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夏白雪呀,你要是再这样问我,我一回答,那我可是真够傻的。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岭南小学不就是缺人一个吗?我的那个表哥还挂念着赵荣波,你说针对此种情况,我还有必要瞎掺和吗?哎,没有必要。我想我还是甘拜下风,走吧!
见我一副很扫兴的样子,低着头,问话未答,这时,夏白雪眼珠子一眨巴,一句话又挑起了我的兴趣,晓辉,说是走二来一,缺一个,但是你表哥给你打电话,肯定是考虑着有人接班,让他儿媳妇早点歇下来!
哎,是呀,听着夏白雪的叙说,我的头脑里倒是回忆起另外一幅图景:那是前些日子,岭南小学准备迎接市里检查的的时候,学校人手不够,东拼西凑,我很有幸和赵荣波一样,暂时借调,当了岭南小学一天两天的老师。那时我就碰上了林浩仁的儿媳丁晓薇了,她当时已是挺着大肚子,看那样子,腹中的宝宝也快呼之欲出。话说现在,又是经过一个暑假的修炼,丁晓薇也该生产了吧?
这样想着,我还是问问夏白雪,夏老师,那丁晓薇生了吗?
怕是还没吧。不过暑假没放的时候,她早就不按步就班了,有时上着课,又跑回宿舍了。
人家是谁呀?生怕夏白雪话要跑调,赵荣波赶紧扯来话茬。
呵呵,见此,我笑着迎合,是呀,别人哪有这个资格,也只有
就是,就是。赵荣波赶紧点头。
经过这一点拨,从夏白雪的言谈之中,我又看到了新生的希望。
夏白雪问,晓辉,你现在还想找吗?
试试吧,既然两个名额,赵老师一个,我一个,互不冲突。
那你想找谁呢?对于我的回答,夏白雪又再追问了。
干脆直说,我又憋不住了。我从裤兜里摸出手机,夏老师,我表哥还给我发了一个手机号码。
谁呀?我看看!
我把手机递到夏白雪的脸前,邱泽民,二把手。管用吗?
谁知道!听着夏白雪的感叹,我的心里也怕是此事玄乎。但是思来想去,想想去青山小学来回路上的疲劳辛苦,我想只要有一线希望,还是要抓住吧。
见我主意已决,赵荣波夏白雪心里也犹豫了。夏白雪看看我,随后试探问问赵荣波,要不,咱也找找试试?
找找咱就找找,不就是几个钱吗?不找肯定不成,找找说不定还有希望。
哎,赵老师呀,咱俩一样,都是心存一丝侥幸,但是去青山小学来回路上的奔波辛苦咱是感受其中。特别是冬雪茫茫的时候,车辆不敢跑,咱俩徒步而行,脚底一滑,身子一扭,‘跨差’,疼的屁股要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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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暗示要猛
在我的眼里,也许是一种错觉,我感觉,领导总是挑着柿子软的捏。
说来我已经出村在外好几年了,看着一帮兄弟姐妹,老师长辈,年轻的,年老的,都打道回府,叶落归根。而我呢,至今还漂泊在外,这来回的路上,好歹有了赵荣波,还算有个依靠。
见赵荣波和夏白雪的意见有了转机,余下的事情就好商量了。
夏白雪还是展开嘴巴,翘着舌头,问我,晓辉,那你打算价位出多少呢?
我怎知道?我想,我还是装着糊涂比较好。
一千?见我含糊,夏白雪倒是又话来试探。
这时,我与林浩仁私聊的话语又飘荡在我的耳边,表弟,要找,就要来个猛的,不要不疼不痒,那样事儿肯定没有希望。再说,我跟邱泽民关系很铁,事儿不成,把钱再退给你!
心里有底,对着夏白雪的追问,我必须要做出一个回答,夏老师,这事好几年没做了,不知现在的行情是怎样的?
哎,肯定是越多越好,哪个领导还有嫌钱多的。关键是,你看你和荣波两人出村在外,受罪先不说,可耗油呢?
是呀,听夏白雪这么一扯,赵荣波就粗略一算,把这笔账说清了,一周五天,来来回回,少说也得五六十元的油钱,照这样计算,一个月就是二百多,一年最起码两千!
是呀,我一个月才挣这么多呀!真是不算不知,一算我的心里才感到特别的憋屈。
哎,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领导不是经常说吗,不论在哪,都是工作的需要。
可我琢磨,要是按着林浩仁的提示,这一千确实还是有点少。关键出村在外的老师,除了我和赵荣波还有其他两三个,也不知人家心里是咋想的。要是人家暗地一找,邱泽民把钱做个比较,哎,事儿肯定办不成,钱打水漂。
要是到了那种地步,出价再涨也是白费了。我该怎么说呢?见我沉默,赵荣波倒是把价格抬上去了。要不,咱就来个稳的,两千!
哎,太多啦!一听,夏白雪可是烦了。怒着脸色,瞅着赵荣波。
我把头抬起,把心底的意思含糊其辞表达过去,赵老师,要是找,咱就不能不疼不痒,两千的话,也就很够意思了,我一个月才挣这么多!
哎,没有办法!现在的领导没有不喜欢钱的!
是呀,哎!
听着我和赵荣波一唱一和,夏白雪心里慢慢平静了许多。她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谁叫咱不是领导呢?要是我是,两千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长叹一声,夏白雪又把问题抛在空中,那你俩怎么去找呢?
这,出价谈妥,我也琢磨,赵荣波和我都去找邱泽民,总不能下店下重了吧。
这好说,看看夏白雪,赵荣波倒是玩起了少有的幽默,我和晓辉,一前一后,时间错开得了!
那可不行!夏白雪貌似颇有经验了,你忘了,以前的时候,孙明亮和张路两位老师,也是为了调回,两人同时去娄明溪的家里,他俩就是这样,张路先在娄明溪的家门口等着,等孙明亮一出来,他立马又进去,可结果,两人的事儿都没有办成。
呵呵,还有这事?听着夏白雪的唠叨,我算是增长了见识。
赵荣波看看夏白雪,貌似有点生气了,哎,我们俩还能跟他们那样傻吗?晓辉,咱俩一个中午一个晚上,把时间错的长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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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正好吧
等商量妥了,从赵荣波家回来,妻子梅雨婷向我投来冷冷的眼光。
见这样,我也懒得搭理。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毕竟,开学第一天,要早一点吗。
我走近餐桌,这时,梅雨婷把做好的早餐端了上来。
怎么,跟赵荣波说了?
说了!
他咋说?
哎,别问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的事情,关键我考虑着上班时间快到了。
谁知,见我这样,算是把梅雨婷给惹毛了吧。只听,我的耳边叽里呱啦,我呀,从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我忍气吞声,我想:你说,我吃饭得了!
可谁知,我越是懒得搭理,梅雨婷话儿越是有更,你看不说话了,是吧?你说,明是咱表哥告诉你的好事,你非要跟赵荣波说啥?
他不是你堂哥吗?我可是忍无可忍,实在憋不住了,于是反驳之时嗓门也提高了。
是啊,是我堂哥又能怎样?可你这不是自找麻烦自设障碍。你说,要是他也去找,那事不就难办了!
啰啰嗦嗦,我可是火了。你那堂哥?哎——联想林浩仁给赵荣波早早打过电话,你看,我去了,居然赵荣波还想瞒着我!想至此,我心底哪能不来气。
是呀,我那堂哥咋了,他很好呀?
好个屁!面对梅雨婷的唠唠叨叨,我想我干脆一句话噎死你,亏你不姓赵,要是姓赵,你也是那熊样!
这一句,可是又提到了梅雨婷的心灵疮疤,不过,她终于老实了。
说来,梅雨婷本来姓赵,可是由于他的亲生父亲,也就是赵荣波的叔叔,由于思想顽固,一心想着要个男孩。在梅雨婷的亲生母亲生下第二个女孩,也就是她的时候,梅雨婷的父亲就在一个月黑之夜,把襁褓中的她送到了本村一户家庭还算不错,但一直愁于多年膝下无儿无女的姓梅的人家。
不过,随着梅雨婷一天一天的长大,关于她的身世之谜还是被她解开了。当小的时候,梅雨婷在街道上走着,时常她就听到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这样的窃窃私语,这不是某某人家的女儿吗,你看如今都已长这么大了,越来越不随姓梅的人家。哎,她本来就不是梅家的种,你还怪有眼力!幼小的心灵受到创伤,回家梅雨婷就盘问养父母。虽然,养父母一再遮瞒,但是纸里终究包不住火,长大之后梅雨婷拐弯抹角通过多种渠道还是把自己的身世搞清了。事儿明白了,梅雨婷对着赵家就有偏见了。对此,只要提及赵家,显然又戳痛了梅雨婷心灵上的疮疤。
等梅雨婷嘴巴闭了,我吃饭倒是快了。狼吞虎咽,我把肚子填饱。随后,骑上摩托,喊着赵荣波,我俩并驾齐驱来到了青山小学。
虽然是开学的第一天,但在我的心里是没有一点新鲜感。看看冷清的院落,也许是来得早的缘故,几个学生三五成群,稀稀疏疏,哪来一派欣欣向荣。再看看整个校园,窄小的面积,破旧的校舍,经过一个暑假,风吹雨淋,年久失修的墙皮有的已经脱落,露出略微发黑的底子,就好像老年人的脸上,生了土斑。这教书育人的场所,也就显得不是那么雅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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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异味
现在,全国上下,都在大讲特讲,教育要体现公平、公正、民主、平等,凡事一切透明,教育要面向学生的一切,面向一切的学生。
实质,准确来说,当然我并不是攻击了。就拿东川市江北镇的教育,就没有很好的体现这一点。
说来你也许不信,我还是少罗嗦,举例为证。
岭南小学和青山小学本是同一起点的学校,都是村小。而现在单凭论起校容校貌,硬件投资,二者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先拿青山小学来说,从外表来看,依山傍水,空气清新,而走进学校,究竟什么情况你就一目了然了。
我和赵荣波怀着复杂的心情走了进来,也许早的缘故,本村的老师还没有来的。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几个早来的学生凑到我们的跟前,老师,听说咱要和阳光小学合并,是吗?
不知道!明是心盼的想法,我却对着学生摇头了。我想,就这破烂地方,还有存留的必要吗,还是早撤早好。之所以这样说,当然不可否认,我是考虑自己的私心。这来回四十多里路上的疲劳辛苦,我是一天一个够劲。回头想想,待在岭南小学的老师,人家可就不一样了,工资比我还高,可人家待遇多好,待在自家门口,而我呢,没有那个好命,没有办法,只能和赵荣波来回奔波了。
听学生这么一问,我当然是希望了。听过林浩仁的指点,我想着只有合并了,邱泽民才有借口,才有可能让我们打道回府,回到岭南小学。
趁着这段间隙,赵荣波把办公室的门口打开,随后他又立马捏着鼻子跑了出来。
难受!啥味呀?赵荣波一边看着我,一边上气不接下气沉重地喘息。
怎么?怀着一份好奇,我走了进去。可不是吗?同感,恶心。我屏住呼吸,环顾望去,看到房内的一角,已经仰头望见蓝天了。可不是吗,暑假之时,正值雨水旺季。只见,原来还算干净的墙壁,现在已经经过雨水的洗礼,成了大花脸。顺着雨水的干痕往下看去,墙角垃圾一堆,上面还躺着几只没有长毛的死老鼠。
等情况查明,我是赶紧捏着鼻子提着死耗子跑了出来。站在办公室的门前,我和赵荣波心里算是涌来了相同的感叹。哎,就这破烂条件,还不抓紧撤了!早撤早回!
倒是琢磨着学生的问话,我想此事肯定不远了。八成,整个青山村的父老乡亲都知道了,知道青山小学要和阳光小学合并了!
放眼望去,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两排教室更是没有一点生机。年久失修,墙皮脱落,好像上了年纪的老人把腰弯了。而有的教室的窗户居然早已经没有了玻璃,倒是天气还不冷,坐在教室里可以听听风声。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里的异味跑出一点,我和赵荣波走了进去。这时,我们才留心发现办公桌上的尘土犹如盖上了一层地毯。哎,一声长叹,我又放眼观看,办公室内的硬件更是着实可怜。几张老桌子,老椅子,还是七八十年代的。有的桌子现在已经断腿,支个方砖,椅子一坐,更是不用说,嘎吱嘎吱,表示抗议。房内一角,一口盛水的小瓮,倒是静静站立,安稳许多年了。办公室内唯一能体现现代气息,与时尚接轨的,怕是仅有的一台校长专用的电脑,其余,可是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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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动真格的
都是一个爹娘养的,而现在岭南小学这边的情况却是大有改观了。
起初的时候,岭南小学跟青山小学一样,都是窄小的面积,破旧的校舍。而现在为了响应上级和东川市市政府的号召,‘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多方筹集,市里镇上协商选址,把这一形象工程落在了岭南小学。
这样,岭南村的娃娃好了。破旧的,昏暗的教室不要了,三层小楼拔地而起,教室宽敞明亮,更让学生们喜气洋洋的是,每所教室都给安装上了空调,这样就省去了学生们冬天生炉子的苦恼。
可不是吗,这样的场景学生应该都不会忘记。以前,愣大的一个教室,窗户房门还透风漏气,在教室的墙角安置一所小铁炉,每到轮到自己值日的时候,学生们就自己从家带来玉米骨头,划着火柴,顿时屋内乌烟瘴气弥散开来。多少次了,为了取个暖,学生的眼睛被浓浓的烟雾熏得泪流满面。
即使这样,这学生的炭火用量也是有规定的。为了体现节约,本着精打细算,林浩仁规定:学生们生炉子的每日用炭,取暖时间都必须按着一定的操作规程。比如,今天太阳毒了,地温升了一点,这铁炉就没有必要点了。哪个班级要是违规,当然是要受到相应的惩罚,那么明儿只能是挨冻了。
真是今非昔比,现在的岭南小学更让老师学生喜气的是,老师的办公条件和学生的学习媒介有了极大改善。
首先,以往的时候,老师吗,教书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照本宣科,拿着一支粉笔,在神圣的三尺讲台上,写呀念呀。而现在岭南小学的老师再也没有这种苦恼了,每人配备了一台笔记本,每所教室还都给安装了多媒体。
笔记本是个新鲜玩意,这样一发,老师们的兴趣可是点燃了。就以陶心田为首的老教师队伍,也是不甘落后,每日闲来无事,守着笔记本这儿点点,那个戳戳,真是水多泡倒墙,熟能生巧,即使再没有基础的老教师,现在马马虎虎也能用多媒体上课了。
这一现代的气息,如同春风吹进了岭南小学的每所教室里。自从岭南小学老师上课使用了多媒体,学生上课可是尊师守纪,以前的调皮大王,现在可是乖乖的了。原来他那两只游离的眼睛现在居然目不转睛,盯着多媒体大屏幕,而老师们,更是身同感受,和学生们一起在知识的海洋里激情遨游。
学生们最最喜欢的课程莫过于信息技术。现在的岭南小学学生用机可是按照最大班额配备的。崭新的电脑,每个学生终于可以动手摸摸了。
总之,如若我们闲来无事以参观者的身份走进现在的岭南小学,无论是从校容校貌还是从硬件配套,都给我们眼前一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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