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个两百贯吧,没有铜钱,给金饼子也可以。”方静随口应道。
两百贯钱,在家中确实不多,反正家里有着不少的钱,先给两百贯,也好使得大头成了亲之后,这家中有些钱财可以使用,总不能老是向方静或张小霞要吧,这可就有些不好了。
随后,张小霞也不再去问什么了,一边和张美丽纺着布,心里一边计算着大头的婚事。
随后两日里,陈二林与张小霞她们,开始帮着大头准备着成亲需要的东西,东西虽然不会太多,家中基本都有,只是需要分开一些,另外,再去县城买上一些新的东西,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至于宴席什么的,只需要计算好就行了,写写画画的事情,交给大初大头他们来就行了。当然,小树和小草也参与其中,毕竟,是他们的大哥成亲,从此以后,也就多了一个嫂子疼他们了。
而在此时,金州城一家酒楼的二楼,坐着七位衣着得体的中年人,像是在商议着什么。
“王老板,那方家酒楼从前几日开业以来,咱们这些酒楼现在的生意,可谓是一落千丈,你是召集人,你来说一说,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开口的是一位酒楼的老板东家。
这位酒楼老板,叫刘金宝,听其名字,就知道是位土财主了。他在金州城东城,开着一家酒楼,生意在以往的时候,还是不错的,每月进账的钱数也有着三五百贯的。
可如今,方家大酒楼开设起来之后,他家的酒楼,愿意进去吃饭的人,除了自家人,基本只有零星的几个食客,那还是冲着他们打折且消费低的原因而去的。
“刘老板,我王某人虽是召集之人,但那方家酒楼却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敌人,如果让那方家酒楼再继续开下去,金州城的所有酒楼饭肆,基本再无活路了,所以,今日,我才召集诸位,商议一下该如何把那方家酒楼弄走。”姓王的老板直接言明召集几位酒楼老板之事。
这位王老板,正是那天在方家大酒楼闹事之人,当天被赶出方家酒楼之后,本想着再回去找回场子,但他却是隐忍了下来,观望了两天之后,发现自家开在金州城南的酒楼,生意基本都快没有了之后,这才召集所有在金州城开酒楼的老板,一同过来商议应对方家酒楼之事。
方家酒楼,如他家的酒楼一样,开在城南,铺面不是租的,一样如平利县的酒楼一样,都是买的。
虽然钱花了不少,但有着自己的铺面,总好过去租,反正方静有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有钱当然是买铺面而不是租铺面了,为的就是杜绝一些麻烦事情的发生。
而如今,这些酒楼老板,全部聚在了一块,商讨如何对付方家酒楼,这本就是一件稀奇之事。
在以往,这些酒楼可谓都是仇家,毕竟,同行即是竞争,哪有没有仇的。而如今,大家却是全聚集在了一块,这也是难得见到他们齐心了一次,不过,他们的齐心,为的就是对付方家酒楼罢了。
“王老板,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七人当中,有一位问向王姓老板,他家的酒楼,基本都和前两位的一模一样。
“对啊,王老板,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对付那方家酒楼。”
“王老板,你拿个主意,我们都听你的。”
“……”
随后,房子里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着该如何对付方家酒楼之事,直接把这个问题,丢给那召集人王老板。
“诸位的酒楼,基本都如我家酒楼一样,生意惨淡,这都要怪那方家酒楼。估计诸位也都去尝过那方家酒楼的菜肴,味道我就不说了,想来大家心中也都有数。”
“我想,在坐的诸位心中,都想把那方家酒楼的厨子拉拢过去吧?真要是有了这样的厨子在手,酒楼的生意自然也能如那方家酒楼一样生意火爆,可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接近不了那些厨子,为了应对眼下的情况,我们该如此……这般……可好?”
那王姓老板到也直接,把他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在场的各位。
但是,出主意的是他,执行的却是其他六家酒楼之人,冒似想把自己给摘干净一样。
“好,就这样,我赞同王老板的方法。”
“我也赞同。”
“我没有意见。”
“……”
在场的几人,基本都没有意见了,随后,又是商议了一些事之后,这才开始散去,去准备着他们的计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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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夜来毛贼
对于这些酒楼的老板商议之事,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也只有他们这七人,当然,执行之人也只会在这段时间知道罢了。
至于方家酒楼的掌柜,以及服务人员,安保人员,此刻该干嘛干嘛,他们的工作,就是做好饭食,提供给就餐的客人。
当然,也会收集一些建议,以改善酒楼的菜式,或者服务什么的。
不过,这些建议大多数都是指责方家酒楼的菜肴和酒太贵了,都说吃不起,可说完之后,第二日又是聚集一帮朋友过来大吃一顿。
自从打方家酒楼开业开始,这些客人尝过方家酒楼的菜肴之后,再要让他们去别的酒楼吃个饭什么的,打死也不愿去了。
如些美味的菜肴,可不是谁都愿意舍弃的,哪怕是在自家做些饭食,他们都不太想吃了。
金州有钱的人还是有着不少的,虽然没有京城长安那么多,但也有着不少的,至少,就眼下来说,在金州开一家这样的酒楼,一年绝对是可以挣上不少的。
方家酒楼真要是如此经营下去,一年少说也得挣上个几千贯,毕竟,这里是州府,而不是像平利县那样,没有多少的消费能力。
而平利县城的方家酒楼,再如何,也是能挣上个上千贯钱的,虽然不多,但真要是几年下来,绝对是一个大数字了,更何况,在大唐这个时代,普遍的人员,都没有多少的钱财。
当天,太阳下山之后,方家酒楼的生意,也开始淡了下来,只有唯数不多的几个食客坐在大堂中,品尝着美味佳肴。只是可惜,他们想尝一尝方家酒楼的白酒,却是舍不得那口袋中的铜钱。
夜开始渐渐的深了,食客们终于是走光了,方家酒楼也开始打烊了,各工作人员,收拾一切,回到后面的屋子里去休息去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兴奋之色。
每天酒楼的进账,他们这些工作人员,基本也能估算出个一二的,有着如此大的进账,任谁都会开心。
只要每日进账多,他们到月末之时,也能分到一些奖金的,有了奖金,自然也就可以给家中的小娃或着娘子买上一些好东西。
而此刻,酒楼值夜的安保人员,开始上岗,分散于酒楼一些角落时,或者阴暗处。
白天五个安保人员值班,晚上五个安保人员值班,白天的安保人员,如服务员般,干些力所能及的活计,而夜间值班的安保人员,基本都他们在营地一样,做着一些暗卫做的工作。
他们虽说是安保人员,但同样,他们是将士,而且还是经过长达数年高强度训练的将士。
他们有着很强的军事素养,有着敏锐的眼睛,更有着强健的体魄,值夜之事,对于他们来说,简单之极。
夜半三更,整个金州城陷入黑暗之中,只有为数不多的屋子里,透出一些亮光。
而此时,城北一处小宅院之中,亮着些许的灯光,有着为数不多的几人,身着黑色劲装,手里拿着一些东西。
“今日之事,止于你们之口,切莫向他人说起,事要干成了,我们每人将分得二十贯钱,大家记住了没有?”一位蒙面之人,小声的警告着他身边的几人。
虽然,他们此行只有五人,人数虽然不多,但真如这位蒙面之人所说的那样,一人分得二十贯,那也是一大批钱的。
至于要去干何事,他们心中早已知晓,随既,五人开始出了那小宅院,小心往着城南而去。
经过他们小心翼翼的前行,躲过了巡街的一些打更人员,更是躲过了一些值夜的衙差,来到了城南。
“头,无人。”一个瘦小的蒙面之人,向着离着他不远处的几个喊了一声,随后,那其余四人,开始往着那瘦小的蒙面人走去。
“大家小心一些,莫要弄出什么动静来,要不然的话,抓住了,我可不会管你们的。”那头领小声的叮嘱一声,随后,指挥着那瘦小之人,开始爬上那围墙,准备行他们该做的事情。
他们这五人所来的目的地,正是方家酒楼所在的后院外墙,而此刻,居于方家酒楼后院值守的安保人员,早已是听见了动静。
他也不从那阴暗的角落走出来,去把那些外墙的人吓走,他很是安静的等着那外墙的人进来。
没过一会儿,方家酒楼后院,跳进来四人,仅那位头领未进来,或许,是为了做接应而留下的。
而此刻,居于二楼的安保人员,也早已被后院的那位安保人员通知了,至于如何通知的,他们有着他们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手段。
二楼的安保人员,随既,悄悄的打开了二楼的窗户,爬了下去,随后,又是往着后院外墙处走去。
至于那外墙接应之人,已是在他的眼中,不过,他需要等待下一步的回应,才会跑过去,抓住那外墙接应之人。
而此时,爬进院中的四人,开始往着方家酒楼后厨位置走去,脚步很轻,轻到都无法听到有任何的声音。
当他们四人来到后厨之时,在后厨值守的那名值夜的安保人员,早已是在后厨大门处等着他们了。
“啊,有人。”当那夜行四人看见后厨大门处一个人影之时,急呼了一声,随既,掉头往着他们来处的院墙跑去。
“你们跑得了吗?”院中角落的那名安保人员,随既起身,阻住了那四人的身形。
而此时院墙外,那名接应之人,听见院中的急呼声后,立马撒腿往着巷子外跑去,正好被那名等着他的安保人员给逮个正着。
“还想跑,给我倒下吧。”安保人员一脚就踢中了那接应之人,顺势一脚踩住那人的胸口,翻转过来,押着他返回方家酒楼。
至于院中的那四人,在四名安保人员的围住之下,谁也跑不出去。哪怕他们手中带有武器,也中只那几名安保人员的一招之徒罢了。
没过一会儿,那四人就已是被安保人员给打趴在地,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几句,更是没有惊起还在沉睡当中的众人,能惊醒的,也就只有白天值班的安保人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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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投毒?
“发生什么事了?”白天值班的安保人员,全部从他们的睡觉的屋子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向着值守夜班的人员问道。
“什长,来了几个毛贼。”一名安保人员向着他们的什长轻声的回应一声。而这位什长,值的是白天的班,同样,是统领着其他九位安保人员。
虽说他们被派来这金州城的方家酒楼上岗,以前在营地都是以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的编制,方静也没改变过,反正只是一个称号,在哪都是一样。
只是名称由原来的将士,被称为安保员罢了,至于名字是何意,从字面上就能知道,他们来金州城方家酒楼,就是为了确保方家酒楼的安全的。
“先把他们看押住,关在柴房里,明天再来审问,不要声张。”那名什长听了之后,随既吩咐了一声之后,又是喊着其他几位回去睡觉去了。
值守夜班的安保员,开始拿来绳索,把这五人绑了起来,封住了嘴,扔进了柴房当中,留下一名安保员,在柴房附近值守。
夜本是不平静的,而同为金州南城主街道的一间酒楼里,几名酒楼的老板,正坐在一间屋子里等候着消息。
可是,他们却是不知道,他们所雇佣的毛贼,此时已是落入了方家酒楼安保员的手中,估计,今晚他们也是白等了。
这几个毛贼,说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都是一些泼皮,专干些偷鸡摸狗之事。收取保护费什么的,那也是经常干的事情,欺民之事,也不在少数。
虽说这几个毛贼只是金州城中的几个,但也确实是最有名的几个,胆大不说,什么事都敢接。
就如此事,来方家酒楼投毒这样的活,他们都敢接,连方家酒楼是什么样的存在,他们都没弄清楚,就接了这样的一个活。估计,他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第二日清晨,天色大亮,整个方家酒楼的所有工作人员,也开始起来,洗漱,打扫,忙活,准备。
“掌柜,昨日夜里,我们抓住了五个毛贼,你看怎么处理?”那名什长起来后没多久,就向着掌柜的说道。
“什么?昨日夜里有毛贼吗?我怎么不知道啊?在哪?我去看看。”掌柜的听了什长的话后,心中不明所以。昨日夜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啊,怎么就抓到毛贼呢?他看向什长他们这些安保员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好奇了起来。
“呜呜呜呜”五名毛贼被安保员从柴房里拎了出来,丢在后院的地上,一脸紧张之色,看着围住他们的这些人。
在他们五人心中,实在想不明白,昨夜他们是怎么被发现的,又是怎么被抓住的,就感觉好像被人突然围住,然后打晕的。
能知道的,估计也只有他们那头领了,毕竟,也只有他们那头领最清醒了,他可是从院外押进来的,必然也知道这其中的过程。
只是,他们是死是活,眼下来说,已经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了,要看掌柜的脸或者那十个安保员的脸了。
“解开他的嘴,问问他,来方家酒楼干嘛?”掌柜的看着地上的那五名毛贼,心有不爽,不过,在没有问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说什么的。
一名安保员,随既解开了一名毛贼嘴上封住的布带,这才使得那名毛贼,能够说出话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们只是过来偷点东西,真的,我们只是过来偷点东西吃而已啊。”被解开嘴的那名毛贼,立马大喊了起来,就像是怕被这眼前的人杀了一样。
就真如他说所,半夜到了人家酒楼里来,被打死也属正常,最多也只是去官府说明清况即可,他们五人真要是被弄死在方家酒楼,谁也说不得什么,最多罚点钱罢了。
人命,在这个时代,虽然要比以前好上不少,但一样不值钱,更何况还是夜贼。
不过,这名毛贼嘴中却是没有说实话,他们可不是过来偷东西的,而是过来投毒的。
“掌柜,昨夜他们从院墙外爬进来的,还带有这包东西,是毒药。”一名安保员拎了一个袋子过来,向着掌柜的看了看。
“原来如此,偷东西也不是五人一起过来吧?五人来投毒,好大的手笔啊,此事由你们安保处理,我不会过多的介入,这是你们的职责,至于东家如何交待的,相信你们也应该知道,不过,最好问清楚是谁搞的事情再处理这五个毛贼。”掌柜的看到那一袋子毒药之后,心中了然。
来方家酒楼投毒,那不是找死是什么?至于他所说的由着安保去处理,他不想过多的介入,这也是方静曾经说过的。安全之事,由安保员去处理,掌柜的可以过问,但不要过多的介入,这是章程。
“好,掌柜,这五个毛贼我会杀了埋了,到时候再向先生汇报。”什长点了点头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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