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说的是那个得养一养,您不是说您心中有道坎吗。”
所有人馋的都只是自己的身子么。
。。。。。。(一群乌鸦从张远头顶飞过)
这才半天不到啊,屁大点事情都传遍整个卓府了,玛德日后小爷我一定要重振雄风,做个男人给这些人看看。
“公子我说的坎不是那个,此事以后休得再提了,你去账房将公子我这月的月俸支出来,公子带你出去转转。”
“喏。”
小清不知道张远的月俸已经涨到了一个月五十两好银,她从账房出来后便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包裹,路上每过去一个人她都得躲开,生怕有人来抢她的包裹。
张远还没怎么在临邛县好好地转一转,之前在工坊也出不来,押送铁坯的时候天又快黑了,上次回工坊打造铁锅的时候又一直待在马车上。
大汉的百姓真正的生活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张远还无从得知。
临邛已经算得上是蜀郡人口比较稠密的地区,张远知道自己脚下踩踏的这片土地处于成都平原的西南部,此地有古道直通交趾,两地往来的商人便都汇集在此地,此间的繁荣都要超过蜀郡的治所成都了。
从卓府走出去只用走上一条街,就是临邛最繁华的一条街道,达官贵人的住所离此地不远,他们喜欢那些从夜郎国、东越国来的新鲜玩意儿。
张远的眼光比那些勋贵要高上不少,看着路边这些爬满苍蝇的野猪肉,或是摆在店铺之中的蜀锦都没有让张远侧目。
不过小清却是对那些竹簪子、银簪子这样的小饰品颇为感兴趣,张远便买了几个送给了小清当做礼物,弄得小清在路边对着自己的发髻摆弄了半天。
路过一个卖中草药的摊子才让本已经失望无比的张远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上面摆着的一株株草药许多都是张远知道药效的,虽然不敢拿来配药,但是在熬粥煮汤的时候放上一两片那对身子也是大补啊。
“老人家,这些草药作何价钱。”
卖草药的老头看着张远身穿着名贵的衣物,身边还跟这个婢女,心中就直接把张远定成了可以宰上一笔的肥羊。
“若是公子全都想要了,老身便给公子一个折扣,只需要一两好银即可。”
“小清拿钱,把这些草药给公子全都包起来。”
张远的话刚说出口,在场的三个人除了张远以外全都愣住了。
老头懊悔自己没有多要些银两,小清则是惊讶与自己家的公子都不知道自己被眼前的这个老头给坑了。
“公子,这些草药卖不了一两好银的。”
张远对于大汉的物价一无所知,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些草药的珍贵,其中那一株形似雪莲的植物,还有夹杂在其中的野三七、冬虫夏草。
自己一个月月俸五十两好银,只是花一两好银就能买到这些草药,张远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亏了。
“把钱给他吧,把这些草药全都装起来。”
张远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小清也只好将钱递给了那老头,然后连同他摊位上的那块装草药的麻布全都带走了。
“公子你卖这些草药有什么用处啊,您有认识的人生病或是受伤了么?”
张远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你们不都说公子我的身子不怎么样么,这些草药自然是拿来养身体的,啊哈哈哈。”
看到小清小脸一红,张远笑的更加得意放肆了。
卖草药的摊位虽然不止这一处,但是张远又不是买来当饭吃的,是药三分毒买来一些急用或是食用这些已经足够了。
从街头走到街尾,再也没有任何物件能够让张远心动,看着继续逛下去也不可能有什么收获了,带着小清直接就去了临邛最大的酒楼。
蜀味轩。
见识过卓府饭食的张远,对于这个名字起得还挺不错的酒楼内的菜肴一点兴趣都没,来的目的也是来看看大汉的酒楼运作跟后世有什么不同,这些菜肴的定价又是何种水平。
小清跟张远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不过因为张远身上的华贵衣物,他们两刚刚走到门口就有专门招呼客人的小厮将他们迎了进去。
“这位贵人您看您想吃点什么。”
“你们店里都有些什么。”
“小店里最好吃的就是貘肉,庖厨对于豕肉的烹调也是一绝。”
这小厮一提到豕肉,张远就想起了那天夜里小清给他端来的那碗肉糜,不自觉的胃中就开始翻滚起来。
“你们这里可以将豕肉炙烤么?若是可以的话就给公子我上两斤豕肉,再弄些茱萸跟盐巴。”
“自然是有的,贵人您稍等小的这就下去吩咐。”
很快,一个四四方方的烧烤炉就被就被端了上来,猪肉也被切成了一片片的放在了碗碟之中。看着这跟后世的烤炉差异算不上那么大的上林方炉,张远就觉得以后闲来无事完全可以搞一搞烧烤趴体嘛。
蜀味轩的小厮将已经全部都烧红的杠炭放置在这上林方炉的底层后,便开始为张远烤肉,进行一对一的服务。
张远自己将茱萸挤出一点汁液滴在烤好的猪肉上,在沾染一点盐,吃起来虽然不如炒菜般美味,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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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逼王司马相如(求推荐票)
将肚子吃的滚圆弥补了没有吃早餐的遗憾,张远这才想起来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这些一共多少钱。”
“贵人,一共半钱好银。”
这个时代铜钱真的是半点公信力都没有,百姓们宁愿以物易物都不愿意接受那些市面上流通的各种铜钱。
眼下这个时候正是用餐的时候,酒楼里没有多少客人进来估计也是因为身无长物。
心中有了衡量后,张远带着小清回到了卓府,不管怎么说他上午都对卓文君承诺过了要待在院里誊写经营酒楼的主意。
虽然有些想法,但一提起笔来却又什么都忘却了,直至天黑才写了数十个字。
辗转到了第二天中午,张远正准备拿铁锅去厨房自己炒个菜给自己吃,还没出门就差点撞到了一个婢女的身上。
“张公子,家主请您去宴会厅赴宴。”
赴宴?赴哪门子宴。虽然一肚子的疑问,张远还是点了点头。
“我这就随你前去。”
在路上时,张远偶然碰见了卓文君,她也是去赴宴的,两个人便选择同行前去宴会。
“大小姐可知道今日家主宴会所谓何事?”
“你难道昨天出去买了些药材回来乱吃吃糊涂了?父亲大摆宴席不都为了你,结果你还来问我?”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丫的知道就不能直接说出来么,非要说这么多屁话废话。张远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嘶吼着。
“大小姐,您是知道小人愚钝的,麻烦大小姐指点一二。”
“昨日你去了蜀味轩,我以为你是看中了那个位置,便于父亲商议要将那处酒楼直接盘下来。
这件事情就提上了日程,今日父亲宴请临邛勋贵便是要告诉他们我们卓家要开一家酒楼,到时候会请他们前去。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听闻县令王吉的至交好友司马相如初临临邛,父亲与程家伯父便想着要替县令为那位友人接风洗尘。
两桩事情一起办了,省时又省力。”
这卓家父女两行事风格还真的都是如出一辙,做事情雷厉风行,即便是用些鬼蜮伎俩也都摆在明面之上。
就像卓文君掌控张远行踪一事,讲起来根本就没有一点避讳,压根也不去管张远心中会怎么想。
“大小姐误会了,小人昨日去蜀味轩也只不过是腹中饥饿随便找了一处用食的去处。
既然府中今日有诸多贵客到来,您是主人家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等到张远跟卓文君到了宴会厅时厅外的院落也都摆满了酒席,粗略一看差不多有五六十人已经落座了。
张远照着一位仆役的指引进到了宴会厅,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去。
卓家家主卓王孙跟另外一个衣着华丽的大胖子,这胖子应当就是卓文君所说的程家伯父,此时正在院落门口迎客。
整个卓府上下八百名家奴此刻都忙活了起来,有干不完的活计在等着他们。
半个时辰过后,太阳已经正处于天空正中央,院子里加宴会厅中差不多落座了上百人,卓王孙才跟那程家家主异常恭敬地将一个人请了进来。
此人一踏进院落,所有人纷纷起身施礼。
这人就是此次宴会的大人物,临邛县的县令王吉,张远也学着其他人起身对着这临邛县令鞠躬。
进到宴会厅后,王吉对着卓王孙问道。
“卓兄,怎么不见司马长卿?”
“王县令,小人已经派人去请司马公子,相必很快就会来了。”
王吉点点头,直接走到最上面的位置上坐了下去,然后便开始跟左右手边的卓王孙还有那程家家主攀谈起来。
卓府的仆役、婢女见王吉都已经落座了,便开始上菜,等到所有的菜肴瓜果与美酒都已经摆放在桌子上时,司马相如还没有赶到。
卓王孙见席间这些客人都有些焦急,便出声对着王吉询问道。
“县令,您看我们是不是一边吃一边等司马公子。”
“无妨,本官还不饿先等等再说吧。”
又是一刻钟的时间过去,前去请司马相如的卓府家奴回来了,走到卓王孙旁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就退了下去。
只见卓王孙的脸色逐渐变的有些难看。
“卓兄,怎么了这是?”
“县令,府中家奴去请司马公子赴宴,可是司马公子一再称病推脱,您看我们要不要…”
卓王孙话还没讲完,王吉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你们在此等候片刻,本官去长卿那里看一看再说。”
卓王孙跟那程家家主也不敢忤逆王吉的意思,只好派了马车与王吉一同前去司马相如那里请他。
见这三位一走,张远便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了坐垫之上。
这样板板正正的做这么久,弄得他整个人都有些腰酸背痛。
因为司马相如的迟到让张远的身体遭了罪,他对司马相如的印象直接降到了谷底,本以为有这么高文学造诣的人品格想来也是不错,没想到丫的是个装1逼1货。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张远总算是看见卓王孙一行人回来了,三个人簇拥着一位身着长袍的男子大步向里走来。
张远赶紧恢复了自己的坐姿,低着头算是施礼拜见了。
等到他们四个人重新落座之后,卓王孙喊了一句开宴,一众宾客才开始吃起面前的这些凉的差不多的菜肴。
宴席一开,席间就活泛了起来,不过都是在夸赞司马相如风采惊人亦或是文采卓著之类的言语,张远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在变相拍临邛县令王吉的马屁,司马相如一个一分钱没有身上又没有官职的闲散人员怎么可能让这些利字当头的商人看重。
也没有什么人来与张远一个无名之辈攀谈,张远一时无聊就想着看看卓文君见到司马相如是否就跟史书上写的那样,直接连人带魂一起被勾走了。
找寻了几遍,也没有看到卓文君的踪影,直到当看到一处案桌前放置有屏风,张远就猜到了那后面应该坐的是卓文君。
看不到卓文君脸色的变化,相当于错过了一场大戏,张远觉得有些可惜。
只能吃着面前这一盘算得上是名贵之物的荔枝,来熬过这无聊的时间。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作为主人家的卓王孙便开始想着弄一些助兴的活动。
“诸位贵人、诸位好友,府中最近招募了一名家臣名为张远,善诗歌,文采出众。
今日司马公子这样的文学大家在此,在下便想着让张远出来作诗一首,然后请司马公子点评如何。”
听完这句话,张远吃了一半的荔枝直接就从嘴中掉到了案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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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即便是无力还是要打脸(求推荐票)
纳尼?
我都下定决心要低调做事低调做人,你虽然是我的金主爸爸但这样突然让我作诗真的好么。
张远此时突然有了一种小的时候在家里过年,爸爸妈妈非得要自己在亲戚面前表演个节目的那种感觉。
这种感觉只有三个字。
妈卖批。
张远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看到金主爸爸那希冀的眼光,还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衣衫走到了大厅中央。
看到司马相如那丝毫不带避讳的蔑视,张远这条咸鱼心中燃起了战意。
你丫的司马相如不是能装么,爸爸我要比你更能装。
“各位贵人,小人不过认得几个字,算不上是文采出众,若是作出来的诗污了各位贵人的耳朵,还请诸位见谅不要怪罪小人。”
这次宴会是这么一堆人第一次见到张远,也是张远第一次见这些人,张远相信陌生人之间还是能够互相宽容的。
张远清了清嗓子快速在脑海中过了一下自己要念得诗作,选定之后从自己的案桌之上取来一樽黄酒一饮而尽。
这幅做派已经吊足了在场众人的胃口,若是张远作不出来什么好诗,今日他的名声就算是在临邛臭了,可是没有但是,张远不会让这些人失望的。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主人为何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席间一片安静,张远吟诵完也是压根都平静不下来,眼下在场的这些人便是临邛所有能够识字短文的人,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傻了,张远突然生出来一种孤独的感觉。
自己好像与这些人不是同类人,自嘲的笑了笑,松开右手让酒樽坠落在了地上。
金石撞击的声音让这些人全都醒过来,卓王孙的一声好,打破了宁静。
对着上位的三人鞠了一躬,张远便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自己好像一个坠落凡间的神明,但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法力,为了生存还要被这些凡人掌控。
无力、孤独。
“司马公子,不知道我这位家臣作出来的诗作是否能入您的眼。”
“算的上是佳作,但是入我的眼还差了些。”
刚刚还因为突如其来的孤独感搞得有些抑郁的张远,现在听到司马相如的点评,一下子就炸了毛。
卧槽,装的过头了吧,这都入不了你的眼,妈卖批、信球、夯货、傻批、淦。
张远的脑海中充斥着这些芬芳之语,根本就停不下来。
很显然司马相如这个回答让卓王孙一下子有些尴尬,突然不知道怎么接下一句了,张开了嘴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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