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我。你是?”
“在下刘唐,最近在济州赌钱,刚好听到哥哥庄上要招募护卫,因而就过来了,不想错过日期,这才硬闯,请哥哥恕罪。”
刘唐,晁盖非常高兴,这原本的轨迹中刘唐等到七星聚义截取生辰纲的时候来东溪村的,一来到就被雷横抓了,晁盖救了他之后,他拿了把朴刀和雷横大战,稳站上风,不仅仅身手好,而且胆子还大,最重要的是对晁盖忠心耿耿。
晁盖大喜:“原来是刘唐贤弟,欢迎贤弟啊。随我回村去。”
晁盖安排其他的庄客看守营门,叫上晁熊一起回村了。
备下果蔬酒菜,晁盖端起酒碗说:“欢迎贤弟光临啊,来大家干了。”
晁熊也道:“你那拳脚够利索啊,那么一会放倒我两个人。佩服,敬你一碗。”
“你不也一样,壮的跟山一样,拳头打你身上就像打铁板上了。不过拳脚并非我的专长,我擅长是朴刀。”刘唐说。
“朴刀是最常见的兵器,但是用的好的并不多,我县有关都头,叫做雷横;也是惯用朴刀的行家。”晁盖说道。
“等改天遇到了看我并他。”刘唐说。
晁盖暗道,这刘唐功夫很强,脾气直爽,很好收服,只要能让他佩服你一切都好说。
“刘唐兄弟可否演示一下刀法。”晁盖道。
“一人演示多没劲,我来陪刘唐兄弟。”晁熊说。
众人也不吃酒了,来到演武场上,晁熊拿了把长柄木头斧子,刘唐拿了把木质的朴刀,两人亮开门户斗在一处,晁熊走的是刚猛力气的路子,刘唐虽然力气不小,但是走的是技巧路子,刀来斧往瞬间斗了二十多个回合,晁熊明显的后劲不足,如果是真打依然输了。
“好了,停手吧。”晁盖笑道,“刘唐兄弟果然好手段,不过依然有上升的空间。”
“哦,我的功夫还能更进一步?”
“正是,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晁盖正色说道。
刘唐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你拿木刀,用你最快的速度和力气来砍我。”晁盖说。
刘唐拿木朴刀平地跃起,木刀破空朝晁盖的脑门顶上劈去,晁盖猛然右脚踢出,后发而先至,一脚踢到刘唐胸口,把刘唐踢倒了。
刘唐摔了屁墩,满脸通红爬起来:“天王神力,刘唐佩服。”
“力气和速度,只要这两样你提升上来,绝对能成为一流高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教你提升力气和速度的方法。”晁盖说。
刘唐纳头便拜:“谢哥哥,刘唐愿意。”
“哈哈,好,咱们再继续回去吃酒。”
众人一顿豪饮,当然由于酒精度数低,没人喝醉,刘唐为人爽快和晁盖很是投缘。
晁盖一招手晁熊拿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五两的银元宝十个也就是五十两银子。
“刘唐兄弟,这是哥哥的一点点心意,五十两的见面礼,兄弟一定要收下。”
“不要,刘唐过来主要是爱慕哥哥义气,不是为了钱。”刘唐连忙摇手。
“是不是把哥哥当外人啊,这是见面礼,凡是庄上来的豪杰都有,兄弟切莫推脱,另外兄弟的年薪水是五十贯,年底还有分红。”
刘唐客套一阵也就收下了,其实来晁盖这干啥,崇拜晁盖义气的同时也是奔着晁盖仗义疏财来的。这时候的北宋还没有通货膨胀,货币非常实在,基本上一头普通的耕牛才七八贯钱,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也才六十贯。
“你先跟着我,没事的时候到护卫营锻炼锻炼,等以后再安排具体事情你看咋样。”晁盖说。
“全凭哥哥安排。”刘唐完全同意晁盖的安排。
正好晁盖看到总管晁旬路过,问道:“徐海的饭店,刘梁的粮发展的如何了?”
“徐海新弄的天涯客栈在郓城县南门外买了一处旧院子,正在改建。用不了一个月就可以开业了。刘梁发展的不错,在巨野县、任城县、金乡县都租了门面不日就开业,郓城县的粮店扩大到了十间门面,除了经营粮油外还开始销售干鲜水果,盘子坛子,凉席斗笠等等日用百货,不过刚刚改建生意不太好。”
“嗯,先这样,你就告诉刘梁让他把一些日常用的小东西,成本价格,或者低于成本价格销售,当然不是一直这么销售,是有时间段限制的,安排账房先生写一些告示,沿街散发一些。另外我再想想办法吧。”晁盖沉思道,显然刘梁把粮油店发展的有点像超市的雏形了,既然他那么有脑子就应该好好支持他,当然晁盖也没开过超市,但是去过很多次。
护卫队训练那里安排给晁彰、晁然两个人临时管理,晁熊也带队去北方接盐了。晁盖带着刘唐和另外两个庄客四人骑着马出了东溪村,这次要去水泊梁山边上,那里有一个芦花村专门做斗笠的,整个村子二十多户,有十几个老匠人。用芦苇编织的斗笠,很大,如同张开的雨伞,本地人多半用这种斗笠代替雨伞,雨伞虽然方便,但是得用手打着,用着斗笠解放了手,能更好的劳作。
刘唐挺爱唠,一路上嘀嘀咕咕的。
“刘唐啊,你来投奔,你知道我晁盖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晁盖问。
“知道,粮行酒店。”
“那只是一部分,还有私盐和铁器,有时候还从大辽国贩运马匹,刚才也忘了和你说了,来我这里可是要担着很大风险的,刀口舔血的日子常有。”
刘唐一脸得意:“哥哥莫小瞧我,哥哥做着官私两面的生意,风险肯定很大,但是我刘唐佩服哥哥的为人,愿意跟着哥哥干,莫说贩私盐,就是哥哥哪天反了赵官家我也跟着哥哥干。”
晁盖四下看看,这路上除了自己一行四人并无旁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掉脑袋的。”
“小弟知错了,以后不会乱说了,总之一句话,以后我刘唐跟着哥哥干,哥哥让做啥我就做啥。”
“呵呵,放心吧,咱们这山高皇帝远的,贩卖私盐没啥事。”
说话间四人就到了芦花村,这村挨着水泊建的,凌乱的坐落着七八十家草房,村口几个孩子正拿着棍子玩打仗呢,看到来人骑着高头大马吓的不敢出声。
草堆旁边晒太阳的一个老者问:“各位是来做什么的?”
“老丈,我是东溪村晁盖,来村里想买些斗笠、凉席等等芦苇编织的器物。”晁盖说。
………………………………
第五章 阮氏三雄
老丈说:“这不是东溪村的晁保正吗,走走,先去家里。”
这老丈挺热情,领着晁盖到了家里,老丈这家是六间大瓦房,一个木头篱笆围起来的巨大院子,院子里一群人正在编织各种各样的东西。有斗笠,有凉席,有渔网品种繁多。甚至还有用麦秸编的蚂蚱小鸟等玩具。
刘唐吃惊的说:“真不得了,不起眼的麦秸到了你们手里就成活物了,活灵活现的。”晁盖也不住点头,这个时代的手艺人还真是厉害。
“呵呵,都是些雕虫小技,不值一提。四位快坐。”老丈让人搬了四张椅子,安排晁盖等人坐下。
“不知道晁保正需要多少斗笠啊。”老丈问。
晁盖笑道:“先要五千顶,以后也会陆续的要些其他的东西,商行会派人来谈。”
老丈吃了一惊:“五千顶斗笠,我没听错吧。”
“老丈你没听错,是五千顶。”晁盖说。
“那这得跟我儿子说了,我好久不管事了。”老丈很快把他儿子叫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粗壮的汉子,憨厚朴实,这人一见到晁盖双膝就跪倒了。
“原来是救命恩人到了,这几个月我一直惦记着寻找恩人呢。”这汉子说道。
“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晁盖纳闷道,说着将这个汉子扶起来了。
“我叫芦武,大家推举我做了村里编织品的外销。去年夏天,在县城回来的路上时间晚了,我们一行三人摸黑赶路,遇到了劫道的,逼着我们要钱,晁保正正好路过救下了我们三人。”
刘唐笑道:“我家哥哥仗义的时候多了,一双铁拳打遍京东,这点事情估计早记不得了,你们还是直接谈生意吧。”
芦武道:“滴水之恩不能忘,更何况晁保正对我可是救命之恩。”
“这事不用再提了,我做这些事情并非图回报,你再提这个我可就走了。”晁盖笑道。
“好吧,斗笠零售五文一个,晁保正要货多,还是长期合作,只要出三文钱一个就行,不仅仅斗笠,其他的簸箕,箩筐、渔网、等等一律按照低价供应。如果晁保正的商行卖的好,要货量大,价格还能再低。”
晁盖点头道:“好,斗笠的事情就按照你说的价格来。我先给你五贯钱,你尽快安排备货,至于后期供货商行会派人来和你谈。”
晁盖旁边的随从拿出钱来了给了芦武,芦武父亲安排人杀鸡做饭,要款待晁盖,晁盖一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们还要去不远处的石碣村。”
一行四人出了芦村骑马赶奔石碣村,晁盖挺高兴,这芦花村有点意思,这年头手工手艺人也是宝贵财富,刘唐说:“石碣村可是那阮氏三雄的村子?”
“不错,正是这三位兄弟,都是水里的高手,希望这次能请他们出山,加入咱们的队伍。”晁盖说。
晁盖又安排随从从路边小店买了五只烧鹅、羊肉等等熟食,有弄了几坛子酒。
石碣村个渔村,破败不堪,坐落在无边无际的大水泊边上,这一带的水域叫做石碣湖,村口几棵枯树无精打采的,老人们在草堆边晒太阳,为数不多的几个女人正在修补渔网。
晁盖和阮氏三雄有过数面之缘,但是没有深交。阮家的很好找,湖边港汊口就是,三间泥墙草顶的房子,院子里零落着一些渔网渔具。
刘唐马快,来到院子门前跳下马来,冲里面大喊:“阮小二在家吗。”
刘唐声音大,一头红毛,腰上还挎着把刀,阮小二媳妇正在房里缝补衣服,看见刘唐吓了一跳,对里屋说:“坏了,来人找你要赌帐了,你快躲起来。”
阮小二正躺床上睡大头觉呢,最近运气不好,打渔去城里卖,卖了大半天才卖了百十文,找个地方赌了两把,输了两贯钱。
“还敢找我来要赌帐,不是你们出老千我会输那么惨,活腻歪了吧。”说罢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拿起顶门的枣木棍就出去了,骂道:“哪里来的鸟人,敢到爷爷门前撒野。”枣木棍直奔刘唐就砸,刘唐也心理骂道:“老子过来做客的,又没惹你,拿棍子砸我也得看看自己分量吧。”
侧身躲过这一棍,刀也不出鞘,拿刀鞘和阮小二打了起来,两人棍来刀往的打了十多个回合,这时候港汊里渔船舱里出来一个头戴方巾的渔家汉子,手里拿着个三股鱼叉,加入战团,这家伙一条鱼叉可厉害,如同长枪一般,又战十多回合刘唐甩掉刀鞘,一下架住了这个汉子的鱼叉,腿往前一踢,把拿鱼叉的这人踢了个屁股墩。阮小二枣木棍横扫,刘唐回刀架住,沿着棍子往下滑要去削阮小二的手臂,阮小二只得丢掉棍子后撤,再去寻找兵器,来并刘唐。
“都住手,不要打了。”晁盖站在大门口,身后站着两个庄丁。
刘唐冷哼一声,收刀回来。
“阮小二,阮小五,在下是东溪村晁盖,今天过来是拜访的,不知为何要动起手来了。”晁盖说道。
阮小二,阮小五两人过来一看晁盖,一脸的尴尬,知道搞错了。
两人连忙拜倒道:“请哥哥恕罪。”
晁盖赶忙把两人搀扶起来:“两位兄弟快快请起。”
阮小二挠挠头,一脸的尴尬说:“我这几天手痒痒了,去赌了几把,输了两贯钱。刚才正在炕上郁闷,听见有人在门口叫喊,见这位兄弟长的凶恶,就拿早木棍出来了。”
“哈哈,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位兄弟是刘唐,拳脚了得,使一口好朴刀,武艺一流。”晁盖介绍说,又指着阮小二介绍,“这位是阮小二,这位是阮小五,还有一个兄弟没来叫做阮小七,这就是我时常说起的阮氏三雄。”
“刘唐兄弟,刚刚误会了,还请见谅。你的本领还真厉害,我兄弟两个都打不过你。”阮小二,阮小五朝刘唐道歉,刘唐一摆手:“多大点事情,不值一提。”
阮小二的房子窄小昏暗,众人就在院中凉亭落座,晁盖大手一挥:“带来了五只烧鹅,十斤羊肉还有些许点心和酒。”
阮小二道:“哥哥来我家何故还带礼品。”
晁盖把脸一沉:“兄弟聚会,何分你我。你先把上好的烧鹅羊肉给你娘送过去,小五去把小七叫来,然后咱们兄弟一醉方休。”
阮小二喊浑家把烧鹅和羊肉拿了一些进去,阮小二的娘五十来岁了,这年月保养的不好,身体也不太好,阮小二好赌博,阮小五好酒,阮小七整天住在水泊中的凉亭里,老人家时常吃不到肉菜。
又等了片刻,阮小五和小七也来了,众人落座。
“这次来的匆忙,不曾带什么礼物,小二、小五、小七,每人十两银子。”晁盖从怀里掏出三块银子放到兄弟三人面前。
阮家兄弟日子过的紧吧,客套了一阵也就收下了。
都是豪爽的汉子,众**口吃肉,大口喝酒。阮小二多有抱怨:“整日里打渔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的紧吧,老娘病了请不起大夫,浑家想买新衣服也买不起。”
小五小七也是面带愧色,这年头鱼价格便宜,两文钱一斤不说,还没有多少人买,因为这是鱼产区,运到县城得七八十里,更何况他们在城里没有固定摊位,不容易卖货。
晁盖放下酒杯叹口气道:“不想三位兄弟日子过的不如意,这村里多少渔民,一天能打多少鱼?”
“村里青壮年有五十多人,水泊里鱼虽然不少,但是也架不住这么村子的人都靠着吃饭。一人一条船能打个二三十条二斤左右的大鱼就算不错了,小鱼倒是无数,可惜没人要。”阮小七说。
“好,这些鱼我全要了,每天早上派车来拉。”晁盖说。
阮小七忙说:“不可,不可,哥哥无须如此,这艰苦的日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天可是一两千斤鱼,这么多鱼哥哥庄上吃也吃不完,卖也卖不完,岂不是lang费了。”
“是的,天底下受苦的人太多了,我晁盖管也管不过来,不过既然遇到了能帮还就帮了,别的村子我不管,石碣村的鱼我收定了,我在县城有几个饭店和商铺,卖的了就卖,卖不掉就吃。”晁盖说。
阮家三兄弟很是感动,阮小二忙说:“既然哥哥执意收购,吃饭后我立刻通知村里人,这几天开始打渔。价格肯定比零卖低上三层,晁盖哥哥仗义,我们石碣村也不能让哥哥吃亏。”
“小二说的哪里话来,你们兄弟三人都是当世人杰,都是水中蛟龙组织收鱼这事还是交给别人做吧,推荐个老实可靠,懂得捕鱼养鱼的人行了。”
阮小二想了想道:“我家三叔,阮英今年快四十岁了,对于养鱼挺有研究,他家弄了鱼塘一年出鱼五六千斤呢,早年跟人学过,培育鱼苗什么的都会,比我们这光知道打渔的强多了。”
“既然如此何不请来一起喝酒。”刘唐说。
阮小七腿快,很快拉来了一个中年的汉子,中等身高,有些瘦,但是眼睛明亮。
“三叔,这就是晁保正,要收咱村打的鱼。”阮小七说。
“三叔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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