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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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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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中饭尚有一段时间,穆潮涯抱着萧念黎走进二楼大堂的时候,很快就找着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了下来。小二热情得走来询问他们要吃点儿什么,萧念黎想说随便上点能够填饱肚子的就行,反正她近来也没什么胃口,再好吃的东西到了嘴里都是一个味道。穆潮涯接过小二拿来的茶壶,为她倒了半茶杯热水,方才开**待道:“让厨房烧个清淡点的鱼汤,再煮一小锅紫米粥端上来即可。”

    小二殷勤得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去厨房叫人准备。小二一走,萧念黎便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旁人不知,还以为你是为了省银子,所以才这般紧衣缩食呢!”

    穆潮涯一愣,随后温声笑道:“等阿黎身上的伤再好一些,想吃什么都随你。”言下之意就是,为了你的伤能够早日复原,你还是多忌两天口吧!

    萧念黎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热茶,她发觉自己最近几天的心情真是好得没话说。被人宠着的感觉实在是很好,而且还是这么一个要样貌有样貌,要爱心有爱心的人。除了九皇子,他是第二个肯对自己这么好的人,而且是无条件的,这样的人萧念黎想了又想也只能用博爱两个字来解释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巳时将过,来酒楼用饭的人已经渐渐多了起来。人声散开,即使坐在偏静的角落里也能听得一清二楚。萧念黎莹润白皙的小脸上漾起一抹幸福的微笑,比起一个人躺在床上对着空气独自用饭,这种闹哄哄的感觉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她想,难得今天的心情一好再好,怕是待会连饭也会多吃一碗。

    萧念黎正要央求穆潮涯以后能不能经常抱她来大堂里用饭,突听旁边一个桌子上发出一阵感叹,声音虽不是很大,却正好一字不落得传到她的耳朵里。流韶,这几日,萧念黎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心里总会泛起阵阵难以形容的酸楚,还有悲伤。

    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无事可做,除了一个人静静得想事情,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发这无聊的光景。每每想到最多的当然还是流韶,安亲王做戏诓她去见流韶,想来也是希望看见他们和好,可是谁又能够想到流韶的一句话就白白浪费了他老爹的一番苦心。其实到了现在,她也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当时到底是在气什么?

    气他不信任她?气他牵扯到了无辜的九皇子?还是气他根本不了解自己对他的一片心?曾听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奇怪的动物,当时她并不觉得那人说得多有道理。以她身为女人的直觉和感悟,女人最需要的无非就那三样,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时刻装着自己的男人,还有一颗永不变质的心。如今,她却不得不说,连她自己有时也弄不清楚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用过中饭,两人又在大堂里坐了一会儿,穆潮涯温柔的目光投在萧念黎的身上,似在询问:“老是坐着不动于身体总是无益,昨日我让令龙雇了辆马车,你可愿随我出去逛逛?来了帝都许久,我还一次都没有出去逛过呢!”

    “穆大哥既然都将一切安排好了,那小妹也就不再推辞了。”心思转动的瞬间,固然是掩饰不住得高兴,不过心底却隐约浮起一丝暗暗的忧虑,这个才认识没多久的大哥对自己是否好得有些过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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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擦肩而过

    九皇子大婚之后便搬离皇宫住到了宫外的辰亲王府中,右相打着探望女儿的名义三不五时得前往辰亲王府,或是与女婿品茶对弈,或是闲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两人相处的倒也十分融洽。东宫派出的密探曾经不止一次得混进王府企图打探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岳父这招以退为进实在高明,小婿甘拜下风。”九皇子一身素色宽袍,仅用一根木簪将头发束起,俊朗之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息。

    “殿下谦让,老夫实不敢当。”右相瞅准棋盘上的布局,轻轻落下一子。

    九皇子全神贯注盯着棋盘许久,随即也落下一子。右相所执黑子本已占尽先机,此时再看棋盘之上白子的布局,不由笑道:“殿下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却也落得极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乍听上去全是些无关紧要的谦虚客套之言,实则却是暗藏玄机。两人皆猜到太子不会放任九皇子在宫外而不闻不问,府中必有东宫安插的奸细时刻为主子留意这里的一切风吹草动。所以每每互通消息皆是利用棋盘上的暗语来告知对方,以便掩人耳目。

    右相走后坐在石凳上的端木翊辰,对着面前胜负已分的棋局默然良久不肯离开。大婚当日,满朝文武前来道贺,父皇特地允准他以十里仪仗迎娶右相之女,此等荣耀,旁人羡慕,而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心心念念的女子,已经多日音讯全无,他恨自己没有能力护她周全,他恨自己连选择所爱之人的权利都没有,他更恨自己为何会出生在这争名逐利,尔虞我诈的帝王之家。

    那夜,本是洞房花烛,良辰美景,他却醉得一塌糊涂。他听见娇妻在床边急切的呼唤声,他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她的颤抖,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切只因他的心里除了那个被阳光照耀着的美丽身影,便再也容不下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了。

    “殿下。”一个轻柔的声音将他的思绪瞬间唤回到现实中来。

    端木翊辰回过心神,只见一袭淡紫色的罗裙映入他的眼帘,纤细的腰肢,玲珑的曲线,吹弹可破的肌肤,每一样都是近乎完美,无可挑剔的。她的的确确是个天姿国色的美女,可是他的目光却怎么也没办法停留在她的身上。他也曾试过将阿黎的影子从他脑海里面慢慢剔除,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毫不设防的纯真模样,他就狠不下这个心。

    “真真是不巧,岳父前脚刚走。”端木翊辰明明一脸温和,看在段灵惜眼中却是那样冷漠和疏离。

    “我是特意来见殿下。”有些难言的酸楚漫过心头,却被她用大方得体的笑容硬生生得压了下去。

    端木翊辰快速在心里思索了一下,温声说道:“不知王妃有何事要见本王?”

    见他没有要赶自己马上离开的意思,段灵惜心中一喜,便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盒子递于他眼前:“昨日经过一间玉器铺子,无意中瞧见这根碧玉簪,一时喜欢便自作主张买了下来,还望殿下莫要嫌弃。”

    端木翊辰接过妻子手中的长方形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确实放着一支碧绿的簪子,是他平素极喜爱的那种温润的质地。盖上盒盖的一瞬间,他瞧见妻子眼中似乎腾起一层朦胧的雾气。一时不忍,他主动拉过妻子坐在自己身旁,柔声对她说道:“这支簪子本王很喜欢,爱妃有心了。”

    段灵惜几乎掩饰不住心底的喜悦和激动,眼眶一热,两行热泪从她面上缓缓淌过。成婚已有近十日,除了新婚之夜丈夫宿醉不醒才在她的服侍下睡在了他和自己的新房里,其余几日他都借口公事繁忙夜宿在了书房里面。原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才会待她如此冷淡,如今看来却是她多心了。

    见她落泪,端木翊辰下意识得伸手去接,泪水滴落在他的掌心,竟然带起一片烧灼之感。他的脑海里面再次浮现出那张天真烂漫的笑脸,她似乎从未在自己面前流过泪,有时难受到了极点,也只是脾气稍微大了一点,并不曾在他面前显露过如王妃这般惹人怜惜的一面。

    午后的阳光如同困倦时的少女,慵懒得挂在天边。人头攒动的商业街上,依稀可见两个容貌出众,气质不俗的年轻男子正徒步走在路的一边。行人不时从这二人身旁经过,皆会用目光赞一句:好俊的公子。起初流韶并不十分介意路人这饱含羡艳的目光,时间一久,评头论足的人多了,总觉得自己就像是挂在路边供人挑选的上好猪肉,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素闻贵国民风淳朴,待客热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梁国四皇子慕容迟对着人流不息,车水马龙的热闹街市冷不丁得发出一声感慨。

    “四皇子若是真心这么觉得,倒不妨考虑一下在此长住?”流韶顺口接下,也不管这四皇子是否会因此而恼了他。父王曾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也觉得这个四皇子此次来朝并不是单单为了贺寿这么简单。

    “特使此言本王回去之后定会好好考虑一番。”慕容迟爽快应道,似乎并未将这个周国皇帝钦封的特使,安亲王府的小王爷放在心上。

    流韶越逛越没心思,直恨不能劈手将这个什么狗屁四皇子打晕了直接抗回驿馆去。若不是有这么个特使的身份牵绊着,就算掘地三尺,日夜不眠他也要将阿黎尽快给找出来。每次只要一想到她如今不知落在了何人的手上,一想到或许就这样再也瞧不见她了,他的心就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似得,拔凉拔凉的。

    路面有马车朝着这边缓缓驶来,马车是城中随处可见的样式,并无什么特别惹人注意的地方。马车驶来的同时,行人纷纷避开让路,流韶远远瞥了眼驾车的黑衣男子,深刻的五官让他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这人。流韶并不急着知道这驾车之人的身份,正要迈步往别处走去,背后隐约传来一阵银铃般响亮的笑声。

    周国女子多矜持婉约,断不会在大街上发出如此大胆的声音。而这笑声几乎让他晃了心神,除了阿黎,他自认没有人会带给他这种奇异的魔力。心思蓦然回转,当他打算循着声音追出去时,四下里除了路边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说笑声,哪里还有那让他为之着迷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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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将计就计

    离皇帝寿诞还有足足半月时间,各国时辰却已纷纷提早到达了帝都城,流韶作为皇帝钦封的接待特使,连日来忙得晕头转向。安亲王每日看着儿子早出晚归的忙碌身影,心中既欣慰,又心疼。儿子从没入过朝廷,又是头一次担此重任,起初他真怕他会应付不来。如今,虽是忙碌,可是所有的事情却被儿子处理的井井有条,怎能不让他大感欣慰。至于阿黎,安亲王无奈得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看这丫头的造化了!

    安亲王正在厅中喝茶,管家福伯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并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只见安亲王脸色一变,随即谨慎得朝管家交待了几句,这才起身往外走去。沿着青石铺就的小道一路往前走去,路边密密麻麻长满了苍劲挺拔的翠竹。路的尽头迎面耸立着一座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假山旁边站着一位身姿挺拔的青衫男子。

    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传来,男子悠然转身,望着大步朝他走来的中年男子缓缓一揖:“王叔别来无恙。”

    一早安亲王还在担心是否中途有变,否则穆老爷子那边怎会到了现在还没传来一丁点儿的动静。翠竹茂密,正好掩住了假山后面的两条身影。穆潮涯正要开口,安亲王的大掌已经贴在了假山上面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转身示意他进去再说。须臾,一道石门缓缓朝边上移动,待他二人走进去之后,石门随即移回原位。从外看去,山石之间竟似再也寻不到半点缝隙。

    不多时,一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出现在竹林小道的尽头。那人乍看上去,一脸的平平无奇,神态之间似乎还有几分憨傻的模样。不过这些都是平日里他刻意伪装出来的,此时的他仍是一身的粗布麻衣,可是那双眼睛却是贼亮贼亮的。

    陈九正目不转睛得盯着面前的这座假山发呆,刚刚他明明瞥见老王爷神神秘秘得走向这假山后面,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陈九正在思量着这事该如何报与太子知晓,管家的声音却隔着老远传了过来。陈九不敢轻举妄动,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得悄悄按原路返回,出了这座偏僻的园子。

    “福伯,您叫我。”陈九到了福伯面前,又恢复了以往憨傻老实的模样。

    “把这个送去老爷的书房,放下之后就马上出来,待会儿我还有其他事情吩咐你去做。”福伯说着便将一个四四方方,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的大盒子交给了这个叫陈九的下人。陈九接过盒子就往安亲王的书房走去,身后福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随即又神色自如地朝别处走去。

    一个时辰过后,假山的石门再度开启,安亲王笑容满面得从里走了出来,眉宇之间有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神采。穆潮涯的脸上依旧是淡如春风般得柔和:“时候不早了,潮涯也该告辞了,王叔请留步。”

    安亲王回到书房,只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得笑出声来:“我的好侄儿,你可知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半月时间转眼即过,皇帝寿诞依然选在康宁殿内设宴举行,觥筹交错间,流韶猛灌了自己一口酒水,**辣的感觉沿着喉咙口缓缓流进了腹中。那酒本是极烈,一般人都只能浅尝慢饮,这会儿他一连饮下数杯,又喝得急了些,胃里早已经火辣辣得烧成一片。阿黎失踪已有大半个月之久,他不是没有暗中派人寻找过,却连一点儿的消息也没有。

    “阿黎,阿黎,你到底在哪儿?”无力得嘶喊声在他心口不断挣扎,不断徘徊,每每瞧见太子眼中那云淡风轻的表情,他就恨得想要杀人。父王劝他莫要意气用事,他怎会不明白,皇上的龙体近日来已是每况愈下,太子的好日子怕是也快走到尽头了。可是,阿黎是无辜的,她不该沦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他要救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跟伤害。

    太子过来向众人敬酒,流韶本不予理会,谁知太子敬完一圈,竟又回到他面前,笑着看他道:“本宫原以为能够和你成为连襟,谁料想中途生出这档子事来,也是好事多磨,你千万要想得开些!”

    端木翊泽一番连激带讽的话刚刚说完,流韶也不以为意得笑道:“殿下这话从何说起,她相府千金失踪,与我又有什么关系?臣倒是听闻太子妃殿下与那三小姐姊妹情深,如今亲妹失踪,想必定是悲痛欲绝,憔悴不堪。可方才瞧见太子妃殿下依旧是满面红光,才知传言当真是不可全信,殿下您说是吗?”

    端木翊泽被流韶这话堵得半晌不知该如何做答,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只得干笑两声道:“本宫突然想到还未敬过九弟呢,真真是糊涂至极。流韶慢用,本宫这就不陪你了。”

    流韶见他抬脚要走,也不挽留,甚至连句简单的客套话也懒得再说。太子转过身的同时,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既然不能为他所用,自然也没有必要再留着他妨碍自己了。端木翊泽嘴角勾出一丝阴狠的笑意,看着高高在上,受万人膜拜的父皇,突然无声无息得说了句:“父皇,你该歇歇了。”

    “今日朕真是高兴啊,皇弟,你可知朕盼这一天盼了有多久?”端木巽拉着安亲王的手,轻轻说道。

    安亲王顺着皇帝的目光看向坐在下首一脸从容不迫的九皇子,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无论德行,人品,才智,太子皆不算太差,只可惜他有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母后。人常说爱屋及乌,皇兄厌恶皇后多年,自然看待太子的眼光也是略带偏颇的。

    “皇弟可还记得朕昨日交待给你的那些话,过了今日,朕怕是……”端木巽说到一半,突然住了口,不再继续往下说。

    “皇兄贵为天子,自有神灵庇佑,理当与日月同寿,与天地同齐。”安亲王嘴上说得轻松,目光里却隐隐掺杂着几许担忧,上午进宫面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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