一个小小的细节,她记得在来医院的路上,莫言承的手机是有短信响过的,也就是说他应该已经把手机从震动调成了一般的彩铃状态,可是,刚才他接起手机的时候,分明就没有音乐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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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别重逢此景堪惊(三)

    莫言承神色焦急地出了住院大楼,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莫老板吗?您好,您好,有何贵干?”对方接起电话后的声音极其热情。

    “林琭住在哪里?”莫言承并没有功夫跟他寒暄,只是呼吸急促地询问着这个前几日帮自己调查林琭的私家侦探。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那天没认真看那份调查结果,为什么没有记住她的家庭住址,现在的他,心中七上八下,有着十二分的忐忑慌乱。

    “嗯?”对方似乎有些懵,没有马上理解出莫言承突然这样问的意思,陪着小心地轻轻反问了一声。

    “我问你林琭住在哪里?!你听不懂吗?!”莫言承怒火腾起,直接对着话筒那头吼道。

    对方被唬了一大跳,打了一个激灵后才反应过来,唯唯诺诺地说:“不好意思,莫老板,我现在在外面,那份资料被我存在办公室的电脑里了,没办法马上告诉您,等我回去了,就马上通知您怎么样?真是不好意……”

    莫言承没等对方说完,直接恼怒地挂断手机,疾步前往地下停车场,将那辆来到上海后才刚刚配的新车开出来,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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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琭一走出莫潇的病房后,几乎是疯跑着离开医院的。她一刻不停地翻转着脚步,直到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炸裂开来,直到双腿都已经酸胀得抽筋的时候,才终于无力地停了下来,整个身子靠在街边的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干上。

    如同一只搁浅在沙滩上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眼中蓄积的泪水肆意汹涌,淌湿了整个面颊。

    她沿着树干蹲下身去,用尽全力地抱紧自己的双臂,却依然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要将她生生地撕裂吞没。

    她已经25岁了,已经度过了自己人生的四分之一,在这段本应最绚烂的生命里,她先后只有过这两段感情、两个男友。

    在被第一个爱上的男人背叛心碎之后,第二个来到身边的男人也曾一声不吭地离开过自己,而且这个人竟还是他的亲弟弟,更加荒唐的是,她自己居然会对此一无所知!

    莫言承、莫潇,你们不愧是血亲兄弟,在残忍伤人这一点上,你们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这种被伤害的感觉像是什么,你们知道吗?就像是我流了许多血后好不容易才愈合的伤疤,又被人毫不顾忌地重新撕开,然后再在这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重重地撒上一把盐、割上一刀,痛得无法自抑。

    就这样算了吗?

    就这样云淡风地说都过去了吗?

    不,当然不。

    我的父亲为何惨死?我的母亲为何病重?我的孩子为何不能叫我一声妈妈,又为何没有自己的爸爸?

    我所受过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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