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咬着牙,狠狠出了一个炸弹。
顾颜中摇摇头,官员又继续出,出到最后一张之后,另一个官员又说:“你等着等着,我这还有一个炸弹。”
顾颜中拿着三,有些夸张地叹了口气,故意很悲伤地说:“哎,运气不在了,运气不在了。拼命赚来,一下就赔出去了。”
他说着把银子递到官员面前,又稍稍把手收回来。
官员们一下就把银子抢了过来,两人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银子,迷花眼笑地看着对方,说:“真是,这真是运气,一下赢了那么多!”
“两位老兄,下次还来不来。”
顾颜中还没有说完,忽然看到一个黑影向这边走来,他看那影子一眼就知道是曾布。
他急忙说:“快,快把东西收起来。”
他话音刚落,曾布就走过来,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军官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其中一个官员正在收扑克牌,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直哆嗦,手上得牌全都掉了下来。
军官捡起几张交给曾布,曾布拿起一张方块三,看了半天,眉头越看越紧,他又拿起一张梅花五,又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
他疑惑地说:“这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明白?你看是什么?”
“这是什么?”军官拉长着脸,眉毛上扬,瞳孔放大,声音十分刺耳。
“这……这……”两个官员吱吱呜呜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用的东西!”军官瞪着大眼睛,好像下一秒就会把这两个官员拖出去杀了一样。
军官拿起一张也看了半天,把两张牌合在一起,想了想说:“这方方正正的,我看有点像那些道士手中的灵符。”
“卟!”顾颜中扑哧笑了一声,他心里暗暗嘀咕:灵符,亏你想得出来。拿张贴在你额头上,晚上出门,不会见鬼吗?
顾颜中越想越觉得好笑,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这是什么?”军官又问道。
顾颜中心想:这里是枢密院,做任何跟军营没有关系的事情都是不务正业,而且还带着他们赌钱。这个家伙看起来杀气凶凶,一会他给我一个扰乱军心之罪,我就麻烦了。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曾布,曾布到现在没有说话,不知道他是什么态度。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吧。毕竟我是他府上出来的人。
不过,我若真的违反规定,那不惩罚我,也说不过去。
顾颜中灵机一动,说:“这是阵法。我在向两位大人请教如何行兵布阵。”
军官怒视顾颜中说:“胡说八道,你就是在欺骗曾大人。我自幼熟读兵书,从来没有看到过哪本兵书是你这样写的。”
“那只能说将军,见识浅薄。”顾颜中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那你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意思。”将军说着从地上捡起几张扑克,扔给顾颜中。
顾颜中拿着一张黑桃a,解释道:“你看,这个就是一个士兵,然后这个是两个士兵。”
他又拿了一张黑桃十,解释道:“你看,这个就是阵法。”他画黑桃十的时候,正好左右两边分别都是四个,中间两个。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阵法叫什么,如何攻击,如何防守。”军官质疑道。
顾颜中耸耸肩膀,停顿了一下,心想:我告诉你,中间两人一人拿把ak,再配个手榴弹,就这最简单的装备达到了,随便把敌人弄得粉粉碎,其他人就在旁边喊666好了!
他想到这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瞬间心情又低落了,可惜啊,现在是最简单的冷兵器时代。
他有些无奈地解释道:“这中间两个人可以用连弩,左右两边的这四个人,可以分别拿长矛和盾牌。保护中间这两个人。这样,既可以做远距离攻击,又可以做近距离攻击,如果敌人大举来袭,四个人拿着盾牌,可以把人全部包围在里面。”
军官听得有些迷糊,但心里又感觉他这个计划十分可行。
顾颜中说着随便捡了几颗石头,开始在地上摆起阵法,说:“你看……”
前后两边是空的,两人站在中间,一个人不断发动连弩,另一个人再不上去。左右两边的人,就杀分别从左右攻击的敌人。
左右两边第一个人都拿盾牌,后面的人再拿长矛、长枪。若是有人靠近,中间两个人就往后退,这八个人就立刻变化阵法,保护这两个人。同时,拿着长矛的人又继续发动攻击。
“你这阵法有漏洞,若是遇到骑兵,又该如何防御。”
“你这属于鸡蛋里挑骨头,这骑兵有骑兵的阵法,步兵有步兵的阵法。”他说到这把后半截话又咽了回去,心想:弄辆坦克过去,瞬间铲平。
他又继续说道:“射人先射马,拿着连弩的人,不仅要拿连弩,还可以背着弓箭,弓箭的攻击距离要比连弩长很多。直接把马上的人弄下了不就解决了?”
军官十分疑惑地看着顾颜中,完全不敢相信他说的话,故意挑衅地说:“这些东西,你从哪本兵书上看到。”
顾颜中得意的笑了笑,嘴角微微翘起说:“顾氏兵法。”
军官眉头轻轻地皱着,自言自语地说:我读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这书……
顾颜中又解释道:“这书乃我先祖所传,没有对外,所以将军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那你这个阵法叫什么?”军官收起之前的杀气,语气缓和了许多说。
“扑克阵。”顾颜中毫不迟疑。
“扑克?”军官听着顾颜中的话,一头雾水,额头上出现一个倒着的小字,“何为扑克?”
顾颜中挠挠后脑勺,你问题真多。他眼珠子一转,解释道:“扑倒对方,克敌制胜。因此叫扑克。”
“克敌制胜?”军官迟疑地重复了一遍,赞叹道,“秒啊,秒!”
军官又拿起一张牌,把顾颜中的牌仔细地对比了一下,说:“这张和这张为什么不一样,是不是不同的阵法,你可否给我一一讲解。”
顾颜中一看,他拿了张a。
军官说着,把地上的扑克牌全部捡起来,说:“我大致看了看,每张牌似乎都不太一样,图案也不一样,一定都有玄机。”
顾颜中听到这话,脑袋一阵头疼,心想:你不会让我把这54张牌全部解释一遍吧。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刚才的东西纯属瞎掰。
顾颜中把军官手中的牌接过来说:“这是我顾氏神书,从不外传。即便你是将军,那也不行。”
“你!”军官迟疑了一会,“我命令你教我,这是军令,违抗军令是死罪,你还敢不说吗?”
顾颜中脸不红,心不跳,不慌不忙地说:“你杀了我,还是不知道这阵法的玄机,那又有什么用你。”
“你!”军官说着从腰间拔出刀,架在顾颜中的脖子上。
“呵呵!”曾布在一旁咳嗽了几声,严肃地,“这是枢密院,不是你们嬉戏游乐的地方,都各自干活去吧。”
两个官员只好低着头,灰溜溜地走了。
“陈广,你也退下吧!”曾布厉声道。
“大人……”军官也只好退到曾布后面。
曾布一改之前对顾颜中和气的口气,十分严厉地说:“你是新来的?听说你没什么事情干,终日游手好闲,败坏军风。从明日起,你每日把枢密院院子打扫一遍,把该干的杂活都干了。”
曾布说完,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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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暗中较劲
顾颜中看着曾布的背影,心中十分纳闷:曾布明知我的才华,为何还让我做这些粗活。
陈广跟着曾布走了几步,心中也很奇怪,一直开口想问却没有问。
一直走出了枢密院,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曾布突然停下脚步,陈广没有及时停下,撞到了曾布的肩膀。
“陈广啊,你这一路心神不宁地,是不是在想刚才那个阵法?”曾布回头摸着胡子询问道。
陈广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广啊,你向来心中藏不住事,你是不是还想问,我明明在你面前赞扬顾颜中的才华,为何又让他做杂活。”
陈广忽然抬起头,眼前一亮,双手握在胸前,给曾布行了个礼说:“大人,在下是个粗人,舞文弄墨的东西不懂,平日里也只喜欢舞刀弄棒。但是,在下知道爱惜人才。大人,那顾颜中明明是个人才,大人为何不用?”
“哈哈!”曾布发出爽朗的笑声,摸着胡子,“陈广啊,我这不是不用他,而是让把他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陈广还是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曾布。
“用则不用,不用则用。”曾布故意拉长声音,意味深长地说。
“大人,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陈广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陈广,我知道你要去干什么。”曾布拍着陈广的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你记着,现在不能去跟他要那个阵法,也不能跟他走太近。我知道你为人正直,不过,你最近最好少去那个院子。”
陈广眯着眼睛,满腹疑团,莫名其妙地看着曾布,问:“大人的意思是?”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曾布淡淡一笑,背着手,转身离去。
秋风瑟瑟,干枯的树枝微微颤动,枯黄的叶子欲摇欲落。
“呼”一阵凛冽的寒风猛然吹过,卷起地上的泥土,摇摇欲坠的树叶也坚持不住,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缓缓地、缓缓地落到地上,发出哀怨的“沙沙”声。
院子里的青石板路上铺上一层薄薄的秋霜,湿湿的,有些滑,泥土慢慢落下来,沾在石板上。
暗黄的泥土,晶莹的秋霜,落在青黑色的石板上,时不时从空中飘落还有几片残叶做陪衬,别有一番独特的秋味。
顾颜中拿着扫帚站在院子的大门口,看着满院散落的秋叶,感叹道:落叶啊!你是在哀伤自己生命的短促。还是在替我悲叹。
他抬起头看看这四方的院子,从这院子里望出去,连天也是四方的。
刚才在来的路上,他慢慢悠悠地走着,总觉得是在不断地向地域靠近,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悲哀,越是靠近,这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明明不想来,可是,还是要来。人生总是有那么多不想做,而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他之前来的时候,还感觉这院子很大,如今看起来,像一个牢笼,把自己的人,自己的心都囚禁在此。
他忽然感觉,是自己把自己弄进了地域。现在的自己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从那天见到曾布到现在,他时刻都在想一个问题。自己的才华,曾布是看到的,为什么曾布知道自己没事可做,还要让自己做这些杂事。
忽然,有一阵强劲地冷风,狠狠地打在顾颜中的脸上,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瞬间好像清醒很多。
曾布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肯定知道章惇派方天若来的目的,而我也是章惇派来的。他不用我也是正常的。
现在章惇和曾布明争暗斗,两边的势力越来越厉害,我还是远离他们,看看形势再说。
“我悲叹什么,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我该做的事情,扫秋叶也要扫出我顾颜中的个性。”
他想着拿着扫把,在落叶最多的地方开始扫起来。他先把落叶扫成一堆,然后有在这一堆的地方的附近又扫出一堆,第二堆的高度,比第一堆的高度要矮一些。
他退后几步,又把落叶扫到另一边,形成一条稍微窄一点的长条。这一边,他把这边的落叶也扫成了高高低低的几堆。
他站在不远处看过去,高耸的树叶犹如起起伏伏的群山,长条犹如一条蜿蜒的长河。
他口中情不自禁地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哈哈!”他心中不免为自己如此快的思维,由衷赞扬自己,顾颜中啊顾颜中,没有人欣赏你,你就自己欣赏自己咯。
“呼呼”,一阵晨风中吹过,风中夹杂着丝丝寒气。
强劲的寒风让顾颜中睁不开眼,脸颊向被刺刀狠狠刮过一样疼。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不知道从那吹来一堆黄沙,正好铺在他所谓的河流里,稀稀疏疏。
顾颜中眉头轻皱,这汴梁靠近黄河,没想到在宋朝黄沙就如此大了。
“咦?”他脑子一转,口中又念道,“九曲黄河万里沙,浪淘风簸自天涯。”
风依旧呼呼地吹着,几片树叶悠悠然然地落在“黄河”中,树叶一端沾在地上,另一端被风吹的轻轻摇动,像是要再飞起来,又没有很大的力量与地面的力量抗衡。
顾颜中眼皮稍微往上抬了一下,走过去把树叶捡起来,口中有滋有味地又吟道:“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风时而猛烈,时而轻拂,树叶飘飘洒洒,落下来又飘下来。
方天若站在屋子里,看着顾颜中在院子里悠然自得地扫树叶,很用力地把粘在舌头上的茶叶狠狠地往外吐,评论道:“真是不知羞耻!从曾布府中出来,曾布看到他都不重用,要是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死了算了。”
方天若白了顾颜中一眼,“嘭”的用力关上窗户。
顾颜中回头看到紧闭的窗户,耸耸肩膀,从他第一眼看到方天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以后肯定跟他是死对头。
这个世界上,就是那么怪,有的人天生看到人就是喜欢;有的人看到有的人就是不对眼。
他也懒得理睬方天若,还是那句话,被疯狗咬了,难不成去咬疯狗吗?当然不是,不过,可选选择在适当的时候,杀了他。
顾颜中看看地上的画,心想:我把这山水改造改造,他想着把周围所有的树叶都堆成了一堆,我来造就一个喜马拉雅山。
他一边扫,眼角偶尔看看紧闭的窗户,想着还不是动的时候,来日方长。方天若一定不会放过我,他若是想什么办法陷害我,最好一次性把我弄死。不然,方天若,咱两就比比谁厉害了。
说也奇怪,这次方天若难道学好了,不整我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方天若关上窗户,回到屋中写了一会字,忽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张他刚检祥好的文书,还没有来得及往上报。
他扫视屋中一圈,又在屋里找了一些废纸或者是抄写一半被作废的文书,全部装在纸篓里,高声喊道:“顾颜中,顾颜中!”
顾颜中听着这刺耳的声音,一种强烈的,极度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走进去,方天若不耐不烦地说:“整日无所事事,正事不做,扫个树叶扫大半天都没有扫干净,你还能干什么?”
“整天无所事事,也比某些人,整日想着如何害人的好!”顾颜中爱答不理地说。
“你!血口喷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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