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主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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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主播-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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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摸有一个半时辰。”

    来俊臣略一思索,道。

    “既如此,想必武阁老也该回来了,那某就小坐片刻,等一等相爷。”

    武府家人道。

    “是,大将军请坐,我家阿郎回来,小的会立即禀报。”

    。。。。。。

    武承嗣刚刚回到奉先寺,候在门口的家人就上前禀报:“阿郎,金吾卫大将军来俊臣登门求见,已在客堂候您多时了。”

    “哦!来俊臣?”

    武承嗣目光一闪,说道:“去,告诉来大人,就说某已回来,换过衣裳便去见他!”

    武承嗣走进卧室,没有急着更衣,先是坐在那儿仔细地思索了一阵儿。他跟来俊臣关系还不错,但那是因他们一个是天后的亲戚、一个是天后的心腹,却谈不上私交如何亲密,来俊臣突然登门到访,意欲何为?

    思索一阵,不得头绪,武承嗣只好起身道:“来人,更衣!”

    两个侍婢闻声进来,帮他摘了冠,净了面,挽个道髻,又取出一套熏香的轻袍给他换上,

    武承嗣收拾停当,施施然地赶到客堂,来俊臣一见他出现,急忙起身抱拳道:“来俊臣见过武阁老。”

    “哈哈哈,来大人,劳你久等了,武某今日与族人聚会,刚刚回来,请坐,请坐,坐下谈。”

    武承嗣请来俊臣归座,自己也在主位上坐下来,笑容满面地道:“听闻将军此番率兵入驻龙门为天后值守,大军刚到,想必军务繁忙的很,不知将军登门,可是有什么要事与某商议么?”

    来俊臣微笑道:“来某今日来,正是有一桩极重要的大事想与武阁老商量。”

    “哦?”

    武承嗣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轻轻一摆手,侍立于堂下的几个家人立即躬身退了出去。

    武承嗣道:“将军请讲!”

    来俊臣双手扶膝,正容说道:“来某是个武人,说话喜欢直来直去,就不跟武阁老绕弯子了。”

    武承嗣呵呵一笑,道:“如此最好,大家绕来绕去,猜来猜去的,忒没意思。武某就喜欢性情直爽的人,来大人有话但请直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断不会叫他人知道。”

    来俊臣道:“如此,来某就直言了。武阁老,如今这天下。虽然还打着李唐的旗号,可是任谁都看得出,天后革李唐之命,改朝换代,已是必然之举!”

    武承嗣一惊,刚要开口说话。来俊臣举手压了压,继续道:“来某对天后一向忠心耿耿,想必武阁老也很清楚来某的为人,若有掩饰之语,实无必要。”

    武承嗣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嗯,那么,来大人到底想说什么?”

    来俊臣道:“自古以来,新君登基,有一件事都是必然要做的。那就是立储。不知武阁老对此。有何看法?”

    武承嗣目中精芒倏地一闪,微微倾身向前,专注地道:“不知来大人对此有什么看法?”

    来俊臣沉声道:“皇储关乎江山社稷,万世太平,不可不予重视。天后一旦登基,武阁老便不仅仅是朝中宰相。更是皇族中第一人,不管是从宰相之责来讲。还是从皇室宗亲的身份来说,对于皇储人选。武阁老都该有所考虑才是,莫非武阁老心中就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么?”

    武承嗣摆手道:“嗳!这个,当然是由天后她老人家乾纲独断。如果你要问我,呵呵,以我看来,天后有两个儿子,如今的皇帝陛下和房州的庐陵王,想必将来新朝皇储,也必是这二人之一。”
………………………………

第59章 红拂门和幽阁

    来俊臣晒然道:“天后若取李唐而代之,会把李唐的皇帝和宗室王爷立为太子?须知,他们虽是天后之子,也是高宗皇帝之子。他们姓李而不姓武,自古以来,岂有帝王把江山社稷传予外姓人之手的先例?”

    武承嗣狡黠地道:“那么,来大人以为该如何?”

    来俊臣知道武承嗣还不大清楚自己的来意,是不敢表白态度的,因此直截了当地道:“来某以为,天后登基,皇储必选于武氏。而武氏各房中,不管是从才干、宗法还是血缘上,武阁老您说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所以,这皇储理当选择武阁老,才上顺天心,下合民意!”

    武承嗣“大吃一惊”,慌忙摆手道:“来大人此言差矣,武某何德何能,敢为皇储?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

    来俊臣见他装腔作势,便故作失望地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唉!若是武阁老有心,这皇储必定跑不出武阁老的手心。既然武阁老无意于皇储之位,那就当来某不曾说过,也不曾来过!来某不打扰武阁老了,这就告辞!”

    “来大人且慢!”

    武承嗣见状,赶紧抢上前去把他摁住,打个哈哈道:“来大人,且坐,且坐。这个……皇储么,呵呵呵,不是武某妄自菲薄,确实是心中忐忑,心中忐忑啊。社稷神器,安敢觊觎?不过,武氏一旦成为宗室,诸子侄中,武某为长,为了天后的江山,为了我武氏江山,如果天后愿意把这份重任压在承嗣身上,承嗣自然也是责无旁贷的。”

    武承嗣说到这里,深深地望了来俊臣一眼,道。

    “承嗣虽无定国安邦之大才,相信若是重用贤明,虚心纳谏,必然也能为天后分忧的。来大人,可愿助承嗣一臂之力么?”

    来俊臣欣然笑道。

    “若非如此,来某今日何必登门拜访?武阁老若有此心,来某自当竭尽所能,辅佐武阁老!”

    “哈哈哈哈,来大人果然快人快语,来人呐,摆酒,设宴,某要与来大人痛饮一番!”

    酒席宴上,两人畅开心扉,越唠越是亲近,本来关系就不错,这一下利益攸关,彼此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了。

    借着酒意,来俊臣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新朝甫立,恐怕天后还是会立李旦或者李显为太子的,天后做事,一向谋而后动,以女子之身登基,本就是开前所未有之先河,先立李氏为太子,也是安定天下人心,顺利接掌权力的需要!”

    武承嗣给他满了一杯,颔首道:“神绩所言甚是有理,承嗣也是这么想的,天后一旦登基,必定还会立李旦或李显为太子,不过,这是为了国朝顺利过渡,天下莫起波澜,作不得数的,等天后把这天下牢牢地掌握在手中,嘿嘿……”

    来俊臣道:“如此,武阁老想问鼎皇储之位,就要明暗相错、阴阳相辅,早早谋划,才能确保万无一失。须知,来日易储,恐怕阻力不只来自于依旧对李唐不肯死心的臣僚,还来自……”

    武承嗣心领神会,道:“这个,某也明白!嘿嘿!我武家想当太子的大有人在呢。神绩,你说明暗相辅,却是怎样一个道理?”

    来俊臣道:“这明,就是要尽心做事,辅佐朝纲。天后毕竟年事已高,许多事情,还要武阁老去帮着分忧,天后喜欢有才干的人,武阁老只要充分表现出自己的能力,成为武氏子孙中的佼佼者,还怕入不了天后的法眼?”

    武承嗣连连点头,道:“这是自然,那暗的呢?”

    来俊臣道:“这暗的么……,呵呵,一个篱笆三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武阁老还要多多结纳朝堂重臣,扶植亲信力量,仅有天后的赏识是不够的,总要握有足以令人侧目的力量,才有资格问鼎这个宝座!”

    武承嗣会心地一笑,道:“不错,神绩言之有理。那么,这阴阳相间,又是指的什么?”

    来俊臣道:“这阴,自然是彻底铲除李唐势力。如今宗室诸王还有一些人不曾被铲除,尤其是李旦、李显这两个皇子,天后不管选择他们之中的哪一个为太子,未来能够把他们扯下太子之位的人,都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的人,这一点,不用我说,想必武阁老也该明白。”

    武承嗣又是一点头,咬牙道:“自然明白!能够把这位太子扳倒的人,就足以证明他在天后心目中的地位,就足以证明他有左右朝纲的力量,那些墙头草自然趋之若鹜,原本就算只有七分的力量,只要办成这件事,势力和名望也足以达到十成!嗯……这阳指的又是什么?”

    来俊臣微微一笑,沉声道:“这阳,就是联姻!”

    武承嗣诧异地道:“吾妻病故后,正室之位倒是一直空着,不过……联姻?你说与谁联姻?”

    来俊臣道:“自然是与李唐公主联姻。武阁老,除掉李唐宗室,是为了消除隐藏的障碍,可是李唐统治天下数十年,民心民意、各地文武,要说对李唐全无一点忠心,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能娶一位在朝野间甚有影响的大唐公主,就可以尽可能地获得这些人的支持和认同,也能得到天后更多的宠信和支持!”

    武承嗣目光微微一闪,缓缓道:“这样一位公主,是谁?”

    来俊臣一字一句地道:“自然是……太、平、公、主!”

    。。。。。。

    阳春三月,此处桃花灼灼、柳丝袅袅,楼阁亭树娄辉掩映,蝴蝶翩跃飞舞于花间:小鸟啁啾对语于枝头,犹如人间仙境。

    这里依旧有许多豪门建造别墅,做为春游踏景、抒散心情的所在。

    小楼中,两厢屏风后面的琴师乐师早已退下。

    堂前红毡地土翩跹起舞的舞娘业已离开,堂前只摆了两张几案两张几案后面的人都还在。

    主位后面坐着白衣如雪的公子,在他身畔不远处跪坐着一身青衣、娇俏可人的卫寒霜。

    侧边几案后面坐着崔狻猊依旧是帐头巾子,身穿青色圆领直被。

    绮韵今天却换了装扮,一件碧绿的轻罗衫,一条散花水雾绿草纹的百褶裙腰间用水蓝色的丝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头发随意挽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紫色的檀木簪花。

    这样的装扮不比在清河的那种魅力十足的风韵。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一朵生命力十足的野花,你非要把它移到盆里,挪到雅室妆台之上,反而不及让它生长在山野间惊艳。

    “就这样吧!”

    骆公子淡淡地道。

    “武媚称帝,已势不可挡与其螳冇臂当车,不如助她一臂之力,让她早日登位,反而能给李唐留下一点薪火。”

    崔狻猊道。

    “武后一旦登基……。”

    骆公子截口道。

    “武媚现在没有登基,又如何?越是阻碍她,她越要借助庶族子弟,打压我等世家巨阀,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她已是一个老迈妇人武家子侄没有成大器的,我们现在只须静观其变,等到必要的时候,稍施助力便能轻而易举地改天换日。”

    骆公子傲然道。

    “天常变,而天道不变。我等高门阀阅以经术为本,便等于掌握了国家社稷之根本,任他江山破立,帝王将相轮换似走马灯一般,总要用到我们,何足惧哉!”

    听他说话,二人的计议已近尾声了,骆公子身前几案上的菜肴还没动几口,反观侧边崔狻猊的桌子上,却是杯盘狼藉,鸡骨鱼刺、羊蝎驼蹄丢的到处都是。

    崔狻猊挟了块富含胶质、味道肥美的熊掌塞进嘴里,香喷喷地嚼着,骆公子看了,低头以手帕掩口,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掩去了眉宇间一抹厌恶。

    绮韵嗔怪地瞪了崔狻猊一眼,取过一方洁白的手帕,温柔地替他擦去嘴边溢出的汤汁。

    崔狻猊微笑道:“崔狻猊刚刚听说公子的谋戈,时,还担心会玩火自冇焚。今日赶到洛京,亲耳聆听公子的通盘计划,这颗心算是放下了。”

    “公子雄才大略,智谋超人,崔狻猊衷心佩服。洛阳这边有公子镇守,当可万无一失了。”

    骆公子倨傲地道。

    “此处有本公子谋划,自然万无一失!不过有许多事,我红拂门,是不方便出面的,特意叫你来,就是因为有些地方,你们幽阁,才能大显身手。

    武媚登基已迫在眉睫,你的人,要随时配合我的行动。”

    他站起身来,举步便向屏风后面走去,再也没看崔狻猊一眼,更没看他身旁的那个祸水一眼。

    崔狻猊,不过是旁支偏房的一个子弟,那个女人,本是清河一妓女,地位一般的低贱,怎么可能看在他的眼里。

    崔狻猊并未站起,只是含笑说了一句:“公子慢走!”

    卫寒霜起身,微笑着向他们轻轻颌首,随在骆公子身后离开了。

    绮韵娇俏地皱了皱鼻子,对崔狻猊道。

    “这个长着一副棺材脸的家伙就是你说的那位骆公子?好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崔狻猊笑道:“怎么?你不觉得他风神飘逸,如人中之龙么?”

    绮韵捧着肚子,俏皮地做了个欲呕的动作,撇嘴道:“这等狂妄自大、面目可憎的家伙也称得上人中之龙?”

    她望了一眼骆公子桌上几乎未动一口的食物,又道:“你瞧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吃个东西都跟鸡刨食似的,白白浪费了一桌珍槎美味。”

    崔狻猊道:“你有所不知,这位骆公子自幼就有极严重的洁癖,若见人吐一口痰,也能干呕半天,所以他出门在外,很少卷起帘笼,就怕看见不知洁净的路人。方才想必是我吃的太过穷形恶相,影响了他的食欲。”

    绮韵哦了一声,恍然道:“我说你今天怎么好象饿死鬼投胎似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崔狻猊向她眨眨眼,笑道:“我也是好奇,想试试他到底好洁到什么程度。我听说…”

    绮韵不敢置信地道:“世上竟有如此怪人!”
………………………………

第60章 落榜

    更让人寒心的是,一日不中,谁知道这样的磋磨还得持续多久?

    什么时候才能有出头之日?

    一年又一年的赶考。

    一次又一次满怀期望后的绝望。

    这样的心路历程不啻于十八层炼狱,真是能把人折磨到发疯的。

    因为这些缘故,如今的洛阳士林都充满了躁动不安的气息。

    这些日子里,洛阳那些个乡贡生们喜欢聚集的在王家院中中。

    酒浆卖的分外快,越是性烈的酒就卖的越快。

    就在乡贡生们惶惶不安的焦躁中,在那个堪称最漫长的夜晚终于过去。

    天际露出鱼肚白时,放榜的日子终于到了!

    这天早晨起来,李行周梳洗完刻意换上了一袭不曾穿过的月白新儒服后。

    方才出门汇入浩浩荡荡的乡贡生洪流,向贡院而去。

    周承唐制,贡生分为两类,一类为乡贡生。

    都是由武周朝廷直辖的三百六十州拔解选贡上来的。

    除此之外尚有一类宾贡生。

    顾名思义,这些是由八百羁縻州及扶桑、新罗等国贡来参加科举的。

    乡贡生们皆为唐人无疑。

    但那些个宾贡生就五花八门了。

    新罗、扶桑的较为常见,龟兹、高昌偶尔也有,甚或还有远自碎叶而来的。

    当然宾贡生里面断然少不了那些在整个唐朝极为有名,远自波斯国而来的胡人了。

    所以唐时的科考虽然是为大唐朝廷选拔人才。

    但若论其规模和考生来源,却实实在在是一场涵盖了东亚和中亚的超大型考试。

    因为这个缘故,此刻李行周汇入的贡生洪流中就不仅有黑头发黑眼睛的唐人。

    还有那些深鼻高目,乃至顶着一头金发的胡人,浩浩荡荡,五花八门。

    要说相同之处,唯一的就是不管这些个贡生们从那里来。

    又是什么样的肤色发色,在今天这个时刻穿着的都是一身汉衫儒服。

    有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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