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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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第9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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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安平”,改投政府新贵的阵营;已经想用实际行动帮助外来户,以对付自己这个县委一把手。

    人咋就这么势利,这么现实呢?乔金宝暗自感叹,也不由得疑惑。我乔金宝可是安平的“老坐地户”,可是安平真正的第一人,是安平党政实际掌权者,也将一直不离新河市并罩着安平县。难道你们就这么不看好我?就这么倾心外来户?年轻人可是要走的,早晚都会走,也有可能很早就走,他不属于这里。难道你们就没听说“没娘的孩子无奶吃”?到时想要再找你们曾经的亲娘,而今的后娘怕是没那么容易吧?

    一时间,乔金宝心潮翻滚,失落不已,也忿恨的要命,但却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在心里受着煎熬。他一遍遍扫视着现场众人,一次次看向那个发言席的年轻人,还不时注意着周边的情形。

    忽然,一个女人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

    乔金宝在女人脸上看到了讥讽,也看到了张狂,还看到了那深深的恨意。他也只得回以了微笑,但笑比哭还难看,可也必须得笑,否则被别人捕捉到不当神情,又该添油加醋胡咧咧了。

    那个女人嘴角抽动一下,很显然是暗自冷哼一声,然后转过头去。

    妈的,也想牝鸡司晨?对于这个女人,乔金宝没有任何好感。自从进入县领导行列后,姚雪燕就一直与自己为敌,尤其在竞争县委书记一职时,对方更是花样出尽。上级领导眼光还是雪亮的,终究没有选择这个野心极大的女人,而是让自己做了党委一把手。按说这个女人该消停了,可又不时恶心自己,拿预算的事较劲,也是阴差阳错,竟让这个女人得了手。

    想到这里,乔金宝又看向发言席年轻人。那个女人之所以得手,全是这个小子助纣为虐,是他替女人出了头。现在又是这个女人左动员、右引导,竟然让这小子超高票当选,比自己最高票通过时还多了十七票。他娘的上哪说理去?这时,乔金宝脑海中现出“狼狈为奸”四字,不由得嘴角露出笑容,但笑容很是邪恶,显然他把这词解读的特别龌龊。

    忽然,乔金宝注意到有多道目光投来,便赶忙神态恢复正常,专心听着那个年轻人讲说。

    楚天齐的发言还在继续:“我倍加珍惜人民赋予的权力,一定正确掌权、用权,始终以清廉为从政操守,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一定心中高悬法律明镜,手中紧握法律戒尺,做到依法用权、廉洁用权。一定带头执行中央八项规定,坚决落实密切联系群众及廉洁从政各项要求,率先垂范,努力打造更加风清气正、廉洁奉公的人民政府。

    各位代表,站在新起点,面对新征程,我将在县委坚强领导下,与全县广大干部群众一起,为安平经济社会发展贡献全部智慧与力量。衷心希望各位代表在今后工作中,支持我、监督我、帮助我,我诚心接受监督和检验,努力做一名让人民放心和满意的县长。

    我坚信,在上级亲切关怀下,在以乔金宝书记为班长的县委坚强领导下,在县人大、县政协的监督、支持下,在全县干部群众共同奋斗下,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定会创造出无愧于党、无愧于人民的骄人业绩。这个业绩必将经受住历史的检验,必将不负历届班子打下的良好基础,更将不负县人大及各位代表的殷殷重托。安平的明天会更加美好。再一次感谢各位代表的信任与支持,衷心祝愿各位代表身体健康、万事顺意,谢谢大家!”

    “哗”,热烈掌声响起。

    楚天齐移步走出发言席,真诚的向台上、台下鞠躬致谢,然后回到自己的席位。

    接下来的议程,是县委书记乔金宝发言。

    目光缓缓环视全场,乔金宝注意到,人们的目光自然被吸引了过来。在这些目光里,充满了热切、崇敬与友好,甚至要超于先前对楚天齐的那些目光。乔金宝不禁疑惑:难道自己刚才判断有误?

    旋即乔金宝给出了结论:先前判断无误,只是略有偏差。人们现在崇敬的是“县委书记”这个称号,并非自己本人,对楚天齐也是这个道理。要想始终赢得这种目光,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权利,必须要做真正老大。想清楚这些,乔金宝发出了威严的声音:“各位代表、同志们……”

    和乔金宝的复杂心思不同,楚天齐已经抛去高票当选的激动心情,转而思谋全县的发展大计了。
………………………………

第一千六百五十六章 礼瑞出车祸

    人代会结束三天后,楚天齐踏上了回乡的归程。他没有让司机去送,而是乘坐了火车,明着说是不耽误岳继先回家行程,其实却是为了方便,既为自己也为对方。尽管岳继先各方面表现都很好,但毕竟是乔金宝弟弟介绍的人,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二月十五日凌晨,司机把楚天齐送到安平火车站,一点钟上了火车。

    暂时卸掉繁重的工作,带着对“家”的温暖向往,楚天齐在火车上美美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清晨六点,不多时便到了沃原市火车站。

    打出租来到沃原汽车站,吃过一碗削面,楚天齐坐上了八点发往玉赤县的班车。

    坐在班车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楚天齐既感亲切,也不免陌生。

    自己从大学一毕业,就在这里的市一中当教师,曾经任教三年,这里有过自己的事业。当初自己回到沃原市,是为了爱情,是为了与初恋孟玉玲圆梦百年好合,但这里却成了他梦碎的地方。尽管后来离开了沃原,但却没有完全割断与之的关连,不但到这里领奖、开会,还又有了新的牵挂;这种牵挂,是从宁俊琦调任沃原市委组织部开始,想到俊琦自然也就绕不开沃原;后来尽管出了沃原,到了定野市,但由于与李卫民的约定,由于俊琦还在这里,沃原依然是楚天齐脑中经常出现的地名。有这诸多的心中挂牵,楚天齐焉能不感到亲切?

    随着与李卫民的约定自然解除,随着牵挂的人儿离开这里,随着自己的身世彻底清楚,楚天齐已经很少想起“沃原市”三字。今日再次踏上这片土地,顿觉物是人非,更准确的说,应为“物似人非”,他又岂能不觉着陌生?

    汽车驶出了市区,田野间大多都是灰和微黄二色,显得很是荒凉,引得楚天齐不免心情复杂,便闭上眼睛继续假寐,不多时又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忽然一阵铃声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楚天齐。

    睁开睡眼,看了看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哥们,你……”

    “你到哪了?什么时候到?”手机里的声音很急。

    “我……”看了眼车外的标示牌,楚天齐回复着,“估计顶多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该到了。”

    “到了以后直接打车来县医院,我在这等着你,先这样。”对方道。

    楚天齐一楞,忙追问着:“等等,出什么事了,你怎么会在医院?”

    “我在这处理点事,实在走不开。挂了。”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医院处理事?”楚天齐低声嘀咕了一句,暗自疑惑。

    电话是好哥们雷鹏打来的。说好的到车站接自己,怎么现在又在医院?能有什么事情,还非得让雷鹏这个常务副局长在那?关键刚才雷鹏声音特急,又急着追问自己到的时间,该不会这事跟我有关吧?难道是家里人出了事?忽然一个不好想法涌上脑海。

    略一思忖,楚天齐在手机上拨打了家里固定电话。

    “嘟……嘟……”回铃声响起。

    一声,两声,

    一遍,两遍,

    一连打了三遍,电话都无人接听。

    家里几乎总有人在,又是大年跟儿的,岂会没人?

    楚天齐心中预感更坏,忙在手机上拨打着弟弟的手机号码。即将按下绿色拨打键之际,他又赶忙停手。弟妹好像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可不能因为自己打电话而惊动到她。

    攥着手机,心情焦急的看着窗外。从外面的标识牌可知,现在离县城也仅十多公里,应该就是一脚油的事。即使考虑车速降低、躲避行人等因素,估计十六、七分钟也差不多能到。

    可这时间咋就这么慢,这么大会儿工夫了,才过去三分钟?这车速也慢的可怜,明明看着不停的行走,明明县城已经远远再望,可咋就感觉总是不到呢?

    快点,快点啊,楚天齐心中暗自喊着。同时探身看着窗外,希望有空着的出租车经过,或是能看到熟人的车,可是哪有车?

    “吱”一声,班车突然一个急刹车。

    楚天齐毫无准备,头部径直向车窗撞去。他心中一惊,急忙收势,头部紧贴着玻璃停止前冲。也就是楚天齐,换一个人肯定是头部已经穿过玻璃,探出车外了。

    “妈的,找死啊。”班车司机探出头去,冲着外面喊骂。

    楚天齐转头看去,发现班车左前侧停着一辆平板摩的。

    心中稍一转念,楚天齐喊道:“师傅,开门,我要下去。”

    “着什么急,一会就到站。”司机头也不回,满嘴火气。

    “我现在就要下。”楚天齐也语气很冲。

    “你他……”司机回头间,看到说话大个子气度不凡,生生咽下骂人的话,语气和缓的换了个说辞,“已经够乱的,你还跟着添乱。”

    楚天齐没理对方。在车门开启的瞬间,拎起手中箱包,便向门口移去,从车门中间窄缝跳下班车。

    迈动脚步,楚天齐边向前快速移动,边来回张望着过往的车辆,并一直招着手臂。

    终于,在楚天齐至少连续挥手十分钟左右,一辆出租车停在身侧。

    人和箱包同时上车,楚天齐说了声“县医院”。

    司机没有搭茬,而是启动汽车,向前驶去。

    ……

    来在县医院院内,楚天齐付过车费,跳下汽车。

    “哥们,在这。”雷鹏一声招呼,跳下楼房门前台阶,大步走来。

    楚天齐边走边问:“到底怎么啦?”

    “是这么回事。”说话间,雷鹏伸手接过箱包,“礼瑞出了点事,把车开翻了。”

    “啊,礼瑞?”楚天齐一声惊呼,向医院大楼冲去,“他在哪?人怎么样了?”

    雷鹏追了上来:“暂时还没醒,医生正在观察。”

    楚天齐不再说话,随着雷鹏直接进楼,奔向手术室。

    远远看到“手术中”三个字,楚天齐知道,这是在抢救,根本不是所谓的“观察”。

    一个男人迎上前来,喊了声“小楚”,来人是楚天齐的老朋友,原青牛峪乡副乡长刘文韬。

    “刘哥你也来了?”楚天齐眼望手术室,随便回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雷鹏伸手拽住楚天齐:“哥们,医生正在里面工作,不要上前打扰。”

    稍微一楞,楚天齐收住身形,转回头去:“到底怎么回事?”

    雷鹏道:“让刘哥跟你说吧,是他及时救的礼瑞。”

    “刘哥,你救的礼瑞?”楚天齐语气急切,满带感激。

    “也是正好赶上了,还是雷局到的快。”刘文韬扯着楚天齐衣襟,一同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接着说,“三天前,因为三小姨子生病,我和老婆去了渤海市,刘拙也跟你请假赶去了。今天凌晨,留他们娘俩在那,我独自赶回来,坐火车到了沃原。正好县人大有同事在市里办事,专门多等半夜接上我,直接往玉赤赶。早上七点多,汽车走到离县城有二十公里的头堡子,我发现路边有棵小树断了,还有散落的汽车碎片,就想下车去看看。

    同事提醒我,还是少管闲事,省得惹麻烦。实在不行,就打交通事故电话,最好别下车。明白同事是好意,我正想打个电话了事,就发现路边有个烟盒很熟悉,停车一看,和宁书记上次给我的烟一样。我赶忙下车,来在路边,就见坡底下有个面包车,车牌号很熟,我想起来是礼瑞的。为了快速救援,我直接就给雷局打电话,讲说了情况。

    结束通话后,根据雷局教的,我在路边大声喊着‘礼瑞’、‘楚礼瑞’。把嗓子都喊哑了,才听到“诶”一个回声,同事也听到了,之后便再没声响。雷局在电话中说,不要去车旁,那样会破坏现场,也根本救不了车上人,于是我们就一直不停的喊。不一会儿,雷局带着警察赶到,救护车也同时到了现场。

    经过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救援,才把人救出来,正是礼瑞。留下人处理现场,雷局和我立即跟着救护车到了县医院。在把礼瑞送进手术室后,雷局就给你打电话,结果一开始提示‘不在服务区’,后来才打通。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雷局已经安排二狗子开车,去柳林堡接大叔大婶,估计很快也该到了。”

    楚天齐站起身,真诚的说:“刘哥、哥们,多亏你俩……”

    “礼瑞,礼瑞。”夹杂着脚步声,一阵呼喊传来。

    尽管极力压抑着声量,但楚天齐已经听出来是母亲声音,便快速向来路走去。

    人影一闪,几人迎面走来。楚天齐看到,走在最前边脚步踉跄的人正是母亲尤春梅,旁边是父亲楚玉良,后面跟着要文武和二狗子。

    尤春梅先是一楞,随即甩开老伴,小跑而来,抓住大儿子,哭泣着:“天齐,你弟弟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楚天齐强自挤出一丝笑容,尽量语气轻松的说:“医生正在给做小手术,估计再有一会儿就做完了。礼瑞没事,刚才还认得我,我们还说话了。”

    “真的?不是出车祸了吗?”尤春梅追问着。

    楚天齐点点头:“妈,你放心,真的。”

    “咣当”一阵响动传来,众人全都转头看去。
………………………………

第一千六百五十七章 救人要紧

    手术室门打开,一名男子走出来,直接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楚天齐和父母亲同时应声,走上前去。

    “楚主任。”男子认出楚天齐,“病人是……”

    楚天齐也认出了对方,忙道:“院长,病人是我亲弟弟,这是我父母。”

    院长“哦”了一声:“关于病人的一些信息,我想和家属交流一下,去我办公室。”

    “那我去。”楚天齐回着院长的话,同时看了看父母。

    楚玉良拉着想要上前的老伴,对大儿子说:“天齐,你跟院长去吧。”

    “院长,我儿子怎么样了,有危险吗?”尤春梅哭泣着询问。

    楚天齐接了话:“妈,你和我爸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咱们少打扰院长一些时间。”

    “是呀,时间宝贵。”院长说着,转身走去,“那楚主任咱们走。”

    楚天齐急忙追上。

    雷鹏也直接跟了过去。

    来在院长办公室,院长直接道:“病人被发现及时,出血相对不多,这是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病人腿上有外伤,但没骨折,额头也有擦伤,这些外伤已经进行过处置,并无大碍。病人血压偏高、心率略快,不过数值高出不多。现在关键的是病人还没苏醒,不知头部和内脏有无伤损,只能等待进一步用仪器检测了。”

    “我弟弟有无危险?什么时候能出检查结果?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醒来?”楚天齐追问着。

    “从目前看,应无生命危险,但这只表示可能性较小,并非绝对的,还需等待检查结果,还需继续不间断观察。刚刚做的那些检查,大多在今天下午就可出来,其余的得明天。再做其它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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