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该管管了,别将来嫁不出去了!”李宽皱起了眉头。似乎在想着如何管束这个疯丫头。
“好了,丽质把你这次是和我一起回去还是再在这洛阳住几天?快要到年关了!”李宽问道。他倒是希望李丽质留在洛阳,军中不留女眷。只是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奢望罢了。见到了自己,这丫头定然会粘着的。
“当然是和二哥一起走咯!本来就是因为想见见未来的太子侧妃,才到洛阳来的,这几天也见到了怜儿姐姐,现在当然要回去了!没想到怜儿姐姐居然……哈哈……太子哥哥有的受了!”李丽质笑得幸灾乐祸,却神神秘秘的不和李宽说明。
“行了。你这丫头,自己也是疯的很。还好意思说豫章!”李宽一个爆栗敲在李丽质的小脑袋上,让她俏丽的五官扭成一团,小嘴嘟着,呼呼的看着自己二哥。
“怎么,还不服气?你看看你这样子,哪里像是淑女了?母后要是知道了,你有没得好了!”李宽嘴里碎碎念着。
“哼,这里就只有二哥和我,要是你母后知道了,那定然是二哥你告的密,丽质就咬死你!”李丽质小嘴张开,露出细密的贝齿,洁白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粉红的牙床和小巧的丁兰香舌,小舌头在牙齿上滑着绕了一圈,顿时让李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这丫头不过十二岁,就已经出落得俏丽,身量也长开了。难怪古人结婚的早,是发育的早啊!
“好啦,知道啦!你这丫头在外人面前装的可像了,将来你夫君可要受苦了!在这里二哥表示同情!”李宽将李丽质柔顺的秀发揉成一团乱麻,哈哈笑着站起身来,向着厅外而去。
走出会客厅,看着四周严寒中仍旧保持着清脆的花草,顿时心情愉悦。没想到这侯君集居然使用了最原始的温室,这些花草多数在这个世界都应该枯萎了,结果这里仍旧是兴兴向荣。那一堵耸立在前方不远处的墙壁定然是一堵火墙,保持这里的温度适宜,所以才能在这寒冬见到这青翠的花草。
这也是李宽的土炕流传开来之后渐渐产生的新鲜物件儿,大唐百姓不缺乏生产力,只是有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而已,只要开了一个头,他们就能将这简单的东西玩出花来。这就是汉家民族,他们能快速的模仿,并且衍生出自己的特色。所以后世盗版和山寨是层出不穷,屡禁不绝。
这些李宽都不是很在乎,反正他当时也没想过自己要靠这些来维续自己的生活,他的身份让他可以一生衣食无忧,只要他不向那最高处的位置伸手,那么他就不会触及到李二的底线,李二也就不会和他来真的。整个大唐,李宽也就害怕李二,不是怕他这个人,而是怕他手底下的那些军队。
李宽走了出来,李丽质紧随其后,一蹦一跳的显尽小女孩的本性,见到漂亮的花草就叫着二哥,让他帮她摘下来,然后用那已经变得光秃秃的柳梢条子编成一个花环,戴在头上。笑脸甜蜜的像是偷吃了的小狐狸,让李宽一阵无语,真是容易满足的小丫头。自己给她带的那些礼物是不是可以不给她了呢?他在心里这样坏坏的想到。
“二哥,你快点啦!真是的,都当将军的人了,怎么还是慢吞吞的,快点!”李丽质转过身来,看着一脸笑意的李宽撒娇道,伸出素手拉起了李宽的手掌,就往前扯着走。
“急什么,你这丫头,淑女一点!待会儿要是遇到别人,你的淑女形象就毁了!”李宽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润,不禁出声调笑道。
“不要你管,讨厌二哥!”李丽质嘴上说着讨厌,手上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她拉起李宽的手,就像是十年前那一次一样,那个在晨风中倔强的挥舞着拳头的小男孩,倒在地上也一次次爬起来的小男子汉。现在他长大了,这双手也变得有力强健起来,甚至掌心已经有了老茧,厚厚的一层是整天握着马槊带来的。
“二哥,你说你会这样一直牵着丽质走吗?”李丽质忽然问出这么个问题。
“当然,二哥会牵好丽质,直到丽质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放开二哥的手为止!”李宽见到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的小丫头,不无感触的说道。
“真的吗,二哥你要记得,你答应了丽质的哟!”小丫头开心了,小手拉着李宽的手甩来甩去,似乎捡到什么宝贝了一样。嘴巴里发出风铃一样的清脆的笑声,咯咯的洒落在这寒冬的黄昏。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行人们粉粉的匆匆往家赶,金色的阳光固执的在天边,燃烧了天上的云彩。牵着自己二哥在洛阳行宫的假山上看夕阳的小丫头大呼小叫着:“二哥,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小灰灰?”小手指着天边那一朵像是一条大狗的火烧云,李丽质欢呼着。
“真的耶!有点像哟!”李宽很是放松的回答着,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被小丫头牵着,李宽放松的躺在假山的上头,这天气虽然寒冷,但是迎风处被贴心的挡住了一块厚厚的皮毛,寒风吹不到这里,再加上身侧那小小的暖炉,还真没有多大的寒意。
“好了,早点休息,明天就要回长安了!”李宽和李丽质这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明天就要赶回长安,因为在下午时分,后续的大军也到达了洛阳城。仅比先头部队慢了不到半天的时间。这要归功于李世绩这个统帅了,能够让大部队如此高速的行进,整个大唐也就那么两三个人而已。
第二天,天色渐亮,李宽从洛阳行宫中的一见寝宫里行了过来,翻开身上的棉被,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可真舒服,好久没这样放松的睡上一觉了,在军营中每天训练虽然精神上不紧绷,但是*上却是累得不行,之后战场上睡觉都要警醒,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要是反应稍慢,就有可能被人抱着回来,当然不是残废,而是装在罐子里。
洛阳城门打开,吱吱嘎嘎的声响迎着太阳,城门打开的时候,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漆黑的城门洞里,带来了这一天的光明。李宽骑着追云,身边跟着小灰灰,在晨曦中走出了洛阳城的大门。身后是一辆秀气的马车,绸缎做成的马车窗帘微微的掀起,纤细的指头轻轻的撩起了垂下的车帘,一个俏丽无双的小脑袋伸出来,对着前面的骑马的身影做了个鬼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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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震惊
长安城,在寒冬的皑皑白雪中,像是匍匐的巨兽,静静的躺在关中大地上。…………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冬季也是枯燥的。没有那五光十色的霓虹,有的只是猫在家里不愿出去的人们。没有喧嚣的车流和那难闻的汽车尾气,有的是静悄悄的冬夜,似乎能听到雪花落在树梢的声音。
长安城外城是低矮的百姓居住的地方,只有一座座房前的牌坊高耸,顶着白雪在这夜色中看不真切。皇宫比起外围的建筑要高出不少,飞檐高高低低的错落着,檐角上高挂的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洒下昏黄的光亮。蕙子在风中零落,留下淡淡的光影。飞檐上的冰凌折射出闪亮的光亮,让阴暗的宫殿间的甬道多出丝丝的光亮。
李二正在这黑乎乎的甬道中穿行着,身后跟着好几个内侍,脚步匆匆的向着立政殿走去。现在时间已经是子时将近,李二本已入睡,却被小黄门叫醒。在听到小黄门传来的消息之后,不顾冬夜的严寒,立马穿衣起来了。
立政殿,早已点燃的牛油巨烛此时正燃烧的正旺,火光透过雪白的罩子,显出洁白的亮光。整个宫殿被照射的像是白昼一般,此时里边早已等候了好几个人,这些是大唐最高权力的掌控者,是跺跺脚整个帝国就要抖三抖的人物。
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此时正冷汗直冒,甚至顾不上擦,让它们顺着老脸流下来。在他对面居然是一直闲赋在家养老的秦琼。这位沙场老将此时一身戎装买一双熟铜锏背在背后,身上雁翎甲在火光中闪着寒光。铠甲上的累累刀砍斧劈的痕迹,讲述着主人昔年经历的战阵。花白的胡须垂在胸前。虽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但是却像是一只雄狮,在紧盯着猎物,随时都能发出致命的一击。
“辅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东西现在都还没到?哪里出了问题?”李二人还在殿外,就已经高声地出言发问了。
“启禀圣上,此时知晓得也就是那护送东西的几十名将士。还有就是尚在军中的楚王殿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老臣也是不知!”长孙无忌冷汗滴在地上。半凝结的汗珠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声响。
“那些士兵是否可靠?有没有人会是那些人的人?”秦琼出声问道,虽然身体不如往前但是他的身手在整个大唐都还是数得着的。哪怕和他起名的正在壮年的尉迟恭,也无法在三五十合之内将他打败。更别说长孙无忌这样不以武力显威人了,虽然他也算得上是武职。
“这个不可能。那些士兵都是一层层精挑细选出来的。家世清白,一直要查到祖上五代,这样都还会被安插眼线的话,那么那些人也就太恐怖了!”长孙无忌摇了摇头。
李二走了进来,两人就要上前行礼,但是被李二直接挥手示意免礼了。
“那东西真的是真的么?”李二问道。他虽然早有猜测那东西会在那里,但是现在得到了证实却又怀疑起来了。
“应该是真的无疑!我们之前就有这猜测,那是最大的可能!但是却没想到会这样出现。这一点楚王殿下欠了考虑!这样的东西定然要绝对周密,岂可那样大大咧咧的就送了过来!”长孙无忌摇着脑袋叹道。
“要不是接到了李靖的战报。我们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那东西居然早在大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快马加鞭的送回长安了,可是这一路上居然都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回来!那一大队人马似乎在还未进入大唐的土地之前就已经消失无踪了!这会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茫茫的世界,要到哪里去找寻?”秦琼这位暂代的兵部尚书,虽然只是虚衔,可是却是军中消息最灵通的人了。外来的战报除非是大捷,或者大败这样一路高呼着回来的八百里加急,别的战报第一趟送到的就是兵部的衙门。而秦琼虽然在玄武门之后就被安置在家,却因为武人的习性,不习惯每天的清闲日子,所以没事儿就呆在兵部衙门里,看看边疆送来的战报。这一次李靖送来的是大战最后的总结性的战报,这东西是可轻可重的,一般来说之前的重大的事件都已经报告过了,这最后的总结被粗心的兵部官吏放在了一边。
闲来无事的秦琼,不经意地翻到这本奏折,本着想看看这场对外战役的细节的心思,将着厚厚的足有好几十页的奏折带回了家,不要怀疑这样做合不合理,因为整个大唐每天焚烧掉的奏折足足要用牛车装上好几车,而且这些尽职尽责的各部的尚书大人都有带奏折回家批阅的习惯。所以秦琼轻易的就带回了李靖的奏折。这封奏折没有用八百里加急的形式传递,军中这样的信息全都会到兵部先汇总一遍,在挑选一些重要的需要李二首肯的才呈上朝堂,让李二做决定,至于别的小事儿则是并不的一干将军大佬们,各自商量着就决定了。不然李二这皇帝哪里还有时间去制造小皇子小公主啊!一个人劈成好几瓣,甚至十几瓣都不够!
就在今夜秦琼,翻到了奏折的靠后的部分,见到了一耳光惊人的消息,除了之前楚王深入草原,突厥王帐深陷地底深渊的消息之外,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楚王李宽寻回了失落的传国玉玺,并且在差不多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被送向长安。
可是这一路上,后面的颉利被俘的消息都已经传回来好几天了,这传国玉玺却仍旧不见踪影,甚至一路上的驿站都没有什么关于一路玄甲经过或者休息的消息。这让秦琼一下子就震惊了,难道出了什么不测?
于是不顾外面已经是深夜,他倔强的叫醒老妻,让她帮自己着甲,自己要进宫面圣。并且将自己长子打发起来,让他拿着自己的令牌,去赵国公府上,让长孙无忌进宫,一起面圣,并且商议此事。
李二在得知了前因后果之后,脸色一阵阴沉不定:“来人,传房玄龄,杜如晦,尉迟恭,萧瑀进宫觐见!算了杜如晦就算了,让他好好静养吧!”
说着,门外就有人领命而去。然后立政殿就陷入了沉寂,三人就这样站着,没人想到要坐下。因为这件事儿实在是太过蹊跷,太过惊悚,要是传扬出去,那将会再次引起滔天巨浪甚至这天下再次陷入战火。
“陛下!楚王殿下是不是已经过了洛阳了,这两天就要回到长安了?”长孙无忌忽然问道。
“宽儿却是要到长安了,洛阳侯君集已经传来消息!”李二脸色阴沉的回答,此时他的心里也有了一丝怪罪李宽的心念。要不是李宽所托非人,那么此时这传国玉玺定然已经到了他的手中了。
“那就派人去接楚王殿下,让他快些回来,说说当时的经过,也好有个线索不是!”长孙无忌这样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晦涩的光芒,一闪而过。其余两人都一门心思的想着当前的事情,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个办法!那么暗三,你去吧!”李二说着,殿内的一个角落忽地一闪,一道身影单膝跪地的出现在了那里。躬身领命,然后又一次消失在三人的眼皮子底下。
这也是李二在向面前的两人显示肌肉,这两人是整个大唐文武官员中的极致,长孙无忌就不说了,官至尚书左仆射,外加封为赵国公,这样的显赫的高官爵位,可谓是正一品中的正一品,不能再往上升了,再往上,那就是王爵了。长孙无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加封到异姓王的。这也是李二的极限,整个大唐的王爷必须姓李,身上必定要流着他们李家的血脉,这是最基本的前提条件。
而秦琼,则差不多是武将的极限了,官至兵部尚书,翼国郡公,手中虽然不再掌管着兵马,却有着节制天下兵马的强大权力。哪怕他的兵部尚书之职只是一张好看的虎皮,可是较起真来,全国的兵马每人敢不受他的节制,这就是规则,大家都在规则里玩,秦琼不随便使用自己的权利而大唐其余的军队将领不论是谁都要给他三分颜面。
“好了,等等吧!等着玄龄他们到来!到时候大家一起想!”李二转过身,走到立政殿的门前,看向漆黑的夜空,任风吹起他的衣摆,飒飒的作响。
不多久,宫门处传来嘎嘎的声音,那是传令的人已经出发,着硕大的皇宫其实也有着非常大的局限性,要是想要快速的离开皇宫出去办事的话,最快的就是从房顶上,要是你走下面的甬道的话,不熟悉路径的恐怕还会迷失在那迷宫一样的甬道里。那里边四周都看起来差不多,走得久了你就会怀疑自己是在绕圈子,然后就不自觉的就偏离了方向,真的转起了圈子来!
长孙无忌和秦琼也出来了,站在李二的身后。
“秦卿!你在心里是否怨恨于朕?”李二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让站在李二身后一步之遥的秦琼愣了一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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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烛影深
夜色苍茫好似那无尽的深渊,长安城一片黑暗,只有那皇城深处还有着细细的烛火光亮。黄昏的烛光,在寒冷的冬夜里指明了方向。进宫的人在这丝丝的烛光的指引下,走在狭窄的甬道里,脚步声响是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影子,显得飘忽无定。
“房大人,没想到连你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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