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说的话你根本就不明白,如果猪都是像你这样笨死的话,就不需要屠宰场了。”其实致树也不明白自己想要说什么。
“可是猪是很聪明的动物啊。”白可儿又辩解道。
真是让致树哭笑不得。
说道这里,致树和白可儿已经走到了教室的门口,致树很绅士地打算给白可儿开门。
“等等……”白可儿制止,“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一同进教室的好。”
“为什么?”致树不解地问。
“总之就是不要一起进教室,会带来麻烦……”白可儿想起太子警告过她的话,什么不许和信知见面了,不许和男生交往啦,太子是应了“天才和白痴只有一线之隔”这句至理名言。
“白可儿,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和偷听我们说话的你盘若两人啊,”致树突然伸手支在墙上,做出了漫画中男女主人公常有的,将白可儿抵在门与自己之间,这种暧的举动令白可儿感到呼吸很困难,“如果你是鱼,我就可以成为猫,偷腥对于男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说罢,致树放开了白可儿,独自走进教室,果然教室里已经没有同学,只剩下世景坐在最后一排的位置上打手机游戏。
致树很快乐地,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地和世景聊天,说着晚上出去喝酒的事宜,这让白可儿很吃惊。她忽然间感到,这个人不是致树,原来那个不愿同别人一样的,高尚的率直的致树从她的心中渐渐化成了泡沫……
致树和世景走了,声音还消散在走廊中成为回音,可是白可儿还是有很受打击的感觉,刚刚菲茜和致树的对话,还有致树对自己的举动,都让她感到可怕和窒息。
这是为什么?
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自从上次太子扔掉了白可儿古董手机,白可儿就一直用这一款限量版手机了,照白可儿自己的话说,简直长得和暴发户一样,竟然是金灿灿的!整个手机外壳都是用上等的黄金打造的,手机的外框是用非洲碎钻装饰而成,看起来更像是工艺品,豪华的彩屏,极具震撼力的声音效果,让白可儿多少有些吃不消,从前拿着“古董”时都没有丢人的感受现在反而慢慢爬上心头。
白可儿知道是太子,口气生硬地接起电话“干嘛?”
“你在哪儿呢?我都快要饿死了!”对面太子的声音简直和师吼没两样。
白可儿感觉得到耳膜被震动地疼痛感。
“你自己去吃就好了嘛!和我说有用吗?”白可儿说。她还以为经过今早的睡衣事件之后,上官司晨会安分两天,不再来找她了,事实上她把上官司晨想的太人性化了。
“让我在学校门口当大熊猫很有趣吗?”上官司晨说。
白可儿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和大家议论的中心题目,心里觉得很可笑,于是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又没有让你在那里等……”
“我去大一部找你。”上官司晨说道。
白可儿最怕这招了,她担心的莫过于上官司晨和她那还不明原因的关系被贴在通告板上,那她宁愿像耶稣一样钉在十字架上来的容易一些。
“我已经在下楼了,”白可儿马上说,“你就门口,我现在去找你。”
“你要是永远这样听话,我还会认为你可爱点……”还没等上官司晨说完,对方传来了“嘟嘟……”的声音,白可儿挂断了电话,上官司晨生气,还没有人敢主动挂断上官司晨的电话,一向接电话的人都热情洋溢的,恭恭敬敬地说“好的,好的,还有什么吩咐?”等等。白可儿一定是活拧了。
但是上官司晨还是十分就这样一直做白可儿公交车的司机,也可以称之为专署司机。上官司晨打开音响,开始从盒里挑出一张比较适合白可儿的音乐,上官司晨喜欢的东西年轻而时尚,和他高傲自信的性格多少有些出入,他想了很久也不知道白可儿适合什么样子的,总不能拿出唱诗班的作品给她欣赏。
“她一定没有那样的品味,那个笨兔子。”上官司晨在自言自语。
紧接着,上官司晨又找出来几张去年的音乐会的,但是很明显,笔者也没有那样的交响乐细胞,更不用说是白可儿。上官司晨想起来,去年姐姐为了她那几万年以后要出生的孩子买了一张《咿呀学语全专辑》的,后来,姐姐孩子也没有要,倒是留下了这张做纪念了。上官司晨弯下身来,把所有的车上的都掏了出来,而这张《咿呀学语全专辑》就躺在盒里最下面的角落里。
能够找到它上官司晨看起来十分兴奋,马上拿出来放进舱内,里面稚嫩的童音让上官司晨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结果却招来很多人的侧目,上官司晨急忙关掉开关,这下太子的形象要毁于一旦了。
与此同时,白可儿却带着另一种心情走下楼去。
她穿着致树别扭的大外套,头发凌乱的扎成两个傻辫子,像鬼魂般轻飘飘地走下楼梯,走廊里几乎没有学生们的声音,教学楼异常安静,这些刚好又被路过的信知看到。
“我刚要去找你,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信知喊住白可儿,微笑着说道。
“……”白可儿没有说话,眼睛里闪烁着泪水。
信知本想还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白可儿这个样子,心里反而一下子难受了起来,于是关心地问了一下:“怎么了?”
“隐藏是罪恶的吧?”白可儿就快要哭出来了,鱼还会哭吗?
“我找些东西给你吃吧。”信知不再问了。
“如果我在你面前哭,你会觉得我是个不会笑的人吗?”白可儿微笑地流淌着那止不住的眼泪。
“你不是最喜欢傻笑的吗?”信知温柔地抚着白可儿的头。
“嗯!”白可儿十分僵硬但又十分肯定地点头,她的心里想着一个问题,她敢肯定这个想法是不会错的,那就是:自己的最傻最暖和的笑容都留给了信知,不会给别人了……
原来外面明朗的天空,温暖的阳光渐渐退去了绚丽的光芒,夜晚快要降临了,每个人在这样一个平凡的逐渐黑下来的世界里寻找自己的小小幸福,但是又有多少找到了,又有多少没有找到,上帝在云的那端究竟有没有看到和保佑着这些可爱又可怜的人们。
安雯不是个喜欢热闹的女生,平时安静的她似乎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独处,夜色渐渐晚了,住在山上可以看到很远的街区,可以看到城市热闹的余温,这是另一个节奏,与之白昼的美妙似乎更多了一层神秘和魅惑。
安雯拿着上官司晨的照片看了好一会儿,这张上官司晨的照片正是今天在通告板上挂了一整天的那张搞笑版本,这和平时太子的行事风格有些不一样,从前无论是她的照片,上官司晨的照片还是他们同时出现的照片,上官司晨都会在第一时间里处理掉,尤其是负面影响的照片还一定会查出照片来源,可是今天太子非但没有回收,反而免费地为某品牌的睡衣做了广告,这在广告领域中叫做侧面刺激消费。难道上官司晨事要告诉别人什么,还是想炫耀一番,或者只是觉得好玩?
说心里话,安雯觉得事有蹊跷,决定打电话给上官司晨。
安雯走到电话旁,却迟迟没有拿起,她心里的感受恐怕用言语很难形容,上官司晨和她的关系不知应该用什么样子的概念来定义,安雯的心里的秘密只有折磨自己而已。
但是左右思量过后,安雯还是觉得打这个电话是十分有这个必要的。
可是出乎安雯的预料,还没等安雯说出什么,她已经在电话中上官司晨的声音中听出了上官司晨的不快和疲惫。
“你在什么地方?”安雯听见街边汽车飞驰而过的呼啸声。
“你找我?”上官司晨慵懒地声音,传递着的不知是什么样的情感。
“也没什么,只是想向你确定一些事……”安雯说。
“有什么事有空再说吧,我现在没有那样的心情……”上官司晨说出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再难为他一样。
“你的心情不怎么好?”
太子没有说话,或许是默认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至于还做不成一个平凡的听众吧?”安雯问。
“你好像什么都了解一样,就是你这样一副什么都了解的样子才自己成为了自己的敌人。”上官司晨说道,话中有话。
“好好的,为什么提到我了?”安雯轻笑,没有生气,“我的事情我很清楚,倒是你,你在哪里,我去看看你?”
“不用了,”上官司晨快速地拒绝了安雯,“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大有扁人的气势。”
“你生气的要扁人的样子,我还真没有见过,你不是一向都是用不温不火的态度吓走别人的吗?有一种通俗的叫法,是冷酷。”
“或许吧。”上官司晨的语调里没有任何感情的成分,足以看成他的恼怒。
安雯挂了电话,她猜测着上官司晨现在所在的位置,安雯的聪明并不是所有这种容貌的女人都具有的,如果说安雯是善解人意的,那么我们又不得不说她也有可怕危险的成分。
白可儿坐在布制的沙发里,几乎快要把她整个埋在里面了,但是这沙发却很是舒服。信知正在旁边的衣橱里找东西。
无论如何白可儿都想不到在信知的这间学生办公室里会有一间这样人性化的个性休息间,隔壁间的那个超大的冰箱已经就很震撼人心了。现在呈现在她面前的是有近坪的卧室休息间,同时还有迷你小厨房,真是不同凡响。
“真可惜,”信知笑了笑,走过来,“我这里没有女生的衣服。”
白可儿偷偷看了看信知的衣橱,立时眼睛大出来两倍,“你有这里有这么多衣服?”整个衣橱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放着校服,很多种样式,是信知经常穿着的;一部分放着西服和平时参加宴会的正装,白可儿轻轻一过目,觉得大概有多套;最后一部分也是比重最大的,放着运动休闲服,都是名品的运动衫,有打高尔夫穿的,有打篮球穿的,有打网球穿的,在学校里有这么多的衣服真是奇迹。白可儿在学校只有一个小小的储物箱,还是从上几届穷学姐那里借来的,当她第一天拥有了这个储物箱的钥匙的时候,还兴奋地尖叫起来。
白可儿回头看着站在身后的信知问:“你放这么多的衣服在学校,有用吗?”
“贵族有很多讨厌的坏习惯,这个应该也算一个吧。”信知微笑地答道。
白可儿也抿起小嘴微微一笑。
“看你,这不就笑了吗?”信知逗着白可儿说道,“也许,你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可爱,好像什么东西都能在它面前融化了一样,恐怕心这样坚韧的东西也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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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新邻居
知觉得自己后来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一个人的微笑真的有那么大的威力吗?”白可儿幼稚地问。
信知知道白可儿没能听懂这句话,但他不想过分称赞,于是笑而不答。
“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什么?”信知问。
信知还真的不是普通的温柔呢,白可儿心中只有一阵阵的欣喜。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就这样呆着就好了。”等白可儿高兴过后回过神来才急忙说道,真是蠢透了。
“已经很晚了,我还要把剩下的这点工作做完才能走,你不要紧吗?”信知继续问。
“不要紧,我要是不影响你的工作,我能一直这样坐在这里吗?”白可儿试探地问道。
“当然可以了,你是个很乖的女孩子呢,完全没有影响到我。”信知说罢,就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白可儿一直看着信知,眼睛都没有动一下,信知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她就像是一样跟踪着拍摄着,好在晚上回到家里能够脑海里重播,爱一个人的心情是一场电影,在你不知道结局没有剪辑时,每一个****都是美好的,你都会舍不得丢掉,那是心中的至宝。
信知偶尔抬头看看白可儿,白可儿就会不好意思地撇过头去,不让信知发现自己这种傻傻地行为。可是又有什么样的情况能够躲避过信知的眼睛,信知是个心思缜密,而思想清新的人,呵。
信知佯装没有看到。当白可儿的目光再度飘过来的时候,他迅速抬头,直直地迎着白可儿的:“你在看我?”
白可儿受窘,不吱声,有见过小猫咪不爱吃东西的表情吗?白可儿现在就是那个样子的。
“也不奇怪,这么大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不抬头看着我,我也会不时地去看着你。”信知笑。
白可儿觉得很难为情,她也知道信知这是在替她圆场。于是白可儿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偶尔停在书架前翻翻。架子上有很多吸引人的书目,而且所有的书都异常干净整洁,其中一本散文集就引起了白可儿的注意,书脊上有一个用红色笔画上去的叶子,叶子靓丽素雅,很像是出自女生的手笔。白可儿将它抽了出来,拿在手中翻开了扉页,在书页的右下角也有这样的印记,还有女生的笔迹,赫然写着大写英文字母“”。
已经是晚上过后了,安雯给上官司晨家里打了电话,佣人都称太子没有回来,安雯有些担心上官司晨的安危,于是她又打了电话给上官司晨的电话,很久很久,上官司晨都不接听。终于在安雯连续呼叫了两分钟后,上官司晨接起了电话。
“谁?”上官司晨的声音有点粗暴且沙哑。
“你在什么地方?你没有回家吗?”安雯焦急地问。
“安雯吗?”上官司晨问,显然不是很清醒,“我……我在等人。”
安雯听见电话的那头,有回音,应该不是之前那个地方,是空房间?上官司晨在一个空房间里做什么?等一个什么样子的人?
“现在已经很晚了,”安雯劝慰道,“我想,你要等的人不会去了,你这个样子在外面是很危险的。你不是一个很容易受伤害的人,我并不理解你在做什么。”
“不了解吗?我要等的人,她要是一直不出现,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上官司晨的声音一点点变弱,好像没有精力接着说下去一样,又好像手机从手中滑落一样。
安雯的心一下子感觉沉了好多,谁,是谁?
“上官司晨?”安雯叫了一声,太子没有回答,“上官司晨?上官司晨?”
接着就是挂断的声音,安雯更长久地陷入沉思中……
。。
白可儿的一天像是受到了双重的打击一般。**上的疼痛也还不算什么,毕竟菲茜只不过一时间失去理智,让白可儿看清了一个女生的虚伪;但是心灵上的伤害可不是一个带来的,致树的,信知的,直接的,间接的,都不好去忍受。
白可儿从楼梯上来时的沉重是可想而知的。家,就在前面,却没有企盼走进去的快乐。
已经是点钟了,要不是信知撑腰,恐怕也不会在学校里逗留这么长的时间,看大门的老头都势利得很,看着白可儿每天进出学校没有专车接送,平时为她开门的时候恨不得开个狗洞让白可儿钻来钻去。
白可儿倒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觉得这样的学校仅此一次,下几辈子都不会再到这种不合时宜的学校来活受罪。
公寓也这样,住的都是圣西亚的穷学生,但是白可儿知道即使是再穷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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