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大忽悠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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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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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不是因为卢植是什么儒学大家,著名将领,而是史书里清楚地写着,董卓进洛阳之后,把持朝政,与群臣商议废黜刘辩、另立刘协之事,当时只有卢植一个人敢跳出来和董卓叫板……虽然没有什么卵用。

    那话怎么说来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卢植是个铁杆保皇派啊,就算承着他为“刘辩”说话的情,刘汉少也得伸手拉扯一把。再说了,现在装兜里,让他反过来承自己的情,将来没准就有卵可用了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随着刘汉少年纪增长,别人倒还不敢置喙,但是何皇后老惦记着给刘汉少找个师傅,教导学问。之前刘汉少总是撒娇耍赖地拒绝掉,可是后来愈演愈烈,搞的跟催婚差不多,每次回宫想捞点外快、搂点钱什么的,总少不了先听上一通唠叨。

    刘汉少也知道这事早晚躲不掉,与其将来被逼着给他们找来的这个家那个家的学习磕头作揖,还不如自己踅摸一个熟悉点的。

    括弧,起码名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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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37章 你当哥是红孩儿

    第037章你当哥是红孩儿

    ……………………………………

    听刘汉少亲口说自己要找师傅教导学问,何皇后愣是半天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娃病了呢。以前好说歹说,都坚决不干的事,现在居然自己进宫来要了。等何皇后确定刘汉少说的都是真的之后,高兴的差点没蹦起来,直夸“我儿懂事了,长大了……”可是再一打听,刘汉少想拜的师傅居然是卢植。

    这卢子干征剿黄巾不利,刚押回洛阳扔进大牢,没几天的工夫,刘汉少就来要他当师傅,这不是给刘宏上眼药么?

    看到何皇后面露难色,刘汉少浑不在意地说:“母后若是为难,儿臣自去找父皇请奏。”

    如此一说,何皇后更是惊诧。自己这个儿子在宫里的时间少,看见皇帝也从来不会亲近,现在居然主动去找皇帝求情。转念一想,如此也好,儿子是为了拜师傅,自己找皇帝去说,不是正好让皇帝知晓儿子懂事明礼了么。

    来到灵帝寝宫,与当值的张让又是一番虚套,然后才请人家向里边请奏。刘宏在宫里喝着小酒,听着小曲,正嗨呢。听说刘汉少来了,也愣怔半天。要不是逢年过节的还能见见面,估计刘宏都快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儿子。

    “儿臣拜见父皇,给父皇请安。”

    “吾儿来啦,找为父何事啊?”

    刘汉少嘚吧嘚吧地把来意一说,刘宏才想起来,自己这儿子都快十岁了,早该找个师傅教导教导,难得他自己还挺好学的。可是再看刘汉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刘汉少打根起不习惯跪坐,可如今在这儿跪半天了,不是欠欠屁股,就是挪挪腿,要么揉揉膝盖,要么抠抠手,反正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一堆。虽然刘宏自己也没有正襟危坐,可是越看刘汉少,越觉得别扭。

    当初把卢植抓回来,也不完全是左丰的谗言,主要还是黄巾最初的动静闹的太大,刘宏被吓着了。现在捷报频传,刘宏的心中渐安,气也消了,自然能想清楚卢植是个什么样的人。卢植就卢植吧,反正打仗不利,脾气死倔,杀了可惜,看着生气。最主要的是,眼前这个小东西晃荡的实在让人眼晕,真没喝喝小酒,听听小曲舒心,赶紧打发走赶紧完事。

    于是,皇帝下诏,拜卢植为皇子傅,教导史侯。

    …………

    原本的历史上,卢植还要在大牢里多呆上几个月,直到皇甫嵩平定黄巾之后,回到洛阳,将平定冀州黄巾之功推在卢植身上,卢植才被放出来,做了尚书。可是现在刘汉少半路杀出来截胡,省了卢植好几个月的份饭,虽然只是一个干瘪瘪的“皇子傅”。

    假如是太子的话,那就应该是太子太傅,基本相当于班主任外加主讲老师,将来很有可能就会是“太傅”,皇帝的老师。此外,还要有太子少傅,基本相当于代课老师。若是太子成年的话,还会有一大堆的属臣。只不过刘汉少既非太子,又未成年,是寄养在史老道家里的,别人甚至连“刘辩”这个名都不敢喊,所以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也就没敢摆设了。当然,伺候的,保护的人不会少。可是这个皇子傅实在令人摇头,没办法,谁让刘汉少这个皇子就干瘪呢。

    …………

    刘汉少住在史侯府,上课的地点也就在史侯府,而不是皇宫里。

    今天是刘汉少同学第一天上课,一大早杜娘就把他拽扯起来,更衣、洗漱,还要亲手为他梳头。

    扩散一个小道消息,杜娘是真的又怀孕了,史老道干的活儿,八点八八不离九。所以刘汉少最近格外受到照顾,什么事杜娘都要过一手,谁让人家母性的光辉又占领高地了呢!

    梳就梳吧,现在落在杜娘手里,刘汉少基本上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坐在凳子上只管打瞌睡,由着杜娘随意摆弄自己的脑袋,可是等杜娘梳好了,刘汉少照着铜镜一看,还是立刻暴走了。

    只见刘汉少脑袋上,左边一个小揪揪,右边一个小揪揪,假如穿上红肚兜,脖子里再套个圈的话……对了,自己正好有大枪。跟着童渊练武的人,能没枪使么。

    杜娘笑的正甜蜜呢,看着自己亲手捯饬出来的汉少,真是越看越欢喜。

    刘汉少悲愤地转过头,大吼道:“你当哥是红孩儿吗?”

    红孩儿是谁?

    杜娘纳闷,难道汉少想穿红衣服?再一看,也对,这打扮,要是穿套红衣裳,多喜兴啊。于是,立刻向门外吩咐道:“来人,为汉少准备红衣。”

    喷出一口老血,刘汉少仰天栽倒。

    这事其实真不赖杜娘,他们汉朝那会儿就流行这个。

    九岁至十四的男娃,将头发分左右两半,在头顶上各扎一个小揪揪,形如两个羊角,是为“总角”。而九岁以下至三四岁之间,不扎也不绑,由着头发自然生长,是为“垂髫”。之前刘汉少年纪小啊,所以一直“垂着乱髫”,也没人觉得不对。而他前生又当过一阵“孝顺孩子”,也没觉得留长头发有啥难的。顶多天热的时候,整根带子从脑门上缠一圈,这根缠脑门的带子,就叫“抹额”。妇女用的抹额,宽大厚实,整个包着额头,怕冷防冻,也叫“抹头”;男子用的抹额,主要是为了束发,也叫“束额巾”,而且多是武人喜欢戴。

    所以啊,刘汉少从前垂着乱髫,今儿第一天上课,杜娘就寻思着给他打扮的规矩整齐一点,然后就来了一个总角,也是为了告诉师傅,这娃已经几岁了。心情可以理解,谁家的孩子第一天上学,家长不给好好拾掇拾掇啊?但是这个发型……刘汉少是拒绝的!

    犹如撒泼一般,刘汉少一把把扯散脑袋上的小揪揪,随手拢了拢,攥住发根,对杜娘说:“找根带子,给哥扎上。”

    汉少发脾气,杜娘也不敢违拗,连忙找来丝绦,还暗想,汉少想要束发吗?是不是太早了点?

    “缠一圈,再缠,继续继续……”

    在刘汉少的指挥下,丝绦沿着发根足足缠了好多圈,然后才扎了起来,这绝对不是“束发”。

    束发是指男子到十五岁的时候,要把原来那两个总角拆开,扎成一束发髻,表示这娃已经算“成童”了,应该学会各项技艺。请注意,重点在于“髻”!就是头发全盘在头顶上,俩小揪揪变成一个大揪揪,再往后就可以带上巾帻、加冠,表示成年。而绝非像前生后世那些武侠片里的造型,整的像个马尾辫,留出长长的发梢可以耍酷扮帅、甩来甩去。

    但是,刘汉少觉得,这个可以有。再但是,因为这一把头发是他自己抓的,有点靠前,所以,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冲天马尾辫!

    门卫来报,说是皇子傅卢植前来授业。刘汉少又照了照镜子,然后热情洋溢地跑出去迎接,可两下里相见,俱是暗暗吃惊。

    卢植的个儿可真不低呀,起码得一米九吧?要是小黑胖子和他打架,估计一头扎过去,正好能拱在他肚脐眼上。

    这位史侯殿下怎么脑袋上顶着把炊帚就出来了?难道已到束发之年?看着不像啊。

    等待考校刘汉少学业的时候,卢植差一点没哭出来。这位史侯殿下连《仓颉篇》、《凡将篇》、《急就篇》,开蒙三篇都背不出来,更别提什么《论语》、《孝经》了。就在卢植忍无可忍,欲拂袖而去之时,刘汉少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卢师,是不是学会了您的学问,就能安邦定国,富足百姓?”

    孺子可教。不会不要紧,只要用心学,将来当然可以……不对,这么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太不谦虚了?学会自己的学问,就能安邦定国?……还不对,自己的学问,自己倒会,为什么邦不安,国不定呢?

    不等卢植脑子捋顺溜,刘汉少又问:“卢师,您和黄巾贼军交过手,真的认为他们全都是该死之人吗?”

    卢植眼神骤冷,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史侯殿下,却怎么也看不懂他。黄巾反叛,假如敢说他们不是该死之人,就凭这一句话,都能定个黄巾同党的罪名。可是卢植见过太多的黄巾贼军,他们大多都是衣不蔽体、面无人色的饥寒百姓,或者说,是一群饿疯的人。

    “卢师,您看这大汉……还有救吗?”

    这一次卢植倒是反应迅速,上前一把捂住了刘汉少的嘴,连声说:“史侯慎言,慎言。”

    奋力挣开卢植的手掌心,也不知道这老头先前摸了什么玩意,搞的刘汉少一嘴咸不拉叽的味儿。

    “呸呸呸”连着吐了好几口,刘汉少才冲着门外吆喝道:“大丫头,把东西拿进来。”

    云大妞笑盈盈地从门外捧进来一本书,同时还有一支笔。将笔呈给汉少,书却呈给了卢植。

    卢植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封面上写着《北邙通用字典》,再看刘汉少,正用那支怪异的笔,在纸上写下了四个……算了,汉少的字还是别做评价的好……就是简单直白的四个字。

    “重、整、河、山!”

    突然间,卢植觉得嗓子眼发哽,一腔热血,难以舒展的抱负就被这“驴飞疯舞”的四个字勾搭的往上涌,往外冲。

    不知何时,刘汉少已蹦蹦哒哒地来到卢植身边,搂着肩膀,摇晃着问:“卢师啊,哥有一个小秘密,不知道你敢不敢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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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38章 本初哥看好你哟

    第038章本初哥看好你哟

    ……………………………………

    自从一场大战过后,董卓与黄巾相持不下,进入了一段谁也不打谁的蜜月期。董卓被吓得患上了胆儿萎缩,张角也没讨到半毛便宜,糊里糊涂的,好像都是惨败。

    八月,皇甫嵩于仓亭,大破东郡黄巾卜己,斩杀黄巾七千余人,护军司马傅燮所部更是生擒卜巳、张伯、梁仲宁,黄巾三渠帅。

    董卓办事不利,刘宏狠狠地批评了他,不过有十常侍收了董卓的好处,帮忙递上不少好话,所以也就没卢植那么惨。

    朝廷下令皇甫嵩北上,于广宗三战黄巾。其间,张角已经病死,只是消息未能传出。此时广宗黄巾的实际指挥者是人公将军张梁,其部可以说是黄巾之中最为精锐的一支。

    皇甫嵩下令攻城,大战一整天,也未能攻克。第二天,干脆放假,让兵士们就窝在营地里睡大觉。广宗黄巾们一看,你们睡,俺也睡,放松了警惕。等到后半夜,天都快亮的时候,皇甫嵩悄悄集合队伍,突袭广宗,一举破城。又整整大战一天,斩杀黄巾三万多人,张梁也被斩于乱军之中。溃逃的黄巾跑至河边,被逼入河中淹死的竟有五万多人,还焚烧了三万多辆车辎,俘获黄巾妻儿老弱,更是不计其数。就连已经死翘翘的张角都从棺材里被刨出来,乱刀分尸,脑袋送回了洛阳,给刘宏当球踢。

    十一月,皇甫嵩乘胜进击,与巨鹿太守郭典合兵,围困地公将军张宝于下曲阳。经过多日激战,最终斩杀张宝,黄巾被斩、被俘者十多万人。皇甫嵩命人收集黄巾死者尸体,在城南筑造“京观”,一来吓唬敌人胆魄,二来彰显自己功勋。

    至此,张角三兄弟全部成仙儿,轰轰烈烈的黄巾之乱也算落下帷幕。一时间,皇甫嵩之名响彻朝野,被封左车骑将军、槐里候,兼冀州牧,食槐里、美阳两县,合八千户。

    …………

    公元184年,光和七年,甲子年十二月,黄巾既平,故改元中平。

    史老道很难过,刘汉少也不开心,尽管他的谶纬全部应验了。

    作为军人,皇甫嵩百战百胜,军神之名,当之无愧;作为将领,皇甫嵩爱护士卒,体恤下情,颇受爱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刘汉少对这个人总是喜欢不起来。慈不掌兵嘛,打仗就是为了杀人,可是广宗那五万淹死的人,真的是他们中毒太深,宁死不降吗?还有下曲阳南城外的京观,真的能吓唬住所谓的敌人吗?也许,称皇甫嵩为“杀神”更恰当一些。

    哎……先别急着悲天悯人了,有一场帷幕落下,就会有另一场帷幕拉起。其实早在七月份,五斗米教张脩就起兵巴郡,响应黄巾,攻击郡县,但是没有引起朝廷关注,或者说当时根本顾不上也成。十一月,北地郡先零羌与抱罕、何关两地贼人反叛,拥戴湟中义从,胡人北宫伯玉与李文候为将军,杀护羌校尉泠征。随后诱骗素有盛名的边章、韩遂,胁迫他们主持事务,杀金城太守陈懿,攻打郡县。

    中平元年,其实一点也不平。

    …………

    卢植进了北邙山,想不到在这里竟然遇到蔡邕,这二位可是老熟人,熹平年间曾一起参与续修《汉记》。于是,在卢植面前,蔡邕就是北邙忽悠人……哦,代言人。经过两日察看,又与蔡邕彻夜长谈,卢植便成了北邙学校又一位专术副校长,教授军事谋略。学生从大大班、二大班以及北邙营中挑选,所以年纪差别很大,最小的王闹闹同学和最大的旁听生,高大尚同学,相差十好几岁!

    只不过卢植不可能常驻北邙山,只能每次进山讲课之后,留下课业,等下次再来的时候,查看课业,解答同学们的问题以及教授新课。好在能以教授刘汉少射、御二艺之名,山里城外,进进出出,倒也方便。

    黄甫嵩上书,请免冀州一年田租,以济饥民,得刘宏允准。同时上书,为卢植申辩,说他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军略没有错,既抵挡叛乱初期的兵锋,遏制冀州黄巾的发展,又为自己随后平定冀州,打下坚实基础。

    如此,刘宏也免了卢植的罪,复任尚书。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是,卢植居然以身体抱恙为由,回拒了朝廷的任命,还说自己任皇子傅,已是惶恐,当尽心尽力,教导皇子,以报天恩。由此开始,卢植的身影渐渐淡出朝堂,不再为人关注。

    …………

    大将军府。

    何进一听刘汉少突然前来,与在座之人均感诧异,急忙率掾属出迎。

    那时候串门也是有很多礼节的,比如要先投“名刺”,就是古代名片,上边写着姓嘛叫嘛,哪的人,什么官。主人收到名刺一看,觉得这娃能唠唠,便约定时日。届时客人拜访,手里还要拎着东西,拜访什么人,拿什么礼物,也有严格规定。“孤执皮帛,卿执羔,大夫执雁,士执雉,庶人执鹜,工商执鸡。”括弧,说明打那会儿起,“鸡”就没有什么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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