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在昭王面前再搞些什么,不然搞乱了秦思雨的计划,她可能会杀了他。
“你跟的是那位医师?竟然这么有能耐?”昭王还是不相信。
于是,夜十摆明道:“我是丹国的炼丹师。”
昭王一脸讶异,他派那么多人都找不懂啊炼丹师,竟然被甚少出门的李欣儿找到了,这本是该开心的事,可他的心总是有点不舒适,这种感觉就跟面对欧阳葆的时候有点像。
若是真的是炼丹师,那会医治天花也不出奇,可他竟然说没有一点副作用?这用来片无知妇女吧。
想起李欣儿之前说过的话,不知为何,这次他竟然为秦思雨说话了,“王妃身子弱,开药的时候尽量注意,那些有毒素的药就不要开了,神医懂我的意思吧。”
夜十当然懂,这昭王可是站在秦思雨那边,威胁他不要给秦思雨下毒呢,可怎么这次那么不一样的,昭王不是应该无条件支持李欣儿的吗。
别说夜十,李欣儿更加诧异,怎么跟之前说的不一样,这是第一次,昭王没有跟着她的意思去做,这种感觉比打脸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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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周国国殿内
明黄的国殿上,国帝斜靠着龙椅,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右手撑着脑袋,半合着眼睛没有神气道:“众位兴家何事要启奏,没事就退朝了。”
周睿帝整个身子都靠在龙椅上,累坏了,昨晚在后宫玩得太猖狂,今天还差点起不来。
做皇帝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每天都要上朝。
明明没什么事,那么早起干什么?
刚想说退朝,这时一位大臣走了出来。
“禀告皇上,商国昭王命人来求助,昭王昭王妃患上天花,希望我国能派医师过去医治。”
本想着能回去睡个好觉,一下子奢望被打破,周睿帝心情不爽了。
这时又走出一个大臣,弯腰说道:“昭王上次不顾我国颜面,擅自攻打荷塘,接着还不顾两国合作的成文,秘密潜入大周,现在竟然还想让我们派人过去帮忙医治?这是欺负我们大周国吗?”
这是一个反对的声音。
又一位大臣跑了出来,明显与刚才那位大臣是敌对的,他摇摇头说道:“昭王固然有他的错,我国可是读圣贤书,与他们一般见识干嘛?再说昭王妃可是帝师之女,为了两国邦交和亲过去,我们怎能不管不顾呢。”
“哦?难道蓝大人觉得我们应该为了一个女子而不顾我们大周国的颜面?”那位持反对意见的大臣咄咄逼人。
这时一位年轻官员走了出来,他瞥了持反对意见那位官员一眼,哼了一声,非常看不起的样子,他很清楚,那位官员会这么反对,无谓是看到皇上脸色不好,为了拍马屁,说什么大周国颜面呢。
“禀告皇上,派人去医治昭王妃,才是为了我大周国的颜面,昭王妃虽嫁与昭王,她始终是我们大周国人,若是我们连自己的子民都不管不顾,下面的百姓会如何看呆我们。商国人又会如此耻笑我们,夏国人以后还会看得起我们?石大人口口声声为了大周国颜面着想,你的思想太狭窄了,尽管有这份心,可这样的行为只会拉低大周国,给我们泼污水。”
“你”那位石大人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年轻官员竟然还敢反驳他,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皇帝开口了,“帝师,你怎么看?”
周睿帝看着站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秦帝师,被点名的秦帝师走了出来,不卑不亢道:“作为一个父亲,我当然想皇上救我女人,而作为大周国的一个大臣,我要与周大人说,昭王妃嫁与昭王,就是昭王的人,也就是商国人,她,已经不是大周国人了。”
这个大义灭亲的话语,哗的一声,四周都安静了。
周子清没有想到秦帝师这么不顾父女之情,不过想想也是,若是当日他有一点父女之情,那秦思雨也不用嫁到商国去,不用受那种苦。
想起当日那个昂着头,不服输地说今日她折腰,明日折腰的人必不会是她,周子清永运不会忘记,秦思雨眼里的坚定和无所畏惧。
结局基本已定,周子清只能瞥了眼呆在最前面,却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他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若是男子愿意出声,那秦思雨就有救了。
等了片刻,那男子也没有出声。
“那既然众卿家都这样说,那就。。”
周睿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朗的声音打断
“禀告父王,儿臣觉得我们应该派医师过去。以前,大周国与商国一直只是说友邦关系,可今天昭王求我们了,他们示弱了,那就是我们高他们一等,这高高在上的若是连附属国的忙都不帮,那岂不是太不大度了?”
说话的正是四皇子周君曜,他说的刚好戳中周睿帝的软肋,周睿帝最喜欢这种高高在上,被人求的感觉。
果然听到周君曜的话后,周睿帝开始转变了。
周君曜不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他的母亲辈分不高,他也一直没被特别重视,只是他与太子交好,他的话,太子很支持,这时太子也跑了出来。
“父王明察,为了我泱泱大国的名义,可不能听了那些妇人之仁。”
太子的话直指秦帝师,说他不顾父女之情,没情没义。
“再说,我想秦帝师会这么说,并不全是为了大周国颜面吧。”太子讽刺道。
这时,周睿帝问道:“太子何处此言?”
“禀告父王,昭王那边还派人来传话了,昭王妃吊着命子,需要一枚药引,那枚药引正是昭王妃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可她嫁去商国,嫁妆基本都是礼部准备的,昭王妃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都被帝师的继妻吞了,此等作为,简直有辱我们大周国的名誉,还有和颜面在这里说是为了大周国的颜面,若真是为了大周国颜面,就该把昭王妃母亲帮她准备的嫁妆全部吐出来。”
这话若是出自别人,早就被秦帝师那一党的人喷死了,只是说出这话的人是太子,这又另说了,太子就是未来的国帝,他们怎么也不敢得罪。
秦帝师红着脸,被太子这样**裸地评击,有点挂不知颜面。
“太子这话可说不过去了,我的原配妻子本来就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再说本宫为人廉洁,能为她备多少嫁妆呢?犬女一直解恨着那继妻,为了不让她伤心,我一直都没有把继妻扶正,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是这么恨那继妻。”秦帝师叹了口气。
他可是把所有污水都往秦思雨身上泼,反正她人又不在,再说秦思雨母亲在别人眼中的确不是高门大户,他说什么别人都会相信的。
整个大周国人都知道秦帝师对嫡妻原配有多好,不嫌弃原配没什么身份,如果不是嫁给秦帝师,大周国民还不知道有这个人呢。再说她死去后,秦帝师一直没有另娶,这又是多痴情的行为,又被不少文人雅士所称赞。
秦帝师的话一出来,没有一个人评击他的话,毕竟这时众所周知的事。
太子哼了一声,说道:“那我们就看看二小姐出嫁时会有多少嫁妆,要知道二夫人进帝师府时,也没什么嫁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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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太子的意思很明确,他会盯死秦帝师。
太子为什么对秦帝师那么敌对,很简单,因为秦帝师曾经在周睿帝面前说过太子不够仁德。
周睿帝看着下面有越吵越久的趋势,他晃着脑袋,瞌睡虫再一次袭击上来。
“好了,别说了,那就派几位出名的医师过去帮忙医治,商国那边有什么需求,就尽量满足,这件事交给太子负责。要记住我们可是泱泱大国,大国就要有大国的风范,跟小国计较什么。”周睿帝说起教来,也有板有眼,若是没有接踵而来的呵欠的话。
“是,儿臣遵旨。”
太子鞠躬接旨,同时瞥了眼秦帝师。
“好了,没事就退朝吧。”
太监尖声喊道退朝。
太子走到秦帝师跟前说道:“昭王妃需要她母亲给她备的嫁妆之一,十月明珠,麻烦秦帝师在这几天给我备好送到太子府,不然昭王妃有个什么意外,那到时候怪罪与秦帝师就不好了。秦帝师可是整个大周国读书人的典范,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父女之情呢?再说,一个继妻算得上什么。”
太子说话的声音很低,也只有秦帝师能听到,这也算太子看在秦帝师门下弟子多,不想闹得太僵。
秦帝师黑着脸,谢过太子的提醒。
帝师府
一美貌女子趴在美妇人身上,求道:“娘,我喜欢那枚夜明珠,你就给我吧,下个月皇帝寿宴,我要用它来打造一支宝钗。”
说起那颗明珠,真的很特别,一开始她也觉得她平平无奇,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发现,这颗珍珠不只是会发光发亮,还有着淡淡的香气,白日别的夜明珠是不会发光的,可这颗不一样,白日照样有它的光泽,只是亮度不是很大,不过能一下子就把人给吸引过来。秦央央作为大周第一美人,一向喜欢被人注视的感觉,若是再戴上这颗夜明珠,那人也会对她另眼相看的,想到这,白皙的脸上攀上一道红霞。
“央央,别说这颗夜明珠,以后你在库里看到的那些东西都是你的,娘会把它当成你的嫁妆,可是暂时,它还不适宜拿出来。”美妇人说道。
美妇人正是秦帝师的继妻,童氏,她库里的东西多数是秦思雨母亲为她准备的嫁妆,只是她母亲死得早,这些嫁妆被她以看管为名,吞下许多,秦思雨出嫁当日多数都是礼部备的嫁妆,秦思雨真正的那些嫁妆只是十分之一。
不过别说,这秦思雨母亲听说不是什么高门大户,可她备的东西都极其精美,很多都是价值连城,一些还是失传许久的宝物。正是如此,她才会如此胆大地吞了下来。
再加上秦思雨那货说话都不敢大声,吃亏也不会跟人提,这样正中她下怀,一直被她死死地钳住。
本来把夜明珠给女儿不是问题,可她得知秦思雨得了天花,熬不了多久,只要秦思雨一死,她吞了嫡妻原配女儿的嫁妆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到时候她再把所有东西都给自己女儿,再给女儿相个好对象,加上这么厚重的嫁妆,夫家对女儿也会看重许多。
童氏正是打着这个主意,才不让秦央央这么快把东西拿出来,有时候谨慎点还是比较好。
秦央央嘟着小嘴,撒娇道:“娘。”
这声音软绵绵的,喊得童氏都不舍得再拒绝她。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听着那沉稳的脚步,童氏便知来人是谁,刮了下秦央央滑嫩的小脸,笑道:“你爹爹都来了,看你还撒娇,羞不羞。”
说着说着,那熟悉的身影便走了进来。童氏连忙站起身,想秦帝师走去,准备帮他除掉官帽。
她并没发现秦帝师今天的脸色与平常很不同,安静了许多。
“怎么了,今天这么晚,皇上今天上朝说了很多吗?”
平时秦帝师都会很快回来的,毕竟那个皇帝,根本无心政事,每天只会在后宫玩个昏天黑地,若不是当年先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想当皇帝,想得美。
不见秦帝师的回应,她抬头看去,没想到秦帝师突然大手一挥,她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一丝丝献血从唇边流了下来。
“老爷。”童氏没有发怒,可怜兮兮地盯着秦帝师看,换了平时,秦帝师早就来扶她了,可这次,并没有。
秦央央马上从桌子边跑了过来,连忙扶起跌倒在地上的童氏,对着秦帝师喊道:“爹,你这是干什么,无端端为什么要打娘?”
“嗤。”一阵冷笑从秦帝师嘴边吐出。
“我无端端?你娘做了什么好事,她自己知道。央央,你先回房。”秦帝师最疼爱这个女儿,他不想让女儿知道她母亲竟然是这种人。
可惜秦央央并不如他愿,她摇摇头,说什么也不肯走,就怕走了,爹爹会打死娘。
“爹,你今天太奇怪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秦央央问道。
当秦帝师提到她做的事,童氏猛然打了个冷战,难道他知道了她平时是怎么刻薄秦思雨的?那也不可能这么气,秦思雨嫁去昭王已经十年。要不就是他知道她是怎么毒害其他妾侍的孩子的。正是她的原因,秦帝师才会至今无子。
“老爷,冤枉。我真的没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童氏哭得抢天哭地的,弄得无比无辜。
秦帝师死死地盯着她,说道:“你是不是把秦思雨她娘留给她的嫁妆吞了?”
他这话不是疑问,从看到童氏那惊讶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没有猜错,太子也没有说错。
童氏当然不会承认,若是承认了,传出去,她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啊。
她不为自己,也要为女儿着想。
“不,老爷,我是冤枉的。到底是谁这么恶毒,拿这种事来冤枉我。”童氏猛地跪下,扯着秦帝师的裤子,哭着喊着,摇头喊冤枉。
“难道你认为太子爷会冤枉你?拿这些事来冤枉你?”
秦帝师一脚把她踹开,怒火冲天道:“你要什么没有,你贪那点嫁妆干什么?如今好了,被太子爷盯上了,你不是不知道,太子爷因为前夕我的一些话,对我怨恨极深,如今给到机会他来对付我了,以后若是出什么事,你别怨,要怨就怨自己那点贪心。”
这话可把童氏吓到了,她知道太子爷一向不喜欢自家老爷,平时还好,秦帝师做事一向谨慎,没什么把柄让太子抓住,可现在有可能会被她牵连。
可太子爷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这次童氏也不装了,她知道这件事一定要让秦帝师知道,不然被太子爷盯上,以后有什么事,会牵连到性命的。
“老爷,是我一时贪心,可不做都做了,这下怎么办?太子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说来奇怪,这件事已经发生十年,要被追查,早就有人查了,怎么会现在被查出来,还是让太子查到?
秦帝师眼冒杀光,他真想一刀把这个蠢女人杀死。童氏被秦帝师那眼神吓到,连忙后退,倒在秦央央怀里,扯着秦央央的衣襟道:“央央,快点让你爹爹别生气,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
秦央央这次终于知道娘为什么不肯现在把那夜明珠给她,只是她比秦思雨好那么多,那些漂亮的东西本来就该属于她。
“爹,你就别气了,娘不错都错了,这次你看在央央份上就原谅她吧。再说了,不就是一些嫁妆吗?大姐她都有礼部为她准备的了,还要那么多干嘛,留我一点当作姐姐给妹妹的祝福也可以吧。”
秦央央说得理所当然的,一点都不觉得他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愚蠢。”
秦帝师没想到连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都这么没远见,只贪图这些小钱财。
想想就来气,又一脚踢在童氏身上,骂道:“都是你,把女儿教成这样。”
“爹,你这是怎么了,女儿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们怎么不想想,这些嫁妆是秦思雨的,她当了昭王妃,尽管不受宠,她代表的也是大周国,若是她在昭王面前提,我们帝师府还有什么面子。”
“不,秦思雨,她不敢的。”童氏就是断定秦思雨的性子懦弱,好欺负,所以才敢这样做。
“哼,不敢,这次正是她说的。”
“怎么可能。”童氏一脸不置信,为什么她一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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