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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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爱太子妃- 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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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一地的奴才都瑟瑟发着抖,顾蕴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宗皇后可是皇后,真发起狂来,便是她和宇文承川也不敢公然把她怎么样,何况这些宫女太监们?

    宇文承川既唱了红脸,她少不得只能站出来唱白脸了,因软声与宇文承川道:“殿下,母后凤威之下,便是你我尚且不敢则声,何况他们?且让他们都退下罢,我们也好安静的聆听母后的教诲。”

    见宇文承川不说话,又吩咐众人:“都还愣着做什么,没听见殿下已恕你们无罪,让你们退下了吗?”

    众人闻言,这才如蒙大赦般忙忙谢了恩,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顾蕴方又看向宗皇后,笑道:“母后怕是对太子殿下有所误会,不如请母后上座了,母后有什么误会只管说出来,我们也好细细的为母后解惑……”

    话没说完,宗皇后已歇斯底里的怒骂起来:“贱人,究竟是不是误会,你我心知肚明!你以为本宫只会找贱种一个人算账,而饶过你?做梦,本宫告诉你,本宫必定会将你们两个碎尸万段,还有你腹中的小贱种,本宫不让你们一家子贱种永世不得超生,本宫再不活着!”

    说得顾蕴的脸也沉了下来,她看在宗皇后好歹是她婆婆,关键还老年死了儿子的份儿上,多少有几分可怜,才好言好语对她的,既然她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她也不必再与她客气!

    清了清嗓子,顾蕴正要开口,宇文承川已先冷冷说道:“皇后娘娘该为宇文承稷的死找谁算账,皇后娘娘自己心里明白,你们那些狼子野心,如今满朝文武还有谁不知道?若不是父皇一片慈父心肠,又念在你死了儿子已经够可怜了,不忍再让你失去更多的份儿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你以为现下你还能站着这里嚣张。我劝皇后娘娘最好见好就收,否则事情闹大了,传到父皇耳朵里,你失去的就不只是儿子,而是更多了!”

    说完喝命一旁哭丧着脸的吴贵喜和另两个嬷嬷:“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了皇后娘娘回景仁宫歇着去,父皇的怜惜之心可有限得很,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消耗完,届时你们别说再像以前那样在整个宫里都横着走了,能不能保住项上人头,都是未知!”

    吴贵喜几人闻言,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忙都上前低声劝说起宗皇后来:“皇后娘娘,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罢,这事儿皇上都说了,是一个意外,实在与太子殿下不相干啊。”

    “是啊娘娘,我们还是先回去罢,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惹恼了皇上……啊……”

    一语未了,已被宗皇后一掌甩在了脸上,咬牙切齿的道:“本宫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他宇文邕有本事,就杀了本宫啊,本宫忍了他几十年,受了他几十年的气,早受够了,如今本宫唯一的儿子也死了,本宫还有什么可怕的!”说到最后,已近乎嘶吼。

    吴贵喜几个闻言,就越发想哭了,心说您不怕我们怕呀,真惹恼了皇上,皇上虽未必会杀您,却一定会杀我们啊!

    可这话他们也不敢当着宗皇后的面说起来,只得继续小心翼翼的劝道:“皇后娘娘便不看自己,也要看小皇孙啊,他已经没有了父亲的庇护,皇后娘娘难道忍心让他连祖母的庇护也失去了,便是殿下泉下有知,也定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还有国公爷老人家的话,娘娘难道也忘记了?”

    本以为抬出宇文珏和成国公来,多少能让宗皇后听进去几分,没想到反而越发激起了宗皇后心里的悲愤与怨毒,忽然拔下发间的簪子,便往宇文承川刺去:“贱种,本宫杀了你,本宫一定要杀了你……稷儿,母后绝不会让你枉死的,这就为你报仇雪恨……”

    她的儿子,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是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儿子在内,都不能取代的,孙子又如何,父亲又如何,他们可以不在乎她儿子的死,可以眼泪还未干,便重新谋划起要推儿子的儿子上位了,她做母亲的却做不到,她今日一定要为儿子报仇雪恨,一定要杀了宇文承川这个贱种,不然午夜梦回时,她都没脸再见儿子!

    变故来得突然,饶宇文承川反应极快,以他的身手也不可能让宗皇后得手,可没想到宗皇后表面上看似是冲着他去的,实则却是冲着顾蕴去的,倒让宇文承川怔了一下,才猛地反应过来。

    忙忙扑上前将顾蕴护在怀里,一连后退了好几步,待顾蕴安全后,方一把打掉宗皇后的簪子,还将她摔到地上后,怒声说道:“不可理喻!吴贵喜,孤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几个若是再不即刻将你们的主子弄走,就别怪孤不客气,直接把人扔出东宫了!”

    宗氏真以为她是皇后,是他的嫡母,他就不敢将她怎么样了是不是?他相信这宫里多的是妃嫔想做皇后!

    吴贵喜几个被宗皇后方才的癫狂之举吓得瑟瑟发抖,万一太子妃腹中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几个必然死定了……闻言哪还敢再好言好语的任宗皇后磨蹭下去,上前便将宗皇后半抱半扶的自地上弄了起来,要送她回去:“娘娘,奴才们这就服侍您回宫。”

    宗皇后被弄起来后,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一下子便挣脱了几人,趴到地上大哭起来:“稷儿!稷儿!你这狠心的孩子,你怎么能丢下母后一个人,就这么走了呢,我的稷儿啊……你怎么不连母后一并带走啊……”

    自接到三皇子的死讯起,宗皇后便再没好生吃过一顿饭,好生睡过一个整觉,头发更是一夜之间,便花白了,被此番的丧子之痛打击得有多狠,可想而知,可像现下这样哭得声嘶力竭,悲痛欲绝,这还是第一次,那副可怜的样子,倒是有些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了。

    只可惜宇文承川与顾蕴都对她生不出半分同情之情来,本来顾蕴方才还对她有那么一二分怜悯的,也已被她给作掉了,所以任她哭得再伤心,宇文承川依然冷酷的下了令:“冬至,皇后娘娘宫里的人既服侍不了皇后娘娘,你就暂时服侍一下罢!”

    早点弄走了,他和蕴蕴也好早点眼不见心不烦。

    “是,殿下。”冬至可不会与宗皇后客气,别说宗皇后只是皇后了,就算这会儿换了皇上,他也只会听宇文承川一个人的命令,利落的应完,上前架起宗皇后的双臂便往外拖,浑不管会不会弄痛了宗皇后,对她的怒骂声:“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本宫,本宫一定要杀了你!”更是充耳不闻。

    外面却忽然传来小太监的声音:“殿下,何公公来了。”

    不用宇文承川发话,冬至也知道不能让何福海瞧见他拖宗皇后的场面,立时便将宗皇后往地上一扔,当即痛得宗皇后龇牙咧嘴的连哭都忘了,只剩下满腔的忿怒:“狗奴才,本宫杀了你……宇文承川你这个贱种,你以为本宫今日杀不了你,以后便也杀不了你吗,本宫告诉你……”

    “皇后娘娘还请慎言!”何福海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宗皇后的谩骂:“当日之事,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与太子殿下没有任何干系,皇后娘娘的丧子之痛皇上明白,皇上又何尝不是一样的伤心?只是死者已矣,娘娘再伤心再迁怒也于事无补了,反倒会有损与太子殿下之间的母子情分,所以皇上命奴才即刻过来送娘娘回去,娘娘请罢。”

    又骂吴贵喜几个:“娘娘伤心糊涂了,你们也糊涂了不成,就由着娘娘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若是娘娘凤体有个什么好歹,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扶了娘娘回景仁宫去!”

    景仁宫与东宫一中一东,其间隔了大半个皇宫,宗皇后一路气势汹汹的杀到东宫,又岂能不引人注目的?再加上有心人,譬如妙贵嫔的及时通风报信,自然皇上也很快知道了,本来还对宗皇后有几分怜惜的,一下子去了大半。

    哼,他都愿意大事化小既往不咎了,皇后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还这般不识大体,惟恐大邺的子民不知道天家兄不兄弟不弟似的,难怪会教出老三那样大逆不道的东西来!

    当即便满脸不豫的叫了何福海:“立刻去东宫把皇后给朕弄回景仁宫去,省得惊了太子妃的胎!”

    所以才会有了何福海这般及时出现在崇庆殿这一出。

    吴贵喜几个被何福海骂得一愣一愣的,宗皇后却并不买他的账,怒声说道:“什么母子情分,本宫可从没承认过这个贱种是本宫的儿子,又哪来的母子情分?何福海你不用抬出皇上来压本宫,本宫如今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对上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的确有够让人无计可施的。

    不过照样难不倒何福海,他只说了一句话:“皇上还有一句话,让奴才带给皇后娘娘,若皇后娘娘明儿不想出宫去见三皇子殿下最后一面,不想送三皇子殿下最后一程了,就只管继续闹下去。”

    便让宗皇后铁青着脸,安静了下来,就像她方才说的那样,她连死都不怕了,自然不会再怕皇上,可她却是真怕皇上不让她去见儿子最后一面,不让她送儿子最后一程了。

    思及此,不由又是一阵悲从中来,然到底不敢再造次,拿帕子捂着脸,一路哭着:“我的稷儿,我苦命的稷儿啊……”由吴贵喜等人扶着拥着离开了。

    何福海这才赔笑向宇文承川和顾蕴道:“皇上一得到消息,便即刻打发奴才过来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太子殿下与太子妃娘娘没有受惊罢?”

    宇文承川见顾蕴脸色虽仍显苍白,倒也不见异样,道:“孤与太子妃都还好,父皇呢,没有气坏罢?”

    何福海笑道:“妙贵嫔娘娘已经侍驾去了,想来皇上这会儿已经转怒为喜了。既殿下与太子妃这边无事了,奴才就先告退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

    宇文承川点点头:“有劳公公了。”让冬至好生送了他出去,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外后,才关切的问起顾蕴来:“蕴蕴,方才没吓着你罢?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蕴摇了摇头:“我还好,你别担心。”

    宇文承川方松了一口气,只是经过这样一场闹腾后,二人也再没了用膳的心情,又勉强各用了一碗鸡汤,便命人将残席撤下,梳洗一番,早早歇下了。

    次日顾蕴起来时,宇文承川已上朝去了,她照例吐了一回,才觉得人稍稍舒坦了些。

    正就着锦瑟的手喝水,卷碧请安来了,果然她的双腿再不能像以前那样直立行走,而是变得一跛一跛的,所幸她的精神还算不错。

    主仆二人几月不见,如今再见,免不得都是又悲又喜,好一阵顾蕴才叫人搬了锦杌来给卷碧坐,一面歉然道:“都怪本宫当日去得太迟,不然你的腿……你放心,就算如今你的腿不方便,本宫也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待明儿大舅母大伯母进宫时,便让她们替你好生择个夫婿,本宫一定让你风光大嫁。”

    卷碧闻言,忙道:“奴婢能侥幸捡回一条命来,已是万幸,腿不方便就不方便罢,至少奴婢还能站起来,还能自己走路,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娘娘再说这样的话,岂非太折杀奴婢了?至于嫁人……,奴婢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事儿,奴婢这个样子,不是白白拖累了人家吗,若娘娘不嫌弃奴婢,奴婢想自梳了服侍娘娘一辈子,就是奴婢如今成了个跛子,实在有损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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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六回  迁怒(打滚求月票)

    顾蕴不待卷碧把话说完,已嗔道:“什么跛子不跛子的,又哪里会拖累人家了,你的腿就算恢复不到从前了,也是瑕不掩瑜,你怎么能这样妄自菲薄呢?你如今不想嫁人,本宫自不会强迫你,只是自梳这样的话,本宫以后也不想再听到了,你还这么年轻,大好的人生才刚开始呢,就这么悲观了,哪还是本宫跟前儿那个开心果卷碧?”

    锦瑟几个忙也在一旁道:“娘娘如今正是需要保持心情大好的时候,你不说变着法儿的逗娘娘开心也就罢了,还说这些来白惹娘娘伤心,该当何罪?”

    卷碧方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岔开了话题:“奴婢听说有了身孕的人都爱吃酸的,所以打从知道娘娘有孕的消息后,便让胡公公去内务府,让内务府帮忙弄了些梅子来腌着,如今娘娘整好可以吃了。”

    “那敢情好,本宫正想梅子吃呢……”

    主仆说了一会儿话,暗香又摆了早膳来服侍顾蕴用毕,秦良娣带着徐良娣等人请安来了,照理昨儿她们就该到东宫外迎接宇文承川和顾蕴的,是宇文承川怕顾蕴累着,且见了她们没的白影响心情,一早便传话回东宫让她们不用去宫门外迎接了,所以今儿一起来,众人便忙忙收拾一通,过来请安了。

    数月不见,秦良娣徐良娣等人瞧着都没什么变化,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跪下给顾蕴行起大礼来:“嫔妾们参见太子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顾蕴点点头:“都起来罢……”话音未落,忽觉胸口一沉,忙捂住了嘴巴。

    侍立在一旁的锦瑟与明霞齐齐色变,喊着“娘娘”,忙忙拿了盂盆来,又迭声吩咐小宫女倒水开窗去。

    顾蕴把才吃下去的早膳都吐了出来,还干呕了好一阵,就着锦瑟的手漱了口,又喝了半盏温水,才觉得好受些了。

    锦瑟方面色不善的看向了秦良娣徐良娣等人:“几位小主难道不知道我们娘娘如今身怀有孕,闻不得这样那样的异味吗,偏还一个个儿弄得这般香气扑鼻的,到底是何居心?”

    本还想加一句‘你们就算打扮得再漂亮,太子殿下这会儿也不在,给谁看呢?便太子殿下在,难道就会正眼看你们吗?’,怕惹顾蕴烦心,终究还是忍住了。

    秦良娣等人闻言,忙又跪了下去请罪:“都是嫔妾们考虑不周了,还请娘娘恕罪。”

    罪虽请了,除了秦良娣,其他人心里却都是委屈之至,她们又没有生养过,怎么可能知道怀了孕的妇人闻不得异味儿,何况她们身上除了脂粉香,哪有异味儿了,如今太子妃有孕不能着意打扮,不能再服侍太子殿下了,就巴不得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蓬头垢面灰头土脸,入不得太子殿下的眼,摆明了自己吃饱了肉,连汤都不给她们喝一口,也未免太霸道了!

    顾蕴摆摆手:“不知者不罪,也不能全怪你们,只以后再过来时,提前注意一下也就是了,都起来罢,赐座,看茶。”

    众人忙又谢了恩,才斜签着身子坐了,赔笑问候起顾蕴的身体,叙起别后的寒温来,态度都十分的谦恭殷勤,这个说:“嫔妾娘家母亲前儿托人给嫔妾送了两斤上等血燕来,倒是整好给娘娘补身子,还请娘娘千万别嫌弃。”

    那个说:“嫔妾那里也还有一包上好的冬虫夏草,东西虽不值什么,到底也是嫔妾对娘娘和小殿下的一番心意,请娘娘千万笑纳。”

    王才人与刘才人更是赔笑道:“娘娘如今有了身孕,晚间怕是比以前更容易口渴肚饿一些,更衣的次数只怕也要多一些,锦瑟白兰几位姑娘白日里服侍娘娘已够辛苦了,不如晚间就让嫔妾们给娘娘值夜罢,横竖嫔妾们闲着也是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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