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巅峰:权卿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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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巅峰:权卿漩涡-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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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钱在这。”一边说,张秀梅一边把手伸进裤兜。

    见这样,岳晓辉赶紧摆手,“妈,钱我有!”撒个谎儿,岳晓辉骑上自行车又去上学了。

    返回学习,岳晓辉整个人儿,好似丢了魂魄一样,坐在教室,听着老师讲课,他满脑子又是浮现岳忠民身躺病床的情景。

    时间如流水,转眼就是冬季。

    那天,雪花纷纷,寒风凛冽。待在教室里,衣单身薄,岳晓辉冻得打着哆嗦。这时,放眼看着周围的同学,他们都穿着五颜六色的羽绒服。一股强烈的自卑涌上岳晓辉的心头。

    这时候,岳晓辉心里特难受。他深深自责,自己的心里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想想自己的家境,这羽绒服能是自己穿的吗?

    这时候,越想越感愧疚。岳晓辉生怕自己的眼泪流出来。于是,假装站起,他靠近窗台。

    漫天的飞雪,呼呼啸啸。可这,并没有阻止那些生性好动的孩子。看着许多的同伴,穿着艳丽得体的羽绒服,手抓雪球,你追我打,岳晓辉的心里起着疙瘩。哎,他在奢望,要是自己,也有一件羽绒服该有多好呀!

    心里这样想着,他越是难受了。随即,他低头,坐回了自己的位上。这时,闭着眼睛,他正在为自己不断涌现的虚荣深深自责。恰在此时,他听到同学说,“哎,你看,那是谁?”

    “谁呀?”一位学生懒懒接话。

    随后,那位同学就开始表述了。“你看,夹着包裹,好像找人吧!”

    “嗯,那我看看。”这时,那位懒懒接话的同学站了起来,来到窗户台边,他感叹,“哎,一位乡下老人。”

    什么?听到这动情的‘乡下’,岳晓辉急忙站起来了。他也凑至窗台,满眼望去。

    风雪中,一位年迈的老者,戴着棉帽,穿着黄棉大衣,顶着风雪,腋下夹着东西。

    这是谁呀?抹掉玻璃内壁的哈气,岳晓辉静静看着。

    哎,好熟。难道是他?

    此时,这位老者,融入这五颜六色之中,是那么的不和谐。只见,他走了几步,问起玩耍的孩子。

    哎,随着他身子的定格,岳晓辉今次可是看清了。果然,是他。爸爸!

    岳晓辉热泪一流,急忙跑出教室。

    “爸爸――”

    听到儿子喊着自己,岳忠民如释重负。他急忙放下腋下的袋子,想着掏出什么。

    可这时,看到这。岳晓辉心里想了许多。哎,他猜测到,八成,这爸爸又把家里的破棉袄给拿来了。于是,心里这样想,岳晓辉找来借口阻止,“爸爸,屋外雪大,我把东西拿回宿舍吧!”

    “奥,那也好!”说着,岳忠民甩甩棉袖,抖抖身上的雪花。

    对着儿子,岳忠民又是叮嘱几句,随后,他便说,自己要走了。这时,看到这,岳晓辉急忙把袋子丢掷一边,想着送送爸爸。

    可这时,岳忠民却说,“儿子呀,你快回教室,好好学!”

    随即,风雪之中,模糊着泪眼,岳晓辉望着爸爸的离去。

    过了一会,等岳晓辉赶回宿舍,打开包裹,一看,他可是惊呆了。完全出乎自己的预料,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件精美的羽绒服。另外还有二十来个熟鸡蛋跟二十元钱。看着这,抑制不住的泪水,岳晓辉哗哗外流,他的心里极其难受。爸爸,爸爸――。他心底呼唤,急忙跑出宿舍,追至学校门外。

    而此时,雪更大了,风更猛了。呼呼啸啸,岳晓辉模糊着泪眼望着爸爸远去的身影,他心里的那个滋味,真是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暖意融融,多样的情感,糅杂在他的血液里,肆意汪洋,奔腾激流。

    含着热泪,岳晓辉又返回了学校。哎,爸爸,说不完的恩情,道不完的珍重,谁言寸草,三春晖报,恩重如山,泪水连连。

    过了几日,恰逢周末,岳晓辉赶回家里。听张秀梅说起此事,岳晓辉才知道,那一日,本来大雪封山,公共汽车不敢跑,可考虑着,岳晓辉在外身单衣寒,岳忠民一大早就起来,把早已买好的羽绒服包裹起来,徒步赶到学校。

    听到这,岳晓辉泪水真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妈妈――”

    此起彼伏的心情,波涛汹涌的样子。岳晓辉情一失控,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妈,妈妈――”

    这时,张秀梅更是激动地泪水连连,“晓辉,这事你爸压根就不让我说。当时,那晚他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天上星星都亮了,我见他还没有回来,就急着跑到村口。这时,站在风中,我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突然他脚下一滑,啪嚓一下,重重的摔倒了。我想,莫非你爸,等我走近,果然是他。”

    话语至此,张秀梅又低下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晓辉,当你爸爸从冰天雪地里爬起,他第一句,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吗?”

    “妈――”泪雨哽咽。

    张秀梅说,“晓辉,你爸这样说的,我至今忘不了。‘孩子他妈,给儿子新买的羽绒服我终于送去了。儿子暖和,我心里现在也踏实,也好受了。’”

    听着张秀梅的表达,岳晓辉早已成了一个泪人。时隔至今,他才深深感知父爱的伟大,那种沉甸甸的父爱,是他一辈子的景仰。

    “怎么,你们说啥?”正在张秀梅絮絮叨叨的时候,岳忠民一步子走进屋里。这时,见这,张秀梅赶紧用胳膊肘子蹭了一下岳晓辉。岳晓辉明了其意,赶紧把泪水拭去。

    等把泪水拭干,岳晓辉朝着岳忠民投来一个笑脸。

    “呵呵,”见儿子阳光灿烂,岳忠民打趣说,“晓辉,来,你看爸爸给你买的什么?”

    “什么呀?”带着疑惑,岳晓辉走近岳忠民的身旁。像个小孩子,等岳晓辉走近之时,岳忠民把藏在身后的东西亮出来。

    “呵,鸡!”岳晓辉高喊着。

    “晓辉呀,出门在外,肯定吃不好吧。这不,今晚爸爸买点好吃的。特意犒劳犒劳你。”

    “爸――”听着这话,岳晓辉的眼里又泛起泪花。

    “怎么了?”见岳晓辉泪光闪闪,岳忠民不明其意,故意打趣。

    “哎,我说老头子,你今个打算不过了?”

    “呵,至于吗?”望着张秀梅惊呆的眼神,岳忠民故作镇定,“哎,老婆,不就是一只鸡吗?这钱我有。只要孩子身体好好的,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说着,岳忠民喊着岳晓辉拿来盘子,顿时,一只饱满肥硕的大公鸡便蹲在了那。

    “妈妈,快来吃呀!”岳晓辉高喊。

    “嗯,好,我来了。”张秀梅一脸嘻嘻哈哈坐在了餐桌旁。

    这时,见爸妈坐好,岳晓辉下了手把,一手摁着鸡的胸脯,一手掰着鸡腿。“来,爸爸,这一根给你。妈,这一根,是你的。”

    “晓辉,你的。”张秀梅和岳忠民好似商量好的,两人异口同声。

    见这。岳晓辉赶紧劝慰,“妈,给你。在学校里,我经常吃肉。”

    “不,给你。我在家,也经常吃。”

    “爸,你的!”

    “我也不要。咱早已说好的。今晚,我买来是犒劳你的。”

    “爸,我经常吃!”说着,岳晓辉又把两根鸡腿,各自放进爸妈的碗里。

    然而这时,张秀梅和岳忠民两人对视一下,又把眼前各自的鸡腿放进了盘里。“晓辉,你吃,你吃!”

    “妈,爸――”夹起来,岳晓辉又是僵持想着放进爸妈的碗里。可是,一切努力都是白费的,夹来夹去,这两根鸡腿最后还是落进了盘里。

    见这,岳晓辉倒是也不想吃了。

    “晓辉,怎么了?”见岳晓辉索然扫兴,岳忠民喊。

    “爸,我真的不饿!”

    “呵,怎么会这样呢?”说着,夹起一根鸡腿,岳忠民把它放进岳晓辉的碗里。“晓辉,咱说好了,等你吃了这根鸡腿,爸妈才吃,要不,你想让我们看着,干着急哟!”

    “爸――”夹起鸡腿,岳晓辉含泪吃着它。见这样,岳忠民如释重负,催着张秀梅,夹起一小块鸡肉,“来,吃!”

    “嗯,我自己来!”说着,张秀梅终于动起筷子来。然而,这时,岳晓辉看去,那张秀梅也仅是蜻蜓点水,撕了一点鸡皮。

    “妈,你吃肉!”

    “不,晓辉,你吃。妈妈好吃这一口!”说着,还蛮有滋味的,张秀梅津津有味吃起来。

    。。。
………………………………

254。254、笑里藏刀

    等到半夜,岳晓辉睡不着的时候,他听到隔壁房里,岳忠民和张秀梅嘀咕。

    “哎,老婆,从我得病,我才知道,这身体健康是多么的重要!”

    “嗯,是呀。老头子。”

    说着,岳忠民把话接了过来,“老婆,因我让儿子走了弯路。想来,我一辈子愧疚!”

    “呵,老头子,你今个买鸡,难道就是想着借此补偿?”

    “哎,不,一只鸡哪能补偿我的过错?我是看着这些日子,儿子也怪瘦的。”

    “是呀,学习不是一件轻快活。再说,怕是这段日子,儿子心里也不好受。再过一年半载,他就要毕业了。不知这工作,能不能?”

    “哎,但愿,一切顺风顺水。”

    “哎,是呀。咱就是这样盼的。”

    ――

    隐隐约约,听着爸妈的唠叨。岳晓辉的心里,自感压力极大。瞬时,他粗气一喘,心里赶不走的哀叹。

    到了明,正当岳晓辉还在梦里的时候,张秀梅早早起来,把昨晚没有吃掉的那根鸡腿给岳晓辉热了热。

    “儿子,起床吃饭了!”等饭做好,张秀梅吆喝。

    “嗯,好的,妈!”手脚麻利,岳晓辉把衣服穿好,从卧室里走出。

    洗了一把脸,来到餐桌旁。岳晓辉一看,摆放自己眼前的还是那爸妈舍不得吃的鸡腿,这时,他更是心里发堵,断然没有了胃口。

    “怎么了,儿子,你吃呀?”

    “妈,不是我不想吃。”听着张秀梅催促,岳晓辉撒谎,“妈,我坐车,吃腻了,会吐的。”

    “奥,那少吃一点!”说着,张秀梅又是极力催促着。

    “妈,我真的不敢。要是一吃,吐了,我半天缓不过神来。”

    “这――这――”看着眼前的鸡腿,张秀梅左右为难了。

    总算一个谎话,岳晓辉把张秀梅给搪塞过去。随后,简单吃了一点清淡的食物,岳晓辉又急着赶车,回学校了。

    一晃的时间,三年也是匆匆如流水。

    随着毕业的临近,岳晓辉的心里倒是愈发郁闷。上课听老师说,今年毕业的分配形势不容乐观。老师们帮其分析了,一来,随着教育的发展,他们的学历偏低;二来,结合前几年的情况,每年分配总有几个分不上。所以,老师们的建议,也是充分发挥各自家里的优势。虽然老师们没有明说,但还是蜻蜓点水,让学生开动脑筋。听到这,岳晓辉回家之后,把老师的话儿对着岳忠民一说,岳忠民随即哀叹,“晓辉,如今这,咱找人,去找谁呢?”

    “哎,就是,”琢磨着岳晓辉捎回来的话,张秀梅更是愁坏了。“晓辉,这钱,――”

    话到半截,岳忠民使了一个眼色,把张秀梅未曾说完的话,给堵回去了。“晓辉,这钱好说。我再去借借。”

    听到这,张秀梅立马阻止,靠不住了,“哎,我说老头子,儿子上学的钱,咱欠人家还没有还呢?”

    “哎,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奥,对了,实在不行,咱先把咱家里养的那头猪给卖了。”

    “奥,逼不得已。那也只能这样。”

    果不其然,就在岳晓辉回校的那几天,岳忠民把那头猪给卖了,卖了伍佰元。

    返回学校,迫于当前的压力,学生们个个可都是勤奋起来。有的同学打算,再努力一把,升入高一级的学校。这种想法,岳晓辉是敢想不敢做了。结合自己的家庭,爸妈能把自己供应到这一步已经扭筋拔力很不错了。所以,这再升学深造的想法,也仅是在岳晓辉的头脑中昙花一现。

    面对现实,岳晓辉还是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冷静下来。思来想去,这自己拥有的实力才是最主要的。所以,趁着周末,一来为了省钱,二来为了借此多看点书,岳晓辉就打算这几周先不回家了。

    可是,因这,却给岳晓辉一生的命运蒙上了阴影。

    这话说起,还是从那个星期日。

    那一天,岳晓辉独自待在宿舍,啃着一个干馒头,看着书。这时,门响了。

    借此,岳晓辉放眼看去。是他的同班同学周鹏站在了门口。

    “呵,晓辉,你真能学呀!”伴随夸赞,周鹏走来他的跟前。

    “呵呵,”把头抬起,迎合一笑。随即,岳晓辉说,“哎,形势的逼迫,不学要是不能分配,那这学可就白上了!”

    “呵呵,是呀。”说着,周鹏坐在了岳晓辉对面的床铺上。

    此时,趁这,周鹏东一句西一句,扯着闲呱,从岳晓辉的口中套取,知道了岳晓辉的宿舍今周仅是他一人了。于是,人烟稀少,周鹏的胆量大了起来。他先是顺藤摸瓜,思来想去,琢磨方法,“晓辉,你有钱吗?”

    “奥,你干什么?”听这,岳晓辉说。

    “奥,晓辉,是这样的。今周我也没有回去。等我出去,公共汽车早走了。所以,我现在手头紧,今个饭都吃不上了。”

    “奥,是这呀!”听周鹏说到这,岳晓辉当然明白了。

    “晓辉,”双眼紧紧盯着岳晓辉,周鹏再次问,“晓辉,你有还是没有?”

    “奥,你借多少?”

    “不多,先十块吧。下周我回去,带来一定还你。”

    “奥,不必那么急。”说着,岳晓辉一摸自己的的裤兜,想着从中拿出一张。可是,一摸,裤兜里空空的。这时,岳晓辉才顿然明白,这钱呀,身上的早已花完了,而‘余粮’还在床铺底下的包里。

    “这――”岳晓辉吞吞吐吐,面显尴尬。他想,要是此时把钱拿出,守着周鹏,这可不好吧。戒备之心,人皆有之。

    然而这时,观察岳晓辉的表情,周鹏问,“晓辉,你怎么了?”

    “奥,周鹏,钱再等一下。待会我给拿出来。”

    “嗯,好。那我先回宿舍一趟。”说着,来一转身,周鹏走了出去。

    这时,见周鹏走了。岳晓辉才蹲下身子,从床铺底下的背包里把平日积攒的零花钱拿出来,数了数,一共还有七十多块。

    抽出一张十元,岳晓辉又把其他的钱装了起来。随着这一动作的结束,周鹏返回来了。

    推开门,他问,“晓辉,好了吗?”

    “奥,给。”

    随着把钱接过,周鹏拍拍岳晓辉的肩头说,“晓辉呀,谢谢了,下周我一定还你!”

    “哎,不必那么急。”

    其实,岳晓辉刚才拿钱的经过,撒个谎儿躲在门外的周鹏,早已尽收眼底。

    啃过干馒头,顿时,岳晓辉感觉噎得慌。这时,他拿起桌上的暖瓶,想着倒点水喝。

    可是,暖瓶提起,里面空空如也。

    这时,见这。岳晓辉提着暖瓶想出去打水了。

    而周鹏见岳晓辉走出,他也假装走出,“奥,那好,晓辉,我买饭去了!”

    “嗯,去吧!”毫无戒备之心,岳晓辉宿舍门儿没锁,跟周鹏一块走出。

    等过了几分钟,岳晓辉打水回来,赶回宿舍,他看到,这周鹏却还在自己的宿舍。

    看到这样,岳晓辉问,“周鹏,你饭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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