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涯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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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 第1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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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事。”楚天齐尽量简短的说,他真的不想和这个女人过话。

    可徐卫军却接连追问:“什么公事?”

    “跑手续。”楚天齐说了三个字。

    “跑的怎么样?有效果吗?”徐卫军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正跑着。”含糊应答过,楚天齐迈动了步子。

    “天齐,天齐,着什么急?等会再走。”徐卫军喊住对方,以一种长辈语气唠叨,“你这孩子,老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又急匆匆要走,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跟大哥一个性格。”

    虽然极讨厌这个女人,但对方这么说,还扯出了已经过世多年的父亲,楚天齐便只好又收住了步子。

    徐卫军下了台阶,走前几步,又说:“你一个人在下面市里,家里人都惦记,你爷爷天天唠叨‘天齐咋不回来,天齐咋不回来’,我们大伙也盼着你。”

    纯属胡说,爷爷肯定惦记自己,但绝对不会这么讲。不过他懒得较真,便应了一句:“我也想爷爷。”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停了一下,徐卫军才说:“在市里工作的怎么样?顺不顺,辛苦不辛苦,最近在忙什么?”

    “瞎忙。”楚天齐回了两字。

    “这孩子,一听就是应付二姑,就不能多唠叨唠叨?跟家里人多说说你的工作,有什么困难也讲一下,万一家里人能帮上忙呢。家人就是互相帮忙的,哪有你这样,平时忙的连个电话也不打。”徐卫军倒是装得挺近乎,“就跟二姑说说吧,二姑也许还能帮你参谋一下呢,二姑工作经验丰富着咧!”

    “没什么可说的,走了。”楚天齐又迈动了脚步。

    “等等,等等。”徐卫军再次喊住对方,又换了话题,“琦琦恢复的怎么样?小孩子可亲了吧?孩子叫什么名?”

    “叫葫芦娃。”楚天齐耐着性子回复。

    “你们真会给孩子起名,那天听琦琦说起的时候,我还以为要连生七个胖小子呢。”“咯咯”笑了两声,徐卫军又说,“我是问孩子大名叫什么?”

    楚天齐道:“还没想好。”

    “早就想他们,想过去看看,可就是有老爷子这,总也抽不开身。等什么时候他们回来,再和孩子亲热,看那小脸蛋,真想亲亲他。”徐卫军说话时,挂着满脸喜色,就跟真的一样。

    但他听到“亲亲”二字时,不仅想起那个场景,再次“呃,呃”了几声。

    迟疑了一下,徐卫军关心的说:“天齐,你怎么了,胃里不舒服,是不吃的不合适,还是穿的太少了?”

    “我实在恶心,走啦。”楚天齐说完,不再耽搁,决然转身走去。

    这次徐卫军没有再挽留,而是狠狠的盯着那个离去身影,心中暗骂着:恶心你*娘个*,还给老娘来这套,老娘看你才恶心,小杂种。咋就不“嘎嘣”一下?

    虽然没回头,楚天齐也清楚对方想什么。但他此时无心考虑这些,只想快些离开,他真的恶心,一想到身后那个人,想到那个场景就恶心。
………………………………

第两千零一十五章 你二姑最坏

    恶心了一路,回到自己家中,那种呕吐感才稍微减轻一些。

    确实恶心,楚天齐既恶心那对狗男女的接触,更恶心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冲到卫生间,漱了漱口,恶心感才弱了一些。

    尽管恶心,但坐到沙发上以后,楚天齐脑海中还是出现了那个场景,狗男女鬼混的场景。

    之所以恶心,既是恶心眼见为实,更因为完全没有想到。楚天齐没想到这两人会接触,更没想到还会那样接触。

    一个是和自己虽然不亲,但却有着血缘关系的人,是与父亲一奶同胞的二姑。一个是自己有仇,最起码对方这么认为,自己也把对方视作对头的明若阳。

    在过往的思虑中,楚天齐也曾有过这样的担忧:徐卫军会不会和外人联手,共同整自己?

    当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楚天齐给出答案:一半一半。他知道,以徐卫军的性格,以徐卫军对自己的敌对态度,做出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他又觉得,即使徐卫军有这样的想法,也应该考虑爷爷的因素,应该得等爷爷百年之后吧。

    现在看来,那二人的确联手了,今天的所见就是明证。虽然有时眼见未必为实,但楚天齐相信今天眼见绝对为实,否则哪会那么不堪?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刚才徐卫军就是穿的那件桔红色衣服。她怎么能那么不要脸?她就不想想二姑父的感受,就不怕二姑父知道?

    在疑问之后,楚天齐更理智了:以徐卫军的性格,以她对自己做的事情,包括她对爷爷做的事项来看,她完全能做出这种有悖人情的龌龊事。

    他们见面会谈什么呢?不用说,肯定和自己有关,肯定是对自己不利,也可能对徐家也未必有利。

    徐卫军对自己的仇恨由来以久,早就想为其子清除障碍。不用说,她肯定已经知道自己和明若阳的纠葛,就是要利用这种矛盾,来达到她的目的。明若阳很可能知道了自己真实身份,最起码知道自己是徐家外孙女婿,也知道了自己与徐卫军的不睦。

    这么一看,徐卫军与明若阳的联手,就是标准的臭味相投,狼狈为奸。两人是各揣小算盘,各有险恶目的。尤其为达目的,两人也真是不择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明若阳那是有名的纨绔子弟,有名的恶少,徐不军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不顾其恶名,也不顾自己脸面,徐家脸面更不顾,竟然与对方那样勾搭。从今天的场景看,两人绝对有奸*情事实,刚刚徐卫军面部神情已经显出来,楚天齐相信自己的眼力。

    再从明若阳角度来说,虽然自己不检点,但毕竟家族身份在那,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也得要点脸吧?可他却不管这些,楞是和一个可以做妈的女人通奸,他姓明的就不觉得恶心?他肯定应该恶心,可他却仍要那么做,事出反常必为妖呀。

    想到这些,楚天齐忽然不寒而栗:对自己能这样,还有他们什么不能干的,尤其徐卫军更是如此。她既然能对自己这么下手,想必任何亲人都不在话下了。她焉会考虑垂垂老矣的父亲,又怎会考虑本就略有孱弱的弟弟?她会不会做出更大逆不道的事情呢?会,她一定会,恐怕早有向父亲和弟弟下手的策略了。

    怎么办?怎么办?得让爷爷和老叔意识到危险才对,起码得让老叔知道,有所防备才是。可自己又如何讲说,如何能让老叔相信呢?

    想了想,楚天齐拿出手机,在上面摁起数字。

    一串号码还未摁完,手机却先响了。

    看了看号码,楚天齐按下接听键:“俊琦,还没睡?”

    “你在哪?”手机那头的宁俊琦答非所问。

    “我刚从老宅回到咱们家。葫芦娃睡了?爸妈也睡了?”

    “小家伙刚睡,妈还没睡,好像爸躺了。”

    略一迟疑,楚天齐又说:“对了,你去医院生孩子的消息,都和谁讲过?我是说去医院的准确日期。”

    “怎么?有什么事?”宁俊琦反问。

    “你就说和谁讲过吧。”楚天齐催促着。

    “我和……就是和家里人说过,咱们这家里人不用说,都知道,再下来就是和外公、老舅讲过。跟田馨提前都没说,还是生了以后告诉她的。”停了一下,宁俊琦忽道,“对了,徐卫军,你那二姑也知道,她还专门问过,在去医院的前一天还问了。呀,会不会是她泄露的行踪?”

    楚天齐马上轻松的说:“别整天疑神疑鬼的,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

    宁俊琦认了真:“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肯定是她。她当时问的可详细了,我只当作是假意关心,也没多想,后来只顾弄孩子,就忽略了这事。”

    “也许只是巧合,她毕竟是你二姨,曾经对你还不错。”楚天齐继续说着解劝的话。

    “哼,那时不过是披着和善外衣的狼外婆,獠牙还没龇出来。后来怎么样,不照样暗地里骂我?尤其知道了她用那些手段对你,还蒙蔽外公,我算是彻底看透了,她就是蛇蝎心肠。哎,还是自己太幼稚,听她几句假话就放松了警惕,竟然把去医院的事说的那么清楚。”叹息过后,宁俊琦又咬牙道,“你二姑最坏了。”

    楚天齐马上接话:“你二姨才最……”

    “谁二姑?没听说天齐有姑姑呀。”手机里忽然出现了母亲尤春梅的声音。

    紧跟着宁俊琦声音响起:“妈,不是二姑,是二古,倪二古,这个人可坏了,尽给天齐使坏。”

    “你……二……姑,这不还是你二姑吗?这人是干什么的?大官还是小官,管不管天齐,他怎么使坏……”母亲唠唠叨叨起来。

    楚天齐知道,再想说徐卫军的事已不可能,母亲肯定要对“你二姑”刨根问底了,于是他挂断了电话。

    ……

    沉吟了一会儿,楚天齐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先前没有拨出的号码。

    两声回铃音后,手机里传出声音:“天齐你还没睡。”

    此时楚天齐才意识到时间晚了,便赶忙说:“爸,打扰您休息了。”

    “一家人什么时候这么客气?再说了,我哪天十二点前睡过?今天稍微早了一些,刚处理完手头文件。你是在哪里?单位还是家里?有什么事吧?”手机里的声音很和蔼,透着浓浓的亲情。

    “我在*,我们自个家里,刚从老宅那回来。和爷爷待了会,临出门又被徐卫军逮住,盘问了一番。”

    “虽然她做事差些,可毕竟是长辈,你和琦琦现在直呼其名不好。”

    “她不佩做长辈。以前的事您都知道,我就不说了。可她竟把俊琦去医院信息透露给明若阳,她……”楚天齐讲了对徐卫军的怀疑,也讲了今天白天的所见。

    “你确认看见的是她?”手机里分明是质疑声,却透着已经相信的意味。

    楚天齐略带无奈的一笑:“爸,肯定是她,我的眼神绝对没问题,而且是岳继先提前发现的,用望远镜又盯了好长时间。”

    “不像话。”轻斥过后,手机里静了一会儿,才又传出声音,“你打电话是要让我做什么?”

    “爸,您和她接触这么多年,肯定清楚她的为人。她既然能对俊琦和我,还有孩子下手,还有什么不能做的?我担心她对外公和老叔不利,可我又不方便说,只好请您帮着提醒一下。”楚天齐讲说了打电话的目的。

    手机里没有回话,静了下来。静了足有一分钟,也没有回音。

    楚天齐便又讲说起了相关的事情:“您也知道,明若阳娶了欧阳玉娜,现在欧阳玉娜虽然醒了,可也形同植物人。明若阳本就恨我,又把这事也怪到我身上,对我恨之入骨。但我和欧阳玉娜真没什么,当初也不过是上大学时帮过她一次忙,她曾经有过感激的表示。我的心思都在俊琦身上,对她连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过明若阳却不这么认为,几次欲置我于死地,绑架俊琦案就是他指使人干的。俊琦生产那天去医院,也绝对是他幕后指使,很可能定野百货大楼着火也是他所为。这几件哪一件不是丧心病狂?他们这样的两个人联合合,尤其徐卫军还是家里人,我可真怕出什么事,要是对老爷子不利就更麻烦了。”

    这次对方说了话:“天齐,不用做解释,你对俊琦的心意,我和俊琦都清楚。至于你说的那两人联合,以前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如果真到了你分析的那样,确实是挺可怕,对徐家的危险非常大。只是这事太大,你得容我想想,毕竟我只是徐家女婿,只是老爷子的前秘书。当然了,你虽然是长孙,却也有难处。”

    “是呀,我们都有难处,可这事却不得不及时处置呀。”楚天齐语气中透着沉重。

    “先这样吧,想好了再联系你。你和俊琦、孩子要多加小心。”手机里声音到此,戛然而止。

    长长的嘘了口气,楚天齐眉头皱了起来。他既为这种新发现担忧,担忧徐卫军对爷爷不利,对家里其他人不利,也为没有更合适的讲说人选而发愁。疏不间亲,徐卫军可是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的亲女儿,自己只是半地里冒出的孙子,岳父也是外人呀。

    “叮呤”两声短促铃声响过,手机上跳出一条短信来:你二姑最坏了。
………………………………

第两千零一十六章 我请大家喝茶

    一月九日刚上班,楚天齐便出现在市长秦怀办公室。

    看到对方进屋,秦怀站起身,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伸出右手:“天齐市长,辛苦啦!”

    “不辛苦,应该的!”楚天齐与对方握着手,把左手提的绿纸袋放到办公桌上。

    抽回右手,秦怀指着纸质手提袋:“怎么?去了一趟首都,学会送礼了?”

    楚天齐马上道:“这要算是送礼,也未免太寒酸了,就是一盒茶叶。”

    “让你破费了,坐。”秦怀一笑,回到原位坐下。

    楚天齐坐到对面椅子上,也笑着说:“不破费,是我顺的。当然,经过对方允许了。”

    “能被天齐市长惦记的,想必定是好东西,有时间我可得好好享用一番,不能让别人顺去了。”说着话,秦怀煞有介事的拿过纸袋,放到桌子下面抽屉里。

    “市长,我汇报一下这些天的工作情况。”楚天齐提到了正题。

    秦怀点点头:“嗯,说吧。”

    “是这样的,我在……”楚天齐汇报起来。

    虽然在元旦前返回定野市,楚天齐简单汇报过省城的过程,但为了整个事项完整,他还是从十二月十日去省城讲起,一直讲到了前天去发改委。

    楚天齐的整个讲述,既全面又简洁,整个用时大概六、七分钟。当然这个“全面”只是相对的,并不会什么都讲,有些他就有意略过了,有些又适当进行了规避。比如见周副主任一事,比如与明若月会面过程,他就用一句“与发改委领导和相关部门”代替了。

    总之,楚天齐既相对坦诚的汇报了期间的困难,也讲说了今后面临的难题,更陈说了蕴含的机会和对此事的信心。

    “好,很好!”秦怀含糊的给予了评说,又道,“我下来考虑考虑,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做,到时咱们再商量。你分管着交通工作,却跑着财政的事,更为不宜,辛苦啦!”

    楚天齐听出来了,现在对方也只能给出这样的答复,自己该走了。于是站起身来:“市长,那我先回去,有事再喊我。”

    “好,再见!”秦怀再次起身,伸出了右手。

    “再见!”楚天齐与对方握过,转身出了屋子。

    从屋门处收回目光,秦怀靠在椅背上,眼望着前上方,不时抿抿嘴唇或是眨眨眼睛,显然在想事情。

    过了一会儿,秦怀长嘘了一口气,目光移到桌面上。然后弯下腰去,打开右手边柜子,取出那个绿色纸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纸盒来。

    ……

    下午两点四十多,定野市政府第三会议室。

    市政府党组成员、财政局长姚姝洁走进屋子,对着屋里的檀家兴说:“老檀,一会儿开的什么会?”

    檀家兴摇摇头:“不知道,没听说。”

    “你可是市政府大管家,上知政坛风云变化,下管领导吃喝拉撒,能不知道什么会?可不要藏着掖着哟!”姚姝洁调侃着。

    “你是政府领导,是财政奶奶,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就知道?我又没比你多一块。”说到这里,檀家兴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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