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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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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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这样啊。我昨天可是等到很晚的。”黄敬祖应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我上午还真没时间,改天我再找你。”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我以后一定注意。”楚天齐充满歉意的说道。

    “没什么,你去吧。”黄敬祖挥了挥手,说道。

    “好的。”楚天齐回了一声,转回身,向前走去。

    楚天齐边走边想,听黄敬祖的语气,他明显就是在撒谎,难道自己的资料没有落在书记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去过?要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可他为什么要撒谎呀?楚天齐略一思考,就笑了,人之常情嘛!黄敬祖总不能说他自己在**吧,自己不也在撒谎吗?

    虽然今天黄敬祖说话,一如近一段时间那样的和气,而且也没有对自己的“失约”进行批评。虽然六月上午的天气已经很热,众人纷纷穿上了半袖衬衣或t恤,尤其女孩更是穿上了长裙或短裙。但他却感到一种莫名的冷意,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脚步也略显沉重起来。

    ……

    一直目送楚天齐拐过走廊尽头,黄敬祖才收回了目光。刚才楚天齐回答没有去过自己的办公室,这让黄敬祖心中有了答案,但答案却不是唯一的。楚天齐明显就是在撒谎,因为那份资料明明白白就放在长条沙发上,而且那份资料就是自己要他带过去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黄敬祖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判断是楚天齐故意放在那里的,目的就是向自己表明一种态度。现在通过对话,可以判断,楚天齐应该不是要提醒自己什么,但他却隐瞒了曾经去过的事实。那又说明什么呢?

    说明他肯定听到了什么,所以才撒了谎,以示他没有听到什么。他究竟听到什么呢?是自己和她的好事,还是有关他楚天齐的话题?

    那么,资料的事又该如何解释呢?是他无意落下的?那他今天就没有发现吗?就没有想到可能遗失的地方吗?

    看似有了结论,离事实的真*相很近,可黄敬祖却依然感觉到扑簌迷离。不过,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要稳住,越是不明朗的事情,越是不能操之过急。同时,黄敬祖也在检讨:以后再“收拾”她的时候,一定要关好门窗,自己要注意,让她也要注意。

    黄敬祖也是心事重重的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楚天齐和黄敬祖都在为同一件事费心伤神,而且联想了很多,想的很复杂。其实,事实就是那么简单:楚天齐无意中听到了一些声音,黄敬祖“收拾”她的声音,而且楚天齐无意中把资料落在了黄敬祖办公室,巧的是黄敬祖第二天发现了资料。

    面对简单的事情,人们总喜欢想的复杂,总习惯把无意的事情,和一些有意的原因联系起来,空添了无限烦恼。真应了那句话,“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人们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但人们依然自扰之,因为大多数人本身就是庸人,人们总在动着各自的心思。

    ……

    当楚天齐来到乡长办公室的时候,宁俊琦放下了手中的电话听筒。她笑着说:“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你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啊?”

    楚天齐说道:“正好赶上了,我能有什么特异功能?”

    听到楚天齐的回答,宁俊琦稍微一愣,抬起头看了看他的面色,就带着调笑的口吻说道:“没休息好?昨晚去哪儿鬼混了?”

    “没有啊?”楚天齐尴尬的笑笑说道。

    “还说没有,你看看自己的黑眼圈,都快成大熊猫了。”宁俊琦点指着楚天齐说道。

    楚天齐没有接茬,而是转移了话题:“乡长,我向你汇报一件事。”

    “你说吧。”宁俊琦点头道。

    “我想……”楚天齐把自己的想法向楚天齐说了一遍。

    听楚天齐说完,宁俊琦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正是我想让你跟进的事,你现在既然有这样的想法,那先容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好的。”楚天齐说道,然后又站起身,问了一句,“乡长,还有什么事吗?”

    宁俊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了他几眼,才说道:“没有了,你回吧。”

    楚天齐又说了声“好的”,向外走去。

    就在楚天齐准备拉开屋门的时候,宁俊琦在后面叫住了他:“等等,你回来。”

    楚天齐依言转回了身,正要说话,就见宁俊琦右手举着一个手提袋,向他晃了晃。他向着她走了过去,她把手提袋递了过来。

    楚天齐站住身体,疑惑的接过了袋子,看着宁俊琦。

    “上次弄脏了你的白衫衣,这次赔你个白半袖。”宁俊琦对着楚天齐说道,“当时你也有小部分责任,所以赔你的只有半截袖子,不足的部分就算你自己承担的损失吧。”

    拿着手提袋,听着宁俊琦的话,楚天齐先是一楞,接着明白了。宁俊琦说的是上次在她办公室的时候,他调笑她,她就用一沓信纸“教训”他,他在躲避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桌上的印油,印油酒在了自己的白衫衣上。

    要说责任,几乎全是自己的责任,对方竟然说自己只有小部分责任,看来她说的还真是特别公道。而且还“赔”了自己一件半袖,当然她说的“赔”只是借口,她就是要送自己一件半袖。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掩盖她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当然了,不可告人四个字是加引号的,是褒义的,是指女孩子的小心思而言。她还说弄赃衬衣赔半袖,这更是她的借口,因为现在的季节正好穿半袖,她就是让自己这个时候穿的。

    “乡长,你真是太客气了,我哪能让你赔呢?”楚天齐先是一本正经说道,然后,又转变了语气,“但是领导能这么做,我如果要是不接受的话,又显得我不懂人情世故,那我就收下领导的这份心意吧。虽然你强加给我一部分责任,但看在领导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说着,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了包装盒。

    宁俊琦知道他是说笑,就也调侃道:“哈哈,看起来你还挺通情答理的,就是真不知道客气。”

    盒子上是一个醒目的标识,楚天齐没买过,但他见过,他知道这件衬衣很贵。

    “我要是太客气的话,那不是枉费了乡长的一片心意了吗?”楚天齐嘻笑着道,“你看这个号码,四十三号,正好是我穿的号码。乡长你费心了啊,还让你亲自给我买衣服,我就不客气了。只是你赔的这件衬衣太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宁俊琦娇笑道,“不过你不要自做多情,这根本不是我想给你买的。那天正好赶上大街上二十五块钱一件处理,我就顺手买了一件,赔给你。要不你这个人这么小气,还不得天天给我脸色看啊。”

    “乡长,那我就心里踏实了。”楚天齐“嘿嘿”一笑说道,“我还以为得六、七百块呢?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买一件,补偿一下差价。”

    “哦,你还挺公道。”宁俊琦调侃道,“就是不知道你准备买一件什么样的衣服,补偿给我。”

    楚天齐说道:“我准备按照你刚才的做法,买的衣服要比这个半袖再小一些,不要袖子,而且背后面只用一个小带子系上。”他边说,边在身上比划起来。

    宁俊琦听明白了他说的东西,不觉脸色“腾”的红了起来,拿起桌上的稿纸扔了过来:“讨厌,你真烦死了。”

    “有句俗语叫‘打是亲,骂是爱’,我就不和你一般计较了。”楚天齐一闪躲开,笑嘻嘻的说道,“我再问一下,你要多大号的,我可不知道你的号大小。”说完,他迅速退后了两步,他知道她的暗器又该到了。

    果然,她骂了一句:“流*氓”,一本书又飞了过来,自然是没有打到楚天齐。

    楚天齐跑到办公室门口,笑嘻嘻的看着宁俊琦说道:“乡长,谢谢你给我的‘温暖’牌半袖。不过,我还是要问一句,到底是多大号的?”说完,他拉开屋门,闪了出去。

    拿着手提袋,楚天齐心里暖洋洋的。他知道这件衣服至少值自己一个多月的工资,宁俊琦那样的说法,只不过是玩笑而已。更重要的,这是她专门送自己的衣服,用所谓的“赔”字,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用以掩饰她的娇羞而已。顿时,他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因为这里面装的不只是一件衣服,而是女孩儿温柔的心。

    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因为遇到的人不一样,心情也就不一样,真应了那句话:冷暖自知。
………………………………

第二百二十七章 让政绩

    只到楚天齐离开了很长时间,宁俊琦的一颗芳心还在“通通”跳个不停。 ://efefd刚才那个讨厌的家伙,竟然说要给自己买罩罩,当然这是调笑话,但他的调笑现在却越来越“放肆”了。

    只是宁俊琦现在对他的这种“放肆”,很受用。每当听到他的这些不着调的话,她的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她喜欢他这样的状态。他每次“胡说八道”的时候,说明他的心情很好,看到他的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着很好。

    他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说明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越来越近,就连宁俊琦自己也承认,这其实就是一种没有挑明的类似情侣的状态。

    她这一段时间,一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和他的关系,就想着顺其自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顺其自然其实就是顺其发展了。她喜欢这样的现状,同时心中充满了担忧。直觉告诉她,一旦到了双方捅破窗户纸的时候,就是二人面临抉择的时候,究竟是谁走谁留?如果两人不在一起工作了,二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起波澜?

    今天一开始,当她听到楚天齐说话的语气,并且看到他忧郁的脸色,她知道他又遇到事了。但是他没说,她也没问,因为她知道,一旦他想说的话,肯定会直接告诉自己的,并不需要自己追问。如果他不想说的事,你即使再追问,他也不说,这个家伙有时特犟。

    他究竟遇到什么事了呢?是公事?还是私事?自己是他的领导,而且是很通情理的领导。自己也是他的朋友,很好的朋友。于公于私,大部分事情都是可以跟自己说的,但是他没说。这说明,他烦心的事不便于启齿,或是他根本不愿意说。他烦心的事,肯定和刚才向自己汇报的事,不是一回事。因为他说的事,是好事,他不应该是那个状态。

    今天,他提出的事,是自己提前没有想过的,他既然提出来了,那自己就要认真考虑一下,自己还要尽快给他答复。通过今天他提出的事,她感觉他又成熟了一些,说明他对官场的生存之道认识的更深了一些,他已经知道适当的取舍了。取、舍二字说起来容易,但遇事能真正参透并做起来,确也需要一番思量的,尤其更需要自己做出一些抉择的。

    ……

    两天后。

    宁俊琦办公室。

    青牛峪乡乡长办公会正在召开,参加会议的人员有副乡长楚天齐、郝晓燕、高远、蒋野,乡长助理金越。

    首先是每个副职汇报自己的分管工作,然后是宁俊琦对每个人的工作提出指导意见,并对个别事情进行督促、跟进。

    “同志们,现在已经是六月中旬了,上半年很快就要过去,我们的很多工作也正在持续推进中。从现在汇总的数据看,工作进度比较理想,但个别方面还存在着严重不足,刚才我已做过要求,这里不再一一提及。要求同志们,一定要比照工作进度计划,稳步推进,到时候乡里会按年初制定的计划进行奖惩。对于现在进度比较理想的工作,也不能掉以轻心,因为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最终的成绩。前面的百分之九十九做的再好,但如果最后的百分之一没有做到,也可能就等于零。……”宁俊琦做着总结式发言。

    好几人都以为会议会马上结束,有的人已经在边听边轻轻的收拾笔和本,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静等宁俊琦说“散会”两字。

    忽然,宁俊琦说道:“楚副乡长,你不是有事情要说吗?现在说出来,大家共同商讨一下。”

    听到宁俊琦的话,郝晓燕、高远、蒋野、金越四人都把目光投向楚天齐,看他会说出什么事情,和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

    楚天齐知道乡长是让自己讲那天单独汇报的事情,在这次会前,宁俊琦已经表示原则上同意他的想法,让他在会上讲一讲,再做安排。

    冲宁俊琦点了点头,又扫了一眼大家,楚天齐说道:“乡长,各位同事,我要说的事情是关于与何氏药业谈判的事。按照何氏药业的要求,需要成立新型农业经济合作社。在书记和乡长的直接关心、支持下,相关村子的合作社已经全部成立。上周我已经和何氏药业进行了联系,对方表示会在七月上旬派团队过来谈判,让我们这边也做好准备。虽然合作社、何氏药业是此次谈判的甲乙双方,但我们乡政府做为管理与服务部门,需要做很多工作,因此我们做为丙方也会参加此次谈判。”

    喝了口水,楚天齐又继续说道:“农业和招商是我分管的工作,参加此次谈判是我份内之事。但大家也知道,我和对方公司的何佼佼是校友,也有过接触,我参加此次谈判有诸多不便。所以,为了避嫌,我想请其他同志参与此项工作。”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下来。

    什么?众人以为听错了。不会吧。这明显是一个大政绩,楚天齐会让出来?还是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最起码,蒋野就认为楚天齐不会有这么好的心。

    “大家听明白了吗?楚副乡长已经就此事向我做过汇报,我认为对大家也是好事,所以让他在会上说出来,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或建议。”宁俊琦做着说明。

    现场一片沉默,大家都在想着要不要参加这件事,参与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得失。

    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宁俊琦说道:“怎么样?都想好了吧。请大家说一说,谁先说?”

    “乡长,我说说。”发言的人是蒋野。

    宁俊琦稍微楞了一下,说道:“好,你说吧。”

    郝晓燕不满的瞪了蒋野一眼,但没有说什么,因为乡长已经同意了蒋野发言的请求,如果自己再说的话,那就是落乡长的面子了。按照次序,现在该自己发言了,结果却被这个家伙给抢了。他在乡里混了这么多年,难道会不懂规矩?肯定不是。他分明是在打击自己的威信。

    就连高远和金越也这么认为,认为这个老蒋有越位的嫌疑。于是也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蒋野。

    蒋野并不是没有注意到郝晓燕的不满,也不是没有看到高远和金越嘲讽的表情。但他要这么做,因为有人和他说过,对于楚天齐的事一定要严密监视,并许诺给他好处。所以,对于楚天齐提出的提议,他自然要反对,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且要先说,以期影响其他人意向。

    “乡长,各位同事:刚才楚副乡长说了与何氏药业谈判的事,他以避嫌为由准备退出谈判,我认为非常不妥。正如楚副乡长所言,这件事既是农业范畴,也是招商范畴,全部都是楚副乡长分管范围,因此由他参与谈判再合适不过。他说要避嫌,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却不可取。不能因为认识就……”蒋野的发言有十来分钟,既讲了自己的观点,又用了几个事例做论据,中心议题就是楚天齐不能退出,其他人也不宜参与。

    听了蒋野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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