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在民间甚至周边国家形成一股流行时尚。
高髻、漫束罗裙、肩披红帛,绿色曳地长裙就像现代的晚礼服一般。
只是没有露肩膀和后背。
这种服装显然不适合在党项大寨里常穿。
光是那长长的裙子走一通,下摆就被弄脏了……
党项大寨的地面不可能到处都能擦得一尘不染。
党项人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所以长裙走在上面就像拖把一样,倒是起到了一定清扫卫生的作用。
李白狮的脸蛋红扑扑的,穿这种衣服出现在众人面前还带着一丝羞涩。
她虽然没有公主一般的高贵雍容,却有一种邻家姐姐一般的清纯亲切。
那一点点的羞涩也愈发可爱。
李行周不得不说这个侍卫不错。
端茶倒水洗衣搓背,没事还可以出谋划策吗,更关键的是带出去倍儿有面。
这时李行周看到李白狮的鬓上有点雪花。
大概是刚才里从外面飘上去的,便轻轻说道。
“白狮别动。”
然后伸手轻轻将其弹掉。
对面的拓跋继琴见状忍不住用党项语对嵬名道说道。
“你看人家对自己的女人多细致。”
“琴儿,你怎么了?”
嵬名道此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拓跋继琴头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
发髻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长冠,额前挂着一串闪闪发光的宝石链。
一双如月般的弯眉,守着一对深邃的眼眸。
略施粉黛的红唇微微分开。
整个面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
只是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总是有一股冷傲。
宽大的花格长裙都挡不住她出类拔萃的身材。
那雄伟,恐怕两只手也握不过来。
嵬名道还将手放在了拓跋继琴的额头上,一脸玩味的笑道。
“琴儿,你好像也没发烧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呢。”
“这些年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
“不是我嵬名道自夸,以我的相貌和才学,会找不到女人吗?”
“可是呢,我却为了你,至今未娶,难道这还不够吗?”
听到嵬名道的亲呢。
拓跋继琴少有的笑脸起来。
说实话,拓跋继琴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只是她很少笑,更多的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好像是在拒人于千里之外。
“莫说了,嵬名道,我信你。”
“百年红尘,君在吾心!”
拓跋继琴面容虔诚,也许只有在面对嵬名道的时候。
她才会真情流露。
她喜欢这个男子,便可以为他奉献出一切。
“琴儿,相信我,不会等太久了。”
“我会让你成为党项最美丽的新娘的。”
“记住,无论春夏秋冬,还是烈火焚烧,我嵬名道一直都会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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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醉酒
“琴儿,相信我,不会等太久了。”
“我会让你成为党项最美丽的新娘的。”
“记住,无论春夏秋冬,还是烈火焚烧,我嵬名道一直都会等你!”
嵬名道有些痴情的握住了拓跋继琴的双手。
感受着美人受伤的温度,嵬名道一脸的幸福。
“嵬名道,但愿你不会骗我。”
“你要记得,如果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拓跋继琴说的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嵬名道好像已经习惯了拓跋继琴的霸道一样,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琴儿,我就是一只寻找甘甜的蜜蜂,而你就是我要找寻那朵鲜花。”
“你知道的,蜜蜂永远不会离开鲜花的,离开了花朵就意味着他就要死去!”
“嵬名道,你说话总是如此好听。”
“希望你没有对其他女孩子说过这种话!”
拓跋继琴甜甜的笑了笑。
拓跋继琴清楚嵬名道用一颗远大的心。
作为他的女人,她能帮他的就是尽力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嵬名道双手交叉在一起,闭上眼睛想着一些心事。
他喜欢拓跋继琴。
从本质上来说,拓跋继琴是个疯狂的女人。
她为了心中的那份爱,可以去做任何事情。
所以嵬名道爱着拓跋继琴。
但是心中也有着一种敬畏,这个女人太冷了,也太强势了。
。。。。。。
天气很冷,虽然堂中有取暖的炭火。
但李白狮穿着那样的罗裙恐怕也无法御寒。
相比美丽,女人更愿意牺牲舒适。
李行周便吩咐旁边斟酒的奴婢:
“把那盆火移近一些。”
李白狮听罢轻咬了一下朱唇,垂下羞涩的美目。
手在案下摸到李行周的大手,手指在他的手心轻轻按了按。
李行周微微地会心一笑,心道。
这丫头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动作,让人心里一阵温暖。
虽然很淡,却很有意思。
他们的小动作没逃过坐在一张桌案旁的拓跋继琴的眼睛。
包括起先李行周为李白狮弹发鬓上雪花的动作。
女人总是细心一些。
拓跋继琴无比羡慕,又不好在别人表现。
便用党项语和嵬名道低声说。
“你看看人家唐朝男子,对自己的女人多细心。”
嵬名道摇着脑袋回道。
“阴盛阳衰!起先有武天后当皇帝,现在太平公主又大权在握。”
“这么下去得男人服侍女人了!”
“你瞧瞧那李大将军对一个侍女低声下气的样子。”
“要是在他夫人面前,那还不得下跪了?”
“不过他好像还没有成婚吧。”
拓跋继琴没好气地说。
“那不是低声下气!”
“那是什么?”
嵬名道将一条小辫子甩到脑后,瞪眼疑惑地问道。
拓跋继琴的脸色一灰。
“不说了,咱们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说话有些失礼。”
果然这时李行周问道。
“公主和嵬名先生在说什么?”
拓跋继琴露出一个迷人大方的微笑。
立时让人不想多做计较了。
。。。。。。
李行周端起酒杯道。
“诸位共饮一杯,祝贺大唐与党项化干戈为玉帛。”
台阶下的众人纷纷端起酒盏。
凌乱地各自说了些祝福的话。
闹哄哄一阵,然后都把杯子里的酒饮尽。
“公主随意,女子酒量有限,不用喝完。”
李行周笑着对俩女人说道。
拓跋继琴轻轻搁下酒杯,注视着李行周道。
“谢谢。”
就在这时,李行周手背上一痛。
原来被李白狮悄悄拧了一把。
他急忙忍住,但一不留神之下表情仍然露出了异样。
拓跋继琴差异地问道。
“怎么了?”
李行周忙摇头微笑道。
“没事。”
堂中的舞姬跳完一排舞蹈,鱼贯从出门,众人趁换舞的当口,纷纷站起来敬酒。
李行周和拓拔赤辞端起酒杯应酬。
拓拔赤辞的汉语很生硬来回就那么两句话,李行周的官腔倒是张口就来。
很多官腔的套话还很新鲜。
因为是套用现代场面话修饰一下来的,党项自然闻所未闻。
在欢乐的气氛中,李行周说些不用脑子的话,却感到有些恍惚。
李行周轻轻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拓跋继琴把玩着酒杯里的半杯酒道。
“兰陵美酒,看着漂亮,闻着也香。”
李行周笑道。
“清香远达,色复金黄,饮之至醉不头痛,不口干,不作泻,其水称之,重于他水,临邑所造俱不然,皆水土之美也。”
“此乃咱们大唐的好东西,渊源直至战国,相传是贤士荀子所造,并非浪得虚名。”
“是吗?”
拓跋继琴依然把玩着酒杯,却偶尔看李行周一眼。
那眼神仿佛有点醉了,看来这女人不胜酒量,半杯就脸红。
旁边俩人,李白狮的脸阴晴不定。
有时颓丧、有时又仿佛松口气,她的眼睛变化不定。
就仿佛那五月的云彩。
在光陆流离的色彩云腹里该有多少变化万千的雨点。
拓跋赤辞看下李行周,又看下拓跋继琴。
面露微笑起来。
而嵬名道则是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目前的状况。
他注意最多的还是大堂中的舞姬,面有喜悦之色。
他平日里忙着规划他的党项大业。
对于这些女色什么的并不看重。
只是在这种宴会上,有所放松罢了。
李行周用从容缓慢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拓跋继琴浅浅地沉吟片刻,高兴地说道。
“这诗好,李大将军热情款待,正合我们此刻的心境。”
“原来公主不仅汉语说得好,还懂诗。”
“去年我们和党项大寨来往的书信,便是我写的,李大将军可曾亲眼过目?”
拓跋继琴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李行周恍然道。
“怪不得字体如此清秀隽永,疑是出自女子手笔,原来果真是公主所书。”
拓跋继琴拢了一下散到额前的秀发拂到耳后。
用削葱一般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自己的娇嫩下巴。
低低地问。
“好看吗?”
“公主是指……”
拓跋继琴笑而不语。
李行周却未回答,忽然转头看着李白狮温和地问道。
“白狮,你怎么了?”
李白狮强笑了一下,神情十分奇怪,摇摇头道。
“可能在外面吹了风,有点不太舒服。”
李行周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娇美的花瓣揉碎在手心里的一瞬间……
多伤感的场景,他却分明感到一丝异样的快感,仿佛闻到了浓郁的芬芳。
他偏过头,轻轻靠到李白狮的耳边说道。
“如果一片花瓣不受伤,那骨朵上的所有花瓣都得碎成香尘。明白吗?”
李白狮怔了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伤感地轻声说。
“大将军总是常常让我忘记自己的身份……”
李行周淡定地说道。
“可是我知道你受伤了,并没有忽视你的感受,不是么?”
李白狮的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笑容。
李行周心道:这丫头的优点就是好侍候。
他想罢也笑了。
拓跋继琴刚才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男女。
无人知道李行周的内心,他突然有种想法。
在这浅红的暧昧下,却掩藏着一个简单的公式。
当人穷困时。
付出所有的东西也许能俘获一个女人。
爱心、精力、钱财等等。
而发达时。
因为拥有的东西变多。
便可以分给更多的女人。
付出与索取,爱与占有。
多么简单的游戏……
一切披着美好衣服的东西,就经不起推敲。
就像美女的皮肤下是狼狈的血肉与经脉。
可是李行周照样经不起这些虚假的诱惑。
这让他的头脑有点混乱。
因为他分明感受到了此刻的忧伤、美好、心动。
这些捉摸不定的东西,却不是假的。
酒过三巡,众客也放得开了,杯盏交错欢笑一场。
嵬名道一面观赏地那些歌女的半露、水蛇一般的腰身。
白花花缭乱的半透明轻纱下的肌肤。
一面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与党项人的善酒相比。
嵬名道的酒量确实不敢恭维,竟伏在案上呼呼大睡。
这段时间,他一直忙碌着。
竟然完全的放松了下去。
他醉了便不讲究,不知做梦到了何处。
脚竟慢慢伸直了,对面是李行周。
正好碰到李行周的小腿。
李行周被这么一碰,微微有些惊讶。
抬头看时,只见嵬名道正在呼呼大睡。
而拓跋继琴发现他的目光也带着微笑看过来,目光交错之际……
李行周心道。
是她用脚碰我?
嵬名道都睡得跟死猪似的,不是她是谁?
当然他不好意思埋头撩开案幕去检查的,只能凭猜。
这事儿倒让李行周有些迷惑犹豫。
这党项公主勾引老子?
可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虽然还没有结婚。
但是拓跋继琴和嵬名道的事情,人人皆知。
按李行周的习惯,并不太愿意对少妇有何企图……
可一看拓跋继琴身边的嵬名道,李行周的道德底线就开始动摇了。
嵬名道很瘦弱,给人一种阴柔的感觉。
也许是长期沉淀于阴谋之后,嵬名道的气质很柔弱。
李行周在内心还是看不起他的。
可是拓跋继琴主动这样,他心想自己就算有什么心思也没什么不对吧?
她那迷人的善解人意的眼神、热情的朱唇。
美丽的带着异国风情的脸庞。
无一不在撩拨着李行周那根脆弱的神经。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李行周无法每件事都做到。
不过他因此会有些自律。
杀父夺妻,是同一级别的仇恨。
况且她还是党项大首领拓拔赤辞的女儿。
影响太深远了。
于是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心中的欲望。
贪婪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恶性,无法消除,只能用理智克制。
但克制是如此脆弱。
当宴会散的时候。
拓跋继琴又轻轻说道。
“嵬名喝醉了,李大将军能送他回去么?”
这可是在党项中军大寨啊!
有很多随从!
要送他回去当然不必李行周亲自送,李行周听到了弦外之音……
想起之前拓跋继琴用脚碰自己的腿的亲昵动作。
虽然只是个误会,但他认为是那样,
现在她又以送人为借口邀请自己,李行周就很容易想歪了。
他看着拓跋继琴那未笑含春的目光,猜测着那貂皮上衣下定然诱人的婀娜身段,方寸已然有些凌乱。
他回头看向拓跋赤辞。
此时的拓跋赤辞也有些醉了。
根本没有心思管这里。
李行周沉吟片刻,心里想。
只是送送,最多气氛暧昧点而已,不伤大雅。
于是他便点头同意,站起身来去搀扶嵬名道。
不料这时嵬名道醒了。
茫然道。
“宴会已经完了?”
“散席了。”
拓跋继琴说。
李行周仿佛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许失望。
她在失望什么,是不想看到嵬名道这么快醒来吗?
拓跋继琴又道。
“李大将军正要送你回去……”
李行周不禁说道。
“我仍旧送送罢。”
“李大将军以礼相待,礼数周全,真让我们感动。”
拓跋继琴趁说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李行周的脸。
李行周避开她那热烈的眼神,哈哈强笑道。
“愿两邦长久和好,永不兵戎相害。”
一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大帐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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