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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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第9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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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候喜发想了一下,急忙连连摇头:“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没有了?我帮不了你。”楚天齐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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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你犯的是重罪

    迟楞一下,候喜发急道:“楚教授,你可得管额呀,要是不管的话,俩孬娃真就把额的命要了。”

    “听你所说,你对他俩可不薄呀,他俩能那么对你?”楚天齐摇了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俩孬娃早不是以前了,现在可坏的很。夜儿个的事你也见了,又是砸玻璃,又是要泼大粪的,还拿凶器顶着额。”候喜发满脸惊慌,“我还听人说,那俩孬娃放出话来,只要你一走,他俩就再来找额。到时候就不是吓唬,没准就给额捅*进去了。”

    “没那么邪乎吧,他俩不就是拿了把破改锥吗?”楚天齐淡淡的说,“实在不行的话,你可以打电话报警呀。就冲你对他们那样,他们反过来这么做,警察也会给你做主的。”

    “警……警察,不出人命的话,他们也是说说就走了。”候喜发期期艾艾的说,“还得靠楚教授帮忙。”

    楚天齐“哼”了一声:“按你说,警察都不管事,我能顶什么用?”

    “额看出来了,他俩怕你,你帮着找找他俩,别让他俩再找额麻烦了。”候喜发眼中满是期待。

    楚天齐摇摇头:“你走吧,我帮不了。”

    候喜发一楞,猛的抱住对方胳膊:“楚教授,你就救救额吧,额……”

    楚天齐右胳膊一甩,抽了出来,生硬的说:“我不会帮一个不讲实话的人。你马上走。”说着,拉开了小屋屋门。

    候喜发脸色瞬变,吭吭哧哧的说:“额,额什么时候没说实话,额咋就不记得了?楚教授给额提醒提醒。”

    楚天齐冷笑一声:“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事到如今还把别人当傻子。你撒的谎还少吗?哪件正事你说实话了?也罢,也罢,那我就提一件。昨天我曾经问过那些荒地的事,你是怎么回答的?说呀。”

    候喜发脸上肌肉动了几动,反问:“额是怎么说的?”

    “那些荒地根本不是荒了好几年,而是今年才荒的。我在到那些地块的时候,特意仔细的看了,新绿蒿草长的很低,很零星,地里根本也没有成片的荒草,这像是荒了好几年的?你知道吧,那些玉米茬根又大又硬,分明是去年刚收割过的,否则茬根早该变成自然肥料了,岂能是这个样子?那些地里的土质,根本就不是荒上几年的样子,否则地皮要硬的多。”说到这里,楚天齐语气更加阴冷,“谁都不是傻子,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其它的我也懒得说了,你自己比谁都清楚。请回吧,候主任。何必呢?”

    候喜发瞬间额头布满汗珠,眼中现出复杂的神色,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额……额,额说。哎……”

    楚天齐依然没有离开门口,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对方。

    “哎,哎……”连着叹了几声,候喜发又离开椅子,快步到了屋门处,“楚教授,你坐下,关上门,额说,额什么都说。”

    盯了对方一眼,楚天齐松开屋门,走回到椅子旁,坐了下来。

    关好屋门,候喜发来在楚天齐面前,说了话:“那些地确实是今年荒的,卷毛和光头找额的事,额也没说全。村里对这俩孬娃一直以来很照顾,前些年的事也是实情,只是今年他们找额的事,额瞒了一些,没有讲出来。其实村里像卷毛、光头这样的,还有几个,总共是六户十七人。

    这十七人,有的常年不回家,有的也只过年回来露一面,反正地是不种,农业税也不交。收税的时候,乡里找不到人,就冲着村里要。村里实在没办法,就做主把那些地租了出去,只要租地人负责这些地的税费就行。租地户租过一、两年后,觉得只交税费挺合适,就向村里提要求,要长期租种那些地。当时村里也尽量和那些人取得联系,大部分人都通了电话,他们对于村里的做法也没有任何疑义,还说村里怎么弄都行。最近这几年,那些人也懒得回应这些,好多人也联系不上,村里就按惯例这么操作着。

    现在一下子不交税费了,国家还给了补贴,额们知道,那些不着家的人,肯定要回来要钱要地,要和村里闹。额们村干部就和租种户商量,不再租给他们,可是租种户就说到了当时的口头协议,承诺好多租种人的租期确实也没到。要是早知道免除农业税的事,额们说甚也不会这么弄,哎,现在说这个晚了。毕竟有口头协议在那,额们只好和租种户好商好量,最后答复了租种户提出的条件――用差地换好地,在亩数上适当给予补偿。当时只想着解决眼前的事,加上那些人大部分都好几年没回来,以为他们也许不知道;就是知道的话,也还有换的地,反正他们也不真的种,到时把补贴给他们就得了。

    后来,国家的补贴下来了,那十七个人的补贴就暂时留在了村里。好长时间过去了,那些人也没回来,就有村干部建议,村里没什么经费,先从保管的补贴里拿点用。额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就开了这个口子,一来二去用去了好多。真是好吃不好消化呀,结果那十七个人陆陆续续回了村里,一开始的那几个人都如数给了,可是后来钱不够,就给了一多半。好多人尽管不满意,也是吵吵几句,得到村里‘明年如数全发’的承诺,就走了。

    卷毛和光头回来的比较晚,要求要全额补贴。现在村里把钱用亏空了,哪有全额的钱?再说了,还有三个人到现在没露面,还得给这三人留一些的。额们好说歹说,俩孬娃才同意先拿一半补贴,剩下的年底给清。当时拿上钱,他俩就走了,可是没几天就回来了,非要把剩下的钱全拿上。额觉得他们出尔反尔,就训教了他俩两句,可他俩根本不管这套,不但要钱,还要原来的地。原来的地到了别人手里,根本就给不了他俩,额就没应承他俩。这下可捅了马蜂窝,过了没过久,那些商量好的村民,也开始要原来的地。拿上好地的人自然不给,这事就一直这么吵混着。

    前些天,俩孬娃打电话回来,说是村里要是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就到原来的地上去种;要是已经有人种了,也得把苗拔了。电话打完以后,好长时间没动静,额就心存侥幸,以为他们也就是一说,再加上租地的人也不把地交出来,就拖了下来。不过那些差地也没有种,想着实在不行的话,还能有个应付。结果俩孬娃还是回来了,就发生了那晚的事。”

    见对方停下话头,楚天齐问:“就这些?”

    “就这些。”候喜发道,“楚教授可得救救额呀,要是他俩再来闹腾,可就麻烦了。”

    “他们不就是要钱要地吗,直接给他们就行了。”楚天齐说的很轻松。

    “给不了,地是换给了别人,亩数也不够,钱就更不够了。而且这次他俩又加了条件,不但剩下的钱要全额结清,原来的地也要给他们,还要求村里多付补贴的两成,说是什么精神赔偿。”说到这里,候喜发咬牙道,“俩孬娃也太得寸进迟了,纯属是无理取闹,就是跌皮讹诈。”

    “不要急于给别人下结论,主要是你们把事做的太差劲。”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你说村里占用了一部分钱,当时是谁提出来的,有什么文字性东西没有?这些钱都用到了什么地方,正规票据在不在?”

    候喜发吭哧起来:“谁提出来的?时间长了,额……额也记不清了。票……票据应该全吧。”

    楚天齐一阵冷笑:“候主任,我猜想不错的话,主意就是你出的,知情人只有会计牛二楞。至于那些挪用的钱,恐怕并不是村委会用了,而是有人干了私事。”

    “没有,没有,就是村里……大部分都是村里用的。”候喜发前言不搭后语。

    “怎么可能?如果是村里用了的话,卷毛和光头为什么偏偏找你?你又为什么不找其他村委和你一块扛?”楚天齐连哼数声,“你自己做了亏心事,又没有可依仗的人,才想到了巧利用我这个外人,你以为我不知情,以为我好糊弄,对不对?基层这些事,我门清的很,你不要拿我当傻子。”

    “额……额……”支吾了两声,候喜发什么也没说出什么,低头看着地下。

    “你什么,倒是说呀?”说到这里,楚天齐“啪”一掌击在桌上,“候喜发,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在犯罪。”

    候喜发身子一哆嗦,牙齿开始打颤:“犯犯……犯罪?楚教授你可不要吓……吓额,额……额最多把补贴都补齐了,不就行了吗?”

    “你说的太轻巧了,这只是补齐补贴的事吗?有这么简单吗?我告诉你,候喜发,你这不仅只是犯罪,你犯的是……”说到这里,楚天齐再次一掌击打在桌上,“重罪。”

    “重……重罪?重罪。”候喜发顿时汗如雨下,“扑通”一声,趴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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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关键是自救

    忽见侯喜发猛然倒地,把楚天齐吓了一跳,及至看清对方趴伏脚前、哀哭连连,心中才松了口气。先前对方还信誓旦旦,一副东郭先生救狼的无奈,转瞬间却是痛哭流涕、狼狈不堪,楚天齐不禁好气又好笑。

    “楚教授,额咋就犯罪了,为甚还成了重罪?额,额实在是想不通。”侯喜发“呜呜”啼哭,絮絮叨叨着。

    楚天齐坐在椅子上,“嗤笑”道:“听你这意思,还觉得自己冤枉了?”

    “是……不是……是……额就是临时用了几个补贴,咋还就犯重罪了?额实在是想不通。”侯喜发哭的语无伦次。

    “好好好,看来你还是个法盲,那我就给你普普法。”说着,楚天齐示意了一下,“起来,我和你说。”

    侯喜发仰起脸来,眼泪吧嗒地说:“额……额不起来,你先跟额说。”

    “起来。”楚天齐沉声命令。

    “额……额……”看到楚教授脸色阴沉的可怕,侯喜发迟疑着,从地上滚爬起来,扶着另一把椅背,站在当地,“额起来,额听着。”

    楚天齐嘘了口气,讲说起来:“补贴是按照申报备案名册下发的,对应着每户人家的每个人,既然钱已到位,那就是村民个人财产。可你未经村民允许,私自支配,形成了事实的侵占他人财物,这就犯了侵占财产罪。

    你身为村委会主任,是政府最基层组织代言人,本应积极正确传达党和政府的声音,主动贯彻落实党和政府的路线、方针、政策,把党的温暖、政府的关怀传递给人民群众。可你却利用职务便利,贪没占用村民财物,这是标准的职务侵占罪。

    身为村委会主任,你本应替政府分忧解难,认真履行基层组织代言人职能,做好政府与人民间的纽带。可你不但没有起到纽带作用,反而利用所处位置的优势,上下其手,欺下瞒上,冒领国家补贴。当我看到那份补贴发放表时,就发现了猫腻,表上的签字有问题,好多签名的笔体一样,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这就是你说的都为本人签领?”

    “额……差不多都是本人签的,也有家属代办的,额把关略有不严。”侯喜发边抹脸上汗水,边回应着。

    楚天齐不耐的摆了摆手:“算了吧,侯主任。都到这时候了,还在避重就轻,混淆是非,有意思吗?杨大成、赵二妞、杨田生三家十二人的领款签字,都是同一人所为,对不对?”

    “对,对,都是额代签的,你怎么知道?”侯喜发很是惊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多次变了笔体,我就看不出来了吗?我身为一名教师,阅人笔记无数,你的那点伎俩也太的不值一提了。你的那些签字,看似变了笔体,但起笔、行笔、落笔的习惯根本没变,都是一样的,完全是你侯主任的写字特点。还有三户五人签字也是同一人,也是村委人员所为,对不对?”说话时,楚天齐眼中满是玩味神色。

    “对,对,楚教授说的都对,那五个是牛二楞签的,你真是神人。”侯喜发竖起了右手大拇指。

    楚天齐“哼”了一声:“你这就是标准的侵吞国家财产罪。”

    本以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结果楚教授根本不买账,侯喜发只好挥去脸上笑意,恢复了哭丧脸。

    楚天齐继续说:“《土地法》第三十七条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单位和个人闲置、荒芜耕地。可是,在你的纵容和默许下,六、七十亩土地一次性荒芜,这已经严重违反土地法,你绝对应负主要责任。”

    侯喜发“啊”了一声:“不种地也违法?”

    “不要偷换概念。”楚天齐打断对方,目光也变的更凌厉,“你已经违反了诸多法律,已经是犯罪。而你在土地荒芜情况下,依然明知故犯,冒领、骗取国家财物,肆意破坏国家‘重农、兴农、安农’的农业、农村、农民政策,干扰国家大政方针,这就是重大罪过。因为你的胡作非为,可能会影响到长梁村村民享受国家福利,甚至影响全县、全市、全省乃至全国农民的福利,也可能会影响到免除农业税政策的有效实施,你将成为广大农民兄弟的罪人,也将成为国家的罪人,还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扑通”一声,侯喜发瘫软的身体终于难以被椅背支撑,堆在了地上。他面如死灰,嘶哑的哀嚎着:“罪人、重罪,额犯罪了,犯了重罪。”

    看着那摊“烂泥”,楚天齐没有慈悲滥发,而是冷冰冰的无视了。

    哀嚎了许久,侯喜发嗓音已经嘶哑,目光呆直,口中仍不停的喃喃着:“额犯罪了,犯了大罪,额成历史的罪人了。”忽然,他提高了声音,“额没犯罪,额不能犯罪,额咋就犯罪了吗?呜呜……”

    看着对方此般样子,楚天齐心情很是复杂,但他并没有阻止,也没有解劝,更没有安慰,只是那样冷冷的看着,他知道自己不能主动询问。

    “额……额不想犯罪,额不能……”侯喜发忽然趴伏前进,抓住了对方裤脚,“楚教授,救救额,救救额,额知道你有办法。”

    看了看被抓住的裤脚,楚天齐移动目光,投到了侯喜发脸上。他的神情还是那样冷,也依然没有说话。

    “楚教授,你得救额,你不能见死不救呀。啊?你要见死不救吗?”侯喜发越说声音越高,越说越激动,双手抱着楚天齐右腿,不停地摇晃着。

    楚天齐一抖裤腿,愤声道:“侯喜发,少要无理取闹,你自己做下烂事,反要指责别人,是何道理?”

    侯喜发连连摇头,眼中满含乞求神色:“不不,额不敢指责你,额是实在没办法了,只有你能救额,额求求你了。额知道,你是个热心人,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有你能救额了。”

    “我救不了你。”楚天齐摇摇头,神色依旧冷峻,“我没那个能量。”

    “楚教授,你救不了额?”侯喜发顿时满脸失望,“额该怎么办?谁能救救额,谁能救额呀?”

    “能救你的只能是你自己。”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侯喜发脸上顿时出现神采:“楚教授,你说额能自己救自己,真的吗?怎么可能?额怎么能救自己?”

    “你说呢?盐打哪酸,醋打哪咸?解铃还需系铃人。”楚天齐淡淡的说,“这是最有可能自救的方案。”

    “自救?自救?”侯喜发嘟囔过后,忽然欣喜的说,“对了,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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