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中国要让四方。
来贺。”
一遍唱完,罗明成看了看赵佶与众宫女,发现他们全都惊呆了。他酷酷一笑,然后又拉了一段稽琴,又唱了一遍。唱完后,将那稽琴双手举起交给那宫女,不敢看她一眼,害怕她将倫看她的事说出去,他中规中矩地说道:“谢谢,娘娘。”
那宫女双手接过,用一种极美的声音道:“不用谢,我只是个民女而已。”
罗明成低头,不敢回话。
赵佶拍了两下手,道:“唱得不错,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有阳刚气息的歌,与前面你所做的那极具阴柔气息的的《一剪梅》、《梅花三弄》之类,同为极品,真没想到竟出自你一个人之手,看来这世间,若论作曲,除了小蛮,无人能超过你啊。”
罗明成道:“多陛下过奖了。”
赵佶道:“你可还有别的类似的曲子。”
罗明成道:“没有,臣琉球与土人征战之时,只想到这一首曲子。”
赵佶道:“有一事朕不明白,你词中为何有‘二十年’一说?”
罗明成道:“微臣心想,是这样,作为一个武将,纵横二十年,也就该告老还乡了,不能老沙场上纵横。”
赵佶道:“好,说得好,朕就让你纵横沙场二十年。”
罗明成道:“多谢陛下信任。”
赵佶道:“不知你说的那琉球有多大。”
罗明成道:“泉州对面的大琉球有一个州府那么大,上面是不服王化的土人,不过大琉球的北面还有小琉球,南边还有一些岛,微臣暂时管他们叫做南琉球。”
赵佶道:“哦,听说你从海外岛上弄来些小人,不知是否是从你说的那些南琉球的岛上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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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母爱
罗明成道:“陛下英明,正是微臣从南琉球岛上抓来的,微臣想把他们献给陛下,不过他们长得太黑了,而且语言不通,怕陛下不喜欢,所以放班楼让人教化他们,如果陛下喜欢,我明天就让人把他们送来。”
赵佶道:“呵呵,好,明天你把他们送来吧。我倒要看看这小人国的人儿长得什么样。”
罗明成道:“是陛下。”
赵佶道:“你这次回来念你进献小人有功,我就不治你的罪了,如果还有下次,朕可就要按照言官所言,治你个擅离职之罪。”
罗明成吓出一身冷汗,跪下叩头谢恩道:“谢陛下。”见赵佶没有再说话,怕夜长梦多,就说:“陛下,微臣明天就启程回泉州。”
赵佶点了点头,道:“好,你走吧。”
罗明成道:“谢陛下。”然后低着头,后退着离开了那开满各种鲜花的御花园。
回到家中,罗明成的浑身上下已经湿透,看来真是是伴君如伴虎啊,尤其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昏君。七月的东京,天气已相当热了,罗明成浑身脱光,进入了刚刚建成的浴室,那浴室看起来与现的浴室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没有淋浴。
从浴室中出来,罗明成擦干湿漉漉的头发,换上干爽的衣服,然后静静地坐院中葡萄架下的一把长椅上,阳光透过密密麻麻地葡萄叶子细细碎碎地照了下来,照罗明成的脸上,他的脸显得那么安静,不知想些什么。
宋含玉走了过来,提了提长裙,与罗明成并排地坐一起,道:“秀儿告诉我你回来了,看你满腹心事的样子,怎么了?”
罗明成道:“明天我们就得走了。”
宋含玉道:“哦,怎么这么急,我们来一趟不容易的。”
罗明成道:“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对官家说了,我说我明天就会走。总不能食言吧。”
宋含玉道:“官家也真是的。”
罗明成道:“明天让咱爸将那五个小黑人送进宫去,官家对他们很感兴趣,说起来,这次回东京,还托了他们五个的福,如果我不是对官家说这次回来是为了送五个小黑人进献,说不定他还要治我的罪呢。”
宋含玉道:“是吗,那你下次回来就再带几个小黑人过来,再说是专门给他进献的。”
罗明成道:“一计不能二用,下次恐怕就不能再用这种借口了。”
宋含玉道:“是么,那下次你回来怎么办?”
罗明成道:“你怎么一口一个‘你回来’‘你回来’的,难道这次你不和我一起南下泉州么?”
宋含玉道:“我想东京多呆些天,因为我这次回来,发现小罗海见了我一点都不亲,像是见到了陌生人一样,所以我想多陪陪他,他不管怎么说,也是我的骨肉。”
罗明成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宋含玉,她的侧影很美。
宋含玉也转过头看着罗明成,道:“官人,你怪我吗?”
罗明成摇了摇了头。
宋含玉慢慢地将头靠罗明成的肩上,悠悠地说:“官人,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这次回来,明白了,无论罗小罗海出身多么不好,他总是我的心头肉,我不想他长大后,看我的样子像是看陌生人那样,官人,你不怪我吗?”
罗明成道:“我怎么能怪你呢,母爱伟大,如果你连母爱都没有,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宋含玉偎依罗明成怀中,说:“谢谢官人这么说,其实,我这次决定多留些天,还有一个原因。”
罗明成道:“还有一个原因?什么原因?”
宋含玉抬起头来,对罗明成对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道:“官人,昨日我找郎中把脉,那郎中说,我有喜了。”
罗明成抓住宋含玉的两只胳膊,道:“是么?那太好了。”然后将宋含玉整个人都抱怀中,说:“含玉,你真好,你真好。”
宋含玉双目含笑,望了罗明成一眼,道:“看把你美的。”
罗明成呵呵一笑,搂着宋含玉道:“你可是我的正妻,你怀孕了,我能不美么?”
宋含玉问:“比平儿怀孕时还美?”
罗明成道:“平儿算什么?她只是你的一个陪嫁丫头而己。”
宋含玉笑道:“那我当时嫁给你时,你怎么非要平儿不可?后来,我嫁过来,你们两个那个美呀,看得我都觉得自己成了平儿的陪嫁了。”
罗明成道:“你胡说,信不信我现就去打平儿一顿?”
宋含玉道:“你就行了吧你,平儿正坐月子,你舍得打她?”
罗明成道:“那等她坐完月子,我就打她给你出气,如何?”
宋含玉道:“你净胡说,你们两个打着打着就打到床上去了吧。”
罗明成道:“绝对不会有那样的事,你夫君是那样的人么?”
宋含玉道:“好了,好了,不跟你胡扯了,你明天就要走了,下午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比如雇船,还有那些准备跟你一起去泉州的人,是不是应当通知一下了。”
罗明成看了看天色,道:“是啊,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去办这些事。”
下午,罗明成先到宋时楼家告诉他官家对那五个小黑人感兴趣,让他明天送到宫里去,然后去汴河边上找了船,后到钟表作坊去通知了准备与他一同南下泉州的技术工人,当办完这些事后,天色已有些晚了。
夕阳西下之时,罗明成回到家中,没想到宋时轮竟家中等他,原来宋时轮得了一个好消息,那太尉府的高总管已答应给泉州水军调拨二千弓弩,不过并不是一下子调拨过去,而分批调拨,第一批是三百张弓,二百把弩。当然这事得泉州水军写申请报告,说明为什么要调拨,而且还得按每张弓八十贯的价钱将钱付给高总管。
罗明成大喜,当晚,就与宋时轮两人带着已雕好的象牙佛像去拜访了高总管,那高总管见到那象牙雕成的佛像爱不释手,将每张弓的价钱从八十贯降到了七十贯。
晚上,罗明成回到家中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含玉还灯下等他,问:“官人,这么晚了,你不饿吗?我给你准备了点点心,你吃点吧,不行的话,让秀儿给你去温饭。”
罗明成看了看四周,并没有见到秀儿,就道:“不用,我吃点点心就行了。”
含玉端出点心,给罗明成倒了杯水,然后问:“谈得怎么样?”
罗明成道:“挺好的,那高总管挺给我面子的,每张弓给降了十贯钱。”
宋含玉道:“那就好”
罗明成吃了点点心,然后挽着宋含玉的手上了床,没想到有一个女孩竟自己的床上睡着了,罗明成一看,原来是秀儿。道:“含玉,秀儿怎么这儿?”
宋含玉道:“知道你要走了,秀儿主动要来伺侯你。”
罗明成道:“那个,锦儿知道么?”
宋含玉道:“没事,锦儿不反对。”
罗明成哈哈一笑,扑向了正熟睡的秀儿。
秀儿吓得浑身一哆嗦,他睁眼一看,发现是罗明成,立刻放松了身体,任由罗明成胡为。
一会儿工夫,房间中传出了一男两女的喘息声。而这一次坏坏地罗明成将阳精射入了秀儿体内,而奇怪的是秀儿竟没有出声反对。事后,罗明成也懒得解释,三人就那么搂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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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节 发现麻逸国
政和八年七月三日,清晨,罗明成雇了五艘河船,载着会做钟表的技术工人、关建的模具、东京的信鸽,沿着汴河,启程南下扬州,由于人比较多,东西也比较多,所以行程较慢,还有就是天气一直不好,老是下雨。七日之后,到达扬州。扬州休息了一天,这一天虽然下着小雨,但罗明成想起小芹曾让他从北方带盆黄色的蔷薇花,于是就趁着雨停的间歇到扬州的花市上转了转,果然发现黄色的蔷薇花,就买下来带上。晚上,罗明成住干爹罗慧达家中,那一晚上,雨又变好大了好多,罗明成心里却有点高兴,因为从这些天的情况看,淮南要有水灾了。
七月十一日,船队停止南下,那些撑船的船家说什么也不肯过江去,因为江南的运河的很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官府征为官船运送花石。罗明成好说歹说下,那些船家终于答应把他们运过长江,江南一卸完货,那些船家就一个个急急地返回江北去了。
江南的一个小县城找了一天的车,七月十二日中午,天气依然有些阴霾,终于将所有货物都装上了车,一共装了二十辆马车,然后启程去泉州,一路上,三天两头下雨,好多地方的农田被淹了,因此有好多农民衣食无着,不断有人为了一点小钱就抛妻别子加入罗明成的车队,因此车队的规模越来越大,等出了浙江路,已有了二百多人,四十多辆车,好多面黄饥瘦的灾民跟车队后面。
山路漫漫,时不时地下着雨,好多平原地方都被淹了,车队泥泞的道路中慢慢前进。
八月初八日,夜空中时不是地有乌云漂过,石湖村外,泉州城方向来了一个长长的车队,正是罗明成从北方而来的车队,本来到了泉州城时天已经就黑了,但是距家越来越近的感觉让他们又加了把劲,一口气赶到了石湖。
夜,石湖的指挥使衙门内,罗明成回到石湖后,徐宁与徐先后前来拜访,而一路风尘的罗明成已经睡着,他们有什么事就只好明天再说了。
八月初九,上午,太阳终于出来了。阳光照罗明成的脸上,暖洋洋的,一片舒泰之中,罗明成悠悠地醒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竟是小青那微笑的脸。罗明成道:“小青,你怎么这儿。”
小青道:“姑爷,昨晚我一直这个房间里。”
罗明成道:“昨晚我太困了,躺下就睡着了,我还以为是小芹给我脱的衣服、鞋子呢。”
小青道:“芹夫人现肚子那么大,这些都是奴婢做的。”
罗明成道:“是那样啊,那谢谢你了,你现的官话说得不错么。”
小青道:“是啊,天天跟着芹夫人,是她教的。”
罗明成点了点头,小青的伺侯下开始穿衣服,昨晚原本想与小芹**一番的,结果小芹以身子不方便为由拒绝了,现不知是有意无意,那小青伺侯他穿衣服的时侯老是碰触他的敏感部位,结果引得罗明成欲火上升,将他久旷了一个多月的**发泄到了小青的身上。
两人**之后,小青抱着被子不肯起床,罗明成只好自已穿衣起床。稍微吃了点饭,然后洗了个澡,换了衣服,来到前院,叫亲兵去叫徐宁与徐良。过了一会儿,徐宁与徐良两个一起来到,三人坐好,罗明成问了近期这边的情况,两人说近期泉州方面一切正常,琉球方面则经过了一场大的战斗,经此一战,鹿港与鸡笼之间的陆路打通了。大琉球大的土人部落经此一战完全臣服,不服的各部大都逃往了东部山区。
罗明成又问:“徐那边情况怎么样?”
徐宁道:“那边的情况比较有趣,当地椰林岛上的小黑人看起来凶悍,实则战力并不高,徐现已那岛的北部杀了一个来回,那儿称王称霸,他那被小黑人劫去的两个小妾也被抢回来了,不过她们都已经怀孕,现徐专门把她们两个送回来,正泉州请人给她们打胎呢。”
罗明成道:“给她们打胎?打什么胎啊,生下来就是了,如果打不好的话,可是要伤身子的,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徐宁道:“徐也这么说,可他那两个小妾说什么也敢生,她们可是自愿来打胎的,都怕肚子里怀的是小黑人的种。”
罗明成呵呵一笑,道:“看来小黑人是做了无用功了。”
徐宁道:“是啊,这些小黑人遇到我们可就算倒了大霉了。我看用不了多少年他们就将椰林岛上消失。”
罗明成道:“何以见得?”
徐宁道:“自从第一批小黑人被抓到泉州之后,泉州不断有人搭乘我们的船去椰林岛,因为有传言说,吃了他们的那个东西,能治阳痿。”
罗明成道:“啊?还有这种事。”
徐宁道:“怎么?大人也信?”
罗明成道:“我信个屁,那纯粹是胡扯。我才不信呢。说这种话的人简直是别有用心。”
徐宁道:“我也不信,不过,那些年过壮年,又娶了小妾的老员外对此都非常上心,他们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断有人出高价从徐手中买小黑人,有些买不到的甚至直接派人随我们的船去椰林岛,我怀疑这传言本身就是徐造的。”
罗明成道:“不可能吧,不过,无论如何,这传言一起,得利大的都将是他。”
徐宁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徐得利不是就我们得利吗?我想这事对我们也有好处。”
罗明成道:“谎言早晚会被戳穿的。”
徐宁道:“也许真有那功用也说不定。”
罗明成笑了一下,道:“椰林岛上还有其它有趣的事么?”
徐宁道:“听说,徐椰林岛的南边发现一个小的国家,语言与琉球岛上的土人差不多,他们虽然也长得也挺黑的,但身材要比小黑人大的一些,看他们的样子,与占城人差不多,也是深目卷发。”
徐良道:“我多方打探了一下,他们国家的名字应是麻逸国,太平兴国年间就曾载货到广州贸易,以前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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