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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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盲-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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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力荣转着酒杯,“我该说点什么吗?”

    话是回应给方方,但视线却是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倒是不再隐瞒,直言道,“不错,当初让我儿离开你,的确是事出有因,方大山这个名字,方小姐应该不陌生,在娶清柔妈妈之前,我和俊逸妈是高中同学,临结婚前,就是因为方大山,我一气之下,才娶了清柔妈妈。

    婚后不久,俊逸妈也怀孕了,我以为是方大山的种,直到我和清柔妈发生车祸后。

    我意外醒在了四海帮,慢慢的在帮里站稳脚根,才知道方大山其实另有妻子,对俊逸妈也只是报着玩玩的态度。

    他这个人好赌、嗜酒成性,不喝酒不输钱的时候,和正常人无异,但只要输钱和喝酒,不是打骂女人就是变态的发泄,这一点,方先生,我没说错吧!”

    是反问的语气,问向方力荣,但大长老继续道,“要俊逸离开你的那段时间,正好俊逸妈生病,面对多年以前,错过的爱人,在清柔妈去世之后,就算不是为爱,我也想弥补,想借她去帮内生活,奈何俊逸妈不同意。

    等到再得到她的消息,已经是离世!

    而凶手就是你叔叔,方大山,事发当晚,你身旁的好父亲,亲自动用关系,把方大山送走,不过下飞机,就被帮里的弟兄给解决了!”

    说到这里,大长老拉开椅子,很是郑重的向方方道歉,“那一夜逼你,这些年以来,也是我的一块心魔,那天也刚好是俊逸妈下葬的第三天,方小姐,对不起!”

    音落,不知道从什么开始,已经有了白发的大长老,行礼,标准的90度,只求方方能原谅他当年的残忍,余光的视线里,是蓝蓝的投头。

    那一刻,深击大长老内心的,是无法言语的血缘之痛。

    手术那天,蓝蓝是怎么对儿子,他看得清楚,唤醒的这段时间,她又是怎么乖巧,他也清楚。

    这个孙女,得之不易的孙女,唯独对他是冷的。

    片刻沉默,方方终于有了反应。
………………………………

第211章 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

    “……”

    这样的一堆质问下来,是大长老从来都没有想过的。

    一直以来,就算七年前发生那样的血腥,他都以为自己才是受伤者,所以在请求方方原谅这件事上,追根问底,他也只是情有可原。

    但现在看来……

    “我……”

    “我什么我?怎么,堂堂四海帮霸主的父亲,受人尊敬的大长老,也会词穷?”方方招手,请管家过来,把蓝蓝交给管家。

    不想小小年纪的她,跟着沾染上这些东西。

    等蓝蓝被管家带走后,她放得更开,伸手拎起跟前的酒瓶,脸上的怒意已经消退,剩下的就只有疏离和陌生,给大长老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方方说,“刚才的一切,都是从‘情’开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当然也要讲法,即使大长老已经是四海帮的人,国法已经无法制约于你,但方大山却不行!

    就算他有错,就算他该死,他的生死也由不得你。

    退一步来讲,俊逸妈的确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她依附方大山的时候,有想过我婶婶的感受?真以为我婶婶心大到,可以忽视丈夫身边有没有人?

    你知道她死前,有多恨、多痛?”端起酒杯,方方一仰而尽,“这杯酒,我祭我婶婶,大长老呢?”

    随意还是一起祭?

    抛开年龄不谈,所祭之人还是害死他曾亏欠女人的凶手!

    这一刻,大长老不得不对眼前的这个女人,另眼相待,却是没想到,刚举杯反被压下。

    听到方方笑道,“其实别说是俊逸妈,单单就是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在多年以后,跟你去四海帮,即便是病死,都不会!”

    “……”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这是大长老想不通,又最惋惜的地方。

    他不懂,如果当时俊逸妈跟他回四海帮,一来经济不愁,二来病情也能得到很好的治疗,第三还摆脱那个人渣的纠缠,最最重要的是俊逸还能有个很好的未来!

    可当他把这些要点,和已经病重的她,分析开来的时候,她竟然拒绝了!

    “因为你的懦弱和不齿!”餐桌前,当着诸位,方方是这样毫不客气的痛斥,“只因为方大山的戒入,所以你就放弃?不是懦弱又是什么?

    就算俊逸妈和方大山真有什么,只要你们是相爱的,又凭什么放弃?

    无非是你懦弱的不敢面对,不敢验证他们真正的关系,更过不了你心底最不齿的道德底线!

    是啊‘我这样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娶一个失身的女人?’,只可惜到头来,就是这个你以为‘失身’的女人生下属于你们的孩子。

    不管后来俊逸妈为什么选择了方大山,但有一点,如果她心里没你,又怎么可能有俊逸?而你一个不问青红皂白,就胆怂的只知道躲的男人!

    又凭什么在多年以后,替天行道?

    其实说到底,宋先生,你所谓的替天行道,也只不过是想弥补当年的亏欠,好让自己良心好过,所以才打着正义的底牌!”说到最后,原本她还有很多很多的怨言,包括对七年前的血腥进行控诉,忽的感觉面对这个人,这张脸,心身特别的疲惫!

    “有不当之处,抱歉!”她客套也决然,快步离开。( 好看的小说

    看在大长老眼里,一片怔神,似乎一旁端坐的方力荣,更疑惑了,“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关于灌药,刨腹取子。即便是沈佳华都不知道,更不用说方力荣,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刚才方方也没明提,应该是不想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沈衍衡起身,做了收尾,中止了这场别样的谈话。

    大长老站在原地,依旧怔着,好一会才沉默着回房。

    随后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一时间,刚刚还吵嚷的餐厅,只剩下有些不明所以的方力荣,还端坐在原位,幽幽的看着沈衍衡。

    沈衍衡安排完,走了过去,“方叔,有事?”

    方力荣顿了下,递烟给沈衍衡的时候,补了句道,“抱歉。”

    烟,沈衍衡没接,“我以为,你之所以留下的愿意,是想追问我七年前的事。”

    有佣人过来收拾餐桌,沈衍衡指了指外头的长廊,越栏杆穿过去,身后年近五十的方力荣,因为当兵的原因,依旧硬朗也敏捷。

    倒是双脚落地后,开口有些犹豫,“今天正好谈到方大山,有件事,我想必须和你坦白一下。”

    “方叔是不是太见外了?”沈衍衡轻声道。

    “方大山的死因,你刚才也听到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暗追查这件事,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在查到四海帮的时候,我意外知道了你。”也就是当年的海洋。

    “所以呢?”相比方力荣的认真,沈衍衡就显得随意很多,“方叔在担心什么?”他说得轻快,笑意依旧,脸上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方力荣坦白,“当时之所以没找你,也没告诉其他人,我以为你有自己的打算!”

    “是的,我的确有我自己的打算!”当年的海洋,哪里会有自己的打算?

    那时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把四海帮当家,把包围帮派当年唯一的已责而已,如果那时的方力荣,就算不告诉他,他是谁,至少告诉外公的话。

    那小菠萝在出生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可以陪在她们身边?

    看着方力荣内疚的样子,沈衍衡低笑道,“方叔不用自责,其实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好比我托付给桑桑管理的股份,是怎么划到方叔的名下是一样的,只要我母亲是笑的,我这个做儿子的呢,什么都可以装聋作哑!”

    四目相对,方力荣在震撼,沈衍衡淡然颔首,也另有所指的跺了下脚,转身顺着长廊走远。

    那桀骜不驯的背影,给予方力荣的冲击,却是极大的。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就像脚下,和方家别墅相连的这片土地一样,实际也是属于沈家,而非方家。

    之所以装聋作哑的,从不提归属,仅是因为沈佳华。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在回来后,即使知道现在的夏日集团已经易主。

    由他这个名义上的义父来掌控,也不急于去公司,是一样的吗?

    这一刻的方力荣,站在晚风吹佛的长廊里,对于这个名义上的非亲生儿子,产生强烈的刮目,有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

    …

    “宋、夏!!”

    三楼卧室门口,沈衍衡突来的这么一声喊,惊得我差点把足浴盆给扔了。

    “干什么呀,好好的,回来就回来,想吓死我啊!”我发火的片刻,手里的足浴盆已经易主,那重重盆体在他手里,就像没水般的轻松。

    浴盆搁置在床前,又过来抱起我。

    沈衍衡说,“自己现在什么情况,难道还不知道,万一发生点什么,你想吓死我是不是?就算不想指使佣人,那你也该等我回来啊!”

    被骂,我心里反而是笑的,“怎么,等你回来,指使你?”

    一副‘我敢么我’的驾驶,气得沈衍衡直瞪眼。

    以为他又会说教一通,哪里会想到,这个鹤立鸡群的男人,竟然西装一脱,然后解着袖口,蹲下了!

    “喂,你做什么?”我伸胳膊想阻止。

    他利索的挽了袖子,又握着我脚踝,取下拖鞋,又一一放到足浴盆里,“不会看?”

    “(⊙?⊙)!”他在给我洗脚?我惊得眼睛瞪大,“沈衍衡,你――”

    “别、动!”沈衍衡神闲气定,修长的十指,在浴盆里揉…捏着我的脚,从脚趾到足后,最后是脚心。

    粗粝般的指腹,恰到好处的按摩。

    动作再流畅自然不过,整个人却是矜贵优雅,这样的震撼。

    修剪有型的发底,就在我眼前,随着手上的动作微微摆动,有力的胳膊,也因为衬衣袖口半撸着,彰显着充满男性魅力的张力。

    足底,明明放置的水温,只有三十几底,可给我的感觉,像沸水一样滚烫。

    又是听到他说,“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我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沈衍衡手指又往上,“小腿呢,酸不酸?”

    能说又痒又麻,像过电了一般么。

    “傻姑娘,都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害羞的?”他按着,我舒服的快要哼出声。

    “三胞胎,你以为我不喜欢?”几分酒意,他娓娓道来心里话,“最近都在忙俊逸的事,忽略你,怪我不够体贴?其实那天做检查的时候,知道你是三胞胎,我除了喜悦和得意,还有怕你受累啊,三个小家伙,后期该有多磨人啊!”

    满是心疼我的口吻。

    我扁了扁嘴,翻白眼的动作越明显。

    “下次再好好补给你!”沈衍衡起身,拿毛巾包住我的脚,搁置到自己腿上,“生日快乐。”

    “……你,你知道?”原来原来,他一直都有记得。

    早上醒来什么都没有,中午他也在忙,到了晚上的盛宴,我以为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结果竟是替大长老和方方解开心结。

    所以整个用餐的过程,我都是很沉默很沉默。

    原来想着,既然忘了就忘了吧,等到明天再和他好好算一算,但是所有的一切,和这一刻他的亲力亲为相比,什么礼物玫瑰花都弱爆了!

    “沈衍衡,我喜欢这个生日礼物。”

    “礼物还没准备。”沈衍衡说得有些尴尬。

    “不,我已经收下了!”不顾他在帮我擦脚,我倾着身体,捞过他脖子,重重的亲了一口,“以后每年的生日,我不要礼物也不要玫瑰花,就要你帮我洗脚!”

    “……”

    “不可以么?”我眯了眯眼,“可是经济又实惠啊!”

    “是吗?”沈衍衡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想知道答案,等明年!”这样的吊人胃口,害得我迫不及待的想过明年的生日。

    只是到了明年的生日,才知道他这样有深意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是后话。

    很快,我泡完脚,他也冲了澡。

    壁灯一关,没多少睡意的晚上,总要做点什么才好。

    结果沈衍衡捉了我不安心的小手,胳膊、腿形成一个人牢,将要紧紧锁在里头,“别闹,赶紧睡。”

    真是没情趣,我哼哼着,刚撅嘴,一个猝不及防的热吻便落了下来,那两片薄薄的唇,描绘完我的唇形,又顺着鼻梁跑到眼睛周边。

    “不能灭火,那就不要惹火!”眼角吻向耳珠的时候,他是这样恐吓,“现在我是拿你没办法,不过你以为,你就没有卸货的一天?”

    呀呀,本是想撩他,结果小腹那里的明显,吓得我赶紧闭眼。

    沈衍衡低笑了一声,握着我的右手,一寸寸的往下走,“就算惹起来,我也有解决的办法!”他按着我掌心,在那里用力揉了下,“只要你不急!”

    一副那就慢慢玩的姿态,一双漆黑的眼眸,在夜晚里,尤为闪烁。

    我不敢造次,装着装着很快睡着。

    翌日清早,我被一块凉凉的东西给弄,睁眼一看,是洗漱之后的小菠萝,手里拿了一块玉,在我额前摆弄着我,嘴里咿咿呀呀的唱着什么。

    “谁给你的?”我一看成分,即使不懂玉,也知道很贵。

    小菠萝歪着脑袋,撅着屁股在我怀里拱来拱去,“外公给的。”

    “外公?”我一怔,会是宋一海吗?当即坐起来,拿过玉佩,入手温润,翠绿欲滴的颜色,绝对不亚于我身上的这套首饰。

    霸气的龙腾图案,纹路细致,从红绳的磨损程度来猜,应该是常年佩戴所致。

    我大体形容了宋一海的样子,在小菠萝点头后,下楼和沈衍衡说了说,竟是罕见的帝王绿。

    宋一海和大长老住在后院,虽然同在菠萝馆,但用餐都是分开的,一来是他身体的原因,饮食有很多禁忌,二来大长老信佛。

    倒是没想到,今天他会出在餐厅。

    菠萝馆的早餐很简单,中西餐来回替换,我们过来的时候,宋一海正剥着手里的鸡蛋。

    先是给了小菠萝一个,然后又剥了一个给我,说什么孕妇要多吃一点。

    讨好的意味太明显,我沉默以对。

    沈衍衡应该猜到什么,早早的和小菠萝吃完后,借口离开。

    一时间,偌大的餐厅,就只剩下我和宋一海。

    片刻沉默,我把玉佩拿出来,推到他面前,表示小孩不能戴这么贵重的东西。

    宋一海有些失望,絮絮叨叨的告诉我说,“没想到菠萝奶奶,再嫁的对象,会是方力荣,他是…是她的弟弟,当真应验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个她。是指宋夫人,我轻声嗯了下,算是回应。

    宋一海又说,“她被判了无限,林立军是她害死的,警局已经查到了。”

    我听着,他继续说,“就是顶替林立军的林远航,因为案情复杂,下周才开庭,到时候如果你想去旁听的话,我可以带你去。”

    “恐怕不用带,我应该也得出席!”毕竟我是他前妻嘛。

    “是的,我差点忘了,对了,过些日子七月半,你就不要去看你妈妈了,我代你去!”他这样套着近乎,明明才儿童节,距离鬼节至少还有两月。

    很显然的,他这是想认我,想让我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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