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半天都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左丞相很不甘心,可是亦没有别的理由继续留下不走,就在他犹豫的时间,拓跋術又说道:“难道说丞相大人问长歌事情是假,别有用心是真?我记得这小宫女生前说过自己是有人指使,不如这件事就交给丞相查查?”
“臣。。。。。。”左丞相刚准备拒绝,抬头就看到拓跋術那危险的眼神,拒绝的话都到了嗓子眼硬生生憋了回去,“臣遵旨。”
说完以后,左丞相就找了个理由告退了,想问的没有得问,还接了个烫手的山芋。
让他去查是谁指使,难道他还要把自己给供出来吗?
“皇上,这。。。。。。”左丞相离去以后,金总管却觉得有些看不懂。
“左维这个老狐狸要想要抓住他的狐狸尾巴,哪儿有那么容易,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拓跋術叹了一口气,左维一直都拥立前朝,对于自己的朝政并不是那么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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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悔不当初
这一次来探长歌的事情,应该是听说了关于拓跋含章的一些风声,所以说探长歌事假,问拓跋含章是真。
这时候,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还留着拓跋含章到底是对是错了。
“皇上您也别太操心了,就算丞相他再不服,如今皇上是您,他也只能服从的命。”金总管在边儿安慰着,去给拓跋術倒了一杯茶。
不一会儿,拓跋術觉得也乏了,便打发了金总管退下,自个儿休息了。
。。。。。。
三个月后。
李长歌在听雪楼里面已经呆了三个月,让她最为奇怪的是拓跋術居然一点儿动静也没有,这一点儿都不符合常理啊!
想到这儿,不知为什么,李长歌反而觉得有些失落。
“主子,那柳府二千金又在闹事了。”听风上来告诉李长歌二楼的事情,不知为何这个柳府二千金似乎总是喜欢来听雪楼闹事,总以为自己的面儿大。
“把人丢出去,以后在门口贴块牌子‘柳姓与狗不得进入’。”李长歌想起之前在书院的时候,柳月茹的落井下石。
她可是一个非常记仇的人呢,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算了呢?
“是。”听风忍不住笑了出声,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呢。
很快,听风就让人再一次的把柳月茹丢了出去,并且将那块木牌放在了门口,引来了很多客人围观。
并且哄堂大笑,柳月茹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屈辱,撒着泼的在门口大吼大叫的:“有什么了不起,信不信本小姐回去就让我爹查封了你们这个破酒楼,大家都不要来这儿吃饭了,这的老板就是个贱女人,是个只会勾引男人的丑女人,都是势利眼。”
“柳月茹,你若是心里还有你爹的话,你最好现在就闭嘴。”听着柳月茹谩骂自己的柱子,听风就不高兴了,说话时候眼中带着杀气,让柳月茹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
随后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害怕眼前这个女人之后,柳月茹顿时觉得自己十分的没有面子,她看了看周围,上前就开始撒泼疯狂的去砸听雪楼的东西。
而周围的人都纷纷看着热闹,都好奇这听雪楼是怎么招惹了柳府的二千金。
“主子,要不属下去把柳月茹给丢远一点?”在三楼看着这一切,听雨只觉得听风办事怎么如此不利,正准备下去的时候被李长歌给阻止了。
“把她今儿弄坏的东西一一记下来,把账单送去柳府索要赔偿,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拿出我给你的那枚玉佩来。”李长歌慢悠悠的说着,手里还捧着一杯茶。
柳月茹如此想要迫不及待的败她的家,那她就帮帮忙好了。
“知道了。”听得李长歌的建议之后,听雨笑了。
这样的作风真的是和他们知道以前的那个主子很像,从来都不会吃亏,这样一想,听雨就在一边小声念着:“多砸点,继续啊!”
看着这样的听雨,李长歌笑着摇摇头,转身走了进去。
在门口闹了好一阵的柳月茹似乎满意了,也就带着自己的丫鬟走了。可不料到她前脚进府后脚听雨就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你找谁啊?”柳府的管家不认识听雨,看到她气势荡荡的来,大声质问着。
“我要见柳大人。”听雨看着管家的态度,心里暗道这柳家果然都是一个样,鼻孔都是朝天长的。
“柳大人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快走走走,没事不要在这儿耽误着。”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听雨,也不认识这号人物,只以为又是来柳府攀关系的小人物而已,于是不耐烦的就想要打发走掉。
听雨见得管家如此势利眼,冷笑一声:“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让不让我们进去?”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喊你们快滚。。。。。。。诶,你们干嘛?你们要硬闯宅府是吧?”管家话还没有说完,听雨直接挥手让人往里闯了。
她可没有耐心听这个管家在这里啰啰嗦嗦的,说着就带着人往里面走,根本就不顾忌管家在旁边嚷嚷。
见着拦不住这些人,管家只好急急忙忙跑进去去通知自家老爷。
柳正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看书,他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一些人,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去,把二小姐找来。”
“是。”管家听了以后连忙去找柳月茹去了。
柳正连忙放下书赶往正厅前去,看到听雨这帮人气势汹汹的,连忙上去问道:“不知各位闯我柳府这般是为何?”
“柳大人,小女是听雪楼的管事的,近日来是想向您收一笔账的。”听雨见得这柳大人态度不像柳月茹和那管家的蛮横,说话的语气也软和了许多。
她抬手给自己身后的男子示意他把自己先前列好的清单拿来,随后打开念到:“檀木桌椅三百两,景德瓷碗具一套二百两。。。。。。。。总计三千二百两,柳大人,这些东西都是令千金在听雪楼毁坏的东西,您看这钱是否得赔一下?”
“什么?”柳正听完听雨念得这些东西惊讶的合不拢嘴,正巧这个时候柳月茹被管家带了过来,因为生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逆女,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听雪楼闹事了?”
柳月茹在自己府中看到听雨的时候有些意外,在看到自己父亲如此生气的样子,好像是已经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她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的委屈,上前就说道:“爹,是他们听雪楼先辱骂女儿,并且还骂我们柳府狗屁不如,所以我才会那么生气的。”
“真的?”柳正听到柳月茹说的这些皱着眉头,如果是真的话,自己这柳府无端被褥是绝不容忍的。
“是。。。。。。”
“二小姐您再想想是不是您记错了,如果您记不得了我可帮您记着呢。”听雨看着柳月茹,说话里带着的警告意味非常的重,那眼神看着柳月茹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柳正看到听雨的态度如此嚣张,有些不喜。
自己好歹是当朝命官,如此被人上门羞辱怎能容忍,可偏偏是自家闺女不争气让自己成为了理亏的一方。
被听雨这么一警告,柳月茹有些害怕却不敢把事实给说出来,听雨见状于是好心的就把两次柳月茹在听雪楼所闹得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柳正已经是怒不可遏,重重的打了柳月茹的一巴掌:“逆女!柳府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柳正这一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颜面,所以为官多年在外一直都是清廉正直的形象,却没有想到一切都被这个女儿毁了,这让他怎能够不气
“爹,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柳月茹受了这一巴掌之后,整个理智都崩溃了,开始疯狂的哭诉,哭的柳正心烦,于是就让管家把她带了下去,瞬间清净了很多。
看着这一切的听雨全程都挂着笑容,恨不得把李长歌带到现场来看看柳月茹的这一番嘴脸。
“这位姑娘,这砸坏了东西的确该赔,只不过这价格未免太不合适了吧。” 柳正看着这清单上的东西,说实话三千两啊,看着都心疼,心里面把柳月茹那个败家女骂了千遍万变,不过好歹是自己的女儿。
“这些东西都是找过专家鉴定的,,还是说柳大人想要赖账?”听雨看着柳正,冷笑了一声,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想赔偿么?
见听雨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柳正瞬间就怒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哼,你听雪楼别太过分了!”
“过分?”听雨掏了掏耳朵,像是没有听清楚一样。
看来主子料到一模一样,这个柳正,看起来道貌岸然的,实际上都是一个嘴脸,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不紧不慢的掏出了李长歌之前交给自己的玉佩,“柳大人若是觉得过分,不妨去和这玉佩的主人谈谈?他若同意了,就可以不赔。”
“你这玉佩从哪儿来的?”看到玉佩的时候柳正的脸色都变了,他是说为何听雨楼会有如此大的口气,原来是这样。。。。。。
为了不得罪人,他最后马上陪着笑脸说道:“当然不用,这点小事怎么会劳烦到这位大人呢?我立刻就让管家去取银票赔给姑娘。”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见识到了柳正变脸的速度,听雨不禁咂舌,这速度之快真是一般人无所不能及啊。
柳正赶紧吩咐管家去采办这件事情,一边注意着听雨的脸色。
这枚玉佩的主人他怎会看不出来,乃当今皇上佩戴的双龙玉,世上就只有这么一块,如今出现在这个姑娘的手里,那那个听雪楼。。。。。。
想到这里柳正不禁背后狂冒冷汗。
难道说这个歌听雪楼背后的主人正是皇上?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女儿去那儿闹事不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意识到这个问题,柳正恨不得在十六年前的时候把柳月茹给直接塞回娘胎里面不要出来惹是生非的好,现在惹了祸,自己还得去给她差屁股,真是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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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我还是喜欢你的
很快,管家就把三千两的银票拿了过来,柳正一脸讨好的递给听雨还谄媚道:“听雨姑娘,这钱您就收着,如果说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好的,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听雨就看到这些银票,觉得有些神奇,当初自己还想着如果这个柳大人不愿意的话,自己就带着这些人把柳府给砸了,但是结果出人意料的顺利。
柳府是柳正亲自把听雨给送出府的,到了听雪楼以后,听雨迫不及待的把自己在柳府的遭遇告诉了李长歌,一边夸赞李长歌实在是太厉害了,一边吐槽着柳家一家人。
“嗯,不是我面子大,是这玉佩的面子大。”李长歌笑了笑,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用说她都能够想象得到但是柳大人的表情。
“主子,那位爷来了。”就在两个人谈话的时候,听风上来敲了敲门打断了这两个人,表情有些凝重。
三个月了,他们都已经放松了警惕,宫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结果这个时候来的那么的猝不及防。
“你去应付一下。”李长歌有一瞬间的意外,心里却还是有一些的小雀跃,但是这点自己本人并没有察觉到。
“可是,那位爷让我转告你说是让你和他一起去看望将军和将军夫人。”听风当然知道李长歌的意思,所以没有来问李长歌,就先告诉了拓跋術李长歌不再,结果他似乎是已经笃定了李长歌就在这儿一样直接让她来转告这个。
一听起关于了主子的爹娘,她连忙找了个借口脱身过来。
“你让他来吧。”李长歌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终究是逃不过,逃得过一时却逃不过一世,她背后还有一个将军府。
听雨看着李长歌有些不情愿的样子,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被听风给制止拉出去了,不一会儿,拓跋術就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屋内的背影感慨万千,过了很久才出了声:“长歌。”
“皇上这是来接臣女去看臣女爹娘了是吗?”久违的声音响起,就像是有一只手突然及抓紧了李长歌的心一样,有些窒息但是却又舍不得放开。
李长歌强迫自己要冷漠,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故意不去看他,但是自己垂放在一边却紧握成拳的双手已经出卖了自己额心情。
“你知道我不这样怎么能够见到你呢?”拓跋術观察到了这一点温柔了的笑了笑,走上前去也不拆穿她,就这样站在她的身边。
他的话语中藏着显而易见的温柔,可是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一个要逃,一个愿意等。
是啊,她应该知道的如果拓跋術是真的有心要对付爹娘,当初就不会救下她们。
而自己也只不过是一直拿着个做自己留在他身边借口罢了。
这样一想,李长歌如同醍醐灌顶,猛地转过身来及正好和拓跋術面对面,抬头看着他的脸,心依旧不受控制的加快。
“你明知道三月前我会偷偷离开?”李长歌启唇问道。
“是。”没有料到李长歌会突然这样问,拓跋術楞了一下,却并不意外,长歌的聪明这点事情自然能够想的明白。
“当日,为何一定要攻打端南?”李长歌别过脸,提出了自己最想要问的一个问题,也是自己压在心底最不敢问的一个问题。
那个时候的她才晓自己的心意,却已经和他成为了敌对的关系。
命运弄人,为了继承父愿,她选择了上战场,也正式和他兵戎相见。
他问自己,自己答应他的还算数吗?
她问自己,自己能答应吗?
现在,她问这个问题,就是想要听拓跋術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有些东西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想长歌你应该是最懂我的。”拓跋術眼神有些隐晦,有些东西他不想要让长歌知道,想要自己背负。
这时候,李长歌问什么,他都会回答。
两人一问一答,时间也悄悄溜走,带夜幕降临之时,两人似乎已经聊开了太多东西。
“那我呢?拓跋術,你有没有想过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我了?”蓦地,李长歌忽然抬头瞧着拓跋術,像是下了极大地决心一样。
眼前的少女蒙着面纱,那眼睛如同星耀一般迷惑着自己,拓跋術莞尔一笑:“可是你就是,你是李长歌,将门之女,也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你。”
这似告白又不是告白的话语让李长歌脸一红,也就是这一句话让她彻底解开了自己一直的心结,随后她又把自己的面纱揭下露出了自己那张可怕的脸,“那这样呢?”
“李长歌,你是认为我是那种只会看皮相之人么?”拓跋術刻意板着脸询问李长歌,随后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一脸似虔诚的在那让人看了都觉的恶心的地方一吻,“我很抱歉,长乐被我宠坏了。”
这个举动深深的震撼了李长歌,她闭着眼睛告诉自己,就这样吧,就这样坦然的面对拓跋術吧。
“她还伤不了我,这疤也只不过是当时为了吓她而做的。”看着拓跋術内疚,李长歌轻轻笑了一下随后将自己的伤疤当他的面撕了下来,露出了自己原本光滑的小脸,这可是把拓跋術给惊喜到了。
“拓跋術,我败了,败给了你,败给了我自己,败给了我对你的感情,之前我一直都在逃避,感受到了你的靠近,我一直往后退。”李长歌顿了一下把自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那时候你问我答应你的事情还算数吗?在那个时候我也在反问我自己能算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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