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谋:锦然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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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谋:锦然倾城-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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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着这话,扬起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孙氏笑着将她拦住,满是真诚道:“妹妹不必自责,我病愈后将一切都看了透,人生在世,应当活个快乐。这些年老爷外出征战甚少回来,李府却井井有条,你功不可没……”

    “为姐姐分担是妹妹应当做的事。”周氏微微一笑:“如今姐姐好了,妹妹也是时候将李府的事交给你。”

    孙氏看向一直默默不语的李锦然,眸子里流露出满眼的疼爱之色,她挽着吴氏的胳膊轻声道:“这些年我亏欠了锦然与母亲许多时光,如今一刻也不想再耽误下去,只怕妹妹还要操劳呢。”

    孙氏此话令周氏颇为诧异,以为她好了之后必定会排挤自己,可她却不争不抢恬淡温柔,性子依旧如同当年模样。周氏微微笑道:“姐姐倒是乐得轻松,劳累的可是妹妹啊。”

    “不然,累累我可好?”一直未曾开口的李锦然忽的开口道,朝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如同是在说着玩笑话。

    周氏面色变了变正欲开口,孙氏便低低斥道:“没大没小,这么些年来你就这样对待你二娘的?”

    李锦然被孙氏这一训斥低下头不在言语,一旁的吴氏见李锦然受了委屈,将她揽进怀中看着孙氏道:“不是你教的她,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

    这些年孙氏不仅没有教过她,连嘘寒问暖都不曾有过,吴氏此话正是孙氏心中的痛,她脸色苍白了起来,李锦然见孙氏心中不好受,急忙道:“祖母,母亲教训的是,是锦然失了礼节了。”

    周氏笑道:“姐姐,锦然不过是个孩子,你怎这般较真起来,瞧她都快哭了……”

    孙氏今日见周氏一面,只觉她比当年更为厉害,说话处事间滴水不漏,当年她都不是周氏的对手,遑论今日。李锦然是她的孩子,她心中所想自己怎会不知,若不是她在府上受了委屈,又怎会不放过任何时机的令周敏和难堪。再站下去只会让她明白如今的遭遇,她撑着额头疲惫道:“母亲,我有些累了。”

    孙氏身子本就柔弱,又是生了这么多年的病,吴氏见之心疼不已,让李锦然将她扶了回去。却也不想与周氏呆在一个地方,遂寻了个理由便让老王搀扶着回了竹苑。

    周氏若有所思的看着吴氏离去的背影,孙氏一清醒过来吴氏便对她冷淡如冰,李铮对孙氏感情尤在,倘若回来后看见她病愈之后,那自己地位何在?又想到李锦然在牢房让她受的屈辱,她攥紧了手掌心。

    李锦然小心翼翼的扶着孙氏,待四下无人时孙氏便松开了李锦然的手,目光直视着她道:“周氏心机深沉你斗不过她,我也不想你变成一个终日算计的人,我要你答应我从今往后再不允许与她勾心斗角、斗得你死我活!”

    李锦然见孙氏甚是严肃,倘若此时不答应她只怕她身心不得安宁。想到她久病初愈受不得刺激便点头答应下来。孙氏这才褪去严厉之色,目光变得柔和起来,与她一道往梅苑走,柔声道:“母亲不知有多少日子可活,只想看着你跟锦绣安然无恙,再别无他求。”

    “您会长命百岁,寿比南山!”李锦然宽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孙氏看着李锦然灿若桃花的容颜,想说些什么,却又埋在了心里,只问了问现在是什么年份。李锦然回了她之后她微微一叹,只觉时光如梭光阴似箭,她记得自己在大庆元年得了一场重病,整日瘫痪在床,在之后就如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没想到一梦十年。

    孙氏又问及孙家如今是何模样,一直向前走的李锦然突然顿住了步子,犹如脚上被人捆了巨石般再难前行一步。外祖父战死沙场,外祖母无法接受这噩耗当夜便也跟着西去。同年冬,舅舅被查出贪赃枉法隔年处斩。曾经位高权重的孙家只两年的光景便烟消云散,李锦然再提起这些往事,眼里泪水涟漪。她永不会忘那年外祖母死时仍未闭上的双眼,也不会忘记舅舅被装进牢车里被狱卒押往刑场的悲戚。保安街两旁围着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群,他们朝他扔污秽的东西,说着不堪入耳的话……往事历历在目,她闭上了眼再不忍回想。

    孙氏重重的一叹,擦去李锦然的泪,心疼道:“苦了你了。”

    李锦然看着孙氏坚定道:“只要我受的这一切能换来我们的幸福,所有的都是值得的。”

    孙氏又叹了叹,却不再说什么,与李锦然一起向梅苑走去。回了梅苑后,孙氏问兰芝要来绣花针与丝线,在屋子里刺绣打发着时间。李锦然如往日般拿起诗书细细品读,兰芝在花圃里浇花除草,纳兰信神出鬼没令人找不到踪影,梅苑似乎又回到往日的安静,可李锦然心里知道过了今夜梅苑将会变得不一样了,会比从前更加冷清。

    是夜,海棠居的院门被人打开,来人进了海棠居撬开孙氏的屋子,将金银首饰盗走之后,在海棠居放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海棠居照的大亮,来人踏出门后环在腰间的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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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翻天覆地【四】

    是夜,海棠居的院门被人打开,来人进了海棠居撬开孙氏的屋子,将金银首饰盗走之后,在海棠居放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的大火将海棠居照的大亮,来人踏出门后环在腰间的玉佩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天微微亮时梅苑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李锦然一夜未睡,听见脚步声渐渐走进,她嘴角微微扬起,却躺在床榻上假寐。门被人轻叩了两下,她未做理会。门外人并未有多大耐心,直接推门而入。李锦然不紧不慢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故作睡意朦胧得看向来人。

    “锦然出事了,海棠居被人烧的精光。”二夫人周氏面色焦急道。

    李锦然从床榻上起来,急忙将衣衫穿好,故作惊讶道:“我去看看。”

    二夫人拦住她欲出门的动作,将手上碎成两块的玉佩递到了李锦然的面前,李锦然神色诧异道:“二娘这是?”

    二夫人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又道:“在海棠居门口发现的,你说这是什么?”

    李锦然余光瞥了眼玉佩上的信字,目光震惊的看向二夫人,惨白着唇道:“不可能是真的……”她踉踉跄跄的夺门而出,二夫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笑意涌出眼底。

    二夫人每逢出门,身边总是跟着几个丫鬟,见李锦然神色慌张的跑了出去,并未如从前那般露出讥笑的表情。二夫人看着这些丫鬟渐渐偏向李锦然,笑的极为诡异。再过不久她李锦然身边再无一人,看她如何能嚣张的起来!

    李锦然狠狠敲打着纳兰信的门,门久久未开,她微微向后退了退,抬起脚用力的踹向那门。二夫人站在院中央看着一向镇定自如的李锦然也有狂躁悲愤之时,心中大为快意。

    李锦然正要抬脚继续踹向那门,纳兰信揉着惺忪的眸子从里面打开,见李锦然气喘吁吁地看向他,他脸色变了变,开口道:“小姐找我何事?”

    “这么晚还没起,昨夜可是去了哪里?”李锦然冷冷一笑,推开纳兰信就要进去。

    纳兰信身子横在门口,面色铁青道:“小姐这是在质疑我?”

    李锦然将二夫人带来的玉佩狠狠仍在纳兰信的身上,怒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谁的东西,可还有何说辞?”

    纳兰信撇了眼地上的玉佩,原先的气势瞬间瓦解,李锦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兰芝在庖厨煮饭,听见院子里李锦然忽高忽低的声音,生怕她吃了什么亏,急忙跑了过来,见李锦然神色憔悴,心里一疼走上前扶住了她,轻声道:“不过是个玉佩罢了,也许是有不安好心的人故意陷害的呢?”

    落话间兰芝目光刻意停留在二夫人身上片刻,眸子里满满的恨意。二夫人不禁想起兰芝在牢房里对她又踢又打的事,她开口对李锦然道:“玉佩不能证明什么,那总有其他的东西能证明。海棠居被人烧的精光是真,值钱的东西也被人盗走了,最早发现海棠居失火的丫鬟在门口也捡到了这个。”二夫人将衣袖中的银钗拿了出来,在李锦然面前晃了晃,别有用心道:“这还好只是烧了海棠居,倘若姐姐在里面,那可就不好说了。”

    “你这是在挑拨离间,阿信行的端正,岂能看上海棠居那些东西。”自从知道他为拓跋照做事后,兰芝便明白他在西凉必是有身份的人,海棠居又多年冷冷清清,怎会有值钱的东西。她狠狠看向二夫人。

    李锦然目不转睛的看着二夫人手里的银钗,声音冷淡的出奇:“谁说的我都不信,我总要自己查一查的。”

    纳兰信脸色大变,勃然大怒:“谁敢进来?”

    二夫人面色严厉,高声道:“就知道你定不会从实招来,外面的人还不进来,要我请吗?”

    门外几个高大的仆人进来,将横在门口的纳兰信五花大绑,纳兰信故作挣扎了几下逃不开,被仆人推到了院子里。兰芝见之心中更是气急,拉住李锦然的手道:“小姐,你怎不开窍了,阿信是我们患难与共的人啊。”

    李锦然面无表情的挣脱兰芝的手,命仆人进去搜查屋子,几个仆人进了纳兰信的屋子翻箱倒柜的找,未过多久便从里面抬了一个箱子出来,里面装了一些书画字卷、工艺精湛的刺绣,还有几只银镯子。兰芝面色一白瘫坐在地上,纳兰信头低了下去。

    李锦然又命仆人去兰芝屋子里搜查,从里面翻出一只玉镯子,李锦然冷冷看了兰芝一眼,兰芝摇了摇头,神色凄婉苍凉:“小姐,我不知这是哪里来的,有人要栽赃陷害我。”兰芝拉住李锦然的衣裳道:“我跟了你这么久,我是怎样的人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不,我从不曾看清楚一个人过,我待紫鹃亲如姐妹,可她却背叛了我。我从未将阿信当做外人,可他却为了金银财宝泯灭了良知。你呢,哈哈哈……”李锦然看着兰芝仰天长笑:“我将你当做亲人,待你不比锦绣差,你口口声声说你是无辜的,那你告诉我,这玉镯从何而来?”

    李锦然将玉镯狠狠摔碎在地,满心凄然愤恨:“我待你们这般好,你们却狼心狗肺,给我滚,滚出李府,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兰芝瘫坐在地,脸上一片惨白。她忽然想起李锦然曾说要让她与阿信一起离开李府的话,如今阿信被人冤枉火烧海棠居,又从她的屋子里寻出大夫人孙氏的镯子……她忽然明白了,李锦然这是在逼着她离开,她知道自己不会主动离开她的身边,便出此下策。她忽然跪在地上嚎啕大哭,紧紧抱住李锦然的腿道:“小姐我知错了,求您给兰芝一个机会,兰芝绝不再犯。”

    李锦然将兰芝一脚踢开,转身回了屋子将门从里面插上,兰芝在门外敲打着李锦然的门,大声哭着求饶,最后求的累了跪在地上磕着头,李锦然在门内紧咬着唇面色不忍,却一直没有走出去。

    二夫人在一旁起先看的心里舒爽极了,时间一久便也觉得乏味,但看纳兰信面色愧疚,似是要在梅苑留着不走,她目光一动,斥道:“你们没听见锦然说的话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来人,给我把她们俩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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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翻天覆地【五】

    二夫人在一旁起先看的心里舒爽极了,时间一久便也觉得乏味,但看纳兰信面色愧疚,似是要在梅苑留着不走,她目光一动,斥道:“你们没听见锦然说的话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来人,给我把她们俩拖走。”

    那几位仆人将兰芝架住就要往门外拖,兰芝看着纳兰信并未反抗,用眼神哀求着他。纳兰信神色微微变了变,却还是看向了别处,兰芝一点也不想跟李锦然分开,周荷还没死,二夫人依旧过的那么舒坦,李锦然还需要她,她不能让李锦然身边空无一人。她不做丝毫的犹豫,抬起手就要往仆人的颈上劈过去,忽然被什么打到抬起的手顿觉酸麻无力,她瞪大了眸子看向阿信,他为何要阻止自己,难道他不知若是离了小姐,她一个人怎么跟那些人斗……一个恍惚间便被人推出了李府的大门外。

    她要再闯进去,身后的纳兰信将她拉住,二夫人见之轻蔑的笑了笑,转过身对守卫吩咐道:“这两人合谋盗窃海棠居财物,又纵火烧毁海棠居,今日起逐出李府大门。”

    二夫人转过身,走到兰芝面前笑了笑,挑衅道:“大牢时,你怎打的我还记得吗?”

    兰芝咬紧了唇无声沉默,二夫人心里高兴极了,知道她现在为何难过,不忘在她心口再刺一刀:“不是与李锦然情同姐妹不离不弃吗,怎还为了那些小钱做出伤害李锦然的事来,你以为只要哭着说几句好听的话,李锦然便会饶过你是不是?”她又看了眼纳兰信,讽刺道:“真是李锦然的好仆人,哈哈。”

    二夫人步履款款的走进了李府,兰芝低垂着头,仿似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纳兰信不忍见她这般消沉,不由开口劝道:“她既然让你走,定是有她的道理。”

    兰芝忽然抬起头看着纳兰信,凄凉道:“她让我离开李府是为了让我得到自由,可我要这自由又有何用,我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也去了。”

    “跟着我去西凉可好?”纳兰信在她一旁轻声得问。李锦然料得兰芝被逐出李府必然不会就此作罢,让他好生照顾她。他知道李锦然做出的决定从不更改,她看出自己对兰芝的心意,在处境艰难的时刻尚且要顾虑兰芝的安危,他又怎能让她再有后顾之忧,更何况能照顾兰芝一生他甘之如饴。

    兰芝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哭声更甚:“一定是小姐让你这么做的,她将我看的这么通透,我要去找她……”兰芝话未说完,纳兰信在他身后轻轻点住了她的睡穴,在她睡过去的一刹那将她拦腰抱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李府,头也不回的向李府相反的方向走去。

    看热闹的人散去,李锦然从屋子里走出来,坐在石凳上看着纳兰信与兰芝曾住过的地方发着呆。大夫人孙氏从庖厨沏好了茶端了出来,在她身边坐下,倒了一杯茶给她。

    李锦然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隐去方才的黯然伤神,跟孙氏讲了许多她从别处听来的趣闻,惹得孙氏忍俊不禁。只是李锦然回去之时,孙氏在她身后留下重重的一叹。

    初时少了纳兰信与兰芝的梅苑让李锦然心里哀伤不已,好在孙氏陪伴在她身边,与她谈天说地。吴氏也听说海棠居失火的事,时不时的让她去竹苑走走,却从未开口提及纳兰信与兰芝之事。一来二去,李锦然渐渐笑容也多了起来。

    这一日李锦然与母亲孙氏正坐在庭院里刺绣,便见赵无极意气奋发的走了进来。孙氏抬头看了眼赵无极,心神恍惚了片刻,不觉间绣花针竟刺进了指尖。她微微皱了皱眉,血从指尖流出染到了布上。

    “母亲?”李锦然见孙氏看着赵无极的面颊似是在回想什么,她轻轻喊了喊孙氏。

    孙氏收回了看向赵无极的目光,笑道:“真是上了年纪了,做事也容易分神。夜里也睡不太好,我进去休息,你们慢聊。”孙氏收起绣架与剪刀,起身向屋子里走去。

    赵无极眯了眯眼道:“你与孙夫人长得真像。”

    李锦然若有所思问道:“你与圣上长得像吗?”

    赵无极哈哈一笑:“那是自然,大哥都不及我与父皇相像。”

    母亲孙氏方才恍恍惚惚的样子,让她想起当年母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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