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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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来横祸:王爷爱找茬-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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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乾福门后,流韶满脑子里想的都是同一个人。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却每每在面对和她有关的事情时,就会变得方寸大乱。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时常在想,那日,他说话时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他的脸色会不会吓到她了。

    可是,谁又知道其实他的心里才是比谁都乱,比谁都怕,他怕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怕她又会向上次那样一声不吭得说走就走。那次能够找到她,运气占了大部分的原因,可是他并不敢奢求这样的运气一直都有。倘若她再一次出走,天下之大他又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天知道,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对她付出的感情,已经到了连他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地步。记得他曾承诺过,等这里的事情结束之后就带着她浪迹天涯,那时,她虽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他却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隐隐的期待和向往。

    这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都很矛盾,他明明爱她入骨,可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只能暂时压抑心中对她狂热的爱恋。然九皇子不同,他虽事事小心翼翼,处处如履薄冰,却用不着压抑任何情感。他以为只要是不了解她的人,就一定不会发现她的美好与独特之处,可是,他却险些忘记了一个道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即使深藏污泥之中,终究也掩藏不了她独一无二的光辉与灿烂。

    端木翊辰一早离开王府之后,本是打算直接回宫的,但想到今日是新年的第一天,便想绕到去相府看看。就算不能够面对面得向她道声新年好,只要能在暗处瞧见她一切安好,心中也会觉得踏实不少。

    “咳咳咳……”房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接着是有人闹别扭不肯乖乖吃药的推脱声。

    端木翊辰躲在窗外,听见婢女在床边劝了老半天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心中已是微微有些着急。不一会儿,见婢女端着药离开了,他赶紧四下望了望,确定此处再没有其他人了,这才推开窗户一跃进了房内。

    窗户从外面推开的时候,萧念黎刚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所以并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从窗口跳了进来。待她发觉有双异样神情的眼眸正盯着她一动不动的时候,端木翊辰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儿,萧念黎的脸上透出一抹病态的嫣红,就连声音也是粗哑的厉害。半个多月前她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得这样厉害,见她身上仍是穿着去年的旧衣,身边除了那个名唤环儿的婢女之外,便再无其他下人贴身伺候了。蓦地,他又想起了她曾亲口对他说过的那番话。

    “我只是个不受宠爱的小丫头,而你却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高攀不上你,也请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那时他只当这话是她拒绝他的托词,如今看来,真是让人不信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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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纠结的三角关系

    流韶骑马来到相府侧墙边,借着马背轻轻一跃便入了墙内。此刻,他怀里尚揣着一包热乎乎的糖炒板栗,栗与利谐音,因此民间风俗也说过年吃板栗,来年定能顺顺利利。于是来的路上他特意绕到东市,买了一大包现炒出来的板栗带过来给阿黎。

    “乖,还有一口,喝完再好好睡上一觉便能早日痊愈了。”端木翊辰见她皱着眉头,说什么也不肯再张嘴喝药,只得连哄带骗道:“今日你已错过了城中许多热闹,若不块些把身子养好,怕是连上元节的热闹也要一并给错过了。”

    上元节?那是什么节日,都怪她历史学的不够好,偏偏这种问题又不能明目张胆得问,这下可苦了她的嘴了。努力忍着要吐出来的冲动,她主动接过药碗,一手捏着自己的鼻子,一手拿着药碗,仰起头便将剩下的汤药一股脑儿得倒进了嘴里。为防止好不容易才喝下去的药从胃里吐出来,刚一喝完,她赶紧又端起旁边那碗早已晾凉的糖水咕咚咕咚得灌了下去。

    看她喝药时痛苦不堪的模样,端木翊辰柔声笑道:“大哥小时也特别怕喝药,跟我比起来,你算是很勇敢的了。”

    萧念黎听他用哄奶娃娃似的话来哄她,立刻撅起小嘴,不乐意道:“我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大哥这招对我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端木翊辰也不介意,仍是温和得笑道:“阿黎已经是大姑娘了,自是用不着大哥来哄的。不过上元节你若真想去凑热闹,大哥倒是可以带着你去。”

    “真的吗?那咱们事先说好了,到时大哥可不许耍赖反悔呦!”一听有热闹可凑,萧念黎笑得格外开心,笑声由门缝儿直接飘到了刚刚走进院中某人的耳朵里。

    流韶一怔,不由顿在了原地,心中疑惑什么事竟能让她笑得这样开心?恍惚间忆起,自和她相识以来,竟从未听到过像今日这般发自肺腑的笑声。站在院子里仔细聆听了片刻,他的脸色不禁越变越难看。

    如果说以前的一切都是他误会了,难道连此刻也是他误会了吗?双拳紧握,流韶冷冷说道:“好个两情相悦,情投意合!”眼底的柔情瞬间转化成一片冷漠,让人一眼望去便不寒而栗。

    喝完了药,房间里顿时沉寂了下来,两人相对良久,却是默然无语。隐有期盼的目光顺着微微敞开的门扇望了出去,却始终搜寻不到她想见的那个人的身影。见她如此,端木翊辰温声说道:“昨夜流韶喝了不少的酒,我送他出宫时他已醉得不省人事,这会儿怕是还醉着未曾清醒过来呢!”

    听九皇子这么一说,她面上顿时现出一抹喜色,心底不禁自言自语道:原来昨夜他是喝醉了,才会迟迟未归。原来他不是有意躲着不见她,是她想多了才会把他一时的气话当了真。他没气她,真是太好了。端木翊辰声音低哑,眉宇间已有几分黯淡之色:“阿黎,我真的……只能做你的兄长吗?”

    萧念黎尴尬得朝他笑了笑,认真得看着他道:“爱情,友情,还有亲情在我心里占据的比例都是一样的。你放心吧,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你永远都是我最最尊敬的大哥。还有,爱情会变,可是亲情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变质的情感呢,所以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大哥,而不是我爱的那个人!”

    她冲九皇子调皮得眨了眨眼睛,主动攀上他的手臂,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肩头,亲昵地说道:“人和人总是在慢慢的接触中产生感情的,段姐姐是我在这里见过最好最好的人,而大哥你又是我最尊敬最尊敬的兄长,所以我相信你们婚后的生活一定能够很幸福很快乐的,你说是吗?”

    端木翊辰含笑不语,宠溺得轻抚着散落在自己胸前那黑亮的长发,心中不禁念道:阿黎,你可曾想过,为何命运要让你先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不是段家小姐呢?至今为止他也只是见过段家小姐的画像,不过既然阿黎将她形容得那般好,就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环儿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小姐与九皇子这般暧昧的一幕,毕竟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得垂下了脑袋,立时便红透了大半边脸。萧念黎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重新坐直了身子,看着环儿手上鼓鼓的油纸袋,好奇道:“你手上拿着的那是什么东西呀?”

    环儿仍是垂着头,不敢正视这二人的脸庞,少顷,她低声回道:“是刚刚在院子里捡到的,是一包板栗。”

    大过年的,谁会送板栗给她呢?而且还是一声不吭得放在院子里?仔细沉吟了片刻,萧念黎的脸色顿时大变:“是流韶,一定是他。”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流韶的性格不是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会这样做只有一个原因。心中顿时懊恼不已,就算要判她死刑,至少也该给她个申辩的机会不是吗?萧念黎又急又气,也不知道他刚刚到底看到了多少?又误会了多少?

    “大哥,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先回去吧!”萧念黎欲哭无泪得说,她只恨自己现在病得连这间屋子都走不出,又怎么能在第一时间向流韶做出解释呢?

    “这事是因我而起的,你放心,大哥定会为你解释清楚。你只需好好养病,其他的事什么也不要多想。”临走时,怕她不安心,他又很不情愿得补充道:“我与流韶自小便相识,我看得出来他爱你至深。”

    萧念黎苦着脸强颜欢笑道:“大哥你没有骗我吧?为什么我却一点儿也感觉不到呢?”

    见她一脸苦闷,端木翊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流韶回到王府,即刻命卓然召来一组暗卫,冷着脸下令道:“从现在起,我要你们不分昼夜守在相府周围,严密监视相府三小姐的一举一动。除此之外还要护卫她的一切安全,不得有误,听明白了吗?”

    只见八名身着黑衣的暗卫单膝跪地,齐声答道:“是,王爷。”

    暗卫刚走,便有下人前来通报,说是九皇子去而复返。流韶一听,眼中怒气更胜,却极力咬牙克制道:“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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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暗藏杀机

    时值新年,又逢五皇子回京,各种宴会不禁接踵而来。这日,五皇子端木翊翔突然心血来潮地邀了诸位皇子在自己宫殿内小聚,本以为是兄弟间的家宴,直到萧念黎与流韶同时走进这华丽殿堂中时,几位皇子这才后知后觉的看出了五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大殿中除了负责为各位皇子斟酒的婢女之外,就只剩下萧念黎一个女子了。对比众皇子你一言我一语闲话家常时的轻松自如,坐在右排末尾一桌的女子则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出府时明明被告知是太子妃召她入宫赴宴,哪里想得到却是这个素未谋面得五皇子假借太子妃的名义将她诓骗至此。心中有些气愤,但碍于这是在人家的地盘儿上,她也只得忍了。

    流韶自顾饮酒,偶尔也会加入这看似融洽的闲聊之中,多半时候却是不动声色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不安的女子。虽然一早便知道是五皇子请他来赴宴的,却不想竟在这里遇见了她。五皇子此举摆明了就是要让她难堪的,这丫头一向不都是很精明的吗?怎么这次却傻乎乎得自投罗网了?

    流韶唇边扬起一丝凉薄的笑意,像是在等着看五皇子将会如何让她下不来台。无意中碰触到了对面某人略带讥讽的眼神,萧念黎心中强压了许久的怒火噌得一下就被点着了。但见她不管不顾得打断了正在同众位兄弟推杯交盏,笑语连连的五皇子,敷衍的朝对方施了一礼道:“臣女身子不适,请五皇子准许臣女先行离开。”

    五皇子缓缓放下手中盛满美酒的玉盏,似笑非笑得睨了一眼坐在右排最后一个位子上,姿色平凡的女子道:“三小姐切莫心急,待看完接下来的这场表演再走不迟。”

    主人都已经发话了,她这个客人还能再说什么呢,只好重新坐下期待着他口中的表演快快开始。不一会儿,有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手执一把长剑从殿外走了进来,待他走到殿中央的空处时,对着上首姿态闲散的几位皇子弯腰道:“小人拜见诸位殿下,愿诸位殿下玉体安康。”

    五皇子有些不耐烦得出声打断道:“本皇子听说你是平乐坊舞剑舞得最为出色的伶人,不知可有此事?”

    那人低垂着头,神态谦恭道:“五皇子谬赞了。”

    这时,五皇子突然心情大好得站了起来,并且从上首的位子上走了出来,眉宇间隐有期待得说:“舞好了重重有赏,舞不好本皇子也全当找个乐子,必不会怪罪与你。”

    书生又是一礼后,这才摆出了第一个剑招。看着一招一式在她眼中慢慢展开,虽然赏心悦目,萧念黎却一点儿看下去的心情都没有。将她独自晾在一旁这么久,五皇子他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听他对那书生说话时的语气,怎么听都觉得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为什么偏偏对她却是这样的另眼相待。先是不明不白地把她晾在这里,而后又找了那么个破借口强迫她继续留在这里,真不知道他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认不出那书生舞得是什么剑法,也看不出他舞得究竟是好是坏,只知道他的招式变换之间越来越急,出手也越来越快,在场的几位皇子不禁都看得呆住了。忽见书生身形一展,原本还是背对着她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就朝她飞了过来,一剑刺出的同时,还在她面前连挽了好几个剑花,动作轻灵,煞是好看。

    只听“啪啦”一声,像是某人一不小心撞翻了桌子,萧念黎正欲扭头去看,一道欣长的身影忽然就挡在了她的面前。还未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右手被人用力一扯,然后某个熟悉却又夹杂着莫名怒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三小姐面色不佳,臣唯恐她是染了什么急症,请殿下准臣带三小姐先行离开。”

    分明是请示的话语,可是她却听得出流韶这话中暗藏的坚决之意。萧念黎一时弄不明白流韶这是怎么了,刚才对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怎么转眼却是另外一种截然相反的态度。他到底是在生气什么呢?五皇子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声音却依旧显得很是平静:“既是如此,本皇子也就不便再多做挽留了。”

    流韶匆匆道了声谢,甚至连告退时该行的礼也都忘记了,紧紧拉着萧念黎的右手,直到上了回王府的马车他也不曾松开。在他失神之际握着她手的力道也不自觉得加重了许多,萧念黎忍着骨头被捏得咯咯作响的痛楚,想要趁他不备时将自己的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刚刚试着在他手心里转动了一下,她就不禁吓得呆住了。这样寒冷的天气,他的手心里居然在不停地冒着冷汗。

    “你是活腻了么?才会来这种地方送死?”察觉到她想要挣开他的手,流韶登时便发怒道。

    “你以为我稀罕来啊?你要带我去哪里,停车,我要下车。”萧念黎的倔脾气一上来,同样不加掩饰得回瞪着那张写满愠怒的脸庞。她不懂他到底是在气什么,就算要生气也该是她这个受了委屈的人先生气才对。

    “你的胆子一向不都大得很吗?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流韶咬牙切齿得从牙缝儿里挤出这几句话来,刚才要不是那伶人的剑招中露出了破绽让他一眼便察觉出来,这会儿她早就该去阎王殿里报道了。

    “停车,我叫你停车听到了没有。”萧念黎暴怒得冲他吼道,最看不惯他这种自以为是,以为别人都怕了他的可恨嘴脸。偏偏他今儿好像成心跟她杠上了似得,总是拿这种让她一看便想抓狂的表情对着她。

    流韶冷哼了一声,闭起眼来不再理她,看似神色平静,心中却有着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惊涛骇浪。刚刚若是他不够留意,又或是那伶人隐藏的太好,再或者五皇子的态度更坚决一些,结果又会是怎样?他不愿再去想,也不敢再去想。见他真得不再理会她说的话了,萧念黎一气之下竟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毫不示弱地抵在流韶脖子上道:“再不停车,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流韶瞬间就被她这看似合理的举动给激怒了,也不管她是否真的会一簪子结果了他的性命,挥手便是一掌朝她迎面击出。萧念黎猝不及防,立时被这股凌厉的掌风打出了车外,最后狼狈地跌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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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王爷的身价

    回到王府,流韶让府中婢女替她流血不止的膝盖还有手臂上药,萧念黎死活不肯。流韶眼见她膝盖因嵌入了地面的小石子而变得血肉模糊,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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