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输出之王- 第66部分

　　　　“手不要伸直。告诉过你多少次了，手不要伸直，伸直了后座力会造成骨骼损伤，你稍微弯曲一点。手臂不要太用力。你怎么那么笨？”白晓晴叉着腰看着白飞。

　　　　白飞翻个白眼；按照她的要求调整着顺便开口：“话说你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一样？要知道你可是差点被抄了鱿鱼啊。”

　　　　“是啊，因为某个不长脑子的男人。”白晓晴反驳。

　　　　“这也是我不对吗？”

　　　　“那不废话啊。哪个漂亮的女人没被说过？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被人编排呢。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能的，一下跑上去了，你以为你能一个打一群？”白晓晴笑了。

　　　　“那倒是没多想，可既然在呢，哪能看着你被欺负。”白飞一样失笑：“话说我不错吧，一眼就看见他们带着的警徽了，然后一下就抓住那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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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妖精物语

　　　　“省省吧你，要不是刘姐，估计你要被揍的谁都认不出来了。”白晓晴一样翻个白眼：“以后多用下脑袋，别这样了。可能会惹打麻烦，至于这样的玩笑话，我早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

　　　　“感情在这里你也是风云人物？”白飞沉默下笑着开口。

　　　　“那是，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千年白狐白晓晴，那可是骂名无数的人物。”白晓晴笑着回答：“你会听到各种各样我勾引男人的版本。网游版的，奇幻版的，女鬼版的，玄幻版的，仙侠版，妖怪版的。你能想到的都能听到。”

　　　　“该不会是你自己写的吧？”白飞怀疑的看着她。

　　　　“当然不是我写的。我哪有那水平。”白晓晴摇头否认：“是宿舍里的同学写的，版费分我一半，要不你以为我学费哪来的？我不仅得自己给自己赚学费，还得给自己攒嫁妆，这还不只，我还得替我不知道在哪里的男人攒一份聘礼交到家里。最后还得养活好自己。然后我才有时间去管下别人会怎么说怎么想。所以你没必要那样做。更苦更难的事情我都做过，更下流无耻的事情我也见过。”

　　　　“我不是你那位从小锦衣玉食的龙大小姐，也不是你这样有家人一直坚持帮助的男人，我只是一个妖精……”

　　　　“风餐野露只会让我更妩媚，雨打霜落只会让我更娇贵，赤足走过遍地荆棘是我的修行，看尽红尘花开花落是我的人生，我就是这样一只妖精，没空去理别人怎么说，也没空去管别人怎么想。妖精的一生，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白飞将她的话接下去，这是在高中时候白晓晴的自我哲言，可绝对没有人可以想到，她会走到这么远，也能继续走下去。

　　　　“难为你还记得，不过说起来还真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那时候把我的头发烧了。否则我肯定考不上大学。更不会来到北京，那样只能在那里认命的接受家里的安排。一定可以让夫家出很多聘礼，我现在也就是一个已经嫁人的妇人了。”白晓晴看着白飞拍拍他的肩膀：“你呢？看起来，你也好像有了很大的变化。”

　　　　“我进了游戏，运气很好，找到个强大的队友。可是你也知道的，我没见识不说还没本事。学习也不太好，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就是你，也估计是烧了你的头发后才记得我的。被一个很强的人选中做队友。那是种幸运，也是种压力。我不得不追赶着他们的脚步，不求能帮上忙，起码别拖后腿对不对？就一直追啊追啊追，跟着别人的脚印追赶。虽然说距离在越来越远。”白飞耸肩“以为我有很多说的，其实没那么多说的。除了开口和结尾，中间总感觉没什么好说的。”

　　　　“矫情！”

　　　　“矫情是因为平时话太少。”白飞沉默下叹气：“你不知道啊。我现在说话越来越少。身边的人对我越好，有些话越说不出口。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可是我只能顶下去，顶下去，我不知道跟人说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像真变的矫情了。”

　　　　“出息！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女孩子诉苦，白活了吗？丢不丢人，是不是还要抱着你痛哭一阵才好？”白晓晴看着白飞的样子一脸的不舒服：“还委屈成你这样，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要不愿意开口，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过你现在的日子。”

　　　　“我不是不愿意，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我知道我会坚持下去，并且可以坚持下去，可是心头就是又一把火，不是火，是石头，也不是石头，就好像一片阴沉的天空。死死压在心头上，我能看见它，能说点什么不说点什么，可无论说完还不是说完，无论是笑还是哭，无论是在干什么，那种感觉都死死的无法摆脱。”白飞看着白晓晴忽然摊开双手叹气：“好吧，我知道你不懂，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东西就在那里，而真实的问题是，我知道我喜欢并愿意接受它……”

　　　　“就像是美女吗？像龙一姑娘那样的美女，你知道自己无法接近，却在有机会的时候依旧想飞蛾扑火的一样的扑上去。享受着自己燃烧的快感。虚荣，野心，暴力。权力，自由。爱情，美女。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想象着自己可以燃烧成一团火焰，然后无止尽的等待着……是怎么样吗？”白晓晴看着白飞语气忽然变的轻松：“孩子，你小说看多了吧？”

　　　　“额？”

　　　　“哪有那么多东西，你以为我们跟那群富二代权二代一样？一辈子只为活的有意义点？狗屎的有意义点，那是有钱人闲的无聊的生活，对于我们来说，无论是依靠还是依靠自己，无论欠着别人的还是不欠别人的，我们能活在这个世界上，能在某些方面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就是件有意义的事情。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那些有的没的？”白晓晴甩下头，摸下自己的短发冷笑：“我们，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烂命一条，想要什么就去争，不想要什么就拒绝。谁能把我们怎么样？你爹是咱们那方圆八百里内所有孩子最佩服的人。一辈子一个唾沫一个鼎。从没违反过自己说的半句话，活的是自在无比。要他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顾忌直接抽你。”

　　　　“我倒是像跟我爹那样，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不够强……”

　　　　“狗屁。强是做出来的，不是说出来的！”白晓晴拿起白飞放下的枪放上子弹直接全部打出去后开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高考完的时候，我爸就把我许人家了。大学入学证书？呵呵，那是我爸要聘礼的资本。一接到就送到男方家里去显摆了，你知道我怎么拿回来的吗？我在村子里散步谣言，说他阿爸强奸了我，我弄破了自己的**。你知道我怎么拿到我第一个学期的学费的吗？我去当内衣模特。我在街上发过传单，帮人写过大字报，在工地上打过工。装过没钱回家的学生，偷过钱，抢过劫。除了让人包养，只要能做的我都做过。丢人现眼？什么玩意。老娘活老娘的，管别人鸟事，老娘一个人蹲在拿五块五块的数钱的时候唧唧歪歪的人在哪？想上老娘？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有什么好心疼的。老娘又不是你什么人，也许没有你那根蜡烛，老娘只不过是一个乡下村庄里解开胸衣喂孩子的妇人。有比现在好吗？什么苦啊累啊，叫苦叫累的，都是狗屎。”白晓晴看着白飞失笑：“好女人就该光芒万丈！好妖精就该颠倒众生！至于这些背后的肮脏事情，我过的自在，有什么不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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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命！是争！是不甘心！

　　　　“你知道吗？我知道你的感觉，去年冬天放假了我在北京打工，一夜一夜的睡不着，我生日那天，我请假，一个人在广场上呆着，冷的鼻子都发麻。后来下雪了。冷的我全身都僵硬。我呆在那里甚至连抹去脸上的雪都做不到，天一点点变亮。我一点点看着天变亮。我想回去，认命的回去，可是我回不去。我只能站着。看着那些穿着红红绿绿的人们，我忽然知道为什么了。我不甘心，不那些有的没的，就是不甘心。”白晓晴手中的枪子弹一发一发的打出去，语气却冷静异常：“我就是不甘心。就是不甘心，就是不甘心，没有理由没有道理，就是不甘心！”

　　　　“家比我好，我认，命比我好，我认，比我有钱我认，比我漂亮我认。比我聪明我认，比我强我认，什么都不如人我认，可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什么都不如人，可我一样就是不甘心。没有别的，就是不甘心！”白晓晴慢慢的说着看着白飞：“你也不是别的，也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就像头上五米高的地方，有一个块金子，你跳起来去够，但就是够不着，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起跳。跳到你自己心疲力尽，跳到你自己绝望，可你依旧睡不着，就是不甘心！”白晓晴忽然发问：“那么白飞，第二天你还会继续跳吗？”

　　　　“会。就是被耍猴，我也一样会跳。”白飞不需要思考。

　　　　“第三天呢？第三年呢？你还会跳吗？”

　　　　白飞张口，却没有回答出去，他以为他会说会的，可是他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

　　　　“第三十年呢？你还会跳吗？”白晓晴继续问着。

　　　　“我不知道。”白飞转过头回答。

　　　　有时候拒绝回答代表的答案是确定，有时候拒绝回答代表的答案是否定。

　　　　“也就是说，我们确定会继续跳的，只有第二天。仅此而已。”白晓晴失笑：“高中时候，我记得你最喜欢一本书《悟空传》，我现在喜欢里面的一段。你知道哪段吗？”

　　　　“我不知道。”白飞看着白晓晴再次换上弹匣。

　　　　一个神将带着一个女孩走了上来，却是阿瑶。

　　　　“禀玉帝，在花果山巡视时，发现她一人在山上，不知找些什么。”

　　　　“这不是阿瑶么？”玉帝说，嘴边露出一丝笑，“你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要去做妖精？你如实说出那些残余妖精都逃去了哪里，我就赐你重回天界。”

　　　　阿瑶却出奇的平静，那种惶恐从她的脸上消失了，“刚才我和一群妖精在一起。”她说，“他们什么脏话都说，我从没听过那些话，还有一句话我也没听过……他们问我，以后我想做什么？我第一次听到有人问我我自己想做什么……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那些妖精愿意在地上挨饿，因为没有人对他们说‘赐’字，他们也不靠‘赐’活着……”

　　　　“嘿，嘿，地上一日，天界不过一瞬，孙悟空究竟用什么将一个纯洁无暇的仙女诱入罪恶之土？阿瑶，你原来多单纯多可爱啊，现在你变成这样我真是痛心啊……”玉帝作出一副沉痛的表情。

　　　　“他们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阿瑶用手指支住下巴想了半天，“哦，‘请闭上你的鸟嘴’，不不不，没有‘请’字，我老学不象……”

　　　　“你知道我最喜欢的是那句话吗？”白晓晴将那一段说完后看着白飞笑着问着。

　　　　“以后想做什么？”

　　　　“不，是最后那句。没有‘请’字，我老学不象。”白晓晴笑的眼的弯了起来……

　　　　“妖的命，就要争，也只有争。”白晓晴将枪中的子弹打光继续开口：“当一只妖精的生命中。没有了不甘心的时候，就会成为别人的坐骑，宠物，打手。手下，炮灰。以及所有可有可无的东西。这就是妖精，天生地养，无亲无友，除了自己谁都不在乎。要什么时候你甘心了，认命了，什么也就完了。”

　　　　白飞看着白晓晴有些无法相信这些话是她说的。

　　　　“好听的故事，是你说给别人听的。难听的话才是别人说给你听的。别人说你什么和你自己怎么想没有任何关系。跟龙一呆一起你是在享受，却也是在煎熬吧。说难听点，谁不把你当个小白脸？就是你自己也有把自己想成那样吧？跟一群比你强的在一起，你也认了吧？自己倒是坚持着追赶，可是心底的那些不甘心，让你只要一天清醒，就一天难受，一天比一天更难受。”

　　　　“你说的对吧，我确实不甘心。确实不甘心，确实不甘心。所以我想变的更他们那样强，变的跟他们一样强……”

　　　　“错了，你永远都赶不上他们。你永远都活不成别人的样子。有人就是比我们聪明，就是比我们漂亮，就是比我们有天赋，我们就是比不上别人，最好的地方都不如别人最坏的地方。全面不如别人，再努力都只能追赶别人，而且永远不会有追赶得上的那一天。这才是事实。”白晓晴直接将白飞的幻想全部打破：“你永远都变不成别人那样。”

　　　　“那也不是很肯定的啊，也许我有机会遇见什么小说里的情节……”白飞说的说的沉寂下去：“那我该怎么办？”

　　　　“去争，去抢，去夺，花尽心思，费尽思量，什么手段都用上，下流肮脏，卑鄙无耻，什么有用用什么。像那只猴子一样。跳向五米高的金子吧，当一个别人眼中的傻子，疯子，去抢。命是抢出来的，只努力的话，那是不够的。没有人会白白将自己的命交给你，也没有人会看着你越来越强！你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东西，去争取你想要的，去守护你想守护的。”白晓晴冷笑：“妖魔鬼怪，为什么妖在最前面？因为妖都不折手段！”

　　　　“不甘心那就去做，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都是最普通的人，就是再不甘心，我们大概也就只能不甘心今天和明天两天，明天之后，我们大概就要认命。”白晓晴笑的很妩媚：“所以我只当两天妖精，今天，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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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契约

　　　　“我只当两天妖精，今天一天，明天一天。//　//”

　　　　这句话白飞一辈子都没有忘记过，往后的人生中他见过无数奇人异士，听过无数让人热血沸腾让人刻骨发寒的话语，可是没有一句话比这句话更让他铭记一生。

　　　　我只当两天妖精，今天一天，明天一天。多不知天高地厚。多没有自知之明的话。可是在一个知道天高地厚，有自知之明的人说出来又有多难。

　　　　又有多残忍？

　　　　我知道我是个被人当成傻子的疯子，我也不知道我可以坚持多久，所以我只坚持两天，今天和明天，明天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认命的甘心低头，我真不知道，所以我只做两天。

　　　　朝永远跳不上去的天空，跳两天！

　　　　用心跳！

　　　　用力跳！

　　　　1。2！

　　　　跳！

　　　　回到宿舍上了游戏的白飞看着空空的天空，忽然用力数着跳了起来……

　　　　他跳的不高，呆呆的看着天空，他知道他自己不是白晓晴，白晓晴的道理是白晓晴，不是他的。他无法用那样的哲学来过他的人生，却不是不能去借鉴。

　　　　有句话他很认同。

　　　　命，是抢来的，夺来的！

　　　　你怎么可以盼望只要你够强别人就乖乖让你过的好呢？

　　　　你必须去抢，必须去夺，必须去争！这才是命，你永远不能被动的等待，等待来的永远不是你自己的命运。而是别人的！

　　　　白飞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他承认他被白晓晴说动了心，如果是在现实，也许他会兴奋几天，然后失落的认命下去，因为他不如白晓晴决绝，可是在游戏中，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死亡那种事情，对于白飞来说已经是比吃饭喝水更简单的事。

　　　　任何故事的开头都是千篇一律，却又艰难无比。白飞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组织好语言找到了妖一。

　　　　静静的听完白飞说的话后，妖一眯起眼看着白飞：“你的意思是，如果要按我说的那样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