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蔓?”我怔了怔,丢了娃娃就追!
因为我今天穿了独跟的鱼嘴鞋,跑在鹅卵小道,速度根本提不起来,等到我喘着粗气跑过去的时候,哪里还有陆蔓的影子?
可叫我宋姐的声音,又是那么真实!
我住开铁门,一句句的喊着陆蔓,不知道找了多长时间,只记得快要灰心时,又是一声宋姐响起。
“陆蔓,是不是你,给我出来!”我大喊着,也顺着声音跑过去,没想到拐过小巷,正冲的竟然车流不息的马路。
路边的停车片旁,一辆出租车砰的一声,关了门,快速起步。
隐约能看到,坐进去的人,头发不长,和陆蔓特别的像!
没多想,我也拦车就追上去。
…
因为距离交远,路上车子又多,眼看跟踪的出租车就要看不见,没想到载我的司机,竟连闯了两次红灯,一口气跟在了那车后面。
对此,我很抱歉。
出租车司机反安慰我,“没事儿,一会多给点车费就行了!”
“谢谢,我――”一摸口袋,才意识到,出来的太匆忙,别说钱包,手机都没带。
司机似乎看出了什么,“这位小姐,看着挺漂亮的,该不会想做霸王车吧!”
“怎么会呢,你跟紧了就是,钱不会少你的!”当时我想的简单,我只是钱包没带,大不了包他车子,等回去再给钱。
却是咔嚓一声,出租车司机二话不说,直接锁了车门,然后车子一拧。
完全不理会我说什么,更不用要求他停车,七转八拐的最后将车子驶向郊外!
一种不好的预感,我在拧车窗,摇玻璃没反应的情况,伸胳膊去掐出租车司机,“停车,你给我停车,不就是车费吗?你再开下去,我报警了!!”
“好啊,你报啊!”出租车司机将头上的太阳帽一拿,奸笑道,“你掐,使劲儿掐,你现在掐得越狠,等会哥哥我越刺激!”
“你这是犯法的!”因为乘客和出租车司机中间,有一根根钢管,我除了掐他之外,根本无法伤到他,意识到他不怕疼之后,我就用之前在铜锣山被绑架时的那套,试图去说服他。
结果出租车司机,直接将油门踩到底,车速飙到百迈之上,声音顺着呼呼的风,响起,“告诉你吧,你以为那么巧啊,哥哥已经在那里等了你几天了!”
“我和你无冤无仇,他给了你多少钱,我双倍,十倍,百倍给你都可以!”我低吼。
“哈哈,想给钱啊,可以!”咯吱一声,出租车司机将车子停下,下车就拉我所在的车门,“来来来,不是想给钱吗?出来啊!”
一看前面不远,竟是芦苇荡,我双手板着车把,“你要是胆敢伤害我,我老公不会轻饶你,他――”
“不就是姓沈的吗?”没等我说出名字,出租车司机已经指出姓氏,“本来我还怕跟错了人,现在看来你就是宋夏了!”
“宋夏是谁?你认错人了!”下意识,我就否认。
但没想到,出租车司机竟然隔着车玻璃,拿手机很快调出了我的照片,“还敢撒谎!!”
声音落下,他弯了弯腰,再起身,手里竟然多了个石块!
一副随时要砸窗的架势,皮笑肉不笑的说,“给你两秒思考,坦然享受,还是等我们用强!放心,只要听话,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们?”难道还有人?
念头刚出,就听身后的车窗砰砰的响,我回头一看,竟然看到又有两名出租车司机走过来。
他们三个人虽然都穿着工作服,但没有胸牌,车前也没有司机信息!
一下子,我心里就慌了,很明显他们是有备而来!!
想做什么?除了一时之快?
正想着,就见随后跟着的出租车司机,个高的那位,从兜里掏出了相机!!
红点一闪闪的,我知道那是开启了录相功能,“你们受谁的指使?做这些所图的无非就是钱,我可以给你们更多的钱,还不会报警,你们何乐而――”
话还没说完,之前拿石块的出租车司机,直接‘砰’的一声砸过来。
感觉有玻璃渣在乱飞的时候,我遮脸也企图找能用的,却是他们早已经看穿我的企图,脱了外套缠在手上,就撕玻璃。
尽管我还死拉着车把,不让他们打开。
奈何我手力用光不说,臂力比不过,还没他们人多,就听‘哐啷’一声巨响,车门直接被他们给拆在下来,几乎拖着我就往芦苇荡里走。
我抬腿,我挣扎,也喊救命,但三人就像捉小鸡似的,一个扯腿,一个拎衣领,然后往肩膀上一放,我这个就像麻袋一样,被抗起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快――唔!”一只大手捂住我的嘴,噗通一声,就将我丢在了芦苇荡。
拿相机的那位,咔咔拍了几张照片,问同伙,“怎么着,要不要先发几张,找她确认确认?”
“不用!”之前载我的那位,伸手就解腰带,“我先来,你站远点,不过我警告你,不许拍老子的脸,从背后来,有个经过就行!!”
他是头,我呼吸一紧,“告诉你,别过来,不然――”
说着,我左右看了看,想寻死都没有块石头!
心里很清楚,他们这是想录像,然后毁了我,到时候就算沈衍衡再坚持,我过不了自己这关不说,沈家也不会接受我!
海叔,你好狠心的啊!
深吸了口气,索性,我也不再后退了,冷笑着,“既然你们有钱不赚,只想着毁了我,那好,我就成全你们!!”说完,我张嘴就咬舌头!
就算是死,也不可能让他们得逞!
却是载我的司机,看穿了我的意图,啪的一巴掌甩过来,“臭婊…子,果然不想配合,很好!”
他捏着我腮帮子,特别用力,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听到一句,“拿药来!”
听他这么说,我脑中嗡的一声乱了。
………………………………
第97章 她是一个禁忌!
因为脸颊被捏着,我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的乱叫。
手腕被反剪起来的时候,之前被可可咬伤,已经开始结疤的地方,猛得被一扯再扯,最后糊了一片,火辣辣的特别疼。
我想载我的司机,八成是神经病!
那种身血疯狂的神经病,嗷的一声就将我扑到,“张开嘴,妈的,找死是不是?”
他手里拿着药,我誓死都不松。
他没有办法,正要掐我脖子,忽然啊的一声。
顺着他捂的地方,我看到了一支飞镖插在了他胳膊上。
一瞬,我知道是谁来了,刚要喊名字,这时拿相机的出租车司机,一看事不好,转身就跑!
也听到了,远远的有人喊,“停手,你们放开她,我已经报警了!”
这声音!!
我转头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夏天逸跑过来。
两出租车司机一看事不好,爬起来就跑,却是刚跑了没几步,又被夏天逸手里的飞镖给刺中。
“站住!”我捡起地上的相机,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同样追上去。
又是‘吱呀’一声,是之前拿相机的司机,停下车:“快点上来!”一声吼,另外两名司机,自己的车子都不要,跳进去就走。
“混蛋,站住!!”夏天逸低吼着,跟在他们车后,拼命跑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他在找人查出租车车牌的事,挂了电话,他上下瞧了瞧我,“怎么,次次遇见你,都这么狼狈?”
“可能是这个人,太招贼惦记了!”握着手腕,我哭笑着和他道谢,“这一次又幸好遇见你,夏教授,该怎么报答呢?除了以身相许,你说吧!”
“啧,这口气!”夏天逸剃着小平头,一身暗灰色的运动服,站在以芦苇为背景的码头边,倒有种大哥大的韵味。
估计是发现了我手腕的伤,指了指不远,“能走吗?我有开车过来!”
“可以的!没什么大碍!”除了脸上这巴掌,以及手腕,我说,“夏教授,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
“呃?”夏天逸挑眉。
我笑了笑,“不想他担心!”
“哦哦,可以啊,同样,你也不要告诉他,遇见我了,包括那晚!”夏天逸走在前面,来到车前的时候,指了指后备箱,示意我过去。
“为什么?”我跟在后面,有些不明白了,难道那晚他也是跟踪过去的?
“想知道?”夏天逸眯眼笑笑,打开后备箱说,“看看这里头的东西,我想你应该就明白了!”
这是一辆出急诊的白色救护车,我当时没多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低头一看,“啊!”我头皮发麻,顿时尖叫了起来。
“夏,夏教授,你你你怎么会有――”
说到一半,我忽然明白了,“你姓夏,那房子里的女人也姓夏,你车里有这些干瘪的东西,而她那里也有,你们是……同事?家人?”
“这么胆小?”夏天逸放下医药箱,竟然倒手拿了一块干瘪的断肢,出奇不易的伸到我面前,“你摸摸看,全部都是假的!”
“啊,假,假的?”我眯了眯眼,发现就算是假的,都不敢直视。
“对啊,就是假的!”夏天逸手快,很迅速的帮我包扎完,抽了根烟,“啧啧,真没想到,敢半夜一个人跟过去,这会太阳高照的,竟然不敢看了?”
“那,那有!”我辩解,“也不是不敢看,就是样子太可怕了,你能不能盖,盖上啊!”
听我这么说,夏天逸倒是好说话,砰的一声,合上后备箱,转头对我说,“好了,可以睁眼了!”
“谢,谢谢啊!”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了,夏教授――”
“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教授啊!”夏天逸无奈的熄了烟,我赶紧改口,他指了指副驾驶,示意我上车,发动车子的时候,告诉我,“后面那些东西,是我刚从那边分解下来的,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真的,那会才发现是高仿的,再有,我那晚是骗你!”
“你骗我什么?”难道那女人不是精神病?
“她不是什么解刨师,就是,就是法医,你知道吗?”
我哦了一声,说明白,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问他,“你…是不是和她很熟?”
“熟就不是跟踪了!”夏天逸说着,问我到那里下车,然后又说要不要警什么的,很明显是岔开话题,不想再多说。
我也没再多问,借了他的手机,没联系沈衍衡,给桑桑去了电话。
时间不长,桑桑就开车过来,可能我散开了头发,然后衣服没撕破,她没发现异样,见面就说,“宋小姐,你让我好找!”
“啊,你找我?”难道沈衍衡已经知道了?不应该啊!
和夏天逸道别,上了车之后,桑桑才说,“也不知道是谁,把你的挂号信寄到我那了!挺奇怪的!”
听她这么说,我瞧了瞧身上的衣服,尽管没有实质性的接触,可总感觉身上臭臭的,残留着出租车司机身上的味道。
我说,“去之前,能不能先找个地方,让我洗洗澡?也有点饿了。”
…
两小时后,重新焕然一新的我,和桑桑一起去公司。
拿到挂号信的时候,我也有些诧异,信封上没有地方,是怎么寄出来的?
打开一看里头的内容,更惊讶了,居然只有一组数字,“0613?这什么意思?”
桑桑帮我倒了一杯咖啡,坐在我对面,“就是奇怪啊,开始我以为,是寄给我的,然后就给撕开,结果才发现是宋姐收,我想这个宋姐应该是你吧!”
“宋姐?”我咀嚼着这个称呼,难道是巧合?
我之前这么着急的跑出夏日别墅,也是因为有道像陆蔓的影子,叫了我几声宋姐。
难道是一起的?
直到现在,我才记起早上有检查科找沈衍衡的事,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砰的一声,碰到了一个陶瓷磨具,是一个彩色的喜羊羊。
我说,“对不起呀,桑桑,我再赔你一个,不是限量版吧!”
“哪里来的限量版,我要是买得起限量版,还能同意联姻?”我刚拿起扫帚,就被桑桑抢了去,一边收拾着,一边说,“也不是我的东西,就是之前,可――”
说到一半,她可能意识到什么,也就没再说。
我直觉认为,她没说完的名字就是可可。
我说,“原来是她的呀,那下次,我再买给她吧!”
听我这么说,桑桑顿了顿,“你们已经见过了?”
“不就是沈衍衡的女儿吗?见过了!”这句话,说得我特别苦涩,我想桑桑一定是看出我笑容里的凄凉,收拾好之后,带上门板。
她说,“宋小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讲!”
瞧着她突然认真起来的样子,我说,“怎么了,这么严肃?”
桑桑今天穿了一身白,里头搭着桃红的蕾…丝衬衫,立领的领口,显得她肤白也精致。
理了理耳边的发,她说,“其实,怎么说呢,在认识你之前,也多少知道了一些你之前的事迹,挺不容易的,既然和沈总在一起,可能后妈不太好当,其实――”
“其实怎么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桑桑如此谨慎。
“就是,如果你没问过沈总,关于可可的身世,那就不要问!”说完,桑桑也松了口气,“就当你们的亲生女来疼吧,她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
“…亲生?”我说,“桑桑你这话,怎么给我一种,可可不是――”
“嘘嘘!”还没等我说完,桑桑已经捂住我的嘴,像是生怕被谁听了墙角一样,“在这里,这是一个禁忌,你千万千万要记住!!”
“呃…”我糊涂的点头,心里更加疑惑了,难道是收养的?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忽然记起什么,问桑桑,“你是不是和沈总,认识很久了?”
“还可以吧!”桑桑摊了摊手心,“想知道什么,除了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听她这么说,我倒不好意思,没再隐瞒,我把年前在张楚楚办公室外面,听到的说了说,“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三嫂究竟是谁!”
“啊?”桑桑特惊讶,“哪里来的三嫂?”
“沈衍衡在张家不是排行老三么,被张楚楚称呼三嫂的人,难道不是他,他――”前妻,这两字我实在说不出来,“就是,一直有点困惑!”
“困惑?”桑桑理着耳边的发,嘿嘿直笑,“我看你是吃醋吧!”她拍了拍我肩膀,然后说其实那天可可来,她看到我不开心了,所以刚才才那样说。
“原来如此!”难怪她会突然安慰我,又说后妈不好当呢,“那三嫂呢?你还没告诉我!”
“这个三嫂啊!”桑桑噗嗤一声笑了,“等你和沈总举行了婚礼,估计你才是三嫂,张楚楚那是坑你的,哪里来的三嫂?我们沈总一直没结婚好不好!”
“结了!”我忍着内心的喜悦,一板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走出桑桑办公室,拐过走廊,还能听到她在那里大笑:有这么好笑吗?幸好我傻了点,没因为这事去质问沈衍衡。
只是张楚楚,千算万算,恐怕也没想到,我会和沈衍衡真的走在了一起。
…
叩叩叩!
站在沈衍衡办公室门前,我敲了敲门。
里头很快传来他的声音,“进!”
这语气,又恢复了高冷,多一个字都不会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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