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巅峰:权卿漩涡- 第5部分

　　　　老师，你放心去吧！没事，没事！

　　　　在学生们的催促声中，赵荣波还是心怀几份恋恋不舍，离开了教室，走进了办公室。

　　　　这时候，下课的铃声也响了，我夹着课本也从教室里走来。见赵荣波又是拿着头盔，又是穿上风衣，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我问，赵老师，你这是？

　　　　哎，你的表哥！

　　　　听着赵荣波即将发来的牢骚，我的心里立马明白了。我把课本往办公桌上一放，屁股往椅子上一落。哎，我那表哥！不由自主，我的心里都替赵荣波埋怨起来了。

　　　　正在我的脑海深思遐想，幻想着林浩仁种种劣迹的时候，赵荣波的一句话又把我的思绪给打断了。

　　　　晓辉，下一节五年级是我的英语课，作业我都布置好了，你抽个时候帮忙照看一下！

　　　　好的！听到求救，我站起来。

　　　　赵荣波向着办公室里的几个同事打了一声招呼。肖启迪也说，赵老师，你去吧！没事的，班我们会给你看好的！

　　　　那就麻烦大家了，我走了！

　　　　赵荣波走进校园里，推着摩托车走出了青山小学。

　　　　回岭南小学的一路上，赵荣波的心里没有找到一丝愉悦，任凭耳边的清风徐徐吹来，好像温柔细滑的小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庞，可他心情依旧，心里照不进阳光。

　　　　保持极慢的车速，但赵荣波还是感觉有点超速。不知怎的，现在赵荣波心里隐隐约约有这样一种错觉：只要接到林浩仁的电话，或者一声传达让自己去岭南小学，他总是提不起精神，忧心忡忡，好像骑着车子奔赴刑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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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窍生烟

　　　　临到放学的时候，夏白雪还是心怀几份牵挂去了微机室一趟。

　　　　怎么，快了吗？

　　　　听到夏白雪的问话，赵荣波倒是把积攒的怨气发泄一通，哎，还早呢！说是简简单单，可是我把线路整理了整理，微机又挨个打开，调试了一下，你看还有几个半死不活的，开机都开不了！

　　　　管他的！听着赵荣波发着牢骚，夏白雪说，谁叫你来的，一切不都是你自找的吗？

　　　　那我不来能行？瞪了夏白雪几眼，又想想林浩仁，赵荣波的心里别说是他妈的有多烦！

　　　　好了，放学了，人家都走了！

　　　　那活我还有干完呢，要是明儿检查，万一抽到，这几台微机打不开，那多不好呀？

　　　　好了，那你不怕麻烦你修吧！我走了！说完，夏白雪如同一缕青烟，立马从赵荣波的眼前烟消云散。

　　　　而赵荣波呢，望着夏白雪远去的身影，他气得可是一个劲地哆嗦：白雪呀，林浩仁这样欺负我，也就算了，可你呢？你是我的老婆，咋说话也讽儿刺儿，难道你还以为我愿意来吗？我的心里很好受吗？

　　　　赵荣波心想，既然接受了林浩仁交给的任务，那自己最起码坚守这样一个原则：有始有终。要是想想以往林浩仁吹胡子瞪眼的熊样，他早就爬起来走了。可是今次，肖启迪说了，这是教管办的命令，而且对待这次检查镇上的领导格外重视。没有办法，看看那几台该死的电脑，林浩仁想，还等什么呢，干脆程序重装吧。

　　　　夏白雪回到家里，也是带了一肚子的火。她就是想不明白，赵荣波呀，你是不是缺了一根筋。怎么凡是岭南小学一迎接市里的检查，每次总免不了出现你忙碌的身影。你说，你又不是岭南小学的在职职工，这可倒好，你竟然成了两所学校公用的成分。

　　　　哎，赵荣波吧，你以为你这样唤之即来干完即走，林浩仁就喜欢你吗？呸！作为你的老婆，我都瞧不起你！怪不得，岭南小学的几个女教师窃窃私语：你看，赵荣波又来了，领导的关系跟他很铁，要不他能整日跟在领导的身后？看来领导对他很赏识，说不定，将来岭南小学校长的后备人选就是他呢！

　　　　你听听，赵荣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是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还是得到了同事的拥护！依我说，什么都没有得到。顶多我们学校开会的时候，会上给个提名奖，可结果呢？让我都听来恶心，那几个爱嚼舌根的就更不用说了！

　　　　好了，烦死了。想想林浩仁黑灯瞎火，还在岭南小学一个人忙活。夏白雪的心里哪能不气？好似漫天涌来的乌云，都一个劲地钻到夏白雪的肚子里，真是胀的难受。

　　　　看看时间，该做饭了。夏白雪下了厨房。一会儿的功夫，几盘热气腾腾的佳肴就被夏白雪端上了餐桌。望着丰盛的饭菜，夏白雪的胃里却感觉一点都不饿。

　　　　倒是夏白雪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哎，都快六点多了。赵荣波呀，你怎么还不回来？难道还要在外面过夜吗？

　　　　傻瓜一个，我是看透你了。在学校里，我是先忍着，等你回家，你看我怎样教训你！

　　　　习惯性的牵挂，夏白雪又把赵荣波的手机拨通了。怎么，饭还回来吃吗？

　　　　回去，不回去，我能去哪？听到夏白雪的催促，赵荣波的心里更是感觉特别的憋屈。程序安装很慢，赵荣波眼瞅着电脑，一分一秒，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急得发毛？

　　　　赵荣波又站到窗户边，举目远望，一切黑色茫茫。而夏白雪呢，听赵荣波这么一说，她心想，既然回来，那就等着吧。

　　　　只见，夏白雪又走入厨房，拿来几个碗碟，把做好的饭菜扣了起来。

　　　　随后，夏白雪把电视打开，好让心里的郁闷有所转移，要不，她真的能憋死！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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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

　　　　待在微机房里，赵荣波眼瞅着最后一台电脑程序安装完了后，他心想，我呀，终于可以喘一口气了。把门一关，赵荣波的肚子饿得也是咕噜咕噜直叫唤。他摸出手机，给夏白雪打了一个电话，老婆，饭你先吃着，我立马就回去！

　　　　好的！接到赵荣波的指令，夏白雪的肚子，心有灵犀，也有了一点动静。咕噜咕噜，夏白雪看看表，可不是吗，都快七点了，正常的进食规律被打破，怪不得！

　　　　夏白雪又开始忙活了。只见，她把扣着炒菜的盘子轻轻一掀，两盘炒菜早已不冒一点热气了。夏白雪一手端着一盘，匆匆忙忙跑进厨房，把一盘炒菜倒进了锅里。

　　　　赵荣波一边给夏白雪打着电话，一边从二楼往下走。等他经过一楼的时候，眼神无意一瞥。咦，猛然之间，他就有了惊奇的发现：怎么一楼办公室里灯还亮着？

　　　　这是谁呀？这么废寝忘食，看看天色，都已经披星戴月了，不至于吧？

　　　　怀着一份好奇，赵荣波走了过来。站在办公室的门口，他隔着门窗向里观望。果然，里面竟还有人哩！

　　　　这不是张清水吗？岭南小学的教务主任。虽然张清水坐在电脑旁，背对自己。但是，对于张清水的背影，赵荣波那是相当地熟悉：张清水人模高高大大，肩宽胸厚，平日衣着很齐整，人也特爱干净。

　　　　这么晚了，他在忙什么？望着张清水的背影，赵荣波的心里充满了疑惑：难道身为教务主任的他，在忙着钻研业务，不可能吧？

　　　　想走还有一丝牵挂，为了搞明白，赵荣波恨不得把眼睛贴到玻璃上。隔着门窗，赵荣波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哎，今次赵荣波可是看明白了！

　　　　这么晚了，张清水哪是钻研业务，而是貌似聊天吧！赵荣波贴近门口，把眼镜摘下，揉了揉双眼，又把眼镜戴好。今次他真地看清了，果然不假，张清水本来就是在聊天吗！透过背影，想想张清水那份专注的表情，再看看此时他打字的那个神速，赵荣波想，八成是跟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魅力不浅的女人，要不，张清水能如此的投入？

　　　　哎，观望眼前的场景，此时赵荣波的心里又把林浩仁狠狠恨了一通。林浩仁呀，林浩仁呀，你就是这样装好人呀，有活不安排你的手下，而硬要折腾我吗？

　　　　你看，今次证据可是明摆着，我累得晕头转向；而张清水呢，潇洒得意，站在门外，隔着玻璃，我都能隐隐约约听到他内心的偷笑。

　　　　一股极大的心理反差，促使着赵荣波把办公室的门轻轻敲了几下。

　　　　赵荣波想，一来给张清水一个心理准备，免得自己贸然闯入，弄得张清水脸红脖子粗；二来吧，也好让张清水给自己做个证明，你看岭南小学的检查，我赵荣波可不是一个局外人吧！

　　　　乓――乓乓――

　　　　听到有了动静，张清水才从聊天的美好境界里缓过神来。

　　　　张清水问，谁呀？

　　　　我！赵荣波把门一推，冲着张清水说。

　　　　奥，是赵老师呀！来，请坐！

　　　　还请坐？听张清水这么一说，赵荣波的心里可是气得打哆嗦：张清水呀，我可没有你这份福气，如此高雅，如此耐性，明儿都要检查了，你还有空聊天呀？

　　　　赵荣波为了防止自己眼睛判断有误，他又寻个借口，借机把步子往前挪了挪，张老师，林校长吩咐的活儿我干完了，怎么这微机房的钥匙我交给你吧？

　　　　好的，好的！

　　　　张清水一边答应着，一边把赵荣波手里的钥匙接过来。

　　　　就在钥匙接过来的那一刻，张清水看着赵荣波，分明感觉赵荣波游离的眼神还专注在自己的电脑上呢！

　　　　见这样，张清水倒是心态平稳，不慌不忙，毫不夸张，很自然地把电脑给关上了。

　　　　张老师，你忙吧，我要走了！此时，赵荣波的肚子里传来几声‘咕噜咕噜’的声响。赵荣波明白，要是自己再不走，里面反抗肯定更凶了。

　　　　可赵荣波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吆喝。

　　　　声音当然是张清水发出的，赵老师，你别走。在这我可是一直等你哟！

　　　　等我？赵荣波心里说，张清水呀，这话有点胡扯吧。等我是假，钓个女人是真的吧！好了，钥匙交给你了，我也不打扰你了。我要回家，夏白雪还等着我一起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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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高一级

　　　　待在微机室里，林浩仁一接到娄明溪的电话，他就赶紧了走了出来。

　　　　从电话里，娄明溪也没有把事情说请，而是云山雾罩，让林浩仁自己寻思吧。只是，娄明溪给林浩仁发了一个敬告，让他立马来教管办走一趟。

　　　　这下好了，林浩仁的心里七上八下，自己驾着小轿车好像离弦之箭从岭南小学跑出来。奔波在路上，林浩仁算是开足了马力，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林浩仁就坐在了娄明溪的面前。

　　　　见林浩仁来了，娄明溪倒是朝他使了一个眼色，林浩仁就像学生回到了自己的位上，固定在了娄明溪面前的沙发上。

　　　　娄主任！林浩仁抬头望着娄明溪，毕恭毕敬，轻声说。

　　　　老林，我叫你来，想让你汇报一下明天市里检查，你校准备的怎么样了？

　　　　听娄明溪这么说，林浩仁悬着的一颗心总算石头落地。他心想，原来娄主任叫我来，是这个呀，那好说。

　　　　娄主任，看看娄明溪，林浩仁面带微笑。娄主任，我们感觉差不多了！

　　　　怎么，差不多？一句话可是把娄明溪惹毛了。老林呀，你这差不多的含义，你给我解释解释！

　　　　林浩仁坐在离娄明溪不远的地方，犹如说了错话的学生，‘检讨’一一道来，娄主任，在你的英明领导和正确抉择之下，我们把学校的墙壁粉刷一新，校园的各个角落卫生死角我们都清洁一空，

　　　　听着林浩仁的汇报，娄明溪感觉与他所问的问题好像不着边际吧。娄明溪想，林浩仁呀，我这么忙，我可没有那份闲心，听你唠叨。来，赶紧的，捡着重要的，娄明溪启发诱导，老林，说点正题，硬件，明儿不是电化教育检查吗，那学校里微机的配备是否都到位了？

　　　　到位了！到位了！

　　　　好的，接着这个思路，你继续往下说。

　　　　抬头看了娄明溪几眼，林浩仁又把心里的图景一一展现在娄明溪的面前，娄主任，我们学生用机是按着最大班额配备的，老师更不用说，笔记本人手一台。

　　　　还有呢？听着硬件不少，娄明溪心里的疑问又是一抛，老林，微机都能用吗？你检查过没有，有没有打不开的，到时市里来检查，万一碰到这样的，那可不是闹了笑话？

　　　　保准没有问题。我都试过！

　　　　看着娄明溪朝着自己送来有点不太信任的神色，林浩仁立马改口，娄主任，我代表岭南小学诚挚邀请娄主任百忙之中莅临指导一下！

　　　　呵！老林呀，你是不是以为我很闲呀？林浩仁本想佯装发出邀请，可没想到娄明溪却不领情。

　　　　老林呀，我叫你来，就是为了让你充分重视和认识这次检查的意义。你明白吗？

　　　　明白！林浩仁反应倒是特别快。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对着林浩仁，娄明溪又是一再强调，老林呀，今次迎接市里电化教育检查，不单是岭南小学的骄傲，更是事关整个江北镇教育的未来。所以，今次检查，只能圆满，不许失败。听见了吗？

　　　　听见了！

　　　　那就好，问题我可是跟你砸死了。到时出了问题，你可兜着！

　　　　责任一推，娄明溪楞装自己忙得一个不可开交的，老林呀，我本该下去转转，可这几日实在是太忙了，市里的检查一拨接着一拨，你来之前，我刚送走了市里的安全检查工作小组。明儿又要迎接电化教育检查，我也没有时间到你学校转悠了。这事交给你，你谨记一点，只许圆满不许失败！

　　　　记住了！

　　　　那就好！看看林浩仁，娄明溪话儿讲明了，就下了逐客令了，事情就这样，我还很忙，你也赶紧回去，再细细的，逐一核对，考虑一下！

　　　　好的！站起来，林浩仁又轻轻喊了一声，娄主任，那你忙吧，我走了！

　　　　只许圆满，不许失败！

　　　　看着林浩仁即将离开的身影，娄明溪高喊一声，再一次把指令植入他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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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无止境

　　　　开着轿车，林浩仁从教管办里驶出来，他的心里好像挂了一块铅锤，感觉怪重的。

　　　　听了娄明溪的一席话，林浩仁心里算是彻底弄懂了：娄明溪唤自己来的真正目的，无非想着推卸责任，给自己施加压力。

　　　　可娄明溪呀，你这样做，我林浩仁对你心里是有一百份的不乐意。既然娄主任你自己都已经说了，这次电化教育检查意义非常重大，那就烦劳你亲自下来给指导一下呀。可你倒好，非但不下来，还貌似听着忙得不可开交，可这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也只有你的心里知道吧！

　　　　哎，人也许都这样，特别是当了官以后，多少总有点趾高气昂。刚才林浩仁坐在娄明溪的面前，他总算身临其境，感同身受了一把，前几个小时，赵荣波坐在自己的面前，也许赵荣波就是刚才自己的那个感觉吧。

　　　　这样一想，林浩仁的官欲又在心里悄悄膨胀。想来自己干着岭南小学的校长也已经有些年头了，现在自己也正值仕途攀升的大好年华，才四十出头，要是自己再努力一把，也许还有高升的希望。

　　　　心里这样想，林浩仁感觉路的前面又有了阳光。哎，不知给赵荣波安排的活他干得怎样了？

　　　　林浩仁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进裤兜，把手机给掏了出来。

　　　　林浩仁翻阅了一阵，赵荣波的手机号他刚刚找到，可他又止住了。

　　　　也许林浩仁还没有从刚才的感觉里回味过来。他想，要是一打，恰逢夏白雪在赵荣波的身边，夏白雪那指桑骂槐的声音他可是听够了。干脆，还是旁敲侧击，把电话打给张清水吧！

　　　　对着下属，林浩仁又神气活现了，清水，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